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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蝙蝠忽地齐齐从虎皮上飞起,向傅邪真扑来,傅邪真大叫道:“哎哟,我的娘啊。”转身狂奔。
赤蝙蝠怎舍得这顿美味,无不吱吱乱叫,急追不舍。
傅邪真此时的轻功完全已可入一流高手之列,然而与这群赤蝙蝠相比,却是略逊一筹。
他忽觉肩头一痛,已被一只蝙蝠的利爪抓到,傅邪真亡魂大冒,正惶恐之间,忽听蝙蝠一声怪叫,扑地而倒。
傅邪真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有太虚紫府功在体,遇袭立生反应,赤蝙蝠虽然厉害,可小小身体,又怎能经受得住内力反击之力。
傅邪真定下神来,指着天空骂道:“臭蝙蝠,有胆子你们就来吧。”
赤蝙蝠怎知死活,仍是纷纷扑来。
傅邪真知道这些蝙蝠虽是可怕,却不堪内力一击,是以凝神静气,朝蝙蝠群猛地打出一拳。
这一拳尽力而发,劲道何等厉害,拳风激荡,几只蝙蝠顿时被打得碎骨粉身,跌了下来。
傅邪真胆气更壮,一套少林伏虎拳打得虎虎生风,赤蝙蝠纷纷在身边坠落,数量越来越少。
赤蝙蝠见势不妙,再无斗志,吱吱声中,已四散而逃。
傅邪真长舒了一口气,暗道:“想不到世间竟有这么可怕的吸血蝙蝠。”
忽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喝道:“臭小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蝠儿。”
傅邪真循声望去,只见山林中走出一名老妇,身穿青色衣衫,满脸怒气。
残存的几只赤蝙蝠绕着青衣妇人飞来飞去,口中叫个不停,似在向她诉苦般。
傅邪真虽打散蝙蝠,身上仍被刺了几口,痛苦异常,闻言怒道:“祢这个大婶好没道理,祢养这些蝙蝠吸人鲜血,心肠也太狠毒了。”
青衣妇人冷笑道:“蝠儿们瞧得起你,这才吸你鲜血,你有这么大的造化,本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傅邪真哭笑不得,道:“这么说来,我倒要还向这些臭蝙蝠感恩戴德了。”
青衣妇人嘿嘿笑道:“现在才想起求饶,已是来不及了,伤我一个蝠儿,该赔我一条命,现在你伤了不知多少蝠儿,就算将你碎尸万段,也难偿其罪。”
也不见她如何行动,身子已飘飘飞来,身子就好似纸片一般。
傅邪真大吃一惊,这种轻身功夫,实在是闻所未闻,只有柳飘飘才能略胜一筹。
眨眼间,青衣妇人已至面前,五指尖尖,疾抓向傅邪真的面门。
傅邪真鼻端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心知妇人的爪上必然有毒,他不敢大意,展开错风步,轻轻避在一边。
青衣人妇“咦”了一声,道:“原来是天道的徒儿。”
傅邪真奇道:“祢怎知道,莫非祢认识师父?”
青衣妇人嘿嘿笑道:“我认得他,他可不认得我。”身形一转,五指如风抓来。
她出爪时,似乎轻飘飘地丝毫没有力道,然而抓到傅邪真身前时,傅邪真却能清楚地感受爪上的力量极为强大。
傅邪真暗暗称奇,道:“此人对内力的应用真已到了极致,没有丝毫的浪费,天心大师内力虽高,若与她交手,只怕到了最后,反而有内力不足之感呢。”
他避过几招后,渐觉口干舌燥,身子已有些不太灵活了。
青衣妇人察颜观色,哈哈笑道:“臭小子,原来你已中了赤蝠之毒,老娘不必动手,蝠儿自己就报了仇了。”
傅邪真心中大震,暗道:“难道我真的中毒了吗?”
忽觉鼻中流出热热的液体,用手摸去,手掌一片赤红,傅邪真魂飞魄散,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青衣妇人嘿嘿直笑,五指再次抓来,傅邪真无力闪避,肩骨一痛,人已昏了过去。
〖JZ〗〓〓〓〓〓〓〓〓〓〓〓〓〓〓〓〓凌小初自离了小庙,仍是惊魂未定,他也不知该向何处去,一路上走走停停,口中呼喊不已。
等他定下神来时,已进入山林深处。
他转目四顾,只见群山寂寂,哪里有半个人影。
他不由自怨自艾起来,叹道:“我实在太无用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总是保护不了,七娘如此,纳兰姑娘也是这般,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他一屁股坐在草丛中,浑身酸痛无比,只想躺下来就此睡去。
然而头一沾地,他又猛地惊醒过来,暗道:“连这点疲累都受不了,我算什么大丈夫,无论如何,我也要将纳兰姑娘救回来。”
他正想鼓勇站起,忽听衣袂掠空之声在前面响起。
凌小初暗惊道:“在这荒山野地,怎会有江湖人出没?”
