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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能看得懂。”想到风世尘的失踪,他有些黯然。白凤道:“萧兄既然说小师叔会风水,说不定他已经找到了黄泉井。”他年龄比风世尘还大好几十,与萧楚相当,但辈分却低了一辈,是以称萧兄而不是萧师兄,但和风世尘系出同门,则不能不称师叔了。当初在森林里相遇之时,还因此闹了个笑话,但在了解内情之后,才又释然。释水道:“白兄弟所说的也不无道理,萧师兄不必太过自责。”“轰!”天地变色,风起云涌,洪水直冲天际。萧楚惊道:“魔剑幽冥!一定是它出世了!”释水喊道:“你看那里有处漩涡,声音水柱都是从那出来的,我们过去,绝不能让魔剑幽冥落入邪人之手!”六道光芒冲过去,就在接近水面之际,水面上方几寸处陡然出现一张红网,光芒鲜红似血。砰!猝不及防的撞击,六人倒飞,红网在整个水面铺展呈现,一道一道的红线鲜艳无比,纠缠,交织。萧楚青龙长啸,碧芒滚滚,凌空,斩落。嘣!青龙弹回,水从网眼里四射出来,红线条上光芒流转穿梭,仿佛人体之脉络,源源不断地在输送血液。释水举起黄色的禅杖,其上九个圆环叮铃铃作响,宛如一首梵音,隆隆砸下,红网被砸出一个凹洞,但很快就回复原样。水柱不断往外四射,六人身体湿漉漉,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六人法器纷纷下落,红网依然坚韧,不见缺口,但红芒隐隐颤抖。刷刷刷,三个身影从森林里闪出来,正是白玉蟾三人,蓝天喝道:“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敢破坏我的搜魂网阵,看来是来找死的!”白凤在黑水曾见过白玉蟾一面,其他人则没有,他望着白玉蟾,道:“咦,原来是你!你把小师叔带下山来,现在居然和邪人在一起!”白玉蟾道:“什么是邪,什么是正,你不懂,也没人说得清。你们走吧,我不难为你们就是。”白凤道:“谁要你卖好!纵使战死我也要清里门户!”举起仙剑“纯钧”直刺过去,橙色光芒仿佛下山猛虎,去势凌厉。司徒红樱御着仙剑“飞雪”驰来,合攻白玉蟾。白玉蟾道:“好,我今天就试试你们的能耐。蓝兄,剩下几个就留给你们了。”对面纯钧已到,风声呼呼,白玉蟾伸手缓缓抓出,手掌暴长,虎啸而来的橙芒已被他握在掌中,长啸,挣扎乱舞,橙芒碎裂。白凤急转身形,忽而攻其左翼,司徒红樱飞雪轻灵,白芒赛雪,从右翼袭击。另一边释水和公子简单对单,萧楚三人对蓝天,战况异常激烈。释水禅杖笨重,舞起来虎虎生风,砸落之势更胜千钧。公子简的实力远超他的想像,可用深不可测形容之,他使用的刀近乎暗器之类,奇特怪异,弯似月牙,刃薄得如快溶的冰片,通体晶莹剔透,而且极短,绝对不过三寸,亦无柄,黏在掌中,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射出。释水勇猛绝伦,禅杖砸落,黄色光球热风似火,公子简步法诡异,滑到他身后,刀,划过精美的弧度,撕开空气,袭来。释水抡起禅杖,横挥,对准来袭之刀。没有料想中的声音,只有流星般快速的光线,刀,从禅杖的某一个环中穿过,对准释水的喉咙!释水顿禅杖,以掌在杖柄一推,禅杖扑向公子简,再旋身,一那之间,三招一气呵成。“咝——”肩膀僧衣被划开一道口子,热辣辣地。禅杖如黄色火焰驰去,然而公子简丝毫无退缩之意,反而迎上一步,伸手,修长的手指,探向禅杖杖首。不止释水,就连尚在对敌的白玉蟾和蓝天也大惊失色,蓝天正要抽身,萧楚青龙剑斜挑他下颌,他骈指一夹,想夹萧楚青龙剑,萧楚凌空顿住,他双指夹空,但此时水盈盈和李长卿已转到他身后,他一时之间抽不了身。那一头,白玉蟾巨掌拍出,落在飞雪闪烁的白芒里,司徒红樱去势一滞,白玉蟾已奔向白凤,右手直插入橙色光芒里,中指弹向纯钧,白凤回剑,哪知白玉蟾是虚张声势,左袖凝气拍在橙芒上,人借力倒飞出去,直向公子简那边去。可惜白玉蟾还是慢了。砰!黄芒满天,水花迸溅,公子简右手隐没在黄芒里,抓住杖头,其上九环铃铃响动,他一步都不退,身子后仰,右手旋转一圈,用力捏紧,隐约听到沙沙之声。他右手再一推,禅杖飞回,道:“还给你!”释水见禅杖飞来,速度迅捷,嗤嗤作响,他先是一掌拍在杖柄上,禅杖横转,再回手一拨,重新拿住,却也后退了两步,只见杖头上留下五个指印,有一寸深。