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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芷暗道:“莫非师弟就藏在这里,是了,这里地势偏僻,的确易于藏身。”
柳飘飘飘然进庙,庙中竟然空无一人,纳兰芷正在惊奇,柳飘飘已进入一间禅房。
房中凌乱不堪,一张几上堆满食物,其中赫然有半盘牛肉,半壶酒。
纳兰芷大感惊奇,不禁道:“想不到这庙中的和尚竟然吃肉喝酒。”她既知柳飘飘对自己并无恶意,也敢说话了。
柳飘飘嘿嘿笑道:“姑娘可错怪他们了,这些酒肉可不是他们弄来的。”
纳兰芷明白过来,道:“定是你想在这里藏身,所以将和尚赶走了,这些酒肉,原来却是你的。”
柳飘飘笑而不言,放开纳兰芷,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将其中的白色粉未倒入酒壶中,然后轻轻一摇。
纳兰芷见他神情古怪,不禁又道:“那是什么?”
柳飘飘神情得意,道:“这个吗,自然是穿肠的毒药。”
纳兰芷大奇道:“酒中放了毒药,还怎能喝,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她虽这么说,其实也知道柳飘飘绝不可能喝这壶酒,只是眼前的事情颇为古怪,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柳飘飘忽然一拉纳兰芷,从向着外墙的窗户一跃而出,纳兰芷身不由已,身子飘飘然飞出了窗外。
柳飘飘已在窗台下蹲下,笑道:“姑娘若想看一场好戏,就千万不要说话。”
纳兰芷见他的神情又是得意,又是促狭,颇有几份孩童的顽皮古怪,不禁也动了好奇之心。
不过片刻,庙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凌小初提着长剑,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他举目四顾,神情更显紧张,大叫道:“纳兰姑娘,纳兰姑娘。”
柳飘飘低声笑道:“这小子武功虽低,胆子倒是不小。嘿嘿,他对祢倒是情深义重。”
纳兰芷大感害羞,忙道:“什么情义不情义的,难听死了,凌公子以为我遇难,自然焦急,这种侠义心肠,人人都会有的。”
“是吗?那也不见得。”
凌小初叫了几声,见毫无回应,心中更是慌忙,喝道:“柳飘飘,你再不将纳兰姑娘放了,就是与剑霸城三千弟子,八百铁骑作对,到时就算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柳飘飘本已站了起来,听到此言,眉头一皱,身子缓缓蹲下,喃喃地道:“八百铁骑的确厉害,剑霸城倒并非不可利用。”
他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丝阴毒的神情,纳兰芷正好瞧见,心中猛地一凛,暗道:“他又在转什么念头?”
正在这时,庙外传来叽里咕噜的声音,似是有人说话,偏又半句也听不懂。
凌小初猛然转身,喝道:“什么人?”
两道身影正从门外进来,见到凌小初,齐齐吃了一惊,纳兰芷瞧见他们,也耸然动容,只因其中一人,赫然就是雅丽丝。
站在雅丽丝身边的,是一位高鼻深目的卷毛小子,肌肤白得耀眼,相貌极为古怪。
她猛地明白过来,原来这庙中的和尚,竟是被雅丽丝等人赶走,说不定,已被他们杀害,禅房中的酒肉,自然也是他们的。
魔教与西域武林势同水火,柳飘飘在他们的酒食中下毒,也就不足为奇了。
凌小初乍见雅丽丝,也是吃惊不小,李正源与她大战,他也在场,自忖对她疾如雷电的快剑,实在无从抵挡,不由心中大慌。
卷毛小子指着凌小初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人?鬼鬼魅魅的,一定不是好人。”
雅丽丝更正道:“是鬼鬼祟祟,不是鬼鬼魅魅。”
卷毛小子挠了挠头皮,苦恼地道:“汉人的语言真是难学,实在咬口。”
雅丽丝笑道:“是拗口,不是咬口。”
卷毛小子不耐烦地道:“不管这些了,我要杀了这小子。”口中说着,刷地一剑,向凌小初刺了过去。
他的剑法与雅丽丝一模一样,看来师出同门。
凌小初慌忙抬剑架住,惊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杀我?”
