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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的清幽体香扑面而来,夜叉鬼心神一凛,心跳骤然加速。
“夜叉鬼,你说我无礼取乐?老娘就是来无礼取乐,你瞧楼下的莺莺燕燕诱人还是我诱人?”
夜叉鬼的手朝慕容玉叶的肩头搭去,将她朝后推,没想她纹丝不动,一只手轻而快地落在他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
“啊!跳得好快,果真被我迷住了,看来我还是有点魅力的。”慕容玉叶嘻嘻笑着说着,眸光狡黠。
“你有魅力?我怎没看出,你瞧瞧楼下莺莺燕燕的胸再瞧瞧你的胸,你说谁更有魅力?”
这话如毒刺一下戳到慕容玉叶的痛处,痛上加痛,叫她怒不可遏地挥掌朝夜叉鬼扫来。夜叉鬼哼笑一声,上身侧倾,人瞬即挪到立柱后侧,慕容玉叶的掌风扫在立柱上,立柱立现细细密密的裂纹。
哗啦一声,立柱崩然炸开。
慕容玉叶和夜叉鬼同时大叫,“不好!”
两人急忙朝一旁敞开的窗户飘去,刚到窗口,五重搂的主立柱摇晃一下,吓得楼下男女一怔,豁然明白,急忙如蚂蚱般朝楼外慌忙逃窜。
“地震,是地震啊!”
“妈呀!房子要倒了,大家快跑啊!”
……
楼中,一衣着华贵镶金嵌玉的中年男子从案桌边站起身,皱着眉头呼道:“镇静,大家镇静,没有地震!定是楼上筑窝的雀鼠捣乱,搅得屋瓦哗啦响。大家放心入座,今日敝地所有佳肴美酒皆半价算。”
众人满脸阙疑地站在门口,探着脑袋朝楼里看了又看,见楼上有细细灰尘降落,似是雀鼠捣乱,这才一步三顿地进了屋子。
丝竹悦耳,舞姿蹁跹,众人却无心欣赏,一脸惊悚,时不时看着五重搂的楼顶。
慕容玉叶和夜叉鬼早已从五重楼跃出,至于五重搂会不会因主梁柱崩断而倒塌,与他俩无关,就当梁上“鼠雀”捣乱算了。
两人足不留声落在一厢房的屋脊上,隔开半丈。
“玉叶姑娘,你若真把陌上明月的五重楼一掌给击倒,怕天下豪门望族都会举着追查毁楼罪人捉拿灭欲真凶的大旗到处寻你。”
“我替他们省钱,岂会有错?”
“大错特错,这些吃惯佳肴美馔,穿惯丝绸绫缎,坐惯香车宝马……他们的钱就算不花在嫖娼寻妓上,也不会施舍半分给那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穷人,更不会临危受命,倾尽家产为国而捐,他们就是渣子、蠹虫、败类……”
“依你看,钱用在寻花问柳上是对的?”
夜叉鬼摇头,一声悠长叹息代替了答案,他从未想会过和一女流之辈谈些过于沉重与愤慨的话题。这乱世,男子与女子永不能随随便便并为一伍,铁血金戈与忧国恤民只属于男子,香闺暖帐与绣花织布只属于女子,两者不能逾越,或站错位。
可有一人同这乱世格格不入,罗刹女便是唯一可逾越男女之位的奇女子,她站的位置永远只有对,没有错。
他眸光幽深地看向莫容玉叶,在她身上,他似乎看到了罗刹女桀骜不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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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鬼:“就你那熊样,与罗刹女相去甚远,你连替罗刹女洗恭桶都不配!”
慕容玉叶:“你奶奶的额,你暗恋她,可人家拿你当鞋拖子踩!”
第15章 多男追一女
更敲四声,庭院深深。
夜叉鬼坐在案桌边,维持着手掌托脸的姿势,双目垂拢,黄色的油灯光勾勒出他静若黛山的一个侧影。
慕容玉叶四仰八叉地占据一张大床,做着电闪雷鸣鬼爪四面涌来的噩梦,门闩咔哒一声响,将她从噩梦中拯救出来。她站起身,一脸迷蒙地望着夜叉鬼站在门口,一个白影如离弦之箭冲来,离夜叉鬼半丈远的时候骤然减速。夜叉鬼抬臂,小白影唳的一声,眼中寒光一闪,落在夜叉鬼的手臂上。
一只通体雪白的鹞,左腿绑着一支竹筒。
夜叉鬼扯下竹筒,竹筒上封着火漆,漆上揿着印信,看样子是十万火急的情报。他抽出里面纸条,凑近油灯仔细看着,看完后意味深长地笑了。
他将纸条朝油灯靠去,纸条立马点燃,化为灰烬散去。
白鹞站在多宝架上,眼珠子骨碌转动,眸光森森地瞅向慕容玉叶。慕容玉叶眯缝着眼,朝它做出空手射箭的动作,白鹞立马飞身朝敌意浓浓的慕容玉叶扑来,铁钩般的喙瞅准她的眼珠子啄去。
“月白乖,不要与女子一般见识。”
叫月白的白鹞立马收翅落在床榻旁的一架屏风上,不住朝慕容玉叶叫嚣着。
“一个鸟敢朝姑奶奶撒野,惹火我就一手擒了你,开水烫了拔毛下锅煮了吃,估计味道还不错。”
月白转身,噗地一声,朝慕容玉叶射出一泡屎。
慕容玉叶望着鼻尖上白乎乎的东西,连忙哇哇大叫起来,伸手一撸,飞身跃向月白,手在它白如雪的翅膀上擦去。
月白愤怒地尖叫,朝夜叉鬼张了张嘴,似在不满控诉。
夜叉鬼伸臂,月白垂着脑袋跃上来,哀声低鸣着。夜叉鬼朝它翅膀上的粪便瞅了一眼,悻悻说道:“你偏偏招惹她作何?是你不敬在先,怪不得人家‘礼尚往来’。”月白撇过头,不高兴地眨了眨眼。
“好了,你找个地歇息去,不要真给人捉了拔毛下锅煮。”月白点头,侧身朝慕容玉叶恨恨地看去一眼,展开翅膀朝屋外飞去。
慕容玉叶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到夜叉鬼的身侧,眯缝着眼道:“有机密情报?哪来的?”
