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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势力,丝毫不亚于十大门派。”
傅邪真惊道:“原来长江镖局竟是这么厉害,我可真是孤陋寡闻了。”
玉芙蓉道:“杨彪既是长江镖局的副总镖头,又是长江七杰之首,武功可想而知,依我看来,他与莫奇,都是苏惊鹤的最大的对手。”
傅邪真道:“什么是长江七杰?”
玉芙蓉道:“其实就是长江镖局总镖头杨之意的七名弟子罢了,杨之意的武功绝不亚于江湖五老,不过最令人称奇的,还是他授徒的手段。”
傅邪真道:“授徒的手段?”
玉芙蓉道:“此人善于因才施教,所调教的七名弟子武功居然个个不同,人人成材,说起来,杨之意的确是江湖中的奇才了。”
傅邪真点头道:“因材施教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大为困难,杨之意有此成就,的确不易。”
此时巴蜀地带迟迟不见推举人选出来,众人等得不耐烦了,纷纷道:“巴蜀的朋友,马马虎虎推出一个人来也就是了,有什么为难的。”
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不错,不错,大家伙都已等急了,马马虎虎,就我们兄弟上吧。”
巴蜀众人道:“川西双鬼,你们不要再捣乱了,盟主哪有两个人做的。”
尖细的声音道:“为什么盟主不能两个人做,这是谁定的规矩。”
其余地方的人听到这里,无不面露微笑,知道巴蜀的人选为何难以推举了。
傅邪真循声望去,只见一群人中,站着两位身穿花衣的男子,他们虽已是年纪不小,穿得却是花花绿绿,令人发笑。
那两人的相貌着实无法让人恭维,同样都是猴脸雷公嘴,小眼睛暴牙,天下间,实在难以找出第三个这副尊容的人来。
玉芙蓉捂嘴笑道:“他们就是著名的川西双鬼了,他们是一母同胞,向来形影不离,若论武功,巴蜀地带实以两人为首,然而争盟主毕竟不比平常打架,这倒是让巴蜀人为难了。”
傅邪真道:“既是如此,那就另选人出来罢了,何必与他们兄弟纠缠?”
玉芙蓉笑道:“川西双鬼最是纠缠不清,而他们的武功又高,旁人又怎敢得罪他?见他俩出头,谁还敢出面?”
傅邪真笑道:“原来如此。”
只听川西小鬼道:“大家为何不说话?”
川西大鬼道:“小弟,你真是呆了,大家既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还要问什么?”
小鬼道:“你怎知他们不说话就是默认,说不定他们害了喉痛之病,说不出话而已。”
大鬼道:“岂有众人齐齐患病之理,小弟,这话可是狗屁不通。”
小鬼道:“为何众人就不能齐齐患病,说不定他们同时中了毒了,这个毒吗,自然也算病之一种。”
大鬼大点其头,道:“言之有理,我们在这里成立扫毒盟,百毒教的人自不能坐着等死,说不定他们早就潜藏在人群中下毒,也说不定。”
川西双鬼虽喜欢胡说八道,然而这句话倒是不幸而言中,群雄中有些头脑的,无不暗中巡视,以防百毒教的教徒混在人群之中。
忽听一人长声惨呼,声音极为惨切。
众人悚然动容,须知这里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好汉,就算断手断脚也不会哼一声的,何况在众人面前大呼小叫,委实大丢面子,以后就别想做人了。
傅邪真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坐在地上,正在抱腿惨呼,额上豆大的汗水滚滚而下。
江南地带的江湖人物人人面带愧容,只因此人竟是他们刚刚选出来的杨彪。
川西双鬼哈哈大笑道:“杨彪,你也太没用了,被人踩了一脚就疼成这个样子。”
杨彪咬牙道:“胡说八道,老子被百毒教的狗贼暗算了。”
丁开山大步走了过去,道:“百毒教的狗贼在哪里?”
苏惊鹤忽然拦在丁开山的面前,道:“前辈不要过去。”
丁开山怒道:“这是什么意思?”
苏惊鹤一指地面,道:“前辈请看。”
丁开山低头望去,吃了一惊,只见杨彪的身周插着数枚绿色的细针,半截入土,半截露出土面,锐利的针尖上指。
丁开山暗暗心惊,道:“好狗贼,居然使出这种卑鄙的手段。”
傅邪真也瞧向地上的细针,却发现与自己刚才得到的那枚并不相同,不过这也并不奇怪,百毒教的暗器必定不少,又怎能全部一样。
苏惊鹤道:“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也只有这种方法,才能令众人中毒,不知杨镖头的情况如何?”