他刚才虽侥幸杀了格布,胜了雅丽丝,然而离开剑霸城时的冲天豪气,此时已化为乌有,深知天下之大,高手数不胜数,自己那点武功,实在算不了什么。
他伏在草中,一动也不敢动,只听一个细细的嗓子道:“李大侠,这里荒僻得很,应该无人经过。”
被称做李大侠的哼了一声,不耐烦地道:“老夫不是早就与贵教教主说好,没有事情,不必见面的吗?”
凌小初心中一凛,暗道:“这不是李正源的声音吗。”
李正源来到这极偏僻之处与人相见,必定有极隐密的事情,凌小初心脏怦怦乱跳,若是被李正源发现自己,那可该怎么办。
细嗓子道:“李大侠何必动怒,您老人家大寿,教主怎能不略表敬意。”
李正源淡淡地道:“那就多谢蓝教主了。”
凌小初暗自忖道:“姓蓝的教主,却又是什么人,万剑山庄的庄主虽也姓蓝,不过他却是庄主,而不是什么教主。”
细嗓子笑道:“教主令我送来一份寿礼,还望李大侠笑纳。”
凌小初暗道:“送礼是正大光明的事情,为何要约至此地,真是奇怪之极。”心中实在好奇,想瞧瞧蓝教主送了什么礼物,然而却又怎敢抬起头来。
李正源忽地道:“你且将礼物放在地上,再打开给老夫瞧。”
细嗓子笑道:“李大侠多心了,蓝教主与您老是好朋友,怎会在礼物上下毒。”
李正源不置可否,哼了一声,接着传来打开木盒的声音,看来细嗓子还是照李正源的意思做了。
凌小初道:“这倒稀奇了,那个蓝教主既与李大侠关系不错,李大侠又怎会对他处处设防?”
忽听李正源道:“这张礼单上怎会一个字也没有?”
细嗓子嘿嘿笑道:“礼单上该写什么,就要看李大侠的意思了。”
李正源不悦道:“这是什么意思?”
细嗓子冷笑道:“李大侠曾答应过蓝教主,赤练门事成之后,将送给敝教白璧一对,黄金千两,李大侠莫非忘了吗?”
李正源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老夫果然老了,既然如此健忘,还望兄弟转告蓝教主,老夫答应的礼物绝不反悔,并且另有上好珍珠一斛相赠,以赎老夫健忘之罪。”
凌小初越听越奇,忖道:“这关赤练门什么事?”
他忽地想起,百毒教的教主就是姓蓝,只因他从来不至中原,是以中原武人只知百毒教,对其教主的名字,倒反而不甚记得。
凌小初又想起,赤练门昔年被百毒教逼入绝路,全靠李正源出面,才化解了纠纷,赤练门也从此与与金刀门情同莫逆。
他暗暗点头,道:“这就是了,李大侠必定是倾尽家财,以求得百毒教与赤练门和解,他为了朋友,的确是仗义疏财,一派大侠风范。”
细嗓子笑道:“李大侠,白璧黄金什么的,蓝教主并不稀罕,敝教处于深山之中,那些黄白之物,也没有用处。其实蓝教主派小人来,却是另有所求。”
李正源一怔,道:“哦?”
细嗓子道:“蓝教主只想要一件小玩艺,这件东西在李大侠手中,不过是废铁一块,多一块不多,少一块不少。”
李正源失声道:“难道蓝教主竟想要那个东西?”
凌小初奇道:“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令李大侠如此吃惊,那个姓蓝的也太过无礼,岂不知夺人所爱,非君子之道。”
细嗓子道:“不错,如果李大侠肯见赐,不仅李大侠答应过的礼物分文不要,敝教还另有重礼。”
李正源冷冷地道:“蓝教主这个算盘打得实在太精了吧。”
细嗓子阴恻恻地道:“这么说,这笔生意是谈不成了?”
李正源冷笑道:“不错。”
细嗓子哈哈笑道:“李大侠为了一块破铁,竟不惜身败名裂,似乎并不太聪明。”
李正源大怒道:“你们想怎样?”
