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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八式,是最复杂的一式,似乎包括了凌空飞扑、截击、闪避、诱敌及无俦的内力招式,首先将真气提至七八成,然后……”
“不行!”岳家宇当机立断,必须及时现身,这一招绝学不能落人别人之手。况且这种武学虽是谷中兰所研,由于是白鹤演出,再经岳家宇悟解。事实上也等于岳家宇自创,他身形一闪?推门而入。
“你……。”“百草老人”惊愕一下,那慈蔼的面孔上,突然显出凶芒,而谷中兰也不由微微一震。
岳家宇心中雪亮,只是不知谷中兰的企图如何?立即向她望去,只见她微微一笑,道:
“岳郎,你这人聪是聪明,只是有时心眼太直,这种绝学,怎能随便告人!”
岳家宇沉声道:
“为了救人,小弟不说又该如何?不知姊姊和他是何关系?”
谷中兰姗姗走到“百草老人”身边,嫣然一笑道;
“他是我的……”玉手一探,“百草老人”一点未防,嗓中“咯”地一声,口喷鲜血,仰身倒地,气绝身亡。
“兰姊你……?”
“我!”谷中兰沉声道:
“岳郎,若非姊姊做事小心,软硬兼施,百般套间,他才说出偷学‘鹤形八掌’之事,后果不堪想象,而姊姊一番心血也白费了……。”
岳家宇见她一本正经,理直气壮,不由愕在当地,无言以对。
第四十九章
谷中兰见岳家宇十分不安,立即姗姗走到他的身边,无限体贴地道:
“岳郎,不是姐姐责备你,姐姐化了数年心血,研成十二式绝学,而你也不负我望,学成八式,在目前武林之中,敢说是顶尖人物,除了家师之外,无人能敌!怎可随便告诉素不相识之人?”
孟家宇歉然道:
“兰姐的责备,小弟无话可说,可是小弟对这件事仍是不解,设若百草老人企图偷艺,又何必大费周章,在小弟身上动脑筋?干脆趁姐姐重伤时逼问姐姐,不是收获更大些?”
谷中兰微微一笑,姗姗踱了两步,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须知逼问和利用心机让对方自动说出来,完全不同。第一,被强迫之人,心有未甘,可能把重要心法隐而不说。第二,有你在一边,他也无暇来逼问我……。”
岳家宇点点头道:
“这也是实情!但是……。”
谷中兰打断他的话,继道:
“而你为了感激他,以及尽力救治我们,一旦答应说出来,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惟恐遗漏一点,而断送了我等生机!”
岳家宇肃然道:
“兰姐姐此言甚是,但他为什么要告诉姐姐呢?”
谷中兰道:
“我发现他在偷偷操演武功,偷看之下,发现颇似本门武学,乃严加盘诘,最初他不肯说,后来我露了一手,他自认不是敌手,才说了出来……。”
岳家宇慨然道:
“此人虽然心怀叵测,但他救活了五位,功不可没,他就是直接要求,小弟也会答应他,不知姐姐为何要立刻杀了他?如果留他的活口,再盘问一下,定能知道他的真正企图!”
谷中兰微微摇头道:
“凡是精通医术的败类,身边都有害人的毒物,姐姐刚刚复原,内力极弱,设若他以毒药伤了你,连个援手之人也没有,所以姐姐不得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杀死他……。”
岳家宇本是满腹狐疑,此刻已经释然,歉然道;
“姐姐,我错怪你了……”
谷中兰柔声道:
“岳郎,我们是夫妻呀!你又见外了……。”说着温柔地投入岳家宇怀中,幽幽地道:
“岳郎!你太纯洁了,所以别人随便说些怀疑姐姐的话,就会相信……。”
岳家宇心中一跳,呐呐地道…
“没有呀!谁……谁说你的坏话?”
谷中兰幽幽地道:
“我不过是比喻罢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只是耳朵软些!心地太慈,最容易听信别人的话!就以‘百草大仙’来说吧……”
“算了!”岳家宇肃然道:
“我们把他的尸体埋了吧!不管怎样,他总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这时万、纪、柳、白四女也同样赶来,乍见“百草大仙”的尸体,惊问发生了何事?岳家宇立即把刚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万紫琴微微摇头,道:
“偷艺虽是可恶,但他毕竟是我等数人救命恩人,依小妹的看法,废了他的武功即可,杀死他实在于心不忍……。”
纪露露也附和道:
“万姐之言极是,小妹也认为此事处理有欠妥当!”
