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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还是没有尝到甜头呢!”那年纪较大的媚骚地一笑,道:
“待会我带你去看一幕好戏,包你以后会有志一同,乐此不疲!”
岳家宇大为惊怒,这才看出是两个西贝和尚,而且隐隐猜出,此寺的和尚已被这些假和尚的师傅降服,自愿破戒,甘趋下流。
因此,他想起老化子交待的话,不禁十分钦佩。也深信他的话“武林中事,恐怕没有我不知道的”。
他侧头看看柳鹤图,见他毫无表情,好象对这种事已经看惯。
岳家宇道:
“柳鹤图,这是怎么回事?”
“看嘛,一会就明白了!”
“莫非这些和尚都是女的?”
“要是都是女的,还有什么戏好看?”
他们又来到另一院落,在窗外一看,岳家宇不由热血上冲,原来室内一个妖冶的少女,和宋象干正在调情。
动手动脚的,极尽下流之能事。
岳家宇心想,真想不到,宋象干竟是这么一个角色。
他看看柳鹤图,似乎司空见惯,根本不当一回事。心想:我真是少见多怪了。
这少女似乎追不及待,主动上了床,作出一些挑逗的动作。
宋象干嬉皮笑脸,只是动口不动手。
宋象干摇头晃脑地道:
“时候不早了,我要睡一下,明天再陪你如何?”
“不行!”那荡女斩钉截铁地道;
“本姑娘一生别无所好,只喜欢这个调调儿,我能看上你,也是前世有缘!你别不知好歹,而且今夜不能熄灯!”
宋象干皱皱眉头道:
“男女相悦,贵在有所节制,象你这等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行为,实在……”
“你也有资格批评我?”荡女柳眉微挑,冷冷一哼,道:
“在本姊妹当中,我已经算是最好的一个了,设若你落到大师姊手,哼……”
宋象干微微一哂,道:
“怎么?她会吃人?”
荡女冷峻地道:
“比吃人还要厉害点!她练的‘宝鼎神功’乃是一种‘采战之术’的精华,象你这等身手之人到了她的手里,不会超过半月,必定精血干枯而死。”
她说着下了床,坐在宋象干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道:
“虽然如此,我还是不忍加害你……”尾音发自鼻腔,有如野猫叫春。
宋象干轻轻一推,不耐地道:
“这等事必须两相情愿,才有意思,强人所难,那算什么……”
荡女突然闪身跃落地上,宋象干却仰身侧卧床上,双目中射出惊骇之芒。
“活该!”岳家宇狠狠暗道:
“一个淫棍的下场理应这样!”
只见荡女冷厉一笑,两手叉腰,阴声道:
“姓宋的,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也很清高,是不是?”她轻蔑地一哂,沉声道:
“只是一点小聪明而已,本姑娘被你骗了一个多月,最近才有点怀疑你,我日夜颠风倒鸾若非练过‘采战之术’,必定日渐消瘦,形销骨立,精神萎靡。然而,你却没有丝毫萎靡之态,这是我发现的第一点疑问,其次,你表面自称武功极差,暗中却对师傅及大师姊的行动十分留意,分明是在刺探本门的秘密,综此二点,我知道上了你的大当。所以准备在不熄灯之下考验你一下,果然不出所料,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岳家宇大感迷惘,心道:
“莫非宋象干旨在刺探秘密?然而,他为什么不敢在灯光下与她苟合?”
此刻宋象干似已知道凶多吉少,闭上双目等候噩运降临。
荡女冷峻地道
“秃贼你还不滚出来么?”
屋中一片死寂,岳家宇若有所悟,只见荡女向宋象干的床下厉声道:
“秃贼,你虽是受人指使欺骗于我,但我们毕竟有夫妻之实,乖乖地出来,我不会难为你的……”
床下发出“悉悉嗦嗦”之声,果然爬出一个双目深陷,皮包骨头的年轻和尚,眼圈乌黑,正是酒色过度的现象,看样子光长骨头不长肉,见风就倒。
荡女掩口退了三步,似乎十分厌恶,她上下打量一阵,突然“格格”荡笑道:
“你是本寺和尚?”
“是……是的……”那和尚有些颤栗。
“你叫什么名字?”
“贫僧了普……”
“你是本寺第几代弟子?”
“第三代……”
“本姑蝇每次与宋象干追欢取乐,当熄了灯之后,你就代替他,事后你再藏到床下,他则上床,是不是这样?”
“是……是的!”
荡女“格格”笑道:
“这件事是你自愿,还是他强迫你干的?”
