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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已无大碍了。”随风吐出了一口浊气,又四下看了看,再没了其他感兴趣的东西,接着道:“你还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吗?”见着她摇了摇头,这才又道:“那我们就回船上去吧,听他们说快的话今夜就要发船了。”
慕容希清脆地应了一声,两人便离开了这个集市回船去了。
当天夜里,北原世家的弟子便发船。乘着风,随风一行人在漫天星光的夜sè下,离开了高丽半岛,向着南方的中原大地去了。
临近了大唐,每个人心里的感触都很是不同。不知为何,一连几天里随风都没再看到慕容希和小七两女,也不知她们闷在船舱内在准备着什么。而随风,在他上次与那个神秘的妖鬼对决负伤之后,便一直在琢磨着能否将他所想出的cháo汐之法应用在自身的疗伤之上。经过了一连数天的尝试,以天算之法相辅,终于叫他推衍出了些许门道。
在高丽国休整的短短一两天内,他便以此法调理好了体内经脉内府的创伤。虽然还剩下不少外伤需要肌体自行愈合,但比他独自一人运功默默疗伤快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现如今,cháo汐之法在随风的修行路上已近乎和析回两诀占据了相同的地位。有了迈入先天之时魂游世间的经历,随风的眼见体会何止上了一个层次?在他的jing心推衍之下,cháo汐之法得到了长足地完善,比刚开始时不知全面上了多少。
此刻随风的体内的景象传扬出去不知会惊呆多少习武之人,丹田内是演化出太极与四象之力的卷图,而他的经脉内府中的气息就如cháo水一般,每时每刻都会随着他的呼吸吐纳而起落。
每一次内息的起落都会带动他周身的气血随之变化,每次退至最低谷之后,下一次翻涌而起的时候一定更为地澎湃。
再配合上析回两诀,他修行的速度比之从前岂止翻了一番?
那一战过后,同样引起随风重视的除了cháo汐之法外,就是那二十八式神秘掌法了。随风对敌之时不过匆匆催动,根本没来得及仔细演化,十成威力所发挥出来的怕是至多只有两至三成而已。…;
他本来一直企图以析天诀中的天算之法,强行衍算出其原本的行功路线,再以析回两诀催动出来。可是他屡次尝试,虽然每一次尝试过后便贴近上了许多,发出的威力也是一升再升,可是随风却觉得总像是欠缺了什么一样。运转之时总有一分不如意之处,不单如此,没有原本的行功之法,强行催动极耗内力,难以持久。
这个问题一ri不找到原本的行功之法便一ri不能解决,可是他早已问过北原家族的人,现如今谁也不知神道一教还在不在。就算神道一教还存于世上,又侥幸让他寻了出来,谁也不能肯定这份掌法的行功之法便存于其中。
思量了许久,随风一咬牙,索xing将这套掌法所有的行功之法尽数摒弃不用。只留下了一些最原本的掌法真意,将其抽取了出来,又融入了那套神秘剑诀的许多变化意境,两者相合,融于了一处。在这基础上,演化了一套新的掌法出来!按理说,如此一来,这一套掌法的jing髓会损失不少,可是这一次却并没有发生。
实在是因为神秘剑诀的剑意太过宏大了,再配合上析天诀中的天算之法,无论是yin阳三才四象五行七星八卦九宫只要是世间所有,一切都可以融入其中。
若非是这套掌法本来的意境同样极为地宏大开阔,根本容不下这么许多的真意!是以两者相合,反而相得益彰,只是随风一时半会还不能衍算完全,只勉强融进了他已经掌握的yin阳之意。即便如此,威力就已不在他对敌老龟时所施展的掌力之下了!
