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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长舒一口气,道:“这真是老天垂怜,此事竟有此变,不过也亏祖先生与林先生及时赶到。”
祖嗜笑道:“我与林老、太真在此地等候教主已有多日了,今日此事,倒也不算太巧。”
傅邪真这才明白,不用说,这定是花问奴去通知他们来的了。
太真深知替琴真疗伤之时,自己不便在场,便退了数步,站在远处警戒。
傅邪真虽是关心琴真的伤势,然而有药帝与毒帝在此,大可不必担心,而心中对太真这位圣教中的传奇人物,却是颇为好奇的。
他走到太真身边,二人找块大石坐下,太真道:“祖嗜与紫药既言可救琴真姑娘,你大可不必担心。”
傅邪真道:“正是。今日见到刀皇,恍如隔世,世人皆言刀皇在十八年前已死,想不到今日却能见面。”
太真长长叹了口气,道:“十八年前,西域妖人虽被我教尽力驱退,不过其势力犹存,若干年后,仍是我教主的头等大敌,是以我痛下决心,去见通天教主,以求其收纳,好暗中行事。”
傅邪真暗叹此事竟不出玉芙蓉意料,此女才智之高,江湖中无人可比。
他道:“先生就不怕通天教主动了杀心吗?”
太真微微一笑道:“我料定通天教主心高气傲,就算明知我来卧底,也会坦然收纳在下,只因他自认魅力无穷,认为我只需长久与他在一起,必会为其影响,从而为其所用。”
傅邪真笑道:“天下可笑之人,莫过于此了。”
太真叹道:“教主莫出此言,通天教主绝对是古往今来,难得一见的枭雄人物,我在他身边多年,虽不敢忘了圣教,然而我对其人,却真的升起一种仰慕、崇拜之情,说实话,这场较量,却是我败了。”
傅邪真惊道:“先生何出此言?”
太真苦苦一笑,道:“为了圣教,我不惜牺牲一切,教主无论叫我做什么事情,在下都是义不容辞,只是唯独不能令我杀通天教主。”
傅邪真着实震惊,想不到太真竟会有这样令人震惊的想法。
太真缓缓地道:“教主对我失望了吗?”
傅邪真摇了摇头,道:“先生胸襟磊落,坦白无疑,我现在只有更加尊敬先生,在我看来,每人皆该有自己的思想才好,所谓特立独行,便是此意了,不过,先生对圣教,仍是念念不忘,仅此一点,就已足矣。”
太真喜动颜色,道:“想不到教主竟有如此胸襟,实令在下敬服,我本以为教主定不会原谅我的背叛举动。”
傅邪真道:“为公,你暗中为圣教做事,为私,你不愿背叛通天教主,于情于理,都是理所应当,我只能说的是,通天教主实在是非凡人物。”
太真连声欢笑,道:“圣教有教主统领,必定前途光明,在下也可安心了,不过教主记住,我虽对通天教主尊敬有加,可是对他的所谓大业,却是丝毫也不感兴趣,对他的那些属下,也丝毫谈不上好感的。”
傅邪真怎不知太真这是在向他暗示,他已有心铲除通天教主的党羽,不由笑道:“这么说来,便拜托先生了。”
太真站了起来,道:“现在我的身份,除了药帝、毒帝等有数几人外,并无人知道,还望教主继续替我隐瞒下去。”
傅邪真道:“这是自然。”
太真长长一揖,飘然而去,傅邪真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道:“圣教之中,果然皆是特立独行,超凡脱俗之士,世人往往为之而误会,倒也不算奇怪了。”
他回转琴真身边,见琴真仍是昏迷不醒,不过气色却复红润,却非刚才苍白如纸的情景,他不必开心,已知琴真自死至生,已转了一遭。
林紫药抬起头来,道:“教主,琴真姑娘的性命已无大碍,只需略加调理,就可痊愈,不过教主的身子却令属下担心。”
傅邪真道:“我体健如牛,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虽说刚才被通天教主击了一掌,此时内力也有恢复之像了。”
话音未落,忽觉体内真气如刺,如灵蛇般在诸大穴中乱窜,其痛苦滋味,实非身受者所能体会,一阵天昏地转,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傅邪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耳边似乎传来嘤嘤的哭泣之声,却又听不真切。
他勉力睁开眼睛,正瞧见琴真一张悲悲切切的面容,一对秀目,已哭得红肿了。
