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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四女齐声应道:“是。”柳雪松给这种不痛不痒的折磨气得浑身发抖,示意四女手下留情,四女却都不理睬了。
如果柳雪松做过跟刺绣有一点点关系的事,那就是在神女峰上用药线缝合病者的伤口,但刺绣和缝合伤口很明显是两回事。柳雪松哭笑不得;施展那双其实十分灵巧的大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在白绸上捣来捣去,不多时就袖出一个波浪形的长条来,瞳瞳很诧异,问他绣的何物。柳雪松笑道:“伤疤,很有新意吧。”四大丫头先是一楞,继而哈哈大笑。
红雨抱住瞳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瞳瞳冷哼道:“可是伤疤不好看。”柳雪松争辩道:“瞳瞳姐不是说要好吗,所谓好,不一定要好看,有新意就是好。”瞳瞳厉声反驳:“什么新意,就算有新意也未必好。”柳雪松心想:我到底作了什么孽,怎么会落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只好默不作声继续绣下去。他也不知要绣些什么,急得抓耳挠发,只好去看别人的。
青霜绣的是一朵玫瑰花,娇艳欲滴;红雨绣的是是一只高高在上的凤凰,美丽高贵;白露绣的是蹴鞠图,极富生气;紫冰绣的一只在青山间飞翔的老鹰,波澜壮阔,只是还有个翅膀未完成,瞳瞳绣的是出污泥而不染的荷花;柳雪松看看她们的,实在不知道该绣什么,想了想,扔掉刚才那张绣“伤疤”的白绸,脑袋凑到瞳瞳那边,一边装作欣赏瞳瞳的技艺,不时啧啧称赞,一只手却悄悄伸到紫冰那张桌上,将她的刺绣抓了过来,豪无愧色地递给瞳瞳,叫道:“怎么样,你看我绣得怎样,比你好吧。”
瞳瞳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冷笑道:“当然比我好,只不过这是紫冰绣的,跟你没关系。”
柳雪松装做很冤枉地叫道:“天呐,这真是我绣的,你看绣的多好啊,蓝天,白云,还有美人。”瞳瞳知那上面是凤凰,冷笑着问:“蓝天在哪里,白云再哪里,美人又在哪里。”柳雪松一手扯扯她衣袖,一手指指天上,解释道:“你看蓝天,白云,哇,还有小鸟呢。”又指指身后,说:“那不就是美人吗。”瞳瞳“啊”了一声,楞了一楞,紫冰和青霜红雨白露四女已鼓掌欢呼:“好啊,想不到柳公子手中无针,心中有针,境界更高。”
瞳瞳见四女公然支持他,气得脸色通红,拂袖而去。紫冰想要叫住她,人却已去远了。
柳雪松大获全胜,却没有什么喜悦感,问紫冰:“你惹瞳瞳生气了,该怎么办啦。”紫冰笑道:“没关系的,我们好得很。”正说着,瞳瞳又回来了,她余怒未消,半讥半讽地说:“把女孩子的刺绣说成是自己的,真是不要脸,以后大家都不要叫他柳公子了,要叫他小妹,就当我们这里又多了一个女人。”四个女孩都呵呵地笑,瞳瞳却厉声道:“听见没有。”四女这才不敢笑了,齐声道:“是。”瞳瞳又道:“叫啊。”四女望着柳雪松呵呵直笑,好半天才唤了一声:“小妹。”瞳瞳笑笑,这才满意地离去。
柳雪松莫名其妙当了一回女人,心里窝火透了,想要反驳几句,但知道这些女孩子伶牙俐齿,自己还是斗不过,只好强行平息心中的闷气,打算先回到房间再说。忽然冬虫夏草忽然慌慌张张地跑来,大叫道:“不好啦,不好啦。”跑到近前,尚还喘气不止。
紫冰上前给他们擦掉脸上汗水,笑问;“发生什么事了,紧张成这样。”
冬虫望望夏草,夏草又望望冬虫。终于,还是冬虫说:“是……是这样的;武林大会有了结果;决定……。决定判处柳大哥……。死刑;明日押赴城郊执行;现在飞龙帮的人就在外面要带走柳大哥。”紫冰道:“你们快去回飞龙帮的兄弟,就说是紫冰姑娘说的,今天柳大哥要在古府过夜,哪里都不去,明天我们一定准时交人。”说完泪眼朦朦地看了一眼瞳瞳,瞳瞳叹了一口气,没有反对,夏草大喜,说:“我们还说是瞳瞳姑娘许的。”飞奔而出。
见他们身影消逝,除了瞳瞳和柳雪松,四大丫头“哇”地一声全哭出来了。虽然和这个男人相处不久,却已把他当作了朋友,更何况还是新收的“小妹”,又那么年轻,正是充满了希望的年纪,就算是铁石心场也要掉泪。
瞳瞳好象也不想打击他了,问:“你今晚要吃些什么。”柳雪松心里沉甸甸的,本来他来开封就是求死的,可那只是一时冲动,现在早已是死意全无,真是很想活下去,没想到只多活了几天,元老会还是要判他的死刑。