卷毛小子道:“师父说,中原的练武人都是我们的敌人,你拿着剑,一定是练武的,我不杀你杀谁。”言罢又刺来一剑。
他的剑法虽不如雅丽丝快疾,然而力量之大,犹有过之,凌小初接了两剑后,已是大汗淋漓,暗道:“李大侠何等武功,也不过勉强胜了雅丽丝,这小子似比雅丽丝更加厉害,我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信心一失,剑法更见局促,不过三招,肩头一痛,已被卷毛小子刺中一剑。
卷毛小子哈哈大笑道:“你打不过我的,快点投降吧。”
凌小初再接几招,身上又多了道伤痕,心中又急又慌,剑法大乱。
纳兰芷大为着急,刚想跳出相救,忽觉肋下一麻,身子已无法动弹。
她转向柳飘飘,神情极为惊讶,想不到柳飘飘又一指点来,封了她的哑穴。
纳兰芷心中的恐慌难以言表,柳飘飘脸色阴沉,实不知心中打什么主意。
纳兰芷暗道:“是了,江湖五老是杀死魔教教主的首恶,魔教自是对他们恨之入骨,而凌小初偏偏又是剑霸城城主凌傲的儿子。”
正在这时,忽听卷毛小子一声大叫,纳兰芷心中一喜,急忙望向场中。
凌小初汗水淋漓,头发散乱,神情极为狼狈,卷毛小子却手捂右臂,指间鲜血直流。
雅丽丝叫道:“不对,你用的不是刚才的剑法。”
凌小初虽刺了卷毛小子一剑,可是刚才慌乱之中,实不知怎样伤了他,经雅丽丝提醒,心中猛地想起,刚才自己无意之中,用的竟不是霸王剑法。
剑霸城分为三堂,分别是天马堂、天鹰堂、天鲸堂,凌小初与三位堂主交情不俗,闲暇时,自免不了要谈论武功。
刚才那一招,正是天鲸堂堂主江水流所授的一招。
凌小初大感惊奇,暗道:“爹何等武功,难道他所传的霸王剑法竟比不上江堂主的武功不成。是了,霸王剑法虽然厉害,可是招式简单,全靠内力取胜,爹内力浑厚之极,用此剑法,自然天下无敌,而我内力平平,当然无法施展这套剑法的妙处,而江堂主的剑法灵妙无端,并不是以力取胜,效果自又不同。”
他既想通这点,心中大定,微笑道:“卷毛小子,我们再来比过。”
卷毛小子低吼一声,复又冲了过来,尽力一剑,刺向凌小初的咽喉。
凌小初见他神情凶狠,心中略有些惊慌,急忙手腕疾抖,一招“苍海横流”连消带打,刺向卷毛小子的右肋。
这招剑法自是出自江水流所授,端得是千变万化,无可测度,卷毛小子看得眼花缭乱,又怎能抵挡,急忙后退一步。
可是他心慌之余,步法难免有些错乱,凌小初怎能放过,手起剑落,“嗤”地一声,长剑深深地刺进他的右肋。
卷毛小子口中咕咕作响,神情极为惊讶,似乎绝想不到对手竟能忽然变强,要了自己的性命。
雅丽丝慌忙扶住他,尖声叫道:“格布,你没事吧?”
格布身子一软,已倒在雅丽丝的怀中,颤声道:“雅丽丝,告诉父亲,叫他替我……报……仇。”
脑袋一晃,倒在雅丽丝的臂弯,就此一动不动。
雅丽丝拼命地摇晃着他,叫道:“格布,你不能死的,你若死了,法王不会放过我的呀。”神情又是哀伤,又是惊惧,泪水扑簌簌落了下来。
凌小初暗道:“原来番婆子也会动情,我还道西域武林中人,都是铁石心肠呢。”
雅丽丝猛地转过脸来,怨毒地望着凌小初,凌小初心中大慌,急忙退后一步,仗剑喝道:“祢也看到了,是他主动挑衅的,我才迫不得已杀了他。”
雅丽丝叫道:“我要替格布报仇。”
她势如疯虎般冲了上来,细剑抖得笔直,疾刺凌小初的咽喉。
凌小初对她极为忌惮,慌忙横剑封架,用的仍是江水流的剑法,此时他心中只想着自保,再寻机逃走。
想不到一剑刚出,雅丽丝竟然也是手脚大乱,迫不得已回剑架住来剑。
凌小初大觉奇怪,雅丽丝的剑法若是这样低微,又怎能与李正源缠斗良久?