隆隆隆,大地颤抖,河水翻涌,红色的网线绷紧,摇摇晃晃。特别是在漩涡周围一片水域,河水往上顶起几尺高,但又被红网网死,渐渐压下去,随之再往上顶,往往复复。一道苍色的光芒从水底穿透而出,在红网里挣扎,红线合围消灭之,但本身的颜色也暗淡了几分。公子简喊道:“要出来了,办正事!”一掌按在漩涡上方的血网,红芒复苏,流窜,渐渐把坟起来的水压回去。释水先是一怔,接着禅杖再次往公子简砸下,公子简正凝神与水底的苍色光芒相抗,见滚滚黄芒冲下,嘴角扯出一个冷笑,以按在血网上的右手为枢纽中心,呈螺旋状旋转,带出一个漩涡,左掌在黄芒边缘一切一拨,黄芒被带进漩涡。嘣!黄芒落在红网上,打凹进去一个大洞,释水只觉一股反震力从禅杖传来,无暇再顾公子简,运气卸力。此时白玉蟾和蓝天摆脱了众人的纠缠,分别来到两处斜坡,而公子简随后也飞到另一处斜坡,三人之间刚好呈三角形。萧楚大惊,喊道:“不好!他们要起动阵法了,我们往高空去!”六道光芒直线上冲。红色的丝线从三人手中往漩涡处汇聚,整个河面纵横交错地泛红,血网轻轻上浮,然后罩落。三人指诀更换,隆,砰,血网从水里捞起,升到半空,并开始合拢收缩,网口已经很小,网中有三个身影,正极力冲向上方的网口。火红鲜艳的网线噗噗往下滴水,水却似血。已经逃离血网的白凤忽然大喊:“你们看!那不是小师叔么?”萧楚一看,果然不错,道:“真是风兄弟进去了,你们看他手里的那把剑好奇怪,难道这就是魔剑幽冥么?”白凤急道:“网快合上啦,我们先把小师叔救出来!”萧楚道:“好,我们合攻其中一人,胜算会大一些。”司徒红樱御起飞雪第一个俯冲下去,冲向白玉蟾,随即萧楚跟上,从她身边掠过,道:“司徒师妹果然慧眼!”别人也许不懂,但司徒红樱知道,毕竟白玉蟾单手御网又要对敌,难免不足,纵使表面上他气势十足。血网内,风世尘三人已将至网口,呼,血网拍下,无魄探掌一抓,啾啾,红色的网线缠卷住手腕,直陷到肉里,手腕冒出白烟,红线兴奋不已,吱吱声在响,似在吸食琼浆玉液。无魄感到丝丝冷气入侵,面色变了变,道:“搜魂血阵!”公子简冷冷道:“不错!专门为你准备地,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无魄喝道:“别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袖口灌注真气,一拂,嘣嘣,红线绷断。公子简道:“果然不凡!可惜你今天插翅难飞。”往红线吹一口气,手挥动,红线变粗,呼呼舞动,和火海里吞噬生灵的火蛇无异。无魄周身散发出淡淡的青光,每一掌出去,风啸,鬼哭,凄厉阴毒,只是那血线丝毫不惧,反而特别地兴奋。“你居然淬过尸魂,花费的心思可不少。”公子简道:“嘿嘿,为了你这条大鱼,花再多的心思都是值得的!”无魄道:“我就看你是否有那能耐!”青光化为三道,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无魄。“三魂分身术!”公子简眼里冒出光,交织在一起的红线倏然分开,像无数的触手一样四面八方伸向他的三魂。风世尘和落雪合攻蓝天,幽冥剑嗡嗡作响,振奋非常,可惜风世尘御不住那五色光芒,显得笨手笨脚,反而是落雪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幸好那红色丝线惧怕骨剑幽冥,纷纷躲避,让他逃过许多险情。嘣嘣嘣,另一角血网被破开一道大裂口,在六人围攻之下,白玉蟾已无暇顾及血网,萧楚青龙剑觑隙偷袭得手。搜魂血阵开始混乱,红芒乱窜,已成涣散。无魄一魂抵挡公子简,另两魂则转到风世尘和落雪处,阴风起,两人已从那道破开的口子飘出。一道白影从远山似风一样吹来,落在白玉蟾身前,腕一扭,接过红线,顿时零乱的红芒开始有条不紊地流动,白影再虚空以指一点,食指一滴鲜血滴落,悬空,既而飘浮到血网裂口上空,晕开,断开的血线缓缓地续上,光芒更盛。公子简惊喜,道:“大哥,那边情况怎么样,你怎么过来了?”“那边有叔父照料,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倒是你这边叫叔父担心,幸好我来得及时,才不至于误了大事。”白影轻描淡写地道。“是你,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风世尘对白玉蟾道。