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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硬是挤在慕容玉叶和夜叉鬼的中间,左边拱了拱右边挤了挤。
慕容玉叶恼火万分,平生最恨要睡之时有人来捣乱,要知她平常极易失眠,很难入睡。她一双杏眼电光霍霍,反手狠狠朝旁不速之客戳去。
“哎哟,你戳到我命根子咧!”不速之客嚷道。
“咤天,你小子命根子戳坏了是你自找,大半夜死到这里来找抽是不?”慕容玉叶恶声恶气地说道。
咤天穿着北营军的军服,笑嘻嘻坐着身,道:“我是来看看你俩打算何时回去?”
“是吗?”慕容玉叶眉梢一挑。
“我……我是……”咤天看着慕容玉叶近于讥讽的眼神,咬住了唇,轩眉扬起,面红耳赤地又说:“我来看你俩有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慕容玉叶望着脸色由浅红到深红再到黯黑的咤天,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这小子看上姑奶奶她了,她怀才抱德还是锦心绣口?她仙姿玉色还是女中尧舜?优秀得居然让夜叉鬼和咤天纷纷看中她?!
她扑闪着一双剪水黑眸目不转睛看着咤天,媚态娇娆。
咤天看着面前美人拨云撩雨之样,不由得神魂飘荡,慌忙撇开了脸。
“咤天,你不会喜欢我吧?”
“我……我不知道……”咤天支支吾吾。
慕容玉叶朝夜叉鬼瞅了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只怕心底早已暗潮翻涌,骇浪滔天。她憋着笑,佯装深情款款的模样,一把搂紧咤天。
咤天冷不防被她一搂,前胸紧贴前胸,人愣是丢了魂,不知该如何是好。
盈盈秋水在慕容玉叶的眸中荡漾,她含笑盯着夜叉鬼。
夜叉鬼的脸色迅疾肃冷,他抓了把稻草,狠狠拧着。
半个时辰前,他说喜欢她,她却将他的话当耳边风,在他面前去搂另一个男子,如此他还会喜欢水性杨花的她?
情爱之事暧昧之话,她只能漠然置之,如风过耳,对己对彼都是好事。
“呀,夜叉鬼你在吃醋?”慕容玉叶“惊诧”说道。
夜叉鬼眸光森冷,飞身落到一丈远的一个草垛上,背朝慕容玉叶躺下。
慕容玉叶放开咤天,拍了拍他的肩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子,姑奶奶对你不感兴趣!”
“为什么?”咤天哭着脸。
“怎么跟你解释呢?我对你的好感纯属哥们的交情,懂吗?”慕容玉叶说这句话,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区区哥们交情能让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断了对她的念想?
“不是的!”咤天颇为恼火。
“哈哈哈——勉强不来的,我俩。”
咤天失望地埋下头,低声嚷道:“其实我老早就来了,看到你和他在……我便没过来。你是不是真喜欢夜叉鬼?他功夫比我高,人比我成熟,你喜欢他吧?”
慕容玉叶呵呵笑起,道:“纯属虚情假意,两个人寂寞了不免玩玩暧昧,你不要在意。我和他是自来熟,自来熟……”
“自来熟就可以见面不过三两天就嘴对嘴了?”
“哦,这……”
“哼,刚才他亲你,你为何不反抗?你若是大叫大嚷,我定拼了命将这登徒子一脚踢远。”
“依你本事你能将他踢跑?”
“那你也不能……”
慕容玉叶霍然感觉自己是在跟一个抢不到棒棒糖的小子说教,这越说越觉她罗里啰嗦,跟鸡婆似的。
她一把拉倒咤天,一脸正经地看着这张稚气未脱的脸,道:“小子,你看出夜叉鬼喜欢我?”
咤天皱着眉头,点点头。
“他何时……”
“他看你的眼神一直都跟见着新婚娘子似的,你没感觉出?”
慕容玉叶摇摇头,叹息一声。
她怎会感觉不出?她又不是傻子,初次与他相见便察觉这男人看她的眼神甚是怪异,眸底暗藏惊喜,还有淡淡的伤感。那时,她有一刹那的错觉,认为他在她未失忆时可能就认识她。
或许,只是或许。
未失忆前,她是何模样?