他心中惊讶,剑招不停,刷刷数剑下来,雅丽丝竟毫无还手之力。
雅丽丝步步倒退,渐渐退至庙门口,忽地身子一翻,已翻出丈许远,再接着几个跟斗,身影已然不见。
凌小初轻轻舒了口气,此战虽不算激烈,却是惊险无比,若不是无意中使出江水流的剑法,只怕今日就要死在这里。
然而虽说如此,他心中还是有数个大大的疑团。
他定下心来,又大叫道:“纳兰姑娘,纳兰姑娘。”随之走出小庙,声音渐远。
正文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3628 16:11:00 本章字数:14055)
柳飘飘沉思良久,缓缓出指解了纳兰芷的穴道,道:“纳兰姑娘,得罪了。”
纳兰芷缓缓站了起来,道:“柳前辈,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何刚才你不想让我出去救人,原来你早已料定凌公子能反败为胜。”
柳飘飘嘿嘿笑道:“姑娘把柳某人想得太好了,老子不让祢出去,不过是想假番婆子之手,杀了凌小初。”
纳兰芷惊道:“就算凌傲与魔……贵教有仇,可这与凌小初有什么关系?”
柳飘飘冷笑道:“十八年前,西域武林大举来侵,白道贼子却隔岸观火,只盼本教能与西域武林两败俱伤,嘿嘿,这个算盘打得倒精,不过这次他们想不搅这趟浑水,也是不行的。”
纳兰芷霍然明白,若是凌小初死在番婆子之手,凌傲绝不能坐视,必然与西域武林死拼到底,柳飘飘的心肠不可谓不毒,却也是用心良苦。
柳飘飘又摇了摇头,叹道:“不过老子这次可想歪了,凌小初就算死在番婆子之手,凌傲只怕也无动于衷,厉害,厉害,果然是高深莫测。”
纳兰芷更为惊讶,道:“凌公子若是死了,凌城主怎能不替他报仇?”
柳飘飘冷笑道:“这都看不明白吗,凌小初所学的霸王剑法根本毫无用处,凌傲不想暴露自己武功,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骗过,这样的人物,怎会在乎儿子的死活?”
纳兰芷道:“凌公子刚才击败番婆子的剑法,的确不是霸王剑法,可那又说明什么问题?”
柳飘飘道:“他刚才所用的,是天鲸堂堂主江水流的剑法,江水流的水功虽天下第一,箭法高明,然而剑法却难入高手行列,试问这样的剑法,竟比霸王剑法还要高明,这岂不奇怪?”
纳兰芷摇了摇头,道:“前辈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霸王剑法定是极厉害的,只是凌小初没能窥破其剑法的堂奥,也是有的,又怎能证明凌伯伯没有尽心传授?”
柳飘飘不以为然,却也不愿与纳兰芷辩下去,笑道:“凌傲的确是心机难测,不过怎及得上李正源老谋深算,看来白道贼子各藏心机,面和心不和,魔教的复兴大有希望了。”
纳兰芷心中黯然,自知对柳飘飘的话无法辩驳。
雅丽丝能在李正源面前走上数招,却不是凌小初的对手,这其中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唯一的解释,就是李正源有意隐藏武功,是以才能与雅丽丝打个难解难分。
她道:“前辈,你神通广大,一定知邪真的下落,麻烦你指点我去找他,我只需见他一面,就放心了。”
柳飘飘笑道:“傅公子现在很好,祢大可放心,只是天心秃驴与石非正在找他,他若与祢见面,只怕会有危险。”
纳兰芷愤然道:“师弟本来是好好的,却被你们教唆,与侠义道作对,如今他四面树敌,你们可开心了吧?”
柳飘飘哈哈笑道:“傅公子天生注定要与白道为敌,祢与他师门之谊已尽,以后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纳兰芷大惊,颤声道:“你们究竟想把他怎么样?”
柳飘飘捉狎地一笑,道:“傅公子何等身份,谁敢把他怎样,等他君临天下,纵横四海之时,只怕祢这个师姐,也要听他号令。”
纳兰芷实在听不懂柳飘飘话中之意,不过柳飘飘等人包藏祸心,欲对傅邪真施展诡计,却是确定无疑之事,急怒之下,拔剑向柳飘飘刺去。
柳飘飘毫不在意,侧身避过数招,哈哈笑道:“纳兰姑娘,我看在傅公子面上,对祢一直客客气气。祢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省些力气吧。”
纳兰芷也知万万伤他不到,只得停下剑来,可是想起师弟还在魔教妖人的掌握之中,不知要受多少欺辱,偏偏对手武功高强,自己绝计无法相救,心中一痛,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
柳飘飘暗道:“傅公子也并非真心与我们在一起,只是琴真这小妮子步步设局,令他难以脱身而已。他若见了纳兰姑娘,念及师门情重,只怕就会弃琴真而去了,到时,老子再设法令他脱身,立他为主,这纳兰姑娘总比琴真好对付。”
他轻叹了口气,道:“姑娘与傅公子的确师门情重,想要见他,也并不是不行,只是,祢需依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