岳家宇不便发表意见,但他也认为谷中兰处理这件事十分不妥,不过事已至此,埋怨也没有用。
那知白琬大唱反调,冷冷地道:
“我认为一般人都犯有一种通病,那就是‘落了疮疤忘了痛’!谷姑娘杀了此人,固然稍嫌过份,这本是一种感恩图报的想法,无可厚非,但各位必须弄清楚,他之突然现身,几乎是分文不取,为吾等治疗绝症,乃是有计划的阴谋,一旦‘鹤形八掌’全部学成,咱们的罪孽可太大了!各位想想看,设若谷姑娘当断不断,和我们的想法一样,让他学成了‘鹤形八掌’,贻害武林,那时候我们应该对他感恩,还是对他怀仇?我们对谷姑娘应该抱怨,抑是应该抱愧?”
白琬的话虽也有理,但因她也是受害者,竟全然抹煞了“百草大仙”救命之恩,对“百草大仙”之死,无动于衷,表面虽然不便反驳,心中却极不为然。
谷中兰淡然一笑,说:
“万、纪二位妹妹、悲天怜人,心地善良,愚姐至为钦佩,只是为了岳郎及整个武林着想。愚姐情愿负担心毒手黑心之议……”
岳家宇道:
“如果‘百草大仙’是‘百鸟娘子’同伙,故意送给柳小妹一只鸟,然后再唆鸟害人,叫‘百草大仙’出面救人偷艺,其背后主使人必是左世保那个恶贼,因为他的‘鹤形掌法’不及小弟。”
谷中兰道:
“这就是了!设若偷艺成功,岳郎必被左世保暗算。以左世保的为人,挟绝技肆虐武林。不久就有一场浩劫!”
岳家宇提起“百草大仙”的尸体,出了小庙,就埋在庙后。他这时才想起师傅,既然要暗中察看谷姐姐的行动,怎会不知“百草大仙”的阴谋?莫非他老人家观察数日,以为谷姐姐没有问题,有事他去了?
他们七人回到店中,岳家宇暗自决定,在这里等上五天,也许师傅会来找他,指示机宜。
白琬柳小妹一房,万、纪二女一房,谷中兰和岳家宇各占一房,因为万、纪二人对白琬仍有余恨,见了面很不自然,虽然白琬曾仗义出手,毙了一只极乐鸟,解救过万、纪二人,但她们相信,任何一个人在那时候都会仗义出手,因为白琬过去的行为伤透了他们的心。
柳小妹则非常同情白琬,因为她们是同病相怜,都是残了一腿之人,至于岳家宇对白琬的印象,已经好转。
岳家宇看出,白琬对谷中兰非常友善,故示亲近,第三天傍晚,他们在附近名胜处玩罢归来,七人同桌用膳。
白琬对岳家宇道:
“岳大哥,我们七人之中,那位武功最高?”
岳家宇肃然道:
“当然首推谷姐姐!”
谷中兰谦逊地道:
“岳郎过奖了!愚姐女流之辈,先天上即受了限制,若论内功与资质,岳郎为第一人,而且不久将来,必能为武林放一异彩……”
岳家宇道:
“兰姐太谦虚了!小弟的‘鹤形八掌’乃兰姐研悟而成,共十二式,而小弟尽了最大的努力也仅能记住八式,岂能与姐姐相提并论!”
白琬大声道:
“谷姐姐别客气了!按理说你是岳大哥的师傅,俗语说,技高一着!小妹十分佩服!小妹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谷姐姐肯不肯赏脸?”
谷中兰微微一笑,道:
“白小妹切莫见外,有话自管说出来!”
白琬道:
“小妹心仪姐姐的绝学已久,始终未见过姐姐出手,今趁酒兴,不避班门弄斧之议,抛砖引玉,讨教几招……。”
此言一出,谷中兰面色微变,岳家宇则暗暗怪她多事,万、纪二女不由互视一眼,认为她是自讨没趣,只有柳梦丝拍手道:
“好极了!小妹也想瞻仰一下谷姐姐的绝学,以饱眼福!”
谷中兰脸色平静下来,苦笑道:
“据愚姐所知,几位妹妹之高,白小妹身手最好!愚姐不过是虚有其名,不学无术!白妹妹还是饶了我吧!”
白琬大声道:
“谷姐姐,你这就不对了!谦虚固然是人之美德。但也不可过份,你的武功,连岳大哥也望尘莫及,你这样说,岂不是嫌小妹相差太远,不屑出手么?”
柳梦丝道:
“白姐姐的话也对!谷姐姐身手最高,乃是很显然钓事实,既是自己人。而且是互相研究观摩,就不用客气了……”
谷中兰本是一个十分稳健,宠辱不惊之人,乍见柳梦丝也出言相劝,甚感为难,面呈难色,委决不下。
岳家宇肃容道:
“既然琬妹诚意讨教,谷姐姐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在旨在印证,以五招为限,点到为止,兰姐姐不必太谦了!”