慕容玉叶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跃到稍远的草垛上。
她凌乱万分,两手抓了抓几把稻草朝嘴里塞了塞,然后一口吐了出去。她偷偷瞄了眼不远处的夜叉鬼,淡淡的月色勾勒出他如画般的颀长优美的身影。
夜叉鬼翻了个身,一双幽深的长眸从暗处望着慕容玉叶。
慕容玉叶恨恨瞪去一眼,未寻到她的过去,暧昧不清的情啊爱啊统统与她无缘。
夜叉鬼浓密纤长的睫毛眨了眨,暗夜里摘下脸上的面具,脸上那条狰狞的假胎记不知何时已去除。没等慕容玉叶扬起上半身看清他的脸,他又极快地将面具带上。
“啧啧啧,还吊人胃口,谁稀罕你一张破脸。”
慕容玉叶转身阖上眼,心里极乱,怕是一时半会都睡不着。
二更,北营大军睡梦正酣。
慕容玉叶揉着睡眼醒来,她朝夜叉鬼的方向看去,没有看见他的影。另一个草垛上,咤天手里抱着一捆稻草睡得甚香,嘴里嘀嘀咕咕似在梦呓。
她身影一飘,轻轻巧巧地落在咤天的草垛上。
她拈着根稻草朝咤天的鼻子上挠了挠,咤天以为是蚊子,用手赶了赶。她捂嘴轻笑,又朝他的耳朵上挠去,咤天一个翻身扑到慕容玉叶。
“骚扰可是有代价的,美人。”
“什么?”
咤天的的唇贴在了慕容玉叶的唇上。
慕容玉叶一把将咤天推开,嗔怒地望着他,“你……你早就醒来了?”
咤天伸了个懒腰,道:“夜叉鬼离开的时候,我醒的。”
“他去哪了?”
“你问我我问谁,他向来踪迹诡异,无人可寻。”
“这倒是……”
慕容玉叶估计夜叉鬼惦念墨无殇的儿子,那个叫犬儿的小娃不知在黄袍道者的手中可安全,这妖道不会欺负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吧?夜叉鬼负伤在身,即便他寻到黄袍道者,他还能抵得住他的幻术?
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夜叉鬼早已想到。
慕容玉叶需迅速纵火,将北营五万大军的口粮烧得一干二净;然后去寻夜叉鬼,除掉黄袍道者救回犬儿;后面便彻底与残枝告别,同夜叉鬼前往墨国,拿到她应得的六百镒金子便可方便地浪迹各国,寻回她过去的记忆。
她的过去不是一星半点都没线索,残枝给的那个铜板没猜错的话是曾经统一九州四海的大燕帝国使用的货币,这么说她的过去与燕王室或多或少有关系。
现今燕王室的子嗣何在,听人言墨国街头流荡的乞丐曾有燕王室的后人,如此墨国是她必去之地。
过去,其实残枝若开口,她便可了解。
她需要的是真相,所以不屑从残枝口中知晓。
一切,需速战速决,这样离她所要的真相便近了。
“……美人,你发什么愣?美人……”咤天摇了摇慕容玉叶。
慕容玉叶的眼眨了眨,道:“咤天,今晚有篝火盛会。”
“在哪?”
“北营粮仓。”
“你……你想纵火?”
“嘘——”
慕容玉叶拉起咤天朝北营粮仓快速疾奔,暗夜中两道黑色的身影如幽灵般在帐营中穿梭。
到了粮仓,慕容玉叶将手里的一把稻草点燃,扔向垒得成山高的粮仓。
火起先成一团燃烧,然后火苗向四周延伸,不一会儿整个粮堆烧来,牵连着挨近的几个粮堆跟着一起呼呼烧着。
“走水啦——走水啦——”
“有人纵火,快来抓人啊!”
“……”
慕容玉叶和咤天两人唱着双簧调,笑嘻嘻地望着北营大军从睡梦中惊醒,喧哗声四起,众人纷纷拿起能灭火的家伙赶来。
慕容玉叶假模假样地从旁边拿起一个水瓢,望着冲天燃烧的火堆哭丧般叫吼:“粮草没了,粮草统统烧没了啊!”
“上头这月就拨给这么多粮草,距下次发放粮草还有十来天怎办啊?”咤天在一旁煽风点火地朝赶来救火的众人嚷嚷着。
救火的士兵们望着火势大得压根无法逼近的粮草渐渐烧得殆尽,又听两人如此悚然听闻的话语,纷纷懵了,哭着脸嘀咕起来。
“没粮草哪有力气攻打邑州城?”
“这邑州城如今有残枝把守,还不知何时能攻下。”
“听闻粮草若从邻近的几个城运来最快也要三天时间,这就意味三天内我们都没有吃的。”
“不对哦,邑州城听人言已被仓蓝王赠给了蒲王,现在洛城焦城与邑州城已无半点瓜葛,根本就不会送粮救急。”
“那我们北营军该撤回仓蓝,待在这里作何?”
“是啊,撤回仓蓝。”
兵士们嘀嘀咕咕声中,怨怒与不满情绪迅速膨胀,一些将领闻言,立马挈着佩刀怒气冲冲地朝长公主的营帐走去。
一时,烧得毕剥作响的粮草居然无人理会,呛人的烟雾笼罩着北营大军。
两个纵火犯在愤怒的人群中挤出身,笑嘻嘻地交换着得意的眼神,趁乱朝长公主的帐房奔去。
“咤天,那女人你要杀了她?”慕容玉叶边跑边问咤天。
“我娘是仓蓝王的妃子,被她陷害,死得很惨,我若不杀她便枉做人。”
“杀母之仇该报。”
两人走到长公主的帐营外,便看见各位大小将领早早守在帐外等着讨要说法,而帐内的长公主迟迟不出,等得众人几欲产生劈开帐营的冲动。
慕容玉叶朝咤天嘿嘿一笑,朝帐门走近,清了清嗓门,提高嗓音说道:“大家挤在这里作何?”