柳雪松没心情说话,只好又回到房间里蒙头大睡。
他知道只有找到小兔儿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可是紫冰没有这女孩子的消息,他也无可奈何,本打算告诉九大元老的,可他和玉人飘香说了太多的谎,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他现在的话,只有明天试着给九大元老讲讲。
为了玉人飘香的声誉,他只好出卖小兔儿了。
理清楚了头绪,他睡得也安稳了。
可睡了两个时辰,就听见了敲门声,然后瞳瞳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妹,出来吃饭吧,这最后一顿饭很丰盛。”
柳雪松才不理睬她的刻薄,因为他肚子正唱空城计。
晚饭在红雨的房间里吃,瞳瞳果然做的很丰盛,有鱼有肉有鸡有鸭有新鲜的蔬菜,有红烧的有青蒸的有辣炒的有烤的有煮的,有冷的有热的,把个柳雪松看得目瞪口呆,还以为是自己过生日,过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是给自己送行的。
瞳瞳给她斟了一杯女儿红,说:“你四个姐姐多好,要我给你做这么多菜,我就不陪了,免得你讨厌。”她又换了一身红衣,略施脂粉,显得极是妩媚,和柳雪松对饮了一杯后,红红的小脸蛋更是春光荡漾。柳雪松忍不住问:“瞳瞳姐是跟沈周兄约会么。”想她一天两次换衣,自是穿给沈周看的。
瞳瞳笑笑,没有回答,吩咐红雨好好招待“小妹”后就退了出去。柳雪松也巴不得她走,目送他离去后,关上房门,对四女道:“来,我们不要想任何事,只管喝酒。”四个女孩子哪里还喝得下酒,眼圈红红的,低垂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柳雪松苦笑着,举杯道:“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明天我不一定有事呢,来,干。”青霜,白露,紫冰勉强举起杯来,唯有红雨还座着。柳雪松笑道:“怎么了,你虽然出卖过我,但我也没有怪你呀。”红雨很不好意思地说:“我不会喝酒。”柳雪松用汤勺舀了一匙热气腾腾的鸡汤倒在酒杯里,吹了又吹,待冷了以后,才递给红雨,说:“你以汤代酒吧。”红雨见他如此,脸不知为什么红得要命。
青霜、紫冰、白露、三女立刻起哄:“好啊,小妹这么体贴红雨。”“别有用心哦。”“你们看红雨的眼神都不对了。”
红雨嗔道:“一个个酸不溜丢的,你们背后看小妹的眼神就不特别了。”四姐妹虽然是常开玩笑,却也能适可而止,到此也就收兵:“是啊,我们都很特别。”青霜随即举杯道:“来。小妹,咱们不喝醉的就不是女人。”柳雪松大笑,赶紧道:“对,不醉就不是女人。”三个女孩都说青霜说错了话,要罚她,青霜倒也豪爽,连饮了三杯,接着青霜也找了些理由把三个女孩灌得一塌糊涂,柳雪松念着紫冰五日照顾之情,帮她喝了几杯,可紫冰却不擅饮,喝得最少的也是她,醉得最快的也是她,最先倒下的也是她。青霜陪着又喝了三杯,身子一晃,也倒在紫冰脚边。
那两个女孩也没坚持多久,先后倒下,柳雪松也难以坚持,本想把四个女孩都扶上床,可刚一蹲下,打了一酒嗝,酒气上冲,头脑一阵晕眩,觉得还是睡着舒服,趴倒在地,也不知是抱住了谁的脚,不一会就进了梦乡。
柳雪松醒来的时候,还觉得头很疼,更令他头疼的是,他睁开眼来就发现瞳瞳站在面前,而且还是满脸怒色的瞳瞳。
他赶紧爬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多喝了几杯,你可不可以给我打水洗脸,不然我死得很难看。”瞳瞳叫醒了睡在地下的四个女孩,扔了一根绳子给青霜,吩咐她给柳雪松洗簌之后,再绑上送出去。
四个女孩全未醒酒,似都还在梦中,做起事来难免糊涂,端水的青霜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煮莲子粥的白露端着一个空碗就进来了,原来她已经忘记这是给柳雪松的最后一顿早餐,已经自己吃掉了;好不容易收拾干净,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红雨拿着绳子就往正打哈欠的紫冰身上套。
