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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位看热闹的人们也跟着纷纷离去。
后院里,剩下慕容玉叶和犬儿两眼对望。
“娘亲,你是大燕国的公主?那大燕国是不是有很多的燕子?”
“大概有很多燕子吧。”
“那娘亲何时带犬儿去大燕国看燕子?”
慕容玉叶蹲下身,搂紧了犬儿,心里酸酸的。大燕国早已不存在,这天下早就被大燕国的诸侯割据称霸一方为王,就连他的皇爷爷也是费尽心血夺下了大燕国最西面广阔富饶的土地成为这天下实力最雄厚的霸主。她能将这些割据称王的人一个个杀尽?杀不尽的,杀掉后还有更多的人称王,这世道将会越来越黑暗。
大燕国注定成为了历史,她曾经身为公主是个美丽的梦。
“犬儿,我们到不了大燕国的。”
犬儿撅起嘴,道:“爹爹说,等我长大,这天下江山都将是我们的。这天下不可能没有我犬儿到不了的地方的,娘亲你是在骗我哦。”
“傻瓜,大燕国曾经存在,现在已经死了,死了的东西就不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死了?那真可惜。”
“嗯,是可惜。”
慕容玉叶深深吸了口气,院子里开得大好的紫薇花的香气扑面而来。
“娘亲,犬儿肚子饿了。”
“娘亲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御膳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好哦。”
母子两人手牵手朝院子外面走去,在院子的一角,一个人的身影轻轻晃动,化为一缕黄色烟雾消失。
即便这人身手再怎样轻快还是被慕容玉叶给察觉了,她握紧了犬儿的手朝院外走,吹了一口响亮的口哨,四处冒出八个墨无殇早已安排在她身边的隐卫。
“黄袍道者来了,这次可不要将这人逃走。犬儿得小心照看,你们需加强巡视,每个院落都要有人站哨,每次换班需提前一刻到达。还有,这事最好不要告诉墨公子,若他知道一定会在前线分心。”
“是。”整齐的声音响起,四个隐卫扭头朝管辖的队伍奔去,留下的四人退去,隐藏在暗处,随时监察四周的状况。
犬儿拉了拉慕容玉叶的衣角,道:“娘亲,是不是那个穿黄衣服的叔叔来了?”
“是啊,所以犬儿要一直跟在娘亲的身边,娘亲绝对不会让他动你一个指头的。”
“嗯。”
“犬儿上次怎么被这个掳走的?”
犬儿挠了挠头,道:“当时有个新来的太监,他说皇爷爷要见我,于是我就跟他去皇爷爷的宫殿,后来到了个安静的地方,他朝我吹了一口气,然后我就迷迷糊糊睡了。”
慕容玉叶听了心里一紧,看来这黄袍道者一直都伪装成宫里的人待在皇宫里。这次不知他将会冒充成谁的样子,不论他冒充谁,不论他藏在什么地方,只要被银丝茧碰触过的人就会留下蛛丝马迹,她相信今夜便是他真正的死期。
第9章 诱捕“黄鼠狼”
夜半,通往东宫的甬道上亮起一盏宫灯。
一位年轻的侍卫手里拿着墨无殇的密函朝东宫的方向急急奔去,他满头是汗,两腿跑得直打颤。
临近东宫南旭门的时候,城门急急打开,等待这位年轻侍卫的是一群手拿火把的隐卫。慕容玉叶走到年轻侍卫跟前,道:“半夜闯入东宫,可有急事?”
侍卫低首未看慕容玉叶,喘气说道:“太子殿下在战场上中了敌人的奸计,重伤在身,要我前来通知玉叶姑娘和小公子速速前往营地。”
慕容玉叶瞥了眼侍卫,道:“你可有他的书信?”