杨彪仍在大声呼叫,只见他的右腿已渐渐肿胀,然而奇怪的是肌肤却不见红紫,反而苍白如雪,几乎已是透明之色,看起来极为恐怖。
丁开山皱眉道:“这定是百毒教的雪肌玉肤之毒,这可怎么办?”
苏惊鹤道:“什么叫雪肌玉肤?”
丁开山道:“中了此毒后,全身的肌肤会变得苍白起来,就好比少女的雪肤一般,不过这毒药的名字虽然好听,毒性却是厉害,中毒者若得不到解药,顷刻就死。”
川西双鬼道:“不好,杨彪中毒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看来很快就要死翘翘了。”
丁开山忽然从身边一名刀客的腰间夺下一把刀来,扬手挥去。
“喀嚓”一声,杨彪的大腿齐根而断,血如泉涌,杨彪惨呼一声,疼得昏了过去。
众人暗暗心惊,又不得不佩服丁开山的急智,若是迟了半刻,杨彪身上的毒性蔓延,那就再也无救了。
只是下毒者藏在人群之中,极难分辨得出,众人心中凛凛,无不紧视地面,生怕又会踩中毒针。
忽听有人扑嗤一声,笑了起来,众人不用想也知道,面对这种惨烈情景,还能没心没肺地笑出声来的,唯有川西双鬼这对活宝了。
川西小鬼道:“大哥,有什么好笑,不就是切了一条腿吗?”
川西大鬼笑道:“我只是为杨彪高兴罢了。”
“断了一条腿,好像也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幸亏百毒教的狗贼太蠢,只是将毒下在他的腿上,若是他的屁股中毒,又将如何?”
“屁股中毒,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一刀将屁股切下去而已。”
川西大鬼哈哈大笑道:“人的屁股被切了,那是什么情景,岂非坐也不能坐,睡也不能睡。”
“大哥此言差矣,屁股被切虽不能坐,睡还是能睡的,难道趴着睡就不行吗?”
丁开山怒道:“川西双鬼,能不能少说一句?”
川西大鬼道:“我每天都要说上几千句话,少说一句又有什么要紧?”
丁开山大怒,刚想发作,苏惊鹤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若是闹将起来,只怕反而让百毒教的狗贼取笑,依晚辈之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立刻将盟主选出。”
丁开山道:“出了这种事情,还选什么狗屁盟主?”
苏惊鹤缓缓地道:“越是如此,越要临危不乱,百毒教的阴谋就是想破坏我们扫毒盟的成立,若是不了了之,岂不中了他们的诡计?”
丁开山心中一凛,暗道:“苏惊鹤虽名不见经传,见识倒也不低,他说的不错,越是如此,越要将盟主选出。”
他沉吟道:“只是杨彪受伤,还需江南的朋友再选出一位人选来才好。”
川西大鬼道:“杨彪为何就不能争夺盟主,他虽断了一条腿,岂非还剩下一条,这飞腿之技,仍是可以使的。”
川西小鬼道:“大哥言之有理,杨彪还有双手一足,完全可以用金鸡独立之式,使出长江镖局的绝世武功。”
丁开山怒不可遏,大怒道:“川西双鬼,你们再敢说一个字,老子一刀将你们的鬼头割下来。”
川西双鬼天不怕地不怕,虽知丁开山的武功远高于他们,仍是笑嘻嘻地道:“我们可不跟你打,你又没有资格争盟主,打赢了也是白打。”
川西小鬼道:“既是白打,那就不打。”
两人傲然地扭过头去,再也不瞧丁开山一眼。
苏惊鹤微微一笑,道:“两位鬼兄,在下是河洛朋友选出来的代表,不知可有资格向你们讨教吗?”
川西大鬼喜道:“盟主之争这就开始了吗?”
