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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脚步声听到,来者足有数十名之多,此时的方位该在兴隆客栈的门中。
留给傅邪真自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并没有挣破天蚕网的企图,那只会令天蚕网越缠越紧。
他孤注一掷,急运云体风身术,天可怜见,连身子带网,果然都已飘了起来。
恰好有风从洞开的大门吹来,傅邪真凭借这一阵轻风,身子已飘出窗口。
他的身子刚刚落地,脚步声已涌到院中。
白虎的声音传来道:“果然什么人也没有,玄武兄,这分明是有人在消遣我们,我早说不该来的。”
玄武沉声道:“既然来了,就四下搜索一遍,只是千万小心,莫要中了敌人的暗算。”
脚步声四散开来,在兴隆客栈中一阵乱搜。
傅邪真暗道:“玄武做事仔细,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来的,我还是快些离开这里。”
窗外不远处就是客栈的院墙,傅邪真将身子一滚,已贴墙而躺。
只是云体风身术对内力消耗极大,傅邪真望着一丈多高的院墙,心中明白,已无法飞身飘过。
好在天蚕网孔隙甚大,足以伸出一根手指去。
傅邪真一指插进墙中,凭一指之力,将身子抬起,再伸出一根手指,两根手指交替插入墙中,总算能缓缓向上移动。
若在以前,这一丈多高的墙对他算得了什么,可是只凭两指向上移动,困难之大可想而知,眼看已到了墙头,傅邪真两指酸麻之极,似乎已没有一丝力气。
此时搜索的人纷纷向玄武汇报,都说毫无可疑之事。
玄武望着洞开的窗户,怒道:“窗户后面,你们搜了没有?”
从人慌忙涌进屋,向窗口走来。
傅邪真大急,一旦有人探头出墙,必能瞧见自己,他拚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身子努力地翻过院墙。
只可惜,他再无力气扣住墙壁,身子如铅坠般落向地面,“砰”的一声,将他撞得眼冒金星。
墙内有人喝道:“那是人落地的声音,快去瞧瞧。”
墙外正是街道,此时空落落的没有一个人影。
两道人影呼地飞过院墙,姿式并不优雅,却足以令傅邪真羡慕不已。
两人转目一瞧,已瞧见脚下有团物事。
一人道:“这是什么东西?”
另一人道:“似乎是一张网,网中有一个人。”
一个人俯下身来,想仔细察看,傅邪真深吸一口气,真力从指间射出,“波”地一声,将那人的咽喉点出一个血口来。
那人无声无息,倒在地上。
另一人不明所以,也低下头来,想看个明白,傅邪真怎能容情,指力再次射出,那人的眉心开了一个血洞,一声惨叫,仰面倒了下去。
傅邪真知道这声惨叫一起,玄武与白虎立刻就会赶来,这两个人可不是仅凭指力就能对付,自己空有一身武功,也只能束手待毙。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人影飞来,向傅邪真扑了过来。
傅邪真刚想一指点去,那人道:“小姐叫我来救你。”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3628 17:00:00 本章字数:14962)
傅邪真微微一怔,那人已将傅邪真提起,两个起落,已消失在巷道之中。
傅邪真分不清此人是敌是友,更看不清此人的面目, 心中暗道:“是哪位小姐救我,难道,难道竟是小师姐不成?”
他忽地想了起来,自己在茶楼中时,纳兰芷见到自己的背影,曾惊呼失声,后来见到自己易容过的相貌,才失望而去。
现在看来,定是纳兰芷回头细想,已认出自己来。
须知一个人的相貌固可改变,可是背影却是不会变的,纳兰芷与自己相处十几年,对自己的背影再熟悉不过,是以一个人的易容术再高明,也很难瞒过亲人,就是这个道理了。
傅邪真心中一暖,思绪不由飞到昔日与小师姐在山上快乐的情景中。
本来师姐对自已是最好的,后来她长大成人,渐知人事,才暗恋上了师兄苏惊鹤,对傅邪真的关切才不如从前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少女怀春,那是人人都会有的,傅邪真那时还只是一孩子,又怎能与风流倜傥的师兄相比。
脑海中浮起纳兰芷的音容笑貌,傅邪真心中百感交集。
黑衣人奔进一条幽深的小巷,忽听一个娇脆的声音道:“你可以停下了。”
傅邪真心中一震,这个声音好生熟悉,却并不是小师姐。
他凝目瞧去,只见巷中站着一位少女,双眉如剪,似有化不开的忧愁,不是李烟儿又是谁。
黑衣人怔怔地瞧着李烟儿,似乎已经痴了。
傅邪真惊道:“烟儿,祢怎会在这里?”
