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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不愧是六朝之都,襟三江而带五湖,整个江南的烟雨秀气都汇聚于此。古书中载金陵乃依龙气而生,实在是妙极。”梁偷儿忍不住也看了一眼,此刻秦淮两岸灯火正盛,花红柳绿,即便寒cháo滞留,依旧是一片熙熙攘攘。
自古便是如此,秦淮两岸风月迷人眼。许多志士入仕不成,只得去往烟花之地寻一方才子佳人以慰己身怀才不遇之愁。…;
“你们两位想在这里赏一宿夜景吗?”碧涵笑着,可语气听着却有几分娇嗔之意。
梁偷儿立即会意,呵呵一笑道:“此地风光虽好,可却不宜久留。金陵乃江南重镇,想必升州府ri夜会有人巡视城墙防务。我们还是赶快找个地方歇脚,待得明ri天亮之后我们再好好游玩一番。也不急着这一天赶路。”
随风也不说话,又看了两眼景sè,便和他们一道将绳子系在了城墙上,小心地下到了城内。
时处大唐开元盛世,民风开化,朝廷并没有实行宵禁。即便到了夜间,也一样的人流似海,热闹非凡。只是他们放绳索时选了个隐蔽的角落,是以并没有人看到他们,更不会有人注意到从一片不起眼民屋的角落里走出的三人。
“这么晚了,还有客栈开着吗?都打烊了吧?”随风有些担心地问道。
梁偷儿笑了笑,道:“要是一般的市集客栈估计傍晚时分便大抵闭门了,只是像金陵长安这等繁华之地,客栈打烊得便要晚上许多。而此刻虽然城门已闭,可是城内往来的公子名流还有很多,说不得有些喝多了只能就近找个客栈住了。时间久了,许多客栈都约定俗成推迟了打烊的时辰。只要我们稍微逛上一圈,一定可以找到。”
可毕竟是夜间了,又是这样冷的天气。城内许多的店铺早就大门紧闭,谢客多时了。一连看了好几家客栈,都毫无结果。
本来道上就有积雪,加上夜sè逐渐加重,一阵寒风拂过,随风不禁打了阵寒战。
梁偷儿看在眼里,悄然脱下了自己的披风,轻轻地披在了随风身上。道:“估计这里是不会有的了,我们只能去秦淮河畔看看了。”
秦淮自古是风月之地,可谓人尽皆知。听到梁偷儿这样说,碧涵脸不禁红了红,低着头,也不说话。随风对金陵向往已久,关于秦淮的轶事也听过不少。听到梁偷儿这样说,心里隐隐又想去见识一番,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梁偷儿看着他们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秦淮既然被千万文人所神往,自然不只是风花雪月。而且我们是去寄宿的,你们为何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呢?”
被他这么一说,随风两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夜sè里,三人就这么打着趣,一边说说笑笑,一边往秦淮的方向而去,再次驻足的时候已到了秦淮河畔。
关于秦淮有着太多的野史传闻,相比于它本身,人们讨论最多的,是河边的人,河边的故事。随风和碧涵就像到了集市的孩子,拼命地仰头观望。河水并不宽阔,相比于北邻的长江,只能算得上一条涓涓细流,缓缓地穿过金陵。河两岸是紧挨着的朱红sè轩窗和一栋栋雕梁小筑。
屏气凝神,还可以听见若有若无的琵琶小曲高谈阔论这些鼎沸的喧闹。一段又一段的烛光星火随着两旁小舟里的渔火落入河水里,泛起一片又一片的星彩。算不上璀璨,却不知不觉地在喧嚣中生出了一种静谧。
不知为何,随风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整个世间就如这秦淮河两岸的景sè,有时喧嚣又有时静谧。心里好像悟到了什么,仔细想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走吧,我们赶紧去那边寻一家客栈。”梁偷儿看着沉浸于美景中的二人,轻声说道。…;
随风和碧涵一愣,从美景回到了现实,赶忙跟上了梁偷儿的脚步,走着却还忍不住地会回望两眼。
刚才远观时的朦胧,走近了又是另一种姿态。整条街市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一点刺骨的寒意?也许是寒风吹不进这里吧。随风稍稍留意了一下,来往的大多都是学子打扮,头上一块方巾,有的还持着一把折扇。也不知道是失意的文人还是附庸风雅的大俗。
看到了这里热闹的胜景,随风心里觉得找到客栈的概率又大了几分。正这样想着,一块烟柳客栈的招牌入到了眼来。
随风和碧涵对望了两眼,两人眼中满是欣喜。再看向梁偷儿却是一反常态的满脸的凝重。
“你怎么了?没想到这里竟然真的会有客栈哎。”碧涵也看出了梁偷儿的反常,试探着问道。
