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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疵縭i死穴都会吞噬我大量的内力,使我经常要打坐调息来弥补内息的空缺。而且这些年来越来越严重,恐怕不出几年,我就……”
随风听他说完,一阵黯然,心里好生替他惋惜,这样一个绝世天才遭受天妒,竟然怀有这样一个自古难寻的病根。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猜到答案,随风还是问道:“此病便没有治疗之法了吗?”
云水渐摇头,“师父为了我翻遍了天下间医术,都没有找到关于这种情况的只言片语。师父也有过几个至交好友乃是当时名医,可是也都束手无策。最后实在无法,师父甚至准备将回天功传给我,想要借助回天功其中的聚凡成仙而成的回天之力复原灵台穴。”…;
“你没接受?”即便已经知道,随风还是有些吃惊。
云水渐摇头道:“没有,回天功世代单传,每一代传人无一不是先天之境的高手,传与我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如此神功?”
随风心里很不是滋味,道:“你为何不试试呢,说不定可以解决你体内的问题。”
云水渐又是叹了一口气,道:“师父早就以回天之力为我试过,以师父的功力尚不能解决,更何况我呢?而且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师父如今已把回天功传给了你了吧?”
随风一愣,咦道:“你怎会……怎会知晓?”
云水渐微微笑道:“师父此人我最是了解了,生平极为重信,从不轻易许诺,一旦许下,粉身碎骨也会做到。他既然与你父亲有这样一个诺言在身,若是传给了我,岂不是破了他的诺言?我这个做徒弟的不能为师父排忧已是大罪过,又怎敢连累师父自毁了诺言?”
随风久久的沉默,也不知该说什么,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未说起。似乎在他面前世俗间宽慰的语言都太过肤浅,只有漫天的星光和山间的晚风能逐渐抚平他内心的惆怅。
“接下来你又有何打算呢?”随风反复斟酌了良久才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啊,要继续浪迹天下,寻找能够治好我体内这一处死穴的方法。也不知能不能寻得到。”云水渐答道。
看到云水渐为了先天的缺陷如此苦恼,随风猛地想来了王长明跟自己说的清玄老道施法的事迹,如果世上真的有如此高人的话,岂不是也一定会有法子治好云水渐的隐疾?当即安慰道:“一定会有的,天下如此广大,能人异士多不胜数,总会有一个可以治好你的疾病,你千万不要灰心。”
云水渐点了点头,只把随风的话当做了寻常安慰之语也没有多想。随风见他也不多问,当即就想跟他把之前的家事说了。
刚yu开口,突然,“水渐哥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两人都是一愣,同时撇头看去,就看到花怡从一旁的山道上缓缓走了过来。云水渐脸上刚才还弥漫着的淡淡的哀愁一扫而空,又恢复了之前那种温和近人的气质。
“原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痛楚不让别人发觉,想不到今夜却与我说了这么多。”随风心里捉摸,脸上也装作了什么也没发生的神sè。
“水渐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啊?还有你,哼。”花怡翘着琼鼻问道,不知为何她似乎对随风并不友好。搞得随风暗暗纳闷他到底在何时得罪了她。
“出来散散心而已,你怎么也来这里?不应该看望你的小师弟么?”云水渐笑着打趣。
“哎呀!我与你说正事呢,风……不,无一哥哥刚拜进爹爹门下,腿上又有伤,肯定很不适应吧,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他吧?”花怡说完瞪了随风一眼,嘀咕道:“你名字里怎么也有个风字,讨厌!”
