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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
太后话音一落,慧安宫的大殿上,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高兴的向雾翦道贺。
“六皇嫂,恭喜你了,”文蔷拉着雾翦的手,阑夜更是比别人高兴,没想到雾翦也怀孕了,她真是太高兴了:“恭喜你,姐姐。”
“谢谢。”
殿内笑声不断,一片喜气洋洋,只有皇后眸底有些黯然,不过却没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来,太后的眸光若有似无的望向皇后,微微叹息一声,现在只剩下皇后的肚子了,但愿她早于别的妃嫔怀孕,她这样的性情教养出来的孩子,必然也是出色的。
殿内众人正说着话,忽然殿门外有太监进来禀报:“太后,蝶昭仪领着雪芳仪和月芬仪过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太后眉一蹙,便有些不高兴,这会子请的什么安呢,不过倒想看看这女人什么意思,挥手让太监示意她进来。
太监奔了出去,大殿上门前,很快走进来三道人影,一道红艳袅娜的身影,一袭大红的薄锦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举手投足带着一股得体的大方,头上的金步摇晃动着光芒,华贵非凡,缓缓的走进来,给太后和皇后请安,太后示意她们三人坐了。
凤阑夜打量着对面的女子,眉眼娇媚,清雅逼人,不过她的姿色和皇后比起来,就差得远了,皇上竟然弃了皇后宠幸这么个女子,不知道是何用意,再看她身边的另外两名女子,也都长相不俗,举手投足优雅,眉宇间有一种淡然优雅,倒比这蝶昭仪清透几分。
殿内好几人站起了身,给蝶昭仪见礼,只有凤阑夜没起身,她身子有些重,所以怕起来,而且太后的一只手按着她,意思就是不想让她起身。
那蝶昭仪微微点头,最后望着凤阑夜,抿唇轻笑,倒也没生气,只是她接下来的说的话,实在的让人憎恨。
“太后,今日妾身一来过来给太后请安,二来还有一件事请太后做主。”
太后点首:“你说。”
“是这样的,妾身有一个表妹名怜烟,是陕西省盐运使的千金小姐,上次她来京城,见过北境王爷一面,竟然对北境王爷恋恋不忘起来,为奴为婢的要进北境王府,本来这事皇上已同意了的,让她为北境王侧妃,但妾身想着,此事该禀报母后一声。”
那蝶昭仪的话音一落,太后脸色一瞬间的错愕,这北境王爷宠王妃是出了名的,岂会纳妃,当日大婚之时可是当着天下的人的面宣誓的,终身不再纳妃,北境王府只有这位北境王妃一人。
这蝶昭仪不是没事找事吗?她想干什么?而且那睿儿为何竟答应她了,太后恼怒,望向那君彩蝶。
“蝶昭仪,难道你不知道北境王爷当日纳妃之时,当着天下人的面宣誓过,此生只娶一妃,那便是北境王妃,你想让北境王爷做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吗?”
殿内所有人都点头,怒视着君彩蝶,只见她不以为意的撇唇:“男人怎么可能只纳一妃,那也不过是王爷当时说了的即兴的话,我想只要北境王妃同意的话,北境王爷怕是不会不同意吧。”
凤阑夜慢慢的站起来,望向对面的君昭仪,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进宫便受宠,还如此胡搅蛮缠,母后不是说进宫的这些女人都是精挑细选的吗?凤阑夜望向太后,太后拍着她的手:“放心,母后会为你做主的,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凤阑夜脸色一沉,她才不怕受委屈呢,她鸟谁啊。
唇角一勾便是冷笑,莫不是她以为她小小的昭仪,就无法无天了,别说是她,就是皇帝,她也有权利顶撞,何况是她,冷哼之后,缓缓的开口。
“若是我不同意呢?你待怎么着?”
