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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语意里夹着着些许的侥幸,这是不是代表着,痕儿愿意与他冰释前嫌,接受太子之位了?
思及此,近些天来,上官英冶一直紧皱的眉头不免有些舒张开来,若真是这样就好了,他相信,只要痕儿愿意回来帮他,不管是多困难的事情,痕儿也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即便对方是扶桑的墨皇,他相信,扶桑想要轻易的拿下北齐,便是痴心妄想了!
“你想多了,我从未想过要回归北齐皇室,北齐是生是灭,于我,均无关,我现在只想奉劝你一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最好归降,否则,代价是你付不起的,北齐的子民,也会因为你的抵抗,而无辜死去,我若猜的不错,很快就会有人送降书过来,适时,你还是乖乖的签了吧!”冷冷的牵起嘴角,无痕看也不再看上官英冶一眼,转身便向着宫外走去。
他现在已经确定,汐儿没有死了,很有可能还回到了赫连墨邪的身边,也只有她能做到,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拿下一个国家,又或许,她是为了他吧······
“痕儿,难道你不想见爱儿了吗,再过一天,爱儿就要来了,你忍心让她一回来,就看见一个破灭的北齐吗?”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上官英冶快步上前拉住了无痕的手臂,黝黑而刚硬的脸上,因为心情的起伏,变得涨红。
他其实不想的,不想拿爱儿逼迫他,他们关系已经如此的僵,他不希望他再对他失望,可是,北齐是祖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他不想千代基业毁在了他上官英冶的手上,更何况,他一直希望自己的皇位将来由他继承,这也是他一直没有立太子的原因,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他的一番心意呢!
“我会等她出来,然后带她到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好好的照顾她,这些,不需要你操心,当然,前提是,她,真的是我的,‘妹妹’!”唰的一下调转过头,无痕恨恨的甩开上官英冶的手臂,妹妹两个字,他咬的声音很重,墨黑的眼眸里开始泛起丝丝的血色。
当年母妃带着他离开的时候就没有妹妹,虽然当时他很小,对所有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印象,可是师傅说过,当他发现他的时候,就只有母亲和他两个而已,而母亲为了保护他,一个弱质女子,在冰天雪地里,带着他,不分昼夜的跑了三天三夜,终因体力透支,累死于雪地里,而他,若不是师傅医术了得,现在也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还有一个妹妹!
因为当年母妃就正因是生下了他,才会发生那件事,才会在伤心绝望之后悄然的带着他离开,如此一来,他又如何会有妹妹,剩下的,那便是只有一个可能,双生!
他便是怀着这一点点的侥幸心里,想着或许母亲当年或许是为了保住他,不得不遗留下自己的双生妹妹,他才会回来确定一翻,否则,他以为他会回来吗?
一想着自己来的这趟,或许会害死汐儿,他就忍不住的想上前撕了他,他居然还好意思威胁他!
“不,不是,她,她,她真的是你的亲妹妹!”眼神有些虚浮,上官英冶看了看自己被无痕甩开的手,握了又松开,松开后又握住,终于,还是垂在了身侧,他,当年,究竟犯了怎样的一个错误,如今,难道还要重蹈覆辙吗?
“希望如此!”冷而厉的剐了上官英冶一眼,无痕索性用上了漫步云端,不再步行,直接飘出了北齐的皇宫,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在待下去。
只要再等一天,一天以后,他便可以见到汐儿了!
从此以后,北齐于他,再无瓜葛!
“痕儿······”嘴唇动了几动,无声的话语绕在舌尖,却还是没有送出口,苍白而皱巴的右手臂微微前伸,好似想要抓住些什么,迎着寒风,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固定着!
“咳咳!”的咳嗽声开始响起,刚刚还笔挺的腰杆突然一下便垂了下来,人一瞬间,似苍老了几十岁,整个人低靡的不像话!
他的日子其实不多了,近年来,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最近更是如此,适才,他一直在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状态,多年不见,他希望自己能给他看到自己最好一面,现在,想来,病情是加重了吧!
唉,他到底该怎样做,才能在他离开之际,换的他的原谅啊······
寒风栗栗,雪似是越加的大了,昏沉的天冷的彻骨,就连人的心,似乎也更冷了!
