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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改变注意了。”其实他心里想的却是趁山庄里没人,自己去盗名册才是真的。孟芸知道自己出的不是好主意,见他同意了,反而慎重起来,叮嘱道:“你还是和大家商议一下吧。”柳雪松问她是否和自己同吃午饭,得到否定的回答后,问了一下布一丈的情况,一人吃罢,离开山庄闲逛,想该做的事
柳雪松听孟芸提起布一丈,忍不住就想起了父亲,柳万千还没有成为武林通缉的人之前,曾经也意气风发过,而且和空闻大师,布一丈及玉人飘香其后将要比武的对手张云尧号称中原四杰,此人擅使长枪,而且他的枪不仅够长,还可以分成两段,一段攻,一段守,若敌人不小心,就很容易吃亏,不过他出道以来,还从没有遇到过一个让他“分枪”的对手,所以此人的真实实力,还无法确认。
他知道布一丈住在离玉人飘香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决意去拜访他一下,当然是以“武林后辈”的身份,正要出去,忽然看见方展走来,方展还远远的,就说:“上次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说罢把上次被绑架事件里,有人提醒他水含笑在什么地方那件事告诉柳雪松,然后说自己早就问过孟芸,还和她打赌,自己会在三天内找到这个人,但孟芸偏说金陵分堂没有这个人,最后他说:“要是金陵分堂没有这个人,那你说这个人是谁,如果有其他分堂的弟子在金陵分堂活动,事先也要打招呼的,怎么金陵分堂连点消息都没有。”柳雪松明白这个人必须得感谢,便告诫方展,这事情就这样算了,因为他也怀疑这是外地分堂的人,若是泄露了,自己受其恩,还要惩罚她,未免说不过去,便带方展去见布一丈,当然他暂时不打算把偷取名册的事情告诉方展,主要是不想连累他,也是因为自己成了,就可以实现铲除铁燕门的计划,如果不成,则按照方展的计划,改造铁燕门,如果都做不到,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出了金陵山庄,来到布一丈住的客栈,却听说他早就出去了,二人很是无奈,都以为他明天就要比武了,应该留在客栈里才是。方展想了想,笑道:“我们去找兔妹妹拼酒。”柳雪松看看附近有家饭馆,道:“你们就去那里吧,把常来也叫来,我去办件一个人办的事。”方展大笑,告辞离开。
柳雪松所谓的“一个人办的事情”,就是去找玉人飘香,玉人飘香虽然在房间,也开了门,但还是一脸的不悦,柳雪松还没开口说话,她就说:“又来要骨灰的吧,不会给的。”柳雪松苦笑道:“其实不是,是有别的事情,而且听起来特别荒唐。”玉人飘香冷笑道:“更荒唐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讲吧。”柳雪松沉吟一番,这才道:“要是我在中国没有立足之地了,你可以带我去日本吗。”玉人飘香“啊”了一声,一脸吃惊状,她的确不知道这个人会有此一问。柳雪松也是无奈,他知道若真的要铲除铁燕门,最后完蛋的也包括自己,所以矛盾得很,如果那样,自己真的就没法再中国立足了,是以有此一问,玉人飘香楞了半响,这才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想说,既然要跟我去日本了,骨灰就交给你保管,那样就可以把骨灰骗去交给富田家的兄弟们了。”柳雪松哭笑不得,大声道:“不是的。”玉人飘香霍地站起身来,一边强行将他推出去,一遍道:“你这个人,什么东西不好骗,来骗这个,无聊透了,滚,记着,三天不理你,你不要再来了。“
柳雪松想要辩解,却知道根本就无法说清楚,很是无奈,只好离开了,他又去找到楚梦影,想要问她能否带他去高丽,后想高丽是大明的属国,去了那里也得被带回来,话在嘴边,也只好作罢,只说请她们去吃饭,然后就离开了。