殿内大家再次愣住了,这次全都望向凤阑夜,连君彩蝶都愣住了,然后望向凤阑夜,淡淡的望向太后:“母后,这北境王妃以下欺上,你说是否该责罚。”
“以下犯上,谁是下,谁是上?我看你最好搞搞清楚,不就是仗着皇上宠你两天吗?就无法无天了,眼里没人了,你当真以为这宫中还你说了算了,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昭仪,上面还有皇后,还有太后。”
凤阑夜冷言讥讽,把个君彩蝶贬得满脸通红,最后咬牙切齿的站起身:“我去找皇上,这事是皇上定了的。”
说完,她便冲了出去,殿内的人都谁也不理会,水宁更是拍起手来。
“姐姐,好棒啊,好棒啊。”
皇后周枫忍不住开口:“她说是皇上的主意。”
她话虽少,却是精髓,众人一下子不出声了,太后扫了大家一眼,随后开口:“好了,没事,这件事是哀家会和皇上提的,一定让他打消这种意念,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了,竟然那么宠那个女人。”
太后说完,望向周枫:“皇后,你老实跟哀家说,皇上有没有去凤仪宫。”
皇后黯然的摇头,然后抬首见别人都是同情的眼光,不由得淡淡的笑:“他不去,我乐得清闲,你们别多想了。”
说完便站起了身,朝太后施了一礼,退出了慧安宫。
宫殿内,凤阑夜望向太后:“其实皇后真的不错,为何皇上不喜她呢?若是帝后恩爱,我想这周枫定然可以助皇上一臂之力。”
“看来哀家要想些办法。”
太后赞同的点头,然后又想起凤阑夜的事:“皇上不知道究竟想干什么?”
最后和之前的判若两人了,以前他可不喜欢强迫别人做什么事,现在明明知道自己的皇弟不可能喜欢别的女人,还听那个女人的枕边风,这不是逼兄弟反目成仇吗?
当初那君彩蝶,她也是仔细的查了的,这丫头是个举止端正的,怎么进宫受宠后便不一样了,难道都是装的。
殿内,一片死寂,谁也没有说话。
上书房内,此时同样气氛紧张,新帝望着下首的七皇弟,没想到皇弟竟然给他甩脸子,他可是皇上,给她赐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何况北境王府并没有过多的女人,只有一个正妃,再赐一个女人进去,有什么打紧的。
“皇上,臣弟再说一遍,臣弟不会让任何人进北境王府的。”
南宫睿一听七皇弟的话,脸色阴暗冷沉下去,望向南宫烨陡的叫起来:“朕是皇上,给你指婚是恩赐。”
“皇上自己留着吧,臣弟不需要。”
南宫烨丝毫不给南宫睿面子,皇上又怎么样,只要人惹得阑儿不开心,他就绝对不管他是谁。
想到这,一甩手开口:“臣弟告辞。”
不等南宫睿说完,转身便走,南宫睿愤怒的瞪向那走出去的背影,胸脯上下的起伏,好不容易好受一些,上书房门外传来说话声:“妾身要见皇上。”
然后是细微的哭泣,南宫睿心口似乎一下子心疼起来,他知道外面的女人是谁,立刻迫不及待的叫了起来:“进来。”
书房门外,君彩蝶一听到皇上的声音,哭得更伤心了,飞奔而进,扑到皇上的怀中,哭得叫上气不接下气。
“皇上,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她们统统都欺负我。”
“谁?”
南宫睿沉声问,心口很不舒服,一看到这女人伤心,他便会难过,可是脑海中仅有的理智使得他不明白,为何自己是如此的心疼这女人,以往从来没有过,这是不是太快了,压抑下脑海的疑惑,询问着。
“是北境王妃,妾身好意和她说了,皇上赐了怜烟做北境王府的侧妃,她竟然直接拒绝了,不但拒绝了,她还嘲笑妾身,还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姐姐,她们一个个都不帮妾身,还和北境王妃串通成一气,皇上,她们都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一定要为妾身出头啊。”
那君彩蝶一边说,一边望向南宫睿,南宫睿脸上一闪而过的恼意:“蝶儿,放心吧,朕会和母后说的,你先回去,朕回头去蝶宫去的。”
“嗯,皇上,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君彩蝶点头,走出了上书房,上书房中,南宫睿周身的凌寒,他感觉到自己的一丝异状,似乎只要那女人一哭,他便会下意识的心疼,难受,然后哄着她,可是脑海中的想法明明不是这样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女人提议让他给七皇弟指婚,他也是下意识的应了,今日见七皇弟大发雷霆之怒,他忽然清醒了一些,若是他们兄弟祸起萧墙,可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那么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呢?
想到这,南宫睿再也坐不住了,唤了元梵进来。
“去宣个御医过来,朕要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元梵一听皇上的话,脸色早白了,那南宫睿瞪了他一眼:“别大惊小怪的,朕没什么大事,你小心一些,别惊动别人,知道吗?”