“与你无关。”
“我解手应与你无关。”
慕容玉叶丢出这句话后,侧身跨出门外,她拉合门扉,不忘朝里面夜叉鬼投去一个温柔如水的笑,夜叉鬼从她含笑的眸光中看见一抹掩藏极深的邪念。
慕容玉叶解手是假,惦记睡得甚香的嫖客们的钱是真。
她鬼鬼祟祟走到一客人的厢房外,银丝咻的从袖中射出,穿过门缝勾住里面门闩,手指挑丝,小心翼翼将门闩朝一边挪去。
她推开门蹑手蹑足地走进去,站在进房的屏风后,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原是一对男女正在“酣战”。女子发出如浪般的娇喘声,婀娜的身姿如蛇般扭动,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满身是汗。
慕容玉叶冷哼一声,一掌将屏风推倒。
屏风落地的巨响一下将床上赤裸的男女惊吓住,两人抬眸看去,见一模样俊俏的陌生男子站在黑暗中,姿态飘逸轻扬。
“你是什么人?胆敢坏了我侯爷的好事?”狮鼻虬髯的壮硕男子径直从床上赤身裸体地蹦下,气势汹汹地冲到案桌边,一把从装饰繁复的剑鞘中抽出宝剑对准了慕容玉叶。
慕容玉叶镇定自若,目光直直瞅准剑尖,没朝男子多看一眼。
“你给我转身。”她蓦地朝男子说道。
男子听了这话,不知何意,一脸惊诧地看着神色平静的慕容玉叶。慕容玉叶的眸光在寒光烁烁的剑刃上游走,她伸手弹指,一股雄浑之力至下而上冲击剑身,男子粹不及防地连人带剑一同跌落在地。
慕容玉叶挥袖,袖中银丝朝床榻上的锦被勾去,锦被嗖的从女子身上扯下,铺盖到男子身上。
床上,赤裸的女子羞答答地看着慕容玉叶,以为面容俊秀的“小哥”中意她。慕容玉叶瞧都不瞧她,用冷屁股迎上她电火交织的眸光。
她勾起脚尖,挑起摔在石板地上的宝剑,待宝剑晃入半空,她一手握住刀柄。
她将宝剑架在男子脖颈上,森寒白亮的剑面映照着男子灯笼眼睖睁的模样,他抖抖索索开口道:“你要钱,我给你!”
“钱当然要,不过我想……”慕容玉叶说着,持剑将男子身上的锦被挑到腰际,眯缝着眼去寻泪痕纹,待她瞧见粗圆黝黑的腰际什么都没有,她轻松地吁了口气。心里念叨,未失忆前的她眼光绝对不差,这狮鼻虬髯的丑男绝对不是她的菜。
她一把扔下剑,将案桌上的衣裳搂在怀里,朝外面施施然走去,指上勾着包鼓鼓的钱袋。出了门,她两脚抽风般狂奔,矫健的身影在厢房间左右窜动。
男子欲哭无泪地看着慕容玉叶离去,越想越憋屈,连忙爬起身,拿起薄被裹紧身子朝外奔去。他未大声叫嚷,生怕滋扰他人纷纷出来看他裸奔,这便是将侯爷的脸面给丢了。
男子跑着跑着,身后跟来一矮个男子,与他一样用锦被裹着身子。矮个男子追上他,喘着粗气问道:“皋侯爷,你……你的衣裳被贼人偷了?”
“原来是卫家二公子,幸会幸会,这么说你的也被偷了?”