随风一脸苦笑,摇摇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云水渐也是一阵头大,他这个师妹天xing跳脱,一刻都闲不住,花久龚竟也不怎么管她,真不知何时能安稳下来。
“我们不是今天刚看过他么,怎么又要去?你想去可以自己去呀。”云水渐无奈道。
花怡可怜兮兮地看着云水渐,娇声道:“现在不是晚上了嘛,我当然要去啊,只是你这个做大师兄的难道可以不去么?”…;
云水渐无奈,只好答应。随风看着他们这对欢喜师兄妹也觉得有些有趣,却突然想回去试试体内的内息在两大神功合一之后究竟有什么变化。便推说自己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匆匆告别了师兄妹二人,随风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内。
说是厢房,其实就是蓬莱弟子平时的休息之所,只不过此次特意为随风空了出来。房内整齐地摆着四张硬木床和一张茶几,比起之前慕容世家所住的要差上很多。毕竟此地处于山上,随风也没那么多讲究,随便选了一张便盘膝坐了下来。
试着两诀并用稍稍运气于周天,好在析天与回天两诀相辅相成也没有先后问题,一者动,另一者随,就如同yin阳太极一样构成了一个完美的统一。
到了此刻随风才有机会好好体会一番这其中的神韵。现在丹田内的太极图比之之前的yin阳图神妙了何止千百倍?每一次运气于心,太极图便缓缓转动,调动整个经脉周天随着他的气息一齐律动。行功时不但有近乎无尽的内息喷涌,甚至还可以配合着神秘的剑诀一道拓展经脉洗jing伐髓。
如此神效,随风都暗暗咋舌。寻思道:“父亲若是知晓他的猜测正确,析天诀和回天诀的组合如此神奇想必一定会很欣慰吧。”可却猛地心里一惊,惊呼道:“该不会父亲早已算到未来之事,所以故意和花前辈打的这个赌吧?”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随天以占卜与数算闻名天下,在身死之前便把自己身后的会发生的事都已安排好了。将析天诀放在墓碑的刻缝里,特意嘱咐王昌明让随风去坟上上香恐怕也是算到了此事,才会如此做。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可是,这中间毕竟隔了多年,当时的随天还只有弱冠之龄,真的能算到二十余年后的事吗?随天早已入土为安,当时的事实究竟如何恐怕再也不会有人知晓。
随风感慨归感慨,却不轻易以铜钱占卜。有些事情本就属于天机,知晓太多并无好处。而且他经历如此多的事情,心态渐渐成熟,虽然知道先天易数极为神奇可谓十算九中,但也明白有些时候天的意志不容抗拒,就像云水渐一样,即便算到了ri后会身怀奇症又能如何,依旧还会选择同样的道路。许多事,即便知道结局也依旧会义无反顾。还不如不去管,随波逐流,去体会一番得失辛苦,岂不更好?
随风就这样想了一夜,闲暇时也会打坐修炼一番,一晚上就这么匆匆过去了。再睁开眼时,外边早已天明,一道山间冷冽的阳光穿过轩窗透进了他的眼。
随风缓缓走到了窗边,望去,一片雾气蒸腾与天边的云彩连到了一起,太阳就像是沐浴在这云雾的包围里。
“天亮了呢,我也该走了。”随风眼神似水,淡淡自语。喜欢本书的记得收藏啊~当然有推荐最好了,在这里与轩谢过大家的支持了!
第四十四章 异域女子
一大早,随风便一一拜见了花久龚离ri上人和无尘云水渐等几人,与他们一一告辞。走在山道上,脑海里还记着云水渐看向自己那带着苦涩的微笑,心里暗叹一声。看着眼前云蒸霞蔚的奇景,一片神清气爽。“难怪佛道两教都选取名山大川为各自山门之所在,果不其然,山间的云气当真养人。”
随风手持了把折扇,腰间跨把长剑,和一般的善男信女并没什么区别。只有极少数昨ri在此看热闹的人认出了他来,是那个见到花久龚的随公子。可是随风也不以为意,缓步下山。
只有到了山间,你才会感受到自然地伟大与神奇,才会明白你什么是鬼斧神工,绝非人力所能为。也只有山间,你才会明白其实人类并不似那么渺小,能在雄伟高耸的山腰上修出一道道栈道来。更是在山间,你才会明白为什么人能在天地的夹缝间顽强地生存,为什么人能作为天地人三才之一。
一边走着,一边看着山间的景sè,好像全身心都融入了自然一般。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脚下的官道上,下面该往哪走呢?随风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正在寻思是不是该找一个人来问路的时候,就听一声“这位,先……先生,请问如何该走向泰……泰山?”这一句不仅问得断断续续,而且发音极不标准。随风想了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抬头看是以为身着华袍的青年男子。男子不是很高,穿了个木屐,整个的衣着风格都与中土有些异样,竟不是中土人。
随风指了指西方,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异域人,“你不是中土人士?”
异域人,一躬身标准地鞠了一躬,随风暗自点头,这鞠躬倒是极为标准。“在下井田兵卫,仰慕大唐文化已久,刚来中土,我来自东方的扶桑国。那边是我家小姐和其他一个同伴,请问先生,顺着这个方向走就能到达泰山了吗?”