白玉蟾不说话。白影望了一眼风世尘和他手里的骨剑幽冥,回首对白玉蟾道:“白兄,此地不宜久留,待事了之后,小白和你畅饮三百杯!”白玉蟾望着他,开口道:“既然公子有此豪情雅性,我焉能不受!”公子小白朗声大笑,笑声未尽,人已至半空,立在血网顶端。血网之口已合,裂口又补好,形成一个圆球,把无魄困在当中。风世尘见状,举起骨剑幽冥往圆球攻去,不料半途被蓝天拦下。森林里一个灰影划过,面孔纹有青线,一位丑陋的老妪,把落雪带走。风世尘被拦下,心中失落,忽而愤怒,骨剑幽冥一剑斩落,一股黏力横空出世,半空中凝起一面水墙,那水非但不回落,反而裹在骨剑幽冥周围,并且源源不断地分离出小水柱,既而凝幻成满天的冰菱,飞蝗般铺天盖地地卷向蓝天。“好冰冷的剑气,果然不愧是魔剑幽冥!”蓝天赞许声中,双手在面前转出一气旋,把冰菱尽数吸进去。气旋往前推进,破开水墙,砰,击在骨剑幽冥上,排山倒海的力量狂涌过去,风世尘哪里能抵挡得住,消失不见。萧楚等人被公子简、白玉蟾拖住,救援不及,唯有惊呼。网球里无魄四面冲击,撞在网上软绵绵地,网球在公子小白催动下,球面有一层薄薄的血膜,火红如阳。血球不断地收缩,无魄被紧紧地箍住,最后成一拳头大小,被公子小白收到怀里。公子小白志得意满,道:“大事已成,不必理会这些无足轻重之徒,我们走!”
洪水滔天,在漩涡处冒出一个小孩,头上扎着双髻,轻声喊:“菁菁姐姐,你在哪?”漩涡下游不远处随之露出一个少女的脸,清纯美丽,回答道:“一寸草,我在这里,快过来。我找到他了!”他的手里拉着一个人,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把奇怪的骨剑。
第十一章 失踪
更新时间201198 17:57:11 字数:3051
风云客栈一处隐蔽地方,公子小白、公子简、蓝天、和白玉蟾围桌而坐,桌上美酒佳肴,飘香四溢。
公子小白先饮一杯,微微含笑道:“简弟今番初涉江湖,承蒙两位关照,小白在此多谢!”
蓝天道:“大公子何需如此,那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公子小白道:“蓝兄不必谦虚,你为叔父所做的一切别人或许不知,小白焉能不铭记在心,单凭此一点,小白就该敬你三杯。”咕噜咕噜,他当真连下三杯。
蓝天虽然以布罩头,看不出面部表情,但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还是映入小白的眼球。
“简弟,怎么还不快过来给两位老兄敬酒,祝贺我们大功告成!”
公子简虽然性子孤傲,但是对公子小白很敬重,再说,他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客套几句,然后狂饮三杯,道:“大哥,爹什么时候过来?”
公子小白笑道:“简弟,你都二十岁了怎么还赖着叔父?”
公子简在他面前似乎就是一个天真的孩子,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他不来正好,我可以多留些时日。”
公子小白道:“那你可以尽兴地游览山水古迹了,叔父昨日已经回去。”
蓝天道:“此番因为魔剑幽冥,天下风云再起,如今闹得沸沸扬扬,杀伐不休,正是大好机会,王为何不乘乱而出?”
公子小白道:“这的确是个机会,但不是最佳。蓝兄可能有所不知,此次前来阴山的人以跳梁小丑居多,像昆仑天台这样的大派只是派下年轻一辈,虽然其中不乏出众之人,但方今天下依旧是我辈为主,那年轻人不过是枝末而已。既然他们都不出动,我们又何必争先,不妨静观其变。”
白玉蟾道:“公子所说不错,方今天下派系林立,除去几大派,其他小派不足为虑,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放纵自流可以,但绝对不能让其汇聚。”
公子小白哈哈大笑,道:“白兄果然知我心意,有两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来,我敬两位兄长!”咕噜咕噜,连饮五杯。
蓝天道:“既然公子如此说,那接下去的事就由我来办好了。风云客栈绝对是实施离间计的不二场所!这传播谣言乃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