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忽然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的确无聊透顶,明明是正确的事,却突然变得很无趣,自然是非常的无奈,他不由得暗自一声长叹,暗付:“还是别当什么大侠了,还铲除铁燕门呢。”正自无奈,忽然看到一个身影在不远处闪过,仿佛是富田家的富田野川,不知道他光天化日的,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正要去打个招呼,却不见了人,正打算去和方展约定的饭馆,忽然看见那天被抢了钱包的日本女孩经过,象是在寻找什么,柳雪松知道她不会说中国话,随意“喂”了一声,那女孩转过头来,望着他笑了笑,柳雪松觉得这样一个独身来到中国的女孩,应该送她到玉人飘香那里,帮着照顾一下才是,哪怕是让她翻译一下,了解一下她有什么困难也好,可不知道该怎么交流,便做了个吃饭的手势,意思是要请她吃饭,然后带她去玉人飘香那里,可女孩仍然只是笑笑,眼睛很快又望着前方,大步离开,柳雪松心道:“看来她看不懂手势。”只好放弃,来到和方展说定的那家酒馆,见方展和兔妹妹还没有来,便找了雅间,点了菜,先等着。
不多时,方展就带着乔思恩来了,不过白雪衣也在其后,接着是楚梦影姐妹,柳雪松笑道:“来两位这么能喝的,我得多要点酒。”说罢,一人来到厨房,见有伙计正端着酒菜出来,赶紧把他叫到一边,递给他五两银子,道:“待会儿给那个穿白衣服,还有一个小姑娘各一壶女儿红,那个瘦的像猴的一壶汾酒,我要一壶水,看见我们快喝完了,再给我来壶真的酒,明白吗。”伙计收了五两银子,眉开眼笑,连声道:“没问题,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柳雪松交代完毕,这才回到雅间,和大家闲聊
不多时,酒菜上毕,柳雪松见自己的酒果然是水,放下心来,和方展,乔思恩,白雪衣大肆拼酒,这几位见他如此能喝,很是诧异,当然也不会去怀疑他真的在喝水,当然柳雪松喝了这一壶后,已是“醉得”一塌糊涂,还大声喊:“再来一壶。”那伙计赶紧去拿了一壶,方展很是愤怒,叫道:“他娘的,他喝了这么多,你还拿酒来,难道你们的酒都卖不出去吗。”他也是喝醉了,才出口成脏,柳雪松一愣,他没想到这个细节,伙计也没想到,好在柳雪松一把抢了过来,方展也赶紧去抓,可还是慢了一步,柳雪松仰头便喝,可“醉意”太甚,竟然没倒进嘴里,直接倒在了衣服上。
乔思恩叫道:“好了,都别喝了,今天到此为止,不然娘要打屁股了。”说罢拉着白雪衣和常来走了,常来要送柳雪松,方展让他先走,毕竟两人都住金陵山庄,然后楚梦影姐妹也告辞了,楚梦影离开之前,先把饭钱给付了,
方展扶着柳雪松上了马车,笑问:“你小子是不是想不付饭钱,故意醉的吧。“柳雪松突然冲到窗口,想要大吐特吐,虽然没吐出来,还是把方展吓一跳,“原来你小子喝醉了是这个样子,算了,以后不陪你喝酒了。”
回到山庄,大家见柳堂主醉成这样,酒气熏天,都大感诧异,邢俊峰走过扶住柳雪松,让方展先去休息,然后说:“海堂主找柳堂主有事,柳堂主能去吗。”柳雪松不说话,方展道:“这家伙差点把五脏六腑吐出来,怎么能去见海堂主,明天再说吧。”邢俊峰还没说话,他的侄子华辉在一旁道:“管他的,先把他带过去再说,这么晚了,明天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起的了床。”邢俊峰想了想,还是让方展送柳雪松回房间。
柳雪松躺在床上,心里想:这个邢副堂主,还是厚道。”本来他听邢俊峰要带他去见海无涯,本想吐到他身上去的,好在还是忍住了,想想多少有点歉疚。
第二天,他刚醒来没多久,就听孟芸的声音响起:“柳堂主,醒了吗。”柳雪松心道:“这么早,找我什么事情。”干脆不予理睬。孟芸唤了两声,见没有回应,就离开了,再过了一段时间,大概是辰时一刻,孟芸又来了,“柳堂主,要不要醒酒汤啊,如果你不介意,我就进来了。”柳雪松吼道:“我头疼得很,什么都不想喝。”孟芸没吭声了,大概是走了,又过了一段时间,竟然是海无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我也醉过,知道这时头是最疼的了,但找你的事情,必须得你去办,你不可能就这种样子出去吧,时间又不允许,你想办法尽快恢复一下,早点到江边来。”柳雪松问:“什么事,我现在浑身都不舒服。”海无涯道:“你到了江边再说,现在你先休息吧,午时之前可一定要来啊,我都说了柳堂主要来,你不来我很没面子。”柳雪松嗯了一声,想起自己要做的事情,赶紧说:“我想去你的书房看会书,也许那样能好点,然后我尽快赶过来。”他这是和对方商量一下,看看对方反应,确认书房是否真的藏了名册,海无涯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声,说:“我不关门,你去看书吧。”柳雪松见他对自己没有怀疑,既是高兴,又有些无奈,心想这一次应该做最后的确认,如若再找不到名册,就换地方再找,因为海无涯如此放心他一个人呆在那里,本来就说明名册很有可能不在书房。