随风倒也不惊讶,扶桑与中土一衣带水,早在前朝便有许多许多东来求学的使者,他之前在扬州时也曾见过。在上古神话中东海之极有一棵扶桑树,树上栖着照耀天地的三族金乌,每一ri太阳神羲和都以九龙辇车载一ri上天,直至后来羲和不在,十ri齐出被后裔以神剑shè下九ri后,便只剩下了一只,即是如今的太阳。是以中土华夏族人发现东边还有着另一个文明的时候,便以神话中十ri故乡之名命名其岛为扶桑,取其本意为ri之本,是为ri本。
顺着这个方向?走到泰山?随风不禁有些好笑,这里不是ri本,方圆百里,此去泰山怕是足足有好几天的脚程,若只是大概问个方向不知道中途就歪到哪里去了。但还是耐心道:“泰山离此需得行上几天,你们还是寻个向导吧。”
随风说完了便想离开了,可是井田却一把拉住了他,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些,随风也没完全听明白,仔细辨别一下无非是他们初到中土人生地不熟,恐怕寻不到向导,请他代为帮忙之类的。
看随风还在愣神,井田又道:“先生还是去见一下我家小姐吧。”言罢,又是深深一躬。
连被鞠了两躬,又被称作先生,随风也不太好意思拒绝,只好答应去见一见他们所谓的小姐。
跟着井田兵卫走出几步,果然看到一边等着两人,一人也是同井田一般的装束,而另外一个是一个跟碧涵一般大的女孩。留着及肩的短发,脸上白白嫩嫩,琼鼻微翘,一身碎花纱袄,竟也是个不多见的美女。…;
女孩见到井田带着随风走了过来,看了随风一眼,装作不禁意的样子,问井田道:“井田君,这位便是你请的向导吗?”一句话听来字正腔圆,一口汉语极为流利。
井田答道:“是的,小姐。”
女孩这才转向随风,眼波流转,很是可爱,“小女子藤原静流,请问先生名讳。”说完,就要鞠躬。
随风一把拦住了她,笑着道:“我们中土人士也不是每次都要鞠躬的,你就叫我随风好了。”
静流咬了咬嘴唇,有些嗫嚅,“我们第一次来中土,想看一看闻名已久的泰山,可是,虽然会说汉语,可是……先……随风君可以给我们带路吗?”
之前梁偷儿跟自己说的时间是一月之内都可以去嵩山寻他,而从泰山赶往嵩山也不用一旬,即便此去泰山需要半月,时间上来说也是绰绰有余。刚好他也想四处闯荡一番游山玩水,当即便应了下来。
接着听静流介绍才知道,这两位男子都是她的侍卫,另一位侍卫也姓井田,名叫井田阿彦,和井田兵卫两人都属于井田家族。
之前听到静流名字的时候,随风便隐隐有了猜测,藤原此姓在扶桑国内可不一般。自贞观年间扶桑大臣镰足被天皇赐姓藤原一来,世代都有人担任关白一职,在扶桑国内可谓呼风唤雨,无可比拟。不过ri本不比中土,没有那么多的世家官爵,能用侍卫的人并不多。以此大抵也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恐怕她是偷偷跑出来的。”随风暗暗寻思。
“风哥哥,我听父亲大人说你们中土地大物博,有各式各样的能人异士,是不是这样啊?”一路上静流不时地拉着他东问问西问问,十足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随风眼见得她可爱,也不嫌烦,一一耐心解答。
而静流对他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随风君,逐渐变成了风哥哥。他的两个侍卫倒也明白事理,自动地走在了他俩的身后,守护他们的安全。
他们两个架势倒是很足,每人腰间别着把长刀,似乎扶桑人很少使剑,或者说他们管长刀当做剑。不过他们的武功在随风看来实在是稀疏平常,只会一点微薄的类似于气功之类的特技。恐怕遇上当初盘古山前的那一伙不会内功的杀手都未必敌得过。随风看他们一脸凝重的样子实在是觉得好笑,却又不好说什么。
“对了,风哥哥的父亲大人是做什么的?”静流站在随风身侧,笑着问道。
“我?”,随风一顿,“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亲便都去世了。”
“啊?!”静流没料到自己随便的一问竟然问到了随风伤心处。忙道歉道:“真对不起,静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