那和尚一双深陷的眸子,凝视着荡女,他知道这句话就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良久才呐呐地道:
“一半自愿……一半被迫……”
“噢?”荡女微微一哼,道:
“你倒是会说话!说说看,为什么只是一半自愿?难道你不喜欢我?”
那和尚想了半天,才嗫嚅着道:
“贫僧当然喜欢姑娘……但贫僧知道……姑娘不会喜欢我这种人……也知道姑娘很厉害……所以又喜欢又害怕……”
荡女沉声说:
“你不是说一半被迫么?”
那和尚默然不语,显然那是说谎。
岳家宇长长地吁了口气,心道:
“我差点错怪了义弟!原来他与荡女乃是假凤虚凰,由此看来,义弟非但一丝不苟,而且在那荡女的引诱之下,竟能始终如一,这一点实是难能可贵。”
荡女突然脸色一寒,阴声道:
“本姑娘虽然面首万千,却都是人品出众或武林有名之士,象你这种貌不惊人,技不压众的秃驴,也敢想入非非,真是不知死活……”
她伸手一招,那和尚的身子本是虚飘飘的,向前一栽,被她捏住了脖子,只闻咯地一声,那和尚和舌头和深陷的眼珠立即突了出来。
荡女脸上笑容未敛,和尚早已断了气,信手一甩,“卜通”一声,秃头掼在墙上,象摔了一个大西瓜。
岳家宇对这荡女的歹毒十分惊骇,只见她冷冷地看了宋象干了一眼,喃喃地道:
“有些人觊觎本姑娘的美色,虽昼思暮想而不可得,而你却不屑一顾,这是使我无法忍受之事!”
她冷峻地道:
“设若有人伤了我的身体,我不会怪他,设若伤了我的自尊,我绝不饶他……”
她走到床边,挟起宋象干,开门走出精舍,这时岳家宇和柳鹤图早巳上了屋顶,立即又暗暗跟着,来的一个有门无窗的石室之前。
其实这间石屋并非无窗,只是窗子太小,而且很高,闭起来很难看到,至于那石门也仅有三尺来高。
荡女掏出一把奇大的钥匙,往孔中一伸一扭,石门缓缓向旁边移去里面漆黑一片。
她把宋象干往里一丢,顺手解了他的穴道,带上石门,这时岳家宇一闪而至,伸手夺下巨钥,抵在她肾门穴上,拉开石门,把她也推了进去,然后把门锁上。
因为这时附近突然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声音不大,中气极足,所以他无暇救出宋象干,只得暂避一下。
步履声越来越近,十分轻灵,只见灯光一闪,两个黄衣小和尚,各挑着一盏八角风灯,在前引路,后面是一位中年和尚,极为俊逸,再后面是两个红衣和尚。
现在岳参宇不必细看,已知这五个和尚都是女的,看气派,这中年假和尚,可能就是她们的师傅。
中年和尚站在石牢门前,道:
“这里面押了几个人?”
后面两个年轻和尚虔容道:
“昨天押人两个以身殉戒的和尚,大概这刻已经完了……”
中年和尚哂然道:
“又是本寺的长老?”
“不是!”两个年轻和尚同声道:
“是两个年青的,大约甘七八岁!”
“哦?红云寺的和尚果然不同凡俗,这已经是第十五个自求速死,却不愿破色戒的和尚了……”
岳家宇大为钦佩,也极忿怒不知这些假和尚是何路数?本寺主持为何不起而反抗呢?
奇怪的是这中年和尚眉如春山目,目似秋水,鼻瑶口,仪态娴雅,看不出一丝放浪淫荡之色。
“难道这样正派的人,会是一个淫毒狠辣的女魔?如果她是一个好人,会有石牢中那样下流的徒弟?”
岳家宇正自孤疑不定,只闻中年和尚道:
“回去吧,传令下去,各守岗位,不可疏忽,近来可能有人前来骚扰……”
突然,石牢中一声尖呼,道:
“师傅……师傅……我是徒儿姚添香!快救救我……”
中年和尚突然止步,对两个年轻的和尚沉声道:
“你们不是说里面的人快完了么?”
两个年轻和尚不由一窒,同声道:
“好象是师妹的口音,奇怪!她怎会关在石牢中?”
“师姊……快救救我……我是姚添香……”
中年和尚冷声说:
“开门!”