“有。”侍卫递上封着火漆的信函。
慕容玉叶打开瞧了瞧,面色黯下,立即说道:“你随我来。”
“小人遵命。”
两人来到清莘斋,慕容玉叶轻轻推开屋门,借着昏黄的灯火看见床上躺着一个人。慕容玉叶朝这侍卫微微一笑,道:“黄袍道者,你处心积虑想要除掉我和墨无殇,制造幻境让我们的痛不断重演,企图让我们在痛苦中不堪忍受而亡。今日,我便让你痛不欲生,只是这不是幻境,是现实。”
装成年轻侍卫的黄袍道者一听,冷冷笑了。
慕容玉叶立即跃出门外,同时屋内床上的人影晃动,从床上站起了身。
“羽歌,你来了。”一个中年女子穿着罗裙,苍白的一张脸没有表情地看着黄袍道者。
黄袍道者听着这声音愣了,缓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开,朝中年女子走去。
多年前,在某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他闯入这个女子的房内将她凌辱。这女子是他父亲新娶进门的小妾,被他凌辱后也未吱声。直到一个月后,他又再次凌辱她时被父亲发现,父亲气愤难当,取出宝剑要杀了他。他恐惧万分,就在宝剑刺来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避开,然后抢过父亲手里的宝剑刺进了他的胸口。
这痛苦的往事埋藏在黄袍道者心里多年,他悔恨过,甚至自虐过自己,将脑袋一个劲朝墙上撞。
父亲的小妾曾与他青梅竹马,只是碍于身份悬殊,他只得将对她的爱慕藏在肚子里。现今,当她站在他面前,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苍老的印迹,但属于她的风韵不减,那属于妇人的娴雅与恬静吸引着他。
他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迫不及待地撕扯中年女子的外衣,露出她胸口的柔软,朝那柔软如狼似虎地扑去。
这些年,他不知玩弄过多少女子,而每一个女子却没有眼前这中年妇人更能激起他心里的亢奋。
他贪婪背地里与这女子交欢,是因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他兴奋,就如黄鼠狼进入鸡笼里捉鸡,望着别人饲养多年的东西落入自己嘴里,激动难抑。
“羽歌,不要,我……我有月事在身,不方便。”女子推开黄袍道者,目光躲躲闪闪。
“哼,我不信,我要查查就知道了。”
黄袍道者伸手朝女子的下身摸去,女子急忙朝后避让,“真的在身。”
“这么多年才见到你,你为何避开我?当年,你不是很享受我的温柔吗?”
“不,不要说这话,我可是你父亲的小妾。”
“小妾是什么?你就甘愿跟那老东西被他用手指戳戳便满足?那老东西换上不举之症,你一个年轻女子就不思男女真正的云雨美事。来吧,我已研究出雨云三十六式,一些姿势很是销魂,你就不想尝试尝试?”
女子听了黄袍道者的话,侧过身,两唇不住颤抖。她气愤难当,厉声说道:“住口!这些年来,你就不曾悔过?你怎能说你父亲是老东西?你见到我就没半点歉意?心里还一直惦记着男欢女爱之事,你真可耻!”
黄袍道者听了女子的话,没有丝毫不舒服。他飞身跃到女子身边,一把将她举起,摔到了床榻上,他压在她的身上,朝她吻去。
女子起先避闪,后来顺从着任由黄袍道者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
一条无形的蛊虫从女子的口中顺着黄袍道者的舌头爬进他的身体,钻到他的心脏后猛烈撞击着。
“嗷——我胸口好疼啊!”
黄袍道者从女子的身上爬起来,扶着床沿恶狠狠地看着女子。
女子从床上坐起身,将敞开的衣裳扣好。
“你把我怎么了?为何我胸口这么疼?为何我四肢无力浑身冒冷汗?”
女子淡淡地瞟了一眼黄袍道者,说:“你中了血莲花的丧心蛊。”
“你……你为什么……”
“因为我从未爱过你,也未爱过你父亲,我只对你们家的万贯家财感兴趣。”女子掩口而笑,将屋门打开。
屋外,慕容玉叶朝女子送去一百镒的金叶子,女子颔首点头,便匆匆离去。
黄袍道者撑着床沿,眸光冷冷地看着慕容玉叶,“你够卑鄙!”
慕容玉叶嘿嘿笑着,连声说道:“哪里哪里,我与你相比实在够不上卑鄙,卑鄙加上无耻最适合你这弑父的不孝子。”
“不要拿我的不堪过去说给我听,这些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你当时制造幻境,拿着夜叉鬼曾经的痛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他,你那时为何不说没有必要?”
“我……我要与你同归于尽!”
“你敢动一下?你没发现这屋子到处布满了银丝?只要你敢向前走一步,你便化成肉泥!”
“这么说,今日便是我的死期?”
“正是!”