凤谋天下 第四十七章 愚笨男人
夜幕渐渐落下,雪飘漫天,冰封万里,凛冽的寒风呼啸南北,枝头一只只乌鸦蜷缩着脑袋,瑟瑟发抖!
月亮刚爬上树梢,大如圆盘的满月,放出皎洁的光芒,映射在冰封的湖面上,挥洒出一片绚烂的雪景!
洛汐静静而立,抬头望天,纯白的衣裙在月光的照耀下,晕开一层透明的光圈,及腰的墨发随风而舞,圣洁的好似九天之上的神女,欲随风而去!
一抹忧愁,淡淡的收拢在那缀着一朵形如樱花印记的额间,洛汐忍不住的喃喃低语,满月,满月,月满是否也该人圆了呢!
此情此景不禁让她想起还未上天山时,每当中秋节时节,在樱府里一群人围着圆桌吃团圆饭的日子,那时,有爷爷,有灵儿,有管家······
至后来,天山学艺五年,回来之后便一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今年的中秋还是在崖底过的,不知道,爷爷现在如何了······
“你去,赶紧的!”小小的嘀咕声,伴随着‘啪’的一声,突然从不远处的雪山丘处传来。
“啊,你轻点,你干嘛不去,你平时不是最爱粘着主子的,这时候怎么退缩了?”小声的惊呼出声,知琴气愤的捏了捏身边的知书,语气颇为郁闷道。
就爱打她,下手还那么重,不知道冬天打人很痛的吗,讨厌的知书,才回来就跟她杠上了,知琴恨恨的白了知书一眼!
“嘘,小声点,找死啊,你不去就算了,知画,你去哦!”自己怕就直说嘛,瞎嚷嚷个什么劲,等下被主子发现就糟糕了,知书鄙视的看了知琴一眼,转眼便满脸笑意的看向知画。
在他的心里,知画永远是他们当中最好讲话的,她应该不会拒绝吧,知书可爱的娃娃脸上,堆满了讨好的意味!
“不要,难道你们不知道主子想事情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的吗,生活那么美好,我还没活够呢!”红唇轻轻厥起,知画一边对着手心哈气,一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这破天气真冷,手脚都快冻的麻木了,偏偏主子待在这都大半个下午了,晚膳也不去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自从墨皇出去处理事情后,主子便自己一个人跑到了这外面,他们都以为主子只是闲屋里闷,只是出来走走,用她的话说,就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哪知,一站却是大半天,而且动也不动,看得他们几人干着急,偏偏又不敢去吵她,只得在一旁陪着!
“那就只有······”见知画也不愿去,知书眼珠子转了转,分别和知琴、知画对看了一眼,齐齐把头调转到身后方,知棋的身上。
“别看我,我不去!”凉凉的看了三人一眼,知棋老神在在的转头看风景。瞧那一个个冒着绿光的眼神,那感觉,怎么觉得自己就那么像一块狼嘴边的肥肉似的。
他可不想才从北齐回来就惹主子生气,他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反正陪着又不会掉块肉,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倒觉得挺好的!
“知棋,你最好了······”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随风而传。
紧抿着的唇角,慢慢的勾勒起一丝弧度,眉宇间的忧愁也慢慢淡去,洛汐无声的笑了笑!
这四个人,从他们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只是不想去理会,却是没想到,他们的毅力竟如斯之大,居然也陪着她站了一个下午,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才好呢!
这样冷的天气,为什么她却觉得全身都暖暖的,好似有一道道的热流穿过四肢百骸,到达心窝,暖却了整个冬天!
耳堝微动,听着一阵沙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洛汐不禁笑弯了眉眼,会是谁呢,知棋还是知画,也不太可能啊,这两个虽然平素是比好讲话了点,但据她所知,在‘打扰’她这件事情上,他们还是很有原则的,到底会是谁被说服来奔赴他们心目中的‘刑场’呢,唔,她是不是也该配合他们一下?
坏心眼的皱起眉头,洛汐刚要装模作样的呵斥出声,却是在下一秒,落进了一个个温暖的怀抱!