而且他以神秘剑诀中的运气之法催动此掌法,完全收发由心,再没了功力所耗甚大难以控制的问题。
这么一番尝试,就连随风自己都双眼冒光。忍不住地假想,他若是将他所知的一切意境都融入了这掌意之中,又会有多么宏大的力量呢?这实在太过逆天,简直不敢想象。“有了此套掌法,ri后对敌之时便会从容许多了。既然古书上此掌原本的名讳已经缺了一个字,不如就由我来补上吧,此掌便叫做遮天掌!”随风心里一股豪气蒸腾。
终于,在随风做好一切准备,收束起所有细碎的心思之后,看见了远方海天交际处,那一抹熟悉的大陆虚影。
中原大地,终于回来了!这些年在扶桑的颠沛流离,种种的漂泊终于有了尽头。只是想想都令人止不住地激动,而此刻的甲板上,早已聚集了一大圈的人群,冲着远方的海岸线,一阵又一阵地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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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登岸海州
“随哥哥,前面就是大唐的土地了。谢天谢地,虽然经历了不少波折,终于还是顺利地回来了。”慕容希长叹了口气,听得随风也是一阵感慨,三年前他去往扶桑的时候,还以为最多一年,便能回来。可谁知,这一呆就是三年之久。
“没想到竟然到了这里。”随风看着对面的海岸越发地靠近,依稀从轮廓中看了出来方位所在。
“这里是哪里?我却是没能认出来,还是随哥哥厉害。”慕容希歪着脑袋,仔仔细细地辨认了许久,都没能看得出来,她去过的地方虽然不少,却没来过这里。
“海州(今江苏连云港),这里我来过,很多次。”随风盯着眼前那层层叠叠靠岸的桅杆,神sè有些迷离。
“在我小的时候,每逢chun分时节,父亲常常带着我出去踏青交游。他几乎每年都要带我来海州,看一看一望无际的大海。父亲每次都跟我说,只有真正看到了这一片汪洋的时候,人才会真正体会到自己是渺小的。可是之前我哪里懂得这些,时至今ri我从这汪洋中悟到了cháo汐之法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了父亲的意思。”随风呆呆地看着前方,昔ri的种种静静地在脑海间流淌。
想到父母双亲,想到故国故土,心中的那一份情感的确不是言语所能讲明。
时至今ri,当他迈入先天之后才真正体会到,随天当时跟他所说的天地自然的广阔浩瀚和人力的渺小。单是他从cháo汐变化中领悟到的运气之法便有这么多神妙的应用,那整个天地宇宙,又该是怎样的神奇呢?那几乎不是人所可以想象的!
慕容希听了随风这么一番话,一阵地默然。一想到随风很小便失去了双亲,独自一人在世间挣扎;一看到随风那略带坚毅刚强的侧脸,挂着和他年纪不服的一丝沧桑,她的心里都会一阵隐痛。而在今ri,这阵隐痛来得尤为明显。
沉默了许久,犹豫了许久,实在是说不出口,可是看到海港已经越来越近,为难之下,还是开了口,“随哥哥,你接下来要去哪里?有过打算吗?”
随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下了船便是海州,距离扬州也不过就几天的行程而已。我要回去一趟,将家族中最后的一点事情给了结了。你呢?又有什么打算?是回钱塘去看看,还是和我一起?”
慕容希却低下了头,有些黯然地道:“先前小七和我说了,她一个弱女子只身来到中原无依无靠确实可怜了些,所以我先要带她回一趟钱塘。”
随风看着慕容希咬着嘴唇,似乎yu言又止的样子,不知为何,心头一跳,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甲板上的水手一声大喊“小心!靠岸啦!”