其中一个和尚立即掏出一支巨钥,开了石门,这时岳家宇突然以传音入密对宋象干道:
“义弟快出来,我是岳家宇……”
这工夫石牢中的姚添香和宋象干都向外面冲来,但姚添香未想到外面有人和宋象干通话,她深信就是让他冲出来,也跑不掉,因此她并没有阻拦。
就在门外几个和尚一齐注视石牢内时,岳家宇疾掠而至,人未到掌力先到,两道奇大掌劲,一道涌向那中年和尚背后,另一道推向两个年轻和尚。
他并不想在背后伤人,只是想把她们震入石牢之中。
这中年尚虽然了得,却因注意力在石牢之内的徒儿和宋象干身上,所以警觉较迟,要闪已不及,立被震入石牢中。
哪知就在这时,中年和尚趁前栽之势,把宋象干震回,而站在岳家宇后面的柳鹤图,却起了毒念,全力向岳家宇背后推出一掌,把他也震入石牢之中,“蓬”地一声把石门拉上。
这石门只要大力拉上,即行上锁,开时才用巨钥,门外只剩下两个挑灯的小和尚,不由大喝一声,向柳鹤图扑去。
柳鹤图狞笑一声,不避不闪,诚心想速战速决,以免被其他和尚发现,一出手就是看家本领,大力劈出七掌,将两个小和尚震退了四五步。
两个小和尚还未站稳,他又是三掌力拍而至,“蓬”两声,同时倒地,一个被击碎了天灵,一个胸骨已塌,立即死去。
柳鹤图挟起来闪到石牢之后,那里有个巨大的泥炉,炉旁有个烟囱,通到石牢上部一个圆型小窗之内。
他掀开炉盖,把两个小和尚的尸体惯入炉中,然后在一个巨筐中捡了几块煤块,丢入炉内,阴阴一笑,喃喃地道:
“老化子既然下令放火烧了此寺,而且要片瓦无存,这也是天意,他就是大罗神仙,也不知道这小子死在老夫手中……”
说毕,掠出寺院,向白猿洞掠去。
此刻石牢之中六人,却在死亡边沿挣扎,原来此牢为三尺多厚的大理石砌成,纹风不透,后面那个圆孔之中,却向内冒着青烟。
这就是可以致人于死的煤气,人类对于大自然所产生的万物,首先是利用其坏的一途,用以杀人,然后才有人研究,利用自然资源造福人群,象她们利用煤气杀人,不过是偶然机会,发现在煤气中时间过久,足以窒息,至于为何会使人死亡,她们当然不知道。
这正是和鸦片被用以麻醉人性是一样的道理,其另有医药上的价值,却被人忽略了。
最初,他们开始咳嗽,逐渐感到呼吸困难,岳家宇不知厉害,对那中年假和尚厉声道:
“女魔头,本寺原来的主持人呢?”
那假和尚冷冷地道:
“小子,你现在自身难保,管他作甚?刚才是你把老身引进来的么?”
“不错!”岳家宇厉声道:
“象你这种人妖,我恨不得活劈了你!”
那中年假和尚对刚刚进来的两个年轻和尚道:
“先把他制住,再设法去……”
那两个和尚皱皱眉,连连咳嗽,道:
“师傅,在这种煤气之下动手,必定会加速死亡,我还是设法先出去,然后再收拾他们还不迟……”
那中年和尚面色一寒,道:
“你们敢违背师傅的话?”
两个假和尚不敢再说话,转身向岳家宇及宋象干各推一掌。
岳、宋二人也抱着先下手为强的主意,其余之人都不禁大声咳嗽起来,两个年轻假和尚被震退三大步,再次猛扑而上。
岳、宋二人身形一转,狂飙乍起,两声闷哼,两个年轻和尚被震到墙边,倒地而死。
那中年和尚见两个大徒死去,连眉头也未皱一下,却对姚添香冷冷地道:
“现在轮到你了!”
姚添香面色大变,道:
“师傅……现在何必……”
“你听见没有?”她那高雅的韵致突然变得十分阴冷没有一点人味,使姚添香颤栗不已。
岳、宋二人突然心有所悟,知道这阴险的女魔头居心不善,想牺牲自己的徒弟,排除异己,然后她自己再设法脱困。
宋象干捏捏岳家宇的手,低声道:
“尽量减少呼吸量,能在动手之时闭住呼吸更好!下手不必留情,最好一下子就毙了她……”
岳家宇道:
“我知道!这女魔头是谁?”
“武林人赐号‘冷血武则天’而不名……”
这时姚添香自知必死,狠狠地看了师傅一眼,抽冷子向宋象干扑去,宋象干闪出一步,立掌如刀,“叭”地一声切在她的肩上,在此同时,岳家宇飞起一脚,踢在她的跨骨上,这荡货死得倒也痛快,立刻伸腿瞪眼了。
现在只剩了三个人,在氤氤蒙蒙的煤气中互相狞视着。他们都在尽量减少呼吸量,但煤气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