有些诧然的抬眉,就见赫连墨邪紧锁着眉心,一脸黑沉的把头靠在她的肩窝上,修长的十指不由分说的就把她的粉拳给纳入自己厚实的掌心中,不断的揉搓着,透着淡粉色的薄唇抿的紧紧的!
“怎么了,谁惹你了,还是事情办的不顺心?”虽然问是这样问,洛汐却直觉这事情与自己有关,不要问她为什么,她只能说,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就是那么的诡异。
有点戚戚然的往后挪了挪脑袋,生怕赫连墨邪一个张嘴,就把自己可爱的脖子给含在了嘴里!
“听说你站在这里老半天了,晚膳也没吃,在想些什么,这么入神,难道待屋里不能想?”没有回答洛汐的话,赫连墨邪定定的望着洛汐。
他很生气,非常生气,这么冷的天,她当自己是铁打的身体还是木头,一定要在外面吹一个下午的冷风?
他刚一回来,就进帐里去找她,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见到,问了月才知道她好半天没有回去,疾步寻来,就看见知画几人鬼鬼祟祟的模样,顺着几人的方向一看,就见她呆立着,一动也不动,那满身的雪花看着就刺眼!
“年关快到了!”抬手慢慢的抚平赫连墨邪额间皱起的眉头,洛汐答非所问,淡淡的出声道。
“快了,再过十天左右,就可以拔营回京了,这边的事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尘,让他派人把北野澈和上官琪给押送过来,想必他会准备好一切的,至于老师那,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想,尘应该会照顾好他的!”心疼瞬间闪过冰眸,黑沉的俊脸慢慢的柔和了下来,赫连墨邪轻啄了啄洛汐那略带苍白的唇,轻柔的出声安慰道。
原来他的七儿是想家了,可也不能这样虐待自己啊,她都不知道他看着有多心疼,这天有多冷,她也不怕冻坏了自己!
不过,也不知道老师那里究竟如何了,当时他来得时间很赶,也没有顾虑到他,只希望一切都不要太糟,毕竟,老师对七儿的溺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出来的!
“嗯,不急,等北齐的事稳定下来再回也不迟,知棋,知书今天回来向我汇报了北齐的事情,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现在就等北野澈和上官琪到了,拿降书过去,相信上官英冶的条件就是他们,只要上官英冶够聪明,就一定会签下的。之前你没回来,我也不太清楚这细节方面的问题,等会儿回去,你就把降书上的条约拟好让他们给送过去吧,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了,以我们的速度,想要在除夕夜赶回去,应该是够时间的!”能不打战最好,他们也能皆大欢喜的过个好年。
不过,还是有些担心上官英冶会太固执,宁愿誓死抵抗也不投降,那就怕耽误回程了!
轻侧过身子,紧紧的环抱住赫连墨邪,黑曜石般的大眼渐渐闭了起来,洛汐一脸满足的靠在他的胸膛,算了,什么也不想了,这一刻,她只想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因为,这于她来说,是最幸福的事!
“回去吧,夜寒!”魅惑的挑起了眉梢,赫连墨邪扶了扶洛汐那黑如丝绸的锻发,一个坏笑,突然打横抱起窝在他胸前的洛汐,昂首阔步的向着军营走去。
洛汐一时不察,有些惊吓的攀附在赫连墨邪的胸膛上,整个人紧紧的贴着他,一丝缝隙也没留,亲密的好似连体婴儿!
“故意的吧!”郁闷的摸了抹自己小巧的鼻头,洛汐毫不客气的就把双手招呼在了赫连墨邪的脸蛋上,使劲儿的揉搓着,看她不把仇报回来。
呵呵,愉悦的闷笑声,远远扩散开······
“唉,还是墨皇有办法啊!”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知画满脸感叹的拍了拍知琴的肩膀。
“嘻嘻,知画,你是不是嫉妒了,要不,你也赶紧找一个吧,你也不小了,是可以嫁人了!”调侃的瞥了知画一眼,知琴笑眯眯的打趣道。
“哦,是这样啊,原来是我们的知琴想嫁人了啊,其实你也不用拿我做幌子的,我们都了解的,对吧,知书!”挑衅的看了知琴一眼,知画反唇相讥,眼神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