众位将领正火冒三丈,见一眉目清秀的小子横眉竖眼地用责问的语气同他们说话,纷纷拔出了手中的佩刀。
一大胡子将军骂骂咧咧:“这叫什么他妈的事,连个小罗罗都敢问我们作何?你眼睛瞎了吗?我们在等夫人给我一个交代,仓蓝王都将邑州城送给了蒲国,我们还为何攻打邑州城?”
慕容玉叶有些“害怕”,眸光潺潺地说道:“众位息怒息怒啊,夫人现在有苦难言,不便出帐。”
“大胡子将军上前一步,捉住慕容玉叶的衣襟,板起脸问:”夫人是不是没有接到仓蓝王的敕令?我们根本不必刚打邑州城?“
慕容玉叶小心翼翼地扒开大胡子将军的手,不慌不忙地说:”不是啊不是,这事你们需问夫人,我一个下人哪知这机密要事。小人略懂医术,夫人是得了痢疾,在恭桶上拉得死去活来,我是提醒各位将军稍安勿躁,等夫人泄光了货才来吧!“
慕容玉叶这话一说,众人的鼻翼噏动两下,当闻到一丝可疑的怪味后立马捂着鼻子朝后退去。
”众位,我来替你们问问夫人情况怎样。“慕容玉叶走到帐门口,捏着鼻子掀起帐门,大声叫道:”夫人,拉好了没?“
帐营里面异常寂静,坐在恭桶上拉得面色如土的长公主连张口讲话的力气都没,死鱼般毫无生气的眼睛眨巴着两下,人几欲从恭桶上摔倒在地。
”送茶水的……是那送茶水的……“长公主的话断断续续传到帘子外。
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婢隔着帘子,试探着说:”夫人,你要茶水?“
长公主的身躯颤了颤,若她要有力气,一定冲上去掌掴这个木头木脑的女婢。她已清楚营帐外说自己略懂医术的家伙正是白日给她送茶水的虞小叶,恐怕虞小叶这名是假。
这人是谁?
若她知道,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二更,北营大军睡梦正酣。
慕容玉叶揉着睡眼醒来,她朝夜叉鬼的方向看去,没有看见他的影。另一个草垛上,咤天手里抱着一捆稻草睡得甚香,嘴里嘀嘀咕咕似在梦呓。
她身影一飘,轻轻巧巧地落在咤天的草垛上。
她拈着根稻草朝咤天的鼻子上挠了挠,咤天以为是蚊子,用手赶了赶。她捂嘴轻笑,又朝他的耳朵上挠去,咤天一个翻身扑到慕容玉叶。
”骚扰可是有代价的,美人。“
”什么?“
咤天的的唇贴在了慕容玉叶的唇上。
慕容玉叶一把将咤天推开,嗔怒地望着他,”你……你早就醒来了?“
咤天伸了个懒腰,道:”夜叉鬼离开的时候,我醒的。“
”他去哪了?“
”你问我我问谁,他向来踪迹诡异,无人可寻。“
”这倒是……“
慕容玉叶估计夜叉鬼惦念墨无殇的儿子,那个叫犬儿的小娃不知在黄袍道者的手中可安全,这妖道不会欺负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吧?夜叉鬼负伤在身,即便他寻到黄袍道者,他还能抵得住他的幻术?
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夜叉鬼早已想到。
慕容玉叶需迅速纵火,将北营五万大军的口粮烧得一干二净;然后去寻夜叉鬼,除掉黄袍道者救回犬儿;后面便彻底与残枝告别,同夜叉鬼前往墨国,拿到她应得的六百镒金子便可方便地浪迹各国,寻回她过去的记忆。
她的过去不是一星半点都没线索,残枝给的那个铜板没猜错的话是曾经统一九州四海的大燕帝国使用的货币,这么说她的过去与燕王室或多或少有关系。
现今燕王室的子嗣何在,听人言墨国街头流荡的乞丐曾有燕王室的后人,如此墨国是她必去之地。
过去,其实残枝若开口,她便可了解。
她需要的是真相,所以不屑从残枝口中知晓。
一切,需速战速决,这样离她所要的真相便近了。
”……美人,你发什么愣?美人……“咤天摇了摇慕容玉叶。
慕容玉叶的眼眨了眨,道:”咤天,今晚有篝火盛会。“
”在哪?“
”北营粮仓。“
”你……你想纵火?“
”嘘——“
慕容玉叶拉起咤天朝北营粮仓快速疾奔,暗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