李烟儿道:“有人向玄武报告,说是擒住了魔教教主,他自己不敢杀人,只好请刀神城代劳,我听到这个消息,着急得不得了,便急忙赶来了,只盼能救你一命,天可怜见,总算让我的愿望得逞了。”
傅邪真听她柔声道来,心中酸酸地甚是难过,烟儿对他的确是极好的,只是两人没有缘份罢了。
李烟儿手中持着一柄锋利的短刀,目中奇光闪动,对黑衣人柔声道:“这位大哥,我要刺破你的胸膛了,会有一点痛的,不过很快就会没事了。”
黑衣汉子像是痴了一般,道:“祢刺吧,我不怕痛的。”
面前的情景诡异之极,傅邪真忽地明白,李烟儿已动用了御舞门神功,完全控制了黑衣人的心智,李烟儿的任何命令他都是无法抗拒的。
李烟儿脸色苍白,手掌轻轻颤抖起来,闭上眼睛,猛地刺了进去。
“波”地一声,短刀深深刺入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仍瞪着李烟儿,神情没有丝毫痛苦,忽地一口鲜血喷出,仰面倒地。
傅邪真失声道:“烟儿,祢,祢为何要杀了他?”
李烟儿转目瞧着傅邪真,神情渐渐镇定下来,道:“我若不杀了他,他醒来之后,就会告诉别人你是被我救了,刀神城的人定会又将你擒去的。”
傅邪真也知这个人非杀不可,自己刚才岂非就杀了两人。
他叹了口气,道:“他好歹也救了我的性命,他叫什么名字?”
李烟儿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只是我临时从街上拉来的一人,看起来像是来刀神城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
俯身下来,想替傅邪真解开绳索。
可是那个扣子打得巧妙之极,李烟儿急得满头是汗,也无法解开。
情急之下,她握紧短刀,便想去削网上的丝线。
傅邪真道:“没有用的,那是天蚕网,根本割不断的。”
李烟儿急道:“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巷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叫道:“我瞧见那人往这巷子里去了。”
李烟儿神情不变,伸手在巷道的墙壁上一推,墙壁竟被推开,原来却是一道假墙。
傅邪真望着她镇定自若的神情,暗道:“烟儿可不再是我在洛阳城中遇到的那个柔弱女子了,她遇事不慌,已有自己的主意。”
李烟儿抱着傅邪真进入墙内,随手将假墙关上,从外面看去,仍是一道墙壁。
墙内只是一间普通的民房,小小的院子,三四间房屋,却是空无一人,屋中灰尘堆积,显然久无人居。
院中有一个水缸,一口水井,除此而外,再无别的物事,颇有萧条之感。
傅邪真的身子沉重,李烟儿不会武功,抱着他实在吃力,好不容易将其抱到屋中的床上,已是娇喘微微,香汗可闻。
这时追兵的脚步声从巷中掠过,渐渐去得远了。
追兵一去,院中顿时静了下来,傅邪真望着李烟儿,心中百感交集,道:“烟儿,谢谢祢。”
李烟儿神情一怔,淡淡地道:“谢我做什么,在洛阳城时,你岂非也救过我。再说,玄武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我究竟能不能救你,还在未知之数。”
傅邪真暗道:“我谢她救命之恩,便是显得两人生份了,难怪烟儿生气。”
他知道李烟儿心思极为细密,自己却又是个说话没遮拦的,是以便止口不言。
过了半晌,李烟儿柔声道:“邪真,你不要生我的气,我这几日心里乱得很,总是喜欢发脾气。”
傅邪真道:“我不会生祢气的,也不知怎地,无论祢做出任何事来,我对祢总是无法狠起心来。”
这倒是他的真心之言,李烟儿知道他向来不会说谎,芳心大慰,道:“现在我们可得想个方法,将这张网除去,否则的话,我可真抱不动你。”
傅邪真无奈地道:“这张天蚕极为坚轫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解开网上的绳扣,不过但凡这种绳扣,皆是巧妙之极,除非是天蚕网的主人,否则没有人能打得开的。”
李烟儿道:“我也听爹说过此事,这个绳扣有七个结,定是七巧玲珑结了,他的主人定是湘西钓夫皇甫铁了?”