“啊?哦,没什么,既然找到了客栈,那我们就赶快进去吧。看这样子估计也快打烊了。”梁偷儿似乎只是愣了一下,满脸尴尬的笑着。
三人刚进客栈,果然看到掌柜的正在播着算珠清算着账目;小儿正在四处清扫,一眼看出就是即将关门的样子。
掌柜的看到随风三人,先是一惊,接着满脸的喜悦,道:“客观可算来巧了,整条秦淮河如今只剩下了我们一家客栈了。要是错过了,今夜可就麻烦了,金陵这么大,可是这么晚了歇脚的地方也难找哪。”
梁偷儿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掌柜的,我们需要上等的两间房。”
掌柜的翻了翻账本,有些无奈地道:“不好意思了客官,我们只剩下一间房了。其他的都住满了。可是,你们三个人,这……”
掌柜的稍稍看了碧涵一眼,低头看账本去了。
“真没有房间了吗?我们可以多给点银子。”梁偷儿很是无奈,追问道。
掌柜的也是一脸苦涩,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我总不能因为你们给的银子多,便将其他的客官赶出去吧。你们要住的话只能挤挤了。”
梁偷儿也有些为难,要是三个男子,这点事情实在不足挂齿。可是,碧涵正值豆蔻芳龄最是注重名声,而且两男一女挤在一间屋里也确实不方便。梁偷儿只能将目光转向碧涵,碧涵看着他满眼的无奈和求助,微笑了笑,道:“没关系的,我睡地上好了。”
“也只能将就一下了,不过是肯定不会让你睡在地上的。”梁偷儿也只能作此决定,接着又面向掌柜的,道:“那好吧,掌柜的,就这间房了。”
掌柜的眉开眼笑,没想到临近打烊还能接到一单生意,道:“好嘞,客观你楼上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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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夜闻密谈
随风三人随着小二往楼上走去,途中随风哑声问道:“在这里歇息一夜需要多少银子啊?怎么刚才也不问。”
梁偷儿笑道:“你安心就是,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早已不放在心上。此处地处繁华,休息一夜自然不会便宜。你问这个是担心我会没钱吗?”
随风摸了摸披在身上的绸缎披风,有些自嘲地笑了。自己刚才是有点小家子气了,梁偷儿既然连皇宫都去过几回,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小钱。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看起来和王昌明在扬州的小筑很像,并不算多么奢华,可是每一处都很jing致,雕花轩窗,清淡风雅。便是区区一盏油灯也都刻着麒麟紫瑞。不过想到秦淮自古汇聚名士风流,如此装饰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碧涵走到窗边,点亮纱灯,轻声道:“这里只有一张床,你们挤一挤吧,我睡在地上便好了。”
梁偷儿道:“那可不行,你不知道我睡着了会有多野蛮。小风要是和我睡一起,半夜一定会被我一脚踹下床去。又不是没有床铺,让你一个女孩子家睡地上我们两个睡床上,这怎么说的过去?别多说了,来,小风,我们先把地铺打了。”
“可是……”碧涵还想说什么。
随风一口打断道:“别可是了,反正我们是说什么也不会睡床的。你要是不睡,这么多银子不是白花了么?也辜负了梁大哥一片心意啊。”
看着随风故作生气的样子,不知为何突然的一股温暖,想说些什么,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碧涵只能嗯了一声,转过身,打开窗,看着窗外繁华喧嚣的夜景。
和梁偷儿一起,简单地铺了点棉絮和被辱,便算是一床地铺了。用梁偷儿的话说,江湖漂泊,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讲究。
缓缓地走到窗边,和碧涵一道望着外面的景sè。此刻夜已深了,之前的喧嚣逐渐地消褪,对岸轩窗里透出的红烛光晕,河面停泊的扁舟灯火,点点滴滴,一如繁星般的璀璨。之前凛冽的寒风也变得缓和起来,一缕微风拂过碧涵耳际,卷起一抹发丝。碧涵细腻的脸庞,一半在烛光里,一半在星空下,随风看着,不觉有些入神。
碧涵也注意到了随风的目光,大羞道:“干什么一直盯着我啊,我脸sè有花吗?不早了,快点洗漱下休息吧。”
说完,匆匆忙忙地跑掉了。看着随风一脸的迷惑,梁偷儿不禁哈哈笑了起来。“她怎么了?这有什么好笑的么?”
