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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因为新婚夜,墨无殇并不在皇宫。”
慕容玉叶一把揪住残枝的衣领,两个眉毛拧着,急急说道:“那他去哪了?”
“找我。”残枝脸色平淡。
慕容玉叶脸色一沉,胸口好似被挖了个大窟窿,无数寒峭的冷风呼呼地朝里面窜,窜得她整个人瞬即僵冷。她胡思乱想:这家伙不会真与墨无殇有奸情吧?残枝向来喜好胭脂水粉,妖里妖气,跟女子样,而墨无殇为他竟然舍得丢弃新婚妻子?合理的解释便是他俩有断袖之癖,而且这关系掩藏极好。瞧瞧,残枝一脸脂粉擦尽,难道他和墨无殇已经做了那事洗浴完毕,想必墨无殇就在附近,说不定正碍于现身,只想叫残枝公布与他的奸情?好给她一个彻底的交待。
“呸,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慕容玉叶苦着脸。
“啊?你问的是我什么时候将他……”
未等残枝说完,心急的慕容玉叶一拍桌子,大吼道:“果然是你这狐狸精,你快将迷惑他的具体时日说来,是月黑风高夜还是某个晴天清风流水小溪落花什么什么浪漫的叫我吐了又吐的地方相遇,你和他暗生情愫郎情妾意的,期望白头到老?哼,是你给他喝了迷魂汤还是他给你下了勾魂药?”
残枝愕然地张大眼睛,看着将事实扭曲得不成样的慕容玉叶,一副想哭哭不出想笑笑不出的模样。
其实,这女子吃不吃佛莲丸,这脑子一直都处疯癫状。
他病入膏肓,墨无殇得知这个消息,连夜追赶他而来,不想未来得及与慕容玉叶招呼一声便落下如此大的误解。
他曾在茫茫雪山中寻找高僧,走了三天三夜爬到古刹中,高僧让你求签,他抽到一支下下签,高僧说他本体阳寿早尽,他的这具身体挨不过开春,但或许还能撑些时日。
肺痨,不治之症,宣布他生命到了终点。
“蠢女人,你脑子定是被屁给轰过,想的始终不能与我在一个道上。至于墨无殇为何舍弃新婚夜的你而急急寻我,这原因得由你去问他。”
“你狡辩,明明是你们……”
残枝一把抓住慕容玉叶纤长的手,紧紧握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如果……如果我是墨无殇……多好。”
“别跟我玩暧昧,快告诉我,他在哪?”
“澄碧湖。”
第13章 为你等候(大结局)
夕阳下的澄碧湖,沉陷在湖底的大燕国的皇宫静静地沉睡着。
这金碧辉煌的宫殿是幸运的,在它的主人纷纷离世后,没有遭遇到别人的损毁,它在蒲王带着千军万马冲入宫城半步之时,伴随着一道晴天霹雳陷入地下。
翌日,宫城便被地下涌出的水淹没,形成一片湖。
由于湖水清澈透亮,隐隐看见金光在湖底闪烁,所以这片湖便被人叫做澄碧湖。
蒲王曾派东海蛟族的人潜入湖底,不料派出一拨拨的人,无一人能从湖底游回来。
这湖看似美,但致命。
湖边,慕容金枝的坟墓静静立在昏黄的夕阳中。
墨无殇穿着皂色常服,一头黑如墨染的头发高高束起,宽袍被湖风吹得猎猎飞扬。他侧身,阳光勾勒着他精致的五官,一双深邃的眼睛中流波轻缓晃动,如春日里的流泉。
“那晚上,屏风后的男子不是你?”慕容玉叶走到他的身后,望着慕容金枝的小小坟墓说道。
“你说我会背叛你?那人是皇三子,他真心喜欢虞紫烟,于是我和母后合伙骗了虞紫烟。生米煮成熟饭,怕她现在已成了皇三子的人。”
“若我是她,一定会杀了你。”
“不说这个,看来残枝已经告诉你了,他的病情不容乐观。”
“他得了什么病?”慕容玉叶怔了怔。
“肺痨,时日不多,就在这几日。”
慕容玉叶眼圈一红,鼻头酸酸,心底痛骂自己不长眼睛,难怪看到残枝觉着他气色很差,却不晓得他时日不多。他曾跟她说,他从另一个世界而来,难道他急着去死就为转世回到自己的世界?是不是她让他失望了?