“是啊,惭愧惭愧。”
……
两个裸男边疾奔边尴尬寒暄,忽见前面厢房陆陆续续跑出同他俩一样赤裸的男子,大家一手忙着遮羞,一手举剑挈刀,纷纷大嚷捉贼。
一时,整个陌上明月喧哗声四起,众人的叫嚣声,杂沓的脚步声,以及刀剑敲击砖墙铿然声响混杂一起。
慕容玉叶向来出手就不考虑自己会惹下多大祸事,顾不得厢房院子里的裸男们抗议咆哮,抱着一堆男子汉腥味浓重的臭衣服没头没脑地狂奔。
经过竹林边的二层小楼,她瞧见楼内缓缓亮起一盏昏黄的灯。她飞身跃上,两眼从门缝看去,见先前在五重搂看到的中年男子正战战兢兢地朝一个女子说话,“夫人,馨园来人了。”
身着常服的女子跪坐在矮榻边,伸出细长的指从妆奁里不紧不慢地拾起金点翠珠宝耳环,面无表情地看了几眼,又将其丢进妆奁。
她慵懒地站起身,道:“墨莲可谢?”
“没……没有谢。”
“没谢就好,他最喜欢墨色莲花。”
“夫人,外面客人们吵吵闹闹,说有贼闯入,不知该作何处理?”
女子没有回答,微微一笑着晃动手中水袖,转身抛撒,水袖掷出一道白虹。她抬手遮面,咯咯笑起,朝中年男子曼声说道:“可觉我老?”
“夫人仙姿玉色,倾城倾国,不曾老。”中年男子垂首恭维着说道。
“人都菊老荷枯,不曾老是假话。哦,对了,你刚才说有贼闯入?这贼来得真蹊跷,偏偏在他回来之时出现,那我不妨去墨莲小筑看看他是作何看法?”
中年男子恭谨地帮女子卸下水袖,女子弯腰朝镜子里凝睇自己的妆容,玉手朝豆腐般细腻柔滑的脸蛋上摸去,嫣然微笑。
“帮我换百褶如意月裙,他说我适合月白色。”
“是。”
中年男子立马朝里屋走去,女子坐在妆奁前仔细端详着镜中桃羞杏让的脸蛋,很是自恋。
慕容玉叶丢下怀里骚哄哄的嫖客们的衣服,脚底如装弹射机簧,立马朝咤天所睡的雅室落去。她清楚女子说的馨园就是咤天睡下的那间雅室,看样子那间雅室的真正主子回来了,他不会对鸠占鹊巢的咤天实施暴行吧?会不会蹂躏一朵比花还娇美的咤天?
咤天真是绝世衰人,害得天生一副菩萨心肠的她奔得马不停蹄,不断上演美人救英雄的精彩大戏。
------题外话------
慕容玉叶冷喝一声:“你们丫的屁股好臭!”
大群裸男们,娇羞一笑:“三天没有洗了!”
慕容玉叶飞脚一个个踹去,一个个飞入天际。
第16章 墨莲之主
慕容玉叶走进馨园,飞身跃上雅室的屋顶,小心翼翼揭开一片瓦,眯觑着眼朝黑灯瞎火的室内看了看。咤天依旧保持与她离开时的姿势睡着,屋内未有他人。
她松了口气,从屋顶跳下,走到雅室正门,推门的一瞬极快闪入房内。她快步朝床榻上的咤天走去,并未察觉室内某处有双眼目不转睛地看向她。
“死咤天,吓死你姑奶奶了,你要睡到什么时候才醒?不管了,这雅室不能再待了,我们换个地吧?”
慕容玉叶伸手欲去拎咤天的膀子,室内的那盏莲花灯莫名奇妙地亮起。慕容玉叶急忙转身,见一男子从池里探出身,两手交叠摆在池沿,湿漉漉的墨发沿着他白皙圆润的肩头滑落。
“女人,你居然带个野男人到我屋子里,你害不害臊?瞧瞧床上那位细皮嫩肉的距离弱冠还早的男娃,你怎舍得下手?禽兽啊禽兽,你就是活脱脱的禽兽啊!”
慕容玉叶反眉一皱,大马金刀地朝裸着上身的男子跨近几步,咧嘴说道:“残枝,怎会是你?你这妖男不是说有要事在身,不来陌上明月的吗?”
残枝转身,手里托起池里一朵墨莲朝慕容玉叶递去,道:“这墨莲是莲中稀罕品种,你可要好好欣赏欣赏。”
慕容玉叶接过墨莲,见残枝故意转移话题,遂白了他一眼。她蹲在旁边朝墨莲瞪眼,将花瓣一片片撕下,边撕边嚷:“再珍稀的品种都有凋零的时候,有啥好看?”
“女人,你怎一点女子柔情都没?这墨莲招惹你了吗?”
“招惹我了,这墨莲看似价格不菲,而我区区一个大活人竟不如它?我就值一个铜板?你残枝在蒲国官居二品,用一个铜板就想打发我?”慕容玉叶气汹汹地说。
残枝仰头笑起,指了指荷花架上叠放整齐的深衣,朝慕容玉叶说道:“女人帮我把衣服送来?”
“凭什么?”
“凭我不能赤裸出现在你面前。”
慕容玉叶拍着小腿肚子哈哈笑起,笑得前俯后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残枝是个宦官,净过身的太监,你赤裸与我有何区别?”
残枝听得这话,一双深褐色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