“没有没有,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明ri先不急着赶路,在城里好好逛一逛。”梁偷儿强忍着笑意道。
被他们一说,随风这才发现,此刻亥时已过近半,确实已经不早。三人于是轮流着稍稍洗漱了一番,熄了烛火,各自躺下了。
听着耳畔轻微的鼾声,随风稍稍侧过头看了一眼,借着一点点的光线看去,梁偷儿已经熟睡了。随风仰头看着天花板,轻叹一声。胸口的疼痛已经轻了不少,之前的内伤也已好了七七八八。
随风在脑海里又回顾了一番析天诀,自从那天从爹娘的墓碑的缝隙中寻到析天诀之后,每天夜里随风都会默默地屏气凝神,借气于周天,运于体内。一点一点地培养气感,他隐隐觉得那篇无名剑诀恐怕不能妄用,最起码他此时内息近乎没有,胡乱地引动天地灵气入体只会有百害而无一益。…;
是以,随风还是立足于基础,一点一点地开始修行这析天法诀。也不知是随风自身天资聪颖还是他之前的无名剑诀确实对他有些用处,一般人从练习到产生气感,资质好的一般需要一周时ri;资质差一点的习练半月毫无感觉再正常不过了。
而随风当ri练习,一个时辰之后便有气感。这三天下来,每夜都吞吐纳气。丹田处已有些微微发热,好似常年有一股暖流驻足。等这股暖流化成真气,运行周天打通大小周天便算是有所小成了。
正当随风逐渐失去意识,进入入定状态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言语声。起初还未在意,想要就这样过滤掉。“……宰相大人,一定……慕容世家…………”这几个词汇就像是耳边的惊雷,猛地将随风惊醒。随风哪里还顾得上修炼?赶忙屏气凝神,仔细凝听。可是即便是在半夜,可依旧声若蚊蝇。只依稀又听到“……要当心,……不可以……水龙吟……宰相大人……”这些断断续续的话语。
即便如此,还是惊得随风久久不能入眠。涉及到宰相,慕容世家估计与碧涵脱不了干系,十有仈jiu便是宰相派来的杀手们。
要不要现在就叫醒他们?可是现在叫醒他们又该往哪里逃呢?说不定杀手们并不知道碧涵就住在这里。可是若是不叫醒他们,万一他们已然有确切消息了呢?现在不逃,可能便没有机会了。
随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选择里,不论怎样似乎都是错的。犹豫了许久,咬了咬牙,随风还是决定先将他们叫醒,大家一起商量这个问题。
就在随风准备起身的时候,黑暗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随风大惊失sè,转头望去,梁偷儿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式他拉住了随风,梁偷儿也不说话,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随风不要动。
就在随风还有些发懵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而来。缓缓地经过了随风他们这间门前,又逐渐地远去。
梁偷儿这才轻声道:“确实是李林甫派的杀手,不过他们应该并不知道我们就住在这里。明ri我们静观其变,依旧照常上街游玩,不宜轻举妄动。夜已深了,安心地睡吧,今夜不会有事的。”
随风只能轻声地躺下,脑子里确实止不住的疑惑,梁偷儿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那些杀手的对话他又究竟听到了多少?明天真的只是照常的上街游玩么?
随风想着这些问题,脑子里浑浑噩噩,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沉沉地睡去了。
这一睡就是一整夜,直到次ri一早,眼前一片亮光。随风这才眯着眼睛醒了起来,一道阳光斜斜地从窗口探了进来,照得屋内多了一丝暖气。
再仔细一看,碧涵和梁偷儿早已洗漱完毕,衣衫都以打理好了。
“你们怎么又不早些叫我?”随风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碧涵看着他一脸无奈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还差两刻钟辰时,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叫你。”
随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赶忙爬了起来。碧涵和梁偷儿就这么一直笑看着随风飞速地穿好衣服,又飞速地洗漱完毕。“你慢点啦,又不赶时间。”接着,三人又一起啃了些干粮,便算是准备好可以出门了。…;
“我们现在去城里好好逛逛吧。这么大的城市,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