细嗓子冷笑道:“敝教受你挑拔,才向赤练门大举进攻,不知死了多少人手。李大侠却不花一点力气,就令吴铁手甘心归顺,更博得行侠仗义的美名,此事若传了出去,只怕对李大侠的名声绝没有好处吧。”
凌小初震惊不已,想不到赤练门与百毒教的纠纷居然是李正源一手操纵,此举不仅令他名声大震,更令赤练门全派对他死心塌地,这个算盘,打得才叫精明厉害。
李正源不屑地道:“老夫倒想瞧瞧,江湖人究竟是信老夫的话,还是信一个邪教教主的话。”
细嗓子怒道:“李正源,你身为江湖五老之一,竟然过河拆桥,丝毫不顾江湖信义。”
李正源道:“老夫实在不知你在说什么。”
细嗓子暴跳如雷,道:“李正源,你不要仗势欺人,百毒教三百弟子,绝不是好惹的。”
忽听“砰”地一声,两人中已有人中了一拳,连连倒退,仍是卸不下力道,跌倒在地。
那人倒地之处离凌小初不远,凌小初大着胆子,缓缓转动头颅,只见一名黑衣汉子已倒在地上,手捂胸口,鲜血如泉水般从口中涌出。
凌小初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自己无意之中得知李正源的卑鄙勾当,若是被他发现,自己哪有命在。
黑衣汉子强挣着起身,大叫道:“李正源,你杀了我,本教绝不会放过你。”
李正源淡淡地道:“你可知道,你中的掌力却是什么武功?”
黑衣汉子咬牙道:“自然是你们金刀门的武功,老子虽打不过你,可是蓝教主好歹也要替我报仇。”
李正源哈哈大笑道:“你武功不高,见识更是浅薄,竟不知你中的掌力竟是青冥神掌。”
黑衣汉子惊疑不定,道:“那又怎样?”
李正源道:“青冥神掌是魔教武功,你虽不知,蓝教主怎能不识,他见了你的尸体后,自然认定你是被魔教妖人所杀,又关老夫何事?”
黑衣汉子大惊道:“李正源,你好歹毒!”
李正源淡淡地道:“老夫只所以不一掌打死你,就是想让蓝教主更加误会,只因若老夫出手杀你,又何需用上两掌。现在,他自不会怀疑到老夫身上。”
他一掌轻飘飘拍向黑衣汉子胸口,黑衣汉子又怎能闪避,狂叫一声,倒地身亡。
凌小初亡魂大冒,身子由不得地颤抖不停,李正源何等机警,大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凌小初心知被瞧破行藏,心脏激跳如鼓,慌忙一掩面门,猛地站起身来,亡命而逃,只听身后风声飒然,李正源已追了过来。
凌小初暗暗叫苦,偏偏双腿又如灌了铅般,无论怎样用力,似乎都无法逃得快些,而李正源却越逼越近了。
忽觉阴风袭体,一股强大的掌力已击了过来,凌小初心中一凉,暗叹道:“我命绝矣。”
就在这时,忽听草丛中有人叫道:“杀人灭口,好不要脸。”
此人声音又尖又细,极是奇特,李正源心头剧震,掌力略略一缓,脚步也停了下来。
凌小初身子向前直扑,眨眼间已消失在草丛中。
李正源看着凌小初的背影,暗道:“此人既是凌小初,老夫好歹也要杀了他灭口,谅他也没有性命回到剑霸城,倒是暗中那人,是个大大的祸根。”
他听声辨位,已知尖嗓人发音所在,是以足尖微点,已朝发音处掠去,同时双掌蕴足力气,向草丛中尽力扫去。
“砰”地一声,泥土四溅而起,地上被击了一个深坑,然而却是空无一人。
李正源怔了半晌,暗道:“老夫真是急昏头了,那人又怎会留在原处不动。”
环顾四周,皆是青草茫茫,绝无半点人影,连凌小初也不知逃向何处去了。
李正源虽是惊慌,然而毕竟久经风雨,刹那间就平静下来,暗道:“暗中那人捏住嗓子,分明是怕我听出他的声音,看来他必是贺客之一,老夫回府后细心盘察,不信找不出他来。”
凌小初就藏在不远处,见李正源缓缓离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地上湿气极重,久久伏着实在不舒服,他刚想站起,忽听耳边有人道:“不要动。”
凌小初听出仍是救命恩人的声音,慌忙止住身子,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李正源的身影从草丛中缓缓站起。
凌小初暗自庆幸,若不是被暗中那人提醒,自己可就要中了李正源的回马枪。
李正源环顾良久,见再无动静,神情黯然,缓缓地离去了。
凌小初仍不敢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