傅邪真道:“琴真妹子……”叫了一声之后,竟觉得一口气难以为继,再也无力说出话来。
他心中一颤,暗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会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琴真见他醒来,惊喜万分,大声叫道:“他醒来了,他醒来了。”
猛地站起身来,却牵动了伤口,“哎哟”叫了一声,小脸扭曲起来,却仍是不改欣喜之色。
祖嗜与林紫药双双抢进屋里,祖嗜连连搓手,神情不胜之喜,林紫药却是捻须微笑。
傅邪真道:“我这是怎么了。”一口气仍是续不上来,大口地喘起气来。
祖嗜将大脑袋一晃,道:“教主,莫要烦恼,你不过是受了些轻伤而已。”不过神情却是蓦地一黯,随即转为正常,伸手抓住傅邪真的脉门,将一股真气渡了过来。
傅邪真得他真气之助,总算能正常说话了。
他察颜观色,又怎不知自己的问题严重,放着世间两大名医在此,自己却仍是躺在床上,伤情之重,可想而知,而祖嗜故作镇静的神情更是说明了一切。
他苦笑道:“祖先生,你不必骗我了,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已是废人一个,哪里算什么小伤。”
林紫药道:“教主有所不知,你体内本有数种真气冲突,此事你已知道,这个问题倒不难解决,我与祖嗜已研制出药来,足以治你的宿疾,只是……”
望了望傅邪真,轻轻叹了口气。
傅邪真道:“林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还能承受得起。”
祖嗜与林紫药面面相觑,连连摇头叹息,琴真却已抑制不住心中的伤心,嘤嘤哭了起来。
祖嗜道:“教主,你可曾修行过‘蝶变手法’。”
傅邪真心中剧震,缓缓地道:“不错。”
祖嗜道:“教主的内力本已纠缠不清,如今却因练了蝶变手法,遂使经脉大为受损,这也就罢了,三日前你又被通天教主击了一掌,他的掌力阴损之极,对经脉极有损害,唉,这也是天数使然。”
傅邪真此时才明白,自己竟躺了三日。
他道:“祖先生,还望你说个明白,莫非我的武功已然全废了吗。”
祖嗜道:“若只是一种情况,我与老林倒有办法,就算有两种,也不过费些手脚罢,如今教主却是……”
他一边说,一边猛抓头皮,将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更揉成鸡窝也似。
傅邪真虽知祖嗜不便明言,可是问题的严重性他已略知一二,不由得万念俱灰。
琴真伏在床边,早已哭成个泪人儿了。
林紫药喃喃地道:“教主不必担心,属下就算拚了这条老命,也会将你治好的。”
傅邪真道:“林先生,你不必安慰我了,我虽不知医理,却也知我的问题必定极为严重,好在拳皇已然回来,圣教的大业便交他老人家打理就可,我的事情,你们就不必操心了。”
祖嗜道:“教主说出这样的话来,叫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他忽地跃起,大脑袋撞向墙壁,众人连声惊呼,却是谁也拦他不住。
“轰”地一声,墙壁被他撞出个大洞来,祖嗜跌在地上,伸手摸摸脑袋,却是包也没有一个。
他刚想跳起,跃出屋外,林紫药一把将他拉住,道:“老祖,你又何必急得寻死,好歹我们还有三天时间,你若死了,岂不也将教主害死。”
傅邪真此时不能说话,只得眼睁睁地瞧着祖嗜寻死,好在他玄功在身,这一撞倒不算什么,只是听到林紫药说还有三天时间,心中更是黯然。
自己原本以为自己虽是失了武功,倒还留得性命,想不到却连这个希望也是枉然。
祖嗜连连摇头道:“老林,所有的法子我们都想过了,这三天的时间又有屁用。”
林紫药道:“我们虽没有法子,可是有一个人,却说不定有法子了,不过天下之大,却不知此人现在何处,就算知道她在何处,三天的时间,又怎能来得及邀她过来;就算找到了她,也不知她肯也不肯。”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背着手踱来踱去,神情一会儿欢喜,一会儿落寞。
祖嗜叫道:“老林,既有法子,你怎不早说,害得我差点撞墙死了。”
林紫药道:“我也是刚刚想到,难道我会有法子不说吗,只是你的性子也太急了些,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撞墙自尽。”