此刻万、纪二女虽未表示意见,却很希望趁机看看谷中兰的武功,也以渴望的目光望着她。
谷中兰微微一笑,道:
“愚姐荒废已久,当场现眼自所难免,白小妹可要手下留情呵!”
白琬道:
“谷姐姐若再客气,那就是巧言令色了……”
白琬站起来,伸手一让,说:
“谷姐姐请!”
谷中兰缓缓离席,却向岳家宇苦笑一下,表示她十分为难,岳家宇知道她的心情,若认真动手,又怕当众使白琬现丑,设若不认真,她自己也不甘退让。
二人来到院中,其余之人同时离席,站在檐下观战。
白琬微微一福,道:
“谷姐姐,小妹也不和你客气了。看掌……”
“忽”地一声,一道暗劲涌向谷中兰的胸膛。谷中兰身子急转,让过正锋,衣衫被劲风拂得“猎猎”作响。
白琬脸上挂着一抹不屑之意,再提三成真力,一口气劈出十一掌,也仅是金佛上绝学的一招。
谷中兰身形三飘两闪,仍不还手,但由她的动作和表情看来,并不轻松,这使岳家宇等人大为不解。
以谷中兰的成就,即使处处相让,对付白琬,也该游刃有余才对。可是现在看来,二人的功力相差极微。
两招过去,谷中兰并未还手,白琬大为不服,纳足十二成真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劈、拍、削、指,三十七掌几乎于眨眼间完成,共为三招,谷中兰要想闪避而不接招,根本办不到了,急切中退了一步,让过十余掌,两袖交拂,硬接三掌。
“蓬蓬蓬!”地上石屑飞溅,尘土暴卷,二人各退了三大步,但白琬似乎还略占上风。
谷中兰苦笑道:
“愚姐刚刚说过,武功荒废已久,各位还不相信,现在可相信了吧?”
白琬怔了一下,晒然道:
“谷姐姐深藏不露,莫非不屑与小妹……”她突然闪电欺身,立掌如刀,一式“雾锁云山”,猛切谷中兰的左臂。
这一手突如其来,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万纪二人以为谷中兰居心至善,为了不使白琬难堪,自愿略占下风,而白琬非但不愿领情,反而出手突袭,不由大为忿慨。
岳家宇哼了一声,但要阻止已是不及,心想:就叫兰姐挫挫你的锐气也好。
这不过是瞬间之事,谷中兰悚然动容,急抽身化解,已经迟了一步,“叭”地一声,肩上被切中,踉跄退了五步,差点栽倒。
岳家宇不由暴怒,疾掠而上,抡掌猛掴,“啪啪”两声,白琬掩面而退,双颊上赤红二片。
岳家宇走到谷中兰身边,道:
“兰姐,你没有受伤吧!”
谷中兰凄然一笑,道:
“还好!并无大伤,不过你也不要怪她,只因她把姐姐看得太高,见姐姐有意退让,甚是不服其实她并无恶意……”
岳家宇回头冷峻地对白琬道:
“我若是你,就马上回到恩公身边,别在这里惹人生厌,我岳家宇对你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
白琬美眸中精光流转,脸色一阵激动,似要发作,但她终于忍了下来,向谷中兰道:
“谷姐姐莫怪!小妹一时好胜,冒犯了姐姐,尚请原谅……”
谷中兰脸上闪过一丝奇异之色,立即微笑道:
“白小妹见外了!设若你刚才居心不善,愚姐岂能挺身挨这一掌,咱们都是自己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来来来!咱们继续饮酒……”
岳家宇瞪了白琬一眼,招呼众人重行入席,白琬不愿再吃,先自回房,此刻只有宋象干暗暗点头,看出白琬的心意。
饭罢已近三更,各自回房,宋、岳二人同房,岳家宇忿然道:
“白琬今天的行为,小弟大为不齿!把她留在身边,终是大患!”
宋象干顾左而言他,道,
“家宇,左世保既然不是你的敌手,必定阴谋百出,向你下手,你不可大意!”
岳家宇道:
“这个我知道!若非有兰姐在此,她们五个姑娘,我真有点不放心呢!”
宋象干道:“关于谷姑娘之事,小兄甚是不解……”
岳家宇肃然道:“莫非义兄也怀疑她的身份?”
“不!”宋象干连连否认,道:
“小兄是说,她的武功既然远超过义弟,刚才白姑娘那一手虽然未打招呼,似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