“是,皇上。”
元梵赶紧出去,很快找了御医过来,那御医进来给皇上诊了脉,最后发现皇上除了心跳比常人快一些,并没有什么异状,按说这心跳快一些慢一些也是常见,所以便回禀没什么病,可是南宫睿理解不了自己为何会那么宠蝶昭仪,只要看到她,就下意识的想宠她,而离开她的范围,便好一些。
“下去吧,下去吧,此事别到处乱说。”
“是,皇上。”
御医退了下去,书房内安静下来,元梵也退了出去。
而南宫烨因为生气,一路进慧安宫接了凤阑夜,便出宫回北境王府去了。
马车内,凤阑夜感受到他的怒气,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气成这样,忙关心的询问:“烨,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南宫烨手一伸手紧抱着凤阑夜,吻着她的脸颊,他是绝对不忍心让阑儿受一丁点的委屈的,她的个性怎么可能让别人进北境王府,只怕惹恼了他,有得他好受,南宫烨想着竟笑了。
“皇上下旨要给我赐婚,被我拒了。”
“定是那个蝶昭仪的主意,这个女人只怕不安好心,而且皇上为何如此宠幸她呢?这似乎不太合常理,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凤阑夜眯起眼睛,眼瞳中是冷沉嗜血的光芒,头顶上方的南宫烨抱着她,扳正她的脸,认真的望着她。
“阑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过的。”
他俊美的五官上,是坚定执着,就是皇上的圣旨也没用,他是不允许人伤害阑儿的,如果皇上再执迷不悟,他就和阑儿回北境去,随他爱怎么整就怎么整。
两个人回了北境亲王府,柳管家一看到他们出现,松了一口气,还连带的抹汗,颤巍巍的开口:“王爷,王妃你们怎么才回来啊,皇上过来了。”
“谁?”
南宫烨一挑眉,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饶是这样,他的脸色也难看得吓人,一想到这男人先前还给他赐婚来着,这会子连听到他的名字都感冒,讨厌,柳郸被他脸上的神情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开口。
“皇上过来了,现在在隽院内等王爷和王妃呢。”
“他又过来干什么?”
这下南宫烨的脸色难看得像踩到了狗屎,要多难看便有多难看,手还握紧了,凤阑夜赶紧笑着拉下他的手,虽然他生气他愤怒,都是该着的,但是还不知道皇上过来干什么呢?先弄清楚情况再生气不可,而且想想那皇帝,凤阑夜的脸色也不好看,两个人一起往隽院而去。
隽院的客厅里,南宫睿正逗弄着银哥儿:“银哥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银哥儿歪着脑袋,望了半天,竟然冒出一句:“坏蛋,笨蛋,傻蛋,蠢蛋,白痴蛋。”
银哥儿话一落,南宫睿的脸色有些难看,身后的元梵慌得赶紧走过去,莲花指指着银哥儿:“小混蛋,你说谁呢?这可是皇上。”
“小混蛋,你说谁呢?这可是皇上。”
“小混蛋,你说谁呢?”银哥儿一般会学舌,这次又学了一句,在笼子里跳了起来,客厅里,叶伶唬得扑通跪下来,颤抖着身子禀报:“皇上饶过银哥儿,这是郡主进宫前教它的,它还记着呢。”
这时候厅门前响起一道冷语:“我倒以为银哥儿说的没错,皇上以为呢?”
凤阑夜的声音响了起来,随之走进来,挥了挥手示意叶伶站了起来,南宫睿脸色罩着冷霜,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南宫烨和凤阑夜,好久不发一言,想到他与他们两个人的交情,那不是一般的兄弟情,还有一种生死与共的交情,七皇弟自己不在乎江山,可是却一直帮助他,他怎么就糊涂了,想到这苦笑。
“七弟妹的嘴巴还是那么利。”
南宫睿说过坐到一侧的椅子上,南宫烨揽着凤阑夜径直走进来,语气不善的开口:“皇上这是来做什么?臣弟已说得很清楚了,臣弟不会让任何人进北境亲王府的。”
“朕是有事要找你。”
南宫睿并未计较南宫烨和凤阑夜的脸色,面容罩着沉重,使得南宫烨心提了起来,虽然恼怒皇上的自作主张,可是现在的他可是天运皇朝的皇帝,他不希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
“朕不知道为什么,宠幸了蝶昭仪过后,只要那女人说什么,朕便会下意识的依了她的话。”
南宫睿一声落,凤阑夜冷哼,讥讽。
“男人还不就是这样,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