胡乱吃过早点,柳雪松这才漫步来到无涯居,见无涯居的大门开着,不过无涯轩,也就是海无涯的卧室还有客厅都关着门,柳雪松倒是很想去卧室看看,但不敢贸然做出决定,只好按照事先计划的进入了书房,虽然得到允许,时间也非常充裕,不必太过慌乱,但书房实在是大,几万本书,找起来都要流一身臭汗。不过孟芸说过海无涯最喜欢呆在书房,那么重要的东西放书房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海无涯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打名册的主意呢。
他在书房闲逛了会,想要确定什么地方有机关,他听父亲讲过这方面的窍门,必须得一本一本的试,或是拧,或是拖,每一本书都得重复做好几个动作,胡乱找了一下,也没有看出哪本书很特别的,只好先放弃找书,而是直接看墙壁,或趴在地下敲,看什么地方有可以发现的没有,结果一无所获,只好又把心思放在书上,结果才弄了一半,就看到三里外的厨房炊烟袅绕,知道快午时了,只好放弃,
柳雪松明白,这是最好的机会,自己以后来看书多少都会在别人关注下,只好离开书房,关好门,来到马厩,骑上大红马,风驰电掣赶往江边,
丫头则另座一桌,她们三个是说说笑笑,而同座的还有古老夫人的贴身丫环暖意,也是个很漂亮的丫头;则沉默寡言。江水兰若望上三个女孩子一眼,三个女孩子肯定会探过头去问有什么事,若非紫冰说过瞳瞳才是丫环的头,他还真怀疑紫冰说的不是真话。三个女孩很快就发现他在“偷看”,连声叫着“小妹小妹,过来座”,让他真是尴尬,幸好客人们忙着入场,场面较乱,也没人笑话他。
不多时一个瘦小的小二提着大茶壶过来斟茶,他手法很生,抖得厉害,洒了很多不说,茶壶还险些撞到柳雪松脸上,柳雪松知道这两天忙,肯定会有才招的新手,并不在意。同座诸人也当没有看见,可这小二离开的时候,竟用屁股撞了一下柳雪松的后腰。柳雪松心想:呆会儿我洗碗的时候再去找他算帐。忽然瞳瞳走过来,对小兔儿说:“老夫人吩咐我去看看玉人姑娘怎么没来,我们一起去吧。”小兔儿这两天住在古府,自是跟她很熟了,而且她也贪玩,瞳瞳无论去哪里都要带着她。小兔儿高高兴兴地和瞳瞳离开了,两人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得一声吆喝:“玉人姑娘到。”
这时人几乎已到齐,重要的客人就只有玉人飘香未到,是以古老夫人才会让瞳瞳去请。玉人飘香刚一走上来,立刻就引来一片惊呼声。
人们早已熟识她的美丽,本来就不会感到惊异的。可是人们也已熟识她的英姿飒爽;今天的玉人飘香却完全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温柔委婉,端庄典雅。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身衣服,这衣服可能在那个时代没有什么特别的,却又有明显的区别,淡黄色的衣衫本就很有吸引力;九朵粉红色的樱花枝叶相连;更让人诧异的是胸前后背。有人惊讶道:“背后那是什么呀,难道是棉被。”好多人都笑起来。看来这身衣服的确能给一个女人很不同的印象。
“和服就是这样了,日本人只有出席重大的宴会和节日才穿的。”江水兰放下书,不以为然地解释道。玉人飘香见还有人了解和服,明眸转过,似乎想和江水兰说些什么,江水兰却又拿起书自顾看起来,玉人飘香正感无趣,古霞茹已迎上前来,握住她双手,致谢道:“玉人姑娘竟然盛装出席,老太婆可真是太感荣幸了。”四个丫头都凑上来,近身打量玉人飘香的和服。玉人飘香客套了几句,来到古霞茹左手边的位置座下;而江水兰则座另一侧。江水兰身旁则是柳吟诗主仆。小兔儿也过去看那件和服,这时问柳莲:“莲姐姐怎么不穿和服。”柳莲很不自然地笑道:“莲姐姐穿和服不好看。”
玉人飘香既已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