祖嗜道:“快说,不管此人是谁,现在何处,只需世间有这个人,以本教的实力,绝对可以找得到的。”
林紫药的神情竟有些扭捏起来,道:“其实这个人你也该想得到,那便是方紫襄了。”
傅邪真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方前辈的旧情人竟是林先生,从林先生的神情看来,十有八九是了。”
祖嗜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该死,该死,我居然连个小丫头都忘了,岂不是老朽了吗。”
林紫药脸色更是通红,道:“虽说方紫襄若来,必能救得了教主,只是那种方法牺牲太大,她必是不肯的。”
祖嗜笑道:“就算她愿意,只怕你也是不肯的,毕竟她是你的老情人,眼睁睁地瞧着她与教主做出那种事来,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林紫药道:“臭矮子,少拿我调笑,教主的性命比天还大,我又有什么不肯,关键的问题,是说服林紫襄才是正理。”
祖嗜也为难道:“这倒是个天大的难题,方紫襄本就性子古怪,又怎肯做这种牺牲。”
琴真听着二人说话,却是摸不着头脑,道:“两位师伯,只需你们将方前辈请来,大家好好向她求恳,她必会救教主的,说不得,我跪下来求她便是。”
祖嗜道:“琴真姑娘,话倒说的轻巧,其中的原因,却非你所知道,其实……”
傅邪真心中已有些明白了,道:“祖先生、方先生,你们莫非是想说,只有方前辈的阴阳合和大法,才能救我的性命。”
林紫药大吃一惊,道:“教主怎会知道此事,莫非,莫非你竟与她……”脸色紫涨,神情极为惊讶。
傅邪真忙道:“林先生不必担心,上次方前辈的徒儿李烟儿受伤,便是我救治她的,所用的法子,就是阴阳合和大法了。”
说到这里,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瞧琴真的脸色。
琴真心中又是伤心,又是难过,想不到自己回到圣宫中以后,傅邪真竟背着她做出这么多事情来。
不过细细想来,却也释然,傅邪真本就是任天王转世,不仅继承了任天王的武功智慧,自然也将任天王的风流倜傥学了个十足十,这是天性使然,却是无可奈何。
她想通此理,心中虽然仍是醋意浓浓,却也不那么难过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有秋后算账的味道。
她道:“这么说来,那个什么阴阳调合的法子除了方紫襄外,李烟儿也是会的。”
祖嗜拍手笑道:“这是自然,李烟儿是方紫襄的高徒,自然会师门妙法,这么说来,只需请到李烟儿姑娘,那便能救教主的性命了。”
傅邪真道:“虽说如此,不过烟儿此时必定与方前辈在一起,她们自离开刀神城后,便不知所踪,三日之中,又到哪里去找到她们。”
林紫药道:“事在人为,属下这就将命令传达下去,令散布各地的教众加紧寻找就是。”
傅邪真自知圣教传递消息的法子天下第一,庶几有了些指望,若三日之后,仍不能找到烟儿,那也是天数使然,怨不得旁人。
林紫药立刻走出草屋,传令去了,祖嗜自去熬药,虽说他对傅邪真体内的真气毫无头绪,不过调养傅邪真的身子,弄些固本培元的灵药,却是小菜一碟。
正文 第五十三章(续)
(更新时间:2003815 10:27:00 本章字数:9160)
草屋中只剩下琴真与傅邪真默默相对,傅邪真刚才泄露自己与李烟儿的秘密,知道定会引起琴真不快,自不敢说话。
琴真一直狠狠地瞧着傅邪真,看上去若不是瞧着傅邪真
生了重病,只怕上前咬他的心都有。
琴真忽地叹了口气,道:“缘份二字,实在逃脱不得,你与烟儿,虽是历尽波折,却因终是有缘,只怕这场姻缘也是逃脱不掉了。”
“琴真……”
“你不必说了,其实烟儿对你的深情,天下皆知,你对烟儿,又何尝不是,只是碍于她是御舞门的传人,才只得忍
痛罢了,想不到造物弄人,她不仅没有给你带来伤害,反而是你活命的唯一希望,拳皇闻此,只怕也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了。”
傅邪真道:“是了,拳皇他老人家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