瞳瞳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在干什么。”柳雪松却是乐开了怀,他以为分手时一定很悲壮,没想到四女却让他无比的轻松。红雨清醒过来,吐吐舌头,才和青霜一起将柳雪松五花大绑,在瞳瞳的带领下将他推出了听涛小筑。
沈周还是一如以往地在外面等着,看见柳雪松出来,只是很有礼貌地招呼了一声:“柳兄。”就不再理睬,手搭在瞳瞳肩上,柔声道:“等我回来,我带你去郊外赏花。”瞳瞳笑着说:“我还没看过怎么杀人呢。”沈周立道:“好啊,我们去刑场。”转而对柳雪松说道:“柳兄,表现好点。”柳雪松心中暗骂,脸上却笑道:“沈兄,能让我见见令尊或九位元老吗。”沈周脸色一变,摇摇头,柳雪松赶紧道:“求求你了,只要你肯让我见到九位元老,真相一定会大白于天下。”沈周阴沉着脸道:“我只相信法律,不相信真相。”向手下一挥手,天龙帮众弟子立将他推了出去。这帮爷们可不象红雨她们那样温柔,时不时捏他一下,打他一拳,柳雪松倒不在意伤痛,只是担心没有伸冤的机会,急了,嘶声叫道:“沈兄,你就让我见一下盟主和元老们,这对你没什么影响的,真相也很快就会大白的。”沈周很不耐烦,摇头拒绝了,柳雪松恨得想杀人,拼命想要睁开,可是飞龙帮的弟子很快就点了他的哑穴和肩井穴,他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这次没有从正门出去,据沈周说,正门人太多,都恨不得早点判了柳雪松的死刑。于是一行人从后院到了古府外,一辆囚车正等在后门一条偏僻的小巷上,柳雪松又被推了进去,只留了一个脑袋露在外面,被一匹健壮的黄马拉着向南而行。柳雪松这才感觉不妙,可喊又喊不出来,又无法动弹,而且四女不愿看见这种场面,竟没有出来送行,也只有这个瞳瞳不仅忍心看杀人,还紧随着囚车漫步而行,神情十分悠闲,而沈周却有几分紧张,手按住刀柄,不时望望左边的房顶,看看右边的墙头。
小巷尽头是一条狭窄破烂的小路,一边通向很热闹的一条大街,再拐过弯就到了行刑地菜市场,一条虽直接可以到,路却较长,路旁两边的茶馆人很多,虽没有江湖人,但都是爱看热闹的年长者,看见这种事都难免要围上来观看。
飞龙帮护送囚车的共有二十五人,沈周一声令下,立有十五人上前维持秩序,强行将人们往两边推。
可是这些人都不是年轻人,看见象飞龙帮这种有势力的,也都知道轻重,可老年人就不同了,一个又一个倚老卖老,一个比一个还要横,先只是推推攘攘,接着嘴里开始不清不楚,百多号人围堵在一起,气氛火爆至极,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沈周知道不能在此做无畏之争,赶紧冲上去,拦在飞龙帮众弟子和闹事的老人们间,叫道:“别闹了,各位老人家,请你们让一让,我们飞龙帮有要事在身。”他不说飞龙帮还没什么,有个又高又瘦,须发皆白的老者似乎就听不得“飞龙帮”三个字,立刻就推了他一把,“怎么,飞龙帮就了不起啊。”沈周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出这老人绝不是要“推”,而是“抓”,十指发力,已分别按向他上身十大要穴。
“来人呀,这是劫囚车的。”沈周手一挥,又有五人冲上,擒拿那老者。
柳雪松见这老者身形甚熟,立知他就是义兄方展,想不到他在许昌失踪,竟突然出现在开封来救自己,感动之余,又十分担心他的安危,但想他轻功高妙,武功也不错,心中一乐,向瞳瞳眨眨眼,想看看方展是怎么捉弄这些飞龙帮弟子的。
方展显然也是存了此心,退了几步,笑着一招手,叫道:“来呀,来呀,让小老儿开开眼界。”当中一名使刀弟子冷笑一声,扑了上来,出手就是一招“双风灌耳”,方展笑道:“手不要伸得太长。”正要退一步反击,不知是怎么搞的,这弟子已一腿扫向他下阴。
方展吓了一跳,只好又退,可那一扫速度着实太快,大腿被腿风扫中,裤子竟然撕裂,腿上肉也撕开一条口,鲜血淋漓。
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功夫,但没有三十年的内力,绝难有这样的效果,
柳雪松也吃了一惊,很快就明白过来,想要告诉方展:飞龙帮的这三十人其实都是一流高手,绝非普通的弟子。可哑穴被制,什么也说不出。方展也明白自己中计,咬咬牙,还是飞身跃起,扑向囚车。
瞳瞳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