那日,相遇。
他站在仲夏的莲塘边。
他一身白衣,即便脸上有着不协调的脂粉,却让她看了不感觉到半分的妖娆俗艳,而是与一望无际的碧色莲塘融合在一起,形成的清雅、恬静、自然与安宁。
在他身旁,盛开一朵墨色莲花。
这多莲花盛开得太迟,与别的红的黄的白的莲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他的颜色太出挑,如此突兀地出现在这个世界,如他。
他弯身,伸出手将墨莲托在手中,低头嗅着。
霍然,他似乎感觉到什么。
他抬头,看见她嘴里含着狗尾草,目光极为猥琐地看着他。
她的美含蓄,一如他手中的墨莲。
惊讶在他的脸上停留片刻,他将墨莲递到她手中,她接过放入水里。
哪来的该回哪去,简简单单的话。
似的,哪来的该回哪去,他该回到属于他的世界。
“我去找他,我不准他死!”
“别去了,你瞧天边那颗暗下去的星,那颗星从他到了这个世界才有的,如今它……”墨无殇的话刚说完,星星在天空划过一道长弧,消失不见。
慕容玉叶清楚,当年慕容金枝离去时,她躺在床头从窗户正好看见属于他的星星陨落,她便清楚他已离开了人世。
“哎,若不是他帮忙,我就得不到蒲国的战略地形图,亏得他帮忙。”墨无殇极为惋惜地说道。
“希望你顺利回到属于他的世界。”
“晓得他跟我说什么了吗?同慕容金枝说得话一样。他说大燕国统一华夏大地的数百年间,涌现过许多英明睿智的君王和才略过人的谋士,还有那些铁骨铮铮的对手们,希望墨国在我手中打破诸侯割据称王的局面,创造一个同大燕朝般曾盛极一时的辉煌。”
“男人们都对权力与天下感兴趣,他们完成不了只得委托你,那我呢?”
“身边没有风华绝世的女子相伴,多少有些遗憾。”
“我与江山社稷孰重孰轻,对于有帝王雄心的你来说,答案早已清楚。”
墨无殇走到慕容玉叶的身边,紧紧搂住她,“若你,战事不断,硝烟四起,民不聊生,你忍心?曾经大燕创造的辉煌,我希望在我手里继续。”
“哼,借口。”
墨无殇嘿嘿一笑,道:“这澄碧湖据闻跳下去便上不了岸,不如我们跳下去试试。”
扑通——
墨无殇跳入湖中,水花溅起,落在慕容玉叶的脸上。
“湖中暗流湍急,你不要命啊?”慕容玉叶怒喝。
一轮红日透过云霞撒下万缕金光,湖水在闪金耀银。在慕容玉叶的头顶,天空蓝得好似一片平静的海,倒影在湖中,流云便在湖中游荡。
湖面,墨无殇探出头,朝慕容玉叶浅浅而笑。
晨光映照在慕容玉叶的身上,她的身影晃了晃,毫不犹豫地跃入水中。
两人紧紧相拥,这拥抱好似等了三生三世。
番外 彼岸花和紫云英
三途河,沿河盛开嫣红如血的彼岸花。
听人言,此花自愿投入地狱,鬼差不忍如此娇艳的花朵待在暗无天日的地狱,便好心将其遣回,而其却一而再再而三回来,于是鬼差才勉强同意让这花开在三途河边。
漫漫黄泉路,甘愿堕落地狱的花,只为等待一个人。
她原名带个花字,是穷人家的孩子,得了恶疾后被家人狠心丢进阴沟。
所幸,她被师傅所救。
师傅给了她一个新的名字,渡红尘。
她徐徐念叨,渡红尘岂能渡得过河,抵达红尘的彼岸?
她登台献艺,手捧玉琵琶惊鸿入了那个衣裳翩翩男子的眼中。
“你,可是我等的那个人,你会与我渡过湍急名叫红尘的河吗?”她眸光灿灿,宛若漫天星光坠入眼中。
“当然。”
“真可笑,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慕容金枝。”
他伸手,她极为自然将手搭在他宽大温热的手心上。
两人数月形影不离,她有了他的骨血。
师傅找到她的时候,重重扇了她一个巴掌,告诉她与她相处的男子是弑神社的苍龙,夜叉鬼。他是不会给她幸福的,作为正派的他是在玩弄属于邪派的她,他俩的感情一钱不值。
她怔了怔,师傅从小就在她耳边唠叨过:正邪两不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难道他接近她,只是骗取她初尝人世朦朦胧胧的爱情,然后玩够了就抛弃她?