黄袍道者仰头大笑,他捂着胸口,丧心蛊虫已将他的心啃噬大半,血染红他胸口的衣袍。黄袍道者从袖子里掏出金粉,冷笑着朝空中抛洒。
慕容玉叶朝后退去,看着金粉落入屋子各处,然后燃起熊熊火光。
金粉落在黄袍道者的衣袍上,火苗立即窜起,黄袍道者立即被火光包围。
一时,清莘斋火光冲天,映照得整个宫城通亮。
在禹都的一处高山上,残枝披着衣衫站在窗口,饶有兴致地看着皇城燃起大火。他算到这大火肯定与那个爱惹是非的女子有关。
风隐走到他身边,道:“大人,那火是黄袍道者引起的,黄袍道者已被玉叶姑娘设计干掉了。”
残枝微微点头,笑了笑。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残枝咳得弯下了腰。
“大人,你……你没事吧?那佛莲丸少了两颗,你这病可是……”
“没事,没事的。”
第10章 良人归来
十日后,墨无殇彻底将黎国击败,黎国成了墨国的属地。
墨无殇班师回朝,选在六月二十八。
午后,阳光洒在朱雀大街的福禄楼上,慕容玉叶和残枝临窗而坐,两人脸色严肃,正看着手里的黑白棋。
棋子早已完成布局,现在进入中盘阶段。
“喂,你这狐狸快是下啊!上次用你教我的什么中国流的下法没有赢过墨无殇,今日你又教我小林流的下法,这小林是何许人也?”
残枝笑而不语,他怎会同这女子讲述他那个世界该有的东西。他曾是国内顶尖棋手,作为新人参加了一次国际大赛,如一匹黑马冲入决赛。不想在登上领奖台的时候因台阶太滑,一个跟头摔死过去。
当他的魂魄来到阴司,阴司的鬼差说他阳寿未尽,便将他魂魄重新送回人世。哪知遣送的鬼差在押送他魂魄的当天多喝了些酒,便将他的魂魄送到异世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体里。
上天要让他在异世活着,他便要在这一世暂且尝试与原来世界不一样的生活。
“喂,死狐狸,你在发什么愣啊?我问你的话,你为何不回答我?”慕容玉叶腾地站起身,揪着慕容玉叶的耳朵问道。
“一个姑娘家就不能斯文点?这个鲁莽暴怒的模样是很不遭人喜欢的。”
“我才不需要别人喜欢。”
“是吗?某人口口声声念叨非谁不嫁的,你就不希望得到那人喜欢?”
“哼,我才不在乎。”
“口是心非,看好你的棋,我大飞开拆断了你的退路。”
“什么啊?你教我下的什么棋,让我大输。”
“下棋输了有什么的,人生可不要输,瞧瞧你良人的车队离开浩浩荡荡地进城了。”
慕容玉叶站起身,两手扶着窗框朝外看去。
墨无殇的胜利凯旋,整个禹都的百姓纷纷站立在朱雀大街的两侧,踮脚翘首看着气势恢宏的大队人马进了城内。红的黄的蓝的紫的棋子迎风招展,马蹄踏在城中青石板路面发出接连不歇的笃笃声。墨无殇骑着鬃毛浓密的骏马,不苟言笑地走在人群中,盔甲铮亮,腰际的别着的宝剑剑鞘上镶嵌的明珠熠熠闪闪。
街道两侧二楼的小窗原本关闭的,现在纷纷打开。
女子们纷纷倚靠着窗口,嫣嫣巧笑看着马上面容俊秀气质超然的墨无殇。
墨无殇用余光在人群中寻找着慕容玉叶的身影,终于在大街尽头的福禄楼上瞧见了她的身影。
慕容玉叶朝旁避让,心扑通扑通跳着。
福禄楼是朱雀大街上观望皇家队伍凯旋的最佳之处,楼下噔噔脚步声响起,怕是有什么人来迟了,急忙朝上走来。
一群人挨着慕容玉叶隔壁的厢房坐下,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玉娟,这个包厢不如隔壁的位置好,你帮我去跟隔壁厢房的人好好商量,让他们把位置让出来,价钱好商量。”虞紫烟拿着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朝身边的侍婢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虞紫烟的侍婢走到慕容玉叶的厢房外,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你家主子派你来换位置的?”慕容玉叶抢在侍婢开口前问道。
“是,不知姑娘和这位公子可愿意?”侍婢看着眼前面容颇有些印象的女子,脑子里不断回忆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以是可以,但这位置可是我们花了好多金叶子从人家手里购来的,你家小姐若要,便要花些金叶子才行。”
慕容玉叶说这话朝残枝瞟了瞟,残枝呵呵一笑,扭过头。这厢房不花一文钱,因为福禄楼是残枝开在墨国的茶楼,已经营多年。
侍婢笑着说道:“这当然。”
“我包下这间房可是花费了十个金叶子,如今你家姑娘若是想要交换这个风水宝地,就得附加二十个金叶子,不知你家姑娘可同意?”
侍婢知道福禄楼的厢房平时只要花费一个银叶子,如今这个女子开口要二十个金叶子,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张口啊。
慕容玉叶见侍婢不吱声,哧哧笑了,道:“这样吧,这厢房的确是观望墨公子胜利归来的绝佳位置。若是……若是你家姑娘不想花费二十个金叶子也可以坐进来,但需要你家姑娘要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