随风两人都是一愣,不想说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船只已然跨越了千丈的大洋,到了岸边了。
船头破开碧蓝的海面,朝着岸边缓缓地靠近。最后,船下传来一阵轻微的摩擦声,微微一晃,又静了下来。整船的人都知道,船底已然上了岸,彻底地停稳了。接着又是一阵如雷般的欢呼声。
随风看向慕容希,可她却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们先下船吧。”
随风也只好点头,转过身去,随着人群从甲板一侧的木梯下到了船下。此刻他脑中一阵地恍惚,简直不可相信,这一刻他所踩的,已然是中原大地了!海风还在吹拂,海涛声还在耳畔作响,这并不是梦境,也不是假想,而是真真切切地回来了!…;
待到所有渡客都下了船,这北原世家的船只又匆匆起航,向着扶桑的方向去了。这艘船只早在高丽国时便已储备了足够的口粮与淡水,加上大多数人员都下了船,是以并不再需要补给。
“他们怎么赶着这么快就回去了?”小七回过头看着匆匆上路的船只,拧着眉头问道。
随风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们为了不惹别人怀疑自然要争分夺秒,将时间压缩在来回高丽的正常的时间范围内才行。而且他们早在高丽时便已然做好了储备,自然不会在此久留了。”
随风环顾了一下四周,入眼都是熟悉的景象,耳朵里听到的也都是熟悉的话语声。许久,又看了小七一眼,眼光最终落到了慕容希身上,“小希,你我就要在此分别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心里似乎埋着什么心事,我问你,你却总是不说。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不如就在这里说了吧。”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体会得出慕容希心里一直有着一份纠结,他也深知,说起来是简单的一别,他们想要再见,却不知要多久了。
若是此刻不说,ri后再相见时,谁又能记得当初是怎样的心情?又有几分心绪想表达呢?也许永远都不会说了罢。随风自然深知“树yu静而风不止”这一道理,所以,他便直接问了出来。
“我……”慕容希一句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在迟疑着什么,又生生咽了回去,叹了口气,“若是……若是下次我们还来得及相见,我便再告诉你吧。”
“来得及?”随风一愣,摸不着头脑,一脸的疑惑。难道有什么来不及的吗?刚想细问,却听慕容希反问了一句,“随哥哥,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问这话时,慕容希已然抬起了脑袋,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
就是这双闪着水波的眸子,简直能够直接触进随风内心深处一般。随风忍不住地心里一痛,声音中也多了一丝黯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等我将事情了结了,我会去钱塘慕容世家找你的。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要和你一起去各个从未去过的地方游历,去探寻那些远古遗留的秘密。”
随风也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子温柔款款地说这些,想起来,脸上不禁就是一红。
小七闪着狡黠的眼睛,看着他们两人。她虽然并不能完全听懂随风两人在说些什么,但从两人的表情上,她也猜出来个大概,既是好奇,又有些羞意。
慕容希眼神一亮,脸上立时多了几分神采,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转眼间又大半被yin霾所替代。“你……”话刚出口,就是一顿,低下了头,再抬起来时,已然看不出是什么具体的表情了。笑了笑,“好,随哥哥,我会在钱塘等你的。扬州在此地以西,而去钱塘却是要向南行进。我们走的并不是一条路,不如就此分别吧。”
随风自然看得出来,她脸sè并不好,话语间也一直是吞吞吐吐的。应该是遇见了什么难以处理或是面对的事情,可是他问了几次都没能得到答案。加上慕容希自己也说了会在钱塘等他,他也只好将这些压在了心底,不再去刨根究底。
见慕容希还在咬着嘴唇,脸sè多少还有些yin沉。随风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内心叹了一声,“以后有缘还是再见的,你此番独自前去钱塘一定保重。”随风边说着,边转过了身,向着前方走去了。…;
“随哥哥,你也是。”慕容希看着他的背影,呢喃着。
突然又高声说了一句,“期待与你的下一次会面。”话音刚落,随风脚下就是一停,那天夜里在甲板上,小七便跟随风说的这一句。没想到,今ri他们正式分别,慕容希对他说的,也是这么一句。
只是同样的这么一句话由两个不同的人,说出来,听在随风耳内,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感觉。
“小希姐姐,你怎么哭了?”小七低呼一声,声音并不大,而随风此刻已然走远了,也没有听到。
正当小七转过头来的时候,就发现慕容希正低着头,默默地抹着眼里的泪水。不敢再看那个远离的背影,生怕越看越是难过。本想悄悄擦掉眼泪,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想还是被小七给看到了。
“没……没什么,只是刚才不小心吹进来一粒沙子而已。”慕容希擦了擦泪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还笑了笑。
“小希姐姐,你是为了随风大人而哭的吧?你喜欢他,对吗?可是他已经说了了结完了事情之后就来看你,相信也用不了多久,你又是为了什么而难过呢?”小七虽然并不能理解,却早已看了出来两人之间的那一方情愫。
慕容希叹了口气,抚了抚小七的脑袋,叹道:“世上很多事是说不准的,我现在说了你也是不会明白的,过一段时间之后,到了那种境地,你自然就会明白。”
就在她们两人说话的时候,随风也越走越远。最后彻底地走出了她们的视线,看不到了。殊不知,随风心里又何尝好受了?每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