苏惊鹤淡淡地道:“不错。”
川西双鬼一直在搅局,早已惹得人人厌恶,自己若能给他们一个教训,众人对自己必定大增好感。
川西小鬼道:“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我们兄弟打架泡妞可都是一起上。”
苏惊鹤道:“那也无妨。”
忽听一人笑道:“打架一起上也就罢了,泡妞怎么一起上。”
川西大鬼笑道:“你懂个屁,难道就不能一前一后吗?”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大笑,大笑声中,川西小鬼手中已多了一个短短的铁矛,川西大鬼手中,则是一块铁盾。
苏惊鹤暗道:“瞧他们的兵器,必是一个主攻,一个主守,两人一母同胞,必是心有灵犀,这一战可得小心了。”
川西小鬼一声尖叫,短矛已向苏惊鹤分心刺来,苏惊鹤微微一笑,长剑不守反攻,直刺川西小鬼的咽喉。
“叮”地一声,川西大鬼的铁盾及时赶到,将长剑轻轻格开。
两人一攻一守,果然分外默契。
傅邪真虽与苏惊鹤同门十几年,然而却很少见他对敌,对他的武功并不十分了解,是以聚精会神地瞧着场上。
面对川西双鬼攻守兼备的矛盾组合,苏惊鹤似乎也苦无良策,只是施展轻功满场游斗,剑矛相交,往往只是一触即走。
川西双鬼大感得意,大鬼道:“苏惊鹤,你快点认输吧,我们还要留着力气对付其他人呢。”
小鬼道:“大哥,你这都看不出吗,姓苏的明知必败,却还要斗下去,分明是想消耗我们的力气,这样后来的人就可以省些力气了。”
大鬼奇道:“他大拍别人的马屁,对他有什么好处?”
小鬼道:“万一有人击败了我们做上盟主,自然对苏惊鹤感激有加,说不定让他弄个副盟主当当,岂不也很威风。”
苏惊鹤微笑道:“两位果然聪明,一猜就知在下的心思。”
川西双鬼哈哈大笑道:“川西双鬼聪明绝顶,算无遗策,这是全江湖都知道的事情。”
忽听空中传来“嗤嗤”的声音,苏惊鹤剑法大变,从刚才的飘逸轻灵,一改而为凝重之极。
丁开山失声道:“须弥剑法!”
傅邪真听到须弥剑法四字,心中大为震惊。
须弥剑法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亦是天道老人的成名绝技,此剑取佛语“纳须弥入芥子”之意,深合佛法至道,是佛门高明的剑法。
天道老人对这套剑法甚是珍惜,曾言非衣钵弟子,不得传授此剑,如今苏惊鹤既会这套剑法,足见天道老人对苏惊鹤期望甚殷。
傅邪真艳羡之余,也为师父所托非人而深感痛心。
须弥剑法一出,场上情形顿时大变,苏惊鹤的长剑缓缓刺出,剑尖上如同挑着千斤重物,令旁观者见了,也有不胜负荷之感。
傅邪真暗道:“此剑法既取自‘纳须弥入芥子’之意,那么剑尖上的力道必定是非同小可,这其中的道理与潜龙心法一般,谅川西双鬼绝难抗衡。”
川西大鬼不知死活,仍是挽着铁盾,向长剑格去,只听“格”的一声,铁盾发出沉闷的声音,刹那间四分五裂,余力不绝,将川西大鬼的身子震起,高高地抛了出去。
川西小鬼大急,慌忙拼命追去,见川西大鬼正慢慢地落下地来,他忙摊开双手,欲接住大哥。
忽听一人道:“不能接。”
一只手掌将川西小鬼轻轻推开,伸臂将川西大鬼接住。
川西小鬼转身望去,见是一位脸色通红,相貌怪异的少年。
他叫道:“为什么你能接,我就不能接?”
川西大鬼仍在少年的怀中,叫道:“你懂个屁,我被姓苏的震出,身上力道不绝,你不知好歹地去接,必定会伤了自己。”
“岂有此理,你怎知我一定会受伤。”
“你瞧瞧地面。”
“瞧就瞧,我不信地上能长出花来。”
他低头望去,不由吃了一惊,原来少年所站之处已深深地凹陷下去,足见苏惊鹤剑上的余力之威。
他吐了吐舌头,道:“大哥,你该减肥了。”
川西大鬼怒道:“大哥已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还怎么减。”
“那你就该减减骨头,少几根骨头,又有什么要紧。”
这时场上欢声雷动,叫道:“好剑法!”
那位画着鬼脸的少年自然就是傅邪真了,他将川西大鬼放下地来,转身走进人群中。
川西双鬼只顾着争论刚才的情景,浑已将救命恩人忘得一干二净。
苏惊鹤的目光一直盯着傅邪真,心中惊疑不定,不过傅邪真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练,相貌气质,已与往日大大不同,何况脸上又画着鬼脸,苏惊鹤又怎能想到,这位有着如山气质的少年,竟是武功被废的傅邪真。
一位老者飘然而出,笑道:“苏公子好高明的剑法,老夫斗胆,想向公子请教。”
苏惊鹤慌忙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