天真的她请求虫师带她去寻真相,没想却被暗恋她许久的虫师制造了一个幻想骗了。她崩溃了,一怒之下喝下堕胎药打掉肚中成型的孩子。
看着血水中模糊的初具人形的白乎乎的东西,她发誓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杀了师傅,获得制作丧心蛊的秘诀。
她寻到他,将丧心蛊悄无声息地种入他的身体。
她望着他在痛苦中大喊她的名字。
“红尘红尘……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从未欺骗过你,你要……信我!你看看我包袱里的东西,你看……”他的话没有说完,人痛得昏死过去。
她拾起他的包袱,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的是他亲手缝制的婴儿衣服,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去做女子才做的针线活,瞧着粗拙的针脚,她哭了。
多年后,她时常自言自语:“正邪两不立,这是骗人的。我的罪恶要我去地狱偿还,我会在三途河边化为一朵彼岸花等你,等你十年百年千年,都会等下去。”
于是,冥间的三途河边,年复一年开放着如血一样艳红的彼岸花,
她,一直在等着那个从未欺骗过她的男子出现。
等了三百年后,奈何桥边的孟婆看着她一直徘徊在三途何岸,不忍。
她告诉她,她在过奈何桥的名册上看见他的名字。他转世数回,可惜每次都换了个模样,只是她不知。再过三日,他将又会到奈何桥喝下孟婆汤,进行下世的转世。
三日后,一个年轻人行色匆匆地从她身旁走过,当他看见一朵葳蕤盛开妖艳如火的彼岸花,他停下了脚步。
孟婆走到他的身边,说这花不属阴间,若喜欢就摘下它带着一块转世。
年轻人笑呵呵应允。
于是,彼岸花与年轻人一起投入人间。
高墙大院,一富豪人家的少奶奶生下一个男婴。
同时,满园莫名开满了红艳艳的彼岸花。
当男婴长大,他时常在彼岸花丛里寻找一个同她一般大的女孩。
女孩说,她的名字叫渡红尘。
可记得?
——
长公主回到蒲国,天已入秋。
进入蒲国皇宫的长公主立即被蒲王无情地关进冷宫,两臂被砍去的她隔着牢笼咬住宫人递来的饭碗。
她跪在地上如饿狗般吃尽碗里拌有沙石的粗糙米饭,泪水一滴滴地落下。
在她隔壁的牢笼里,章胜被凶残的蒲王割去五官,砍掉四肢,浸泡在盐水缸里。
夜深寂寂,她从接连不断的噩梦中惊醒。
隔着牢笼,她看着缸里被盐水浸渍得发白的躯体。
她颤巍巍地说道:“你还能为我用紫云英编个花环吗?”
盐水缸里的人没有答话。
“我一直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盐水缸里的人仍旧不答话。
“一切都归于他,我要杀了他!”
盐水缸里的人身躯晃了晃,算是一个回答。
三日后,富丽堂皇的寝宫中,一脸猥琐的蒲王听宫人说长公主藏有残枝从墨国窃取来的战略地形图。他立马命人替长公主沐浴更衣,让她来寝宫见他。
当蒲王看见面容如玫瑰般美丽妖娆的女儿,心底邪恶而变态的占有欲立马如火般燃烧起来。
“孩儿,拜见父皇。”
蒲王从龙榻上站起身,跌跌撞撞走到长公主的身边,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毫无避讳地用邪淫的目光欣赏着。
多年前,他厚颜无耻地侵占她的身体,今日他决定再做一次有悖伦理之事。这天下迟早都是他一人的,他想要的即便是天皇老子都不能阻止。
他一把搂住长公主,假惺惺地怜惜,“都怪父皇错怪你,如果父皇早些将章胜那家伙从你身边支走,你就不会沦落到如今执迷不悟的境地。”
“父皇所言极是。”
“来,父皇要好好瞧瞧这宝贝女儿。”
于是,下流无耻的蒲王以瞧瞧女儿的名义,将长公主一把推倒在龙榻上,俯身朝她压去,去做多年前曾经做过的龌龊事。
蒲王埋头亲吻着长公主白皙细腻的脖颈,长公主抬眸看着他的脖子,然后探身对准他的喉管狠狠咬去,如扑食的豺狼。
她想都没有想过,她的牙齿同锋利的尖刺一下插到蒲王脖子深处,将他的血管咬断。血喷溅到她的脸上,她的脸上绽放着从未有过的复仇快感。
蒲王的两只手紧紧掐住长公主的脖子,掐得长公主脸色青紫。
大殿外的太监看着屏风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身影,嘿嘿笑着,当两人的姿势保持不变约有一个时辰后,太监瞧了觉着怪异,于是斗胆喊了两声。
屏风后,无人应声。
太监蹑手蹑脚绕过屏风,赫然瞧见龙榻上,蒲王与长公主以一种怪异的姿势紧紧靠在一起,长公主两眼暴突死死咬住蒲王的脖子,蒲王翻着白眼两手紧紧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