傅邪真道:“你认识这个人?”
李烟儿道:“江湖上有些名声的人物,爹都与我谈起过的,这个人武功怪异,以一张渔网为兵器,却是无门无派,你可知他在哪里?”
傅邪真惊道:“莫非祢想去找他来解开绳扣?”
李烟儿嫣然一笑,道:“只要我能找到他,他定会来的。”
她的御舞门神功神奇无比,除非是内力深厚,学过禅定功夫的人,否则都很难抵挡她的控制。
傅邪真从李烟儿的神情中看出无比的信心,心中却是一惊,忖道:“难怪拳皇前辈曾言,御舞门神功的传人有能力改变江湖大局,凭李烟儿神奇的能力,的确能做许多事情。”
此时他急于脱网而出,已没有心思去想这样令人头痛的问题,他道:“皇甫铁有可能住在烟花镇的一间民房中,只是他此时却与高胜天等人住在一起。祢单身前去,只怕有生命危险的。”
李烟儿道:“不怕的,他们不会伤我的。”
傅邪真见李烟儿信心十足,放下心来,便将那所民居的方位告诉了李烟儿。
李烟儿喜道:“那里离这里并不太远,我很快就会将皇甫铁请来的。”
她将傅邪真藏进床下,道:“邪真,只好委屈你了,我只是怕有人无意闯进来。”
傅邪真道:“我当然明白的。”
李烟儿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人虽离去,香气犹存,傅邪真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李烟儿相识相遇的一幕幕情景,有惊险,有好气的,也有好笑的,想到最后,竟有些痴了。
此时他才明白,原来李烟儿在他的心中,竟占据着一个这么重要的位置。
忽听脚步声传来,傅邪真吃了一惊,急忙屏住呼吸。
一个声音沙哑的男子道:“怎么样,我说这里没有人吧,我留意这里很久了,的确是个空屋。”
另一名声音尖锐的男子道:“话虽如此说,总该小心些才好。”
一人将一个沉重的包袱放在床上,傅邪真听出包袱中有呼吸之声,暗道:“莫非这包袱中竟是一个人?”
沙嗓男子道:“快打开瞧瞧,刚才只顾着抓人,竟没有心思瞧她的花容月貌。”
尖嗓男子道:“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女子竟那么厉害,若不是老兄打出石灰粉神功,我二人说不定就载到她的手上。”
傅邪真暗道:“可恶,竟是两名采花贼,只可惜我手脚不能动弹,否则定要他们的好看。”
沙嗓男子笑道:“她既是天道的徒弟,自然有两下子,若不是她神思不宁,我们的第一下偷袭只怕也无法得逞。”
傅邪真的大脑“轰”地一声,热血直涌上来,想不到床上的女子,竟是小师姐纳兰芷!
紧接着传来的解衣之声,傅邪真气得紧咬下唇,才能努力地不发出吼声。
这该怎么办,师姐眼看就要遭到凌辱,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尖嗓男子淫笑道:“果然正点,这肌肤就像牛你般白,丝缎般滑,只是这样正点的女人,为何玄武却要便宜我们?”
沙嗓男子笑道:“你他娘的只知道吃酒玩女人,根本就不懂得江湖大事。”
“老子固然不懂,难道你就懂吗?”
“那是当然,天道是少林寺出身,自然是支持少林派的,如今他知道徒弟失踪,自然没有心思参加武林盟主大会,没他支持,刀神城的声势就强上几分,雄城主就更有把握当上武林盟主了。”
“天道老儿不过是孤家寡人,又怎能左右大局?”
“说你不懂,你真的不懂,天道虽没有开宗生派,可是在江湖上的声望却是极高的,有很多门派皆受过他的恩惠,别人瞧在他的面子上,又怎能不支持少林派。”
“这倒奇了,少林派不是无意争武林盟主吗?”
“本来是不想,现在江湖上不是有人说刀神城与西域武林勾结吗,少林寺一向以正义自诩,在这种时候,自然会挺身而出。”
傅邪真暗道:“想不到柳飘飘造的谣言这么快就起了作用,少林派肯出来主持大局,那自是最好不过。”
沙嗓男子道:“昔年天道老人也曾劝少林寺主持江湖大事,天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