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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仙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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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闭着眼,脑海中不住回放着这些天来的一幕幕,眼角不知不觉间已然沁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微微侧过身,脚上缚着的脚镣哗啦声响,立刻引来对面床铺两个坐着的人的目光。这间牢房不大,两排的木板床分别能睡上四五个人,可奇怪的是,这边只有燕歌一人在卧,其余几人都在对面躺着,这大热的天,宁愿受酷暑的苦,打着赤膊直冒汗,也不肯过来享受一点清凉。
燕歌没有心思去想对面那几位同牢的狱友是如何想,他心中哪里还装得下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还有什么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父亲临死前的嘱托,燕歌牢牢记在了心里,一朝得以脱身,他便要堂堂正正的去报仇。
正思忖间,心头又是一阵剧痛,燕歌咬着牙捂着肋下,外伤好治,内伤难愈,这是昨夜受的内伤发了。
受了整整一天的刑,他始终未发一语,如果不是接受过专门的抗刑讯学习,他真的未必能挨得过去。这不是夸大其词,进了六扇门,不死都要脱层皮。多少人在三木之下只求速死,宁愿认下自己没有做过的罪行,好躲过那些令人生不如死的酷刑?
松开拳头,內腑中的绞痛缓缓散去,燕歌满头大汗轻轻呼着气。手掌摊在眼前,十根手指都是鲜血淋漓,这是被竹签钉的。燕歌的强硬,让警察厅里的老吏都为之咂舌,他们还从未见过在老虎凳上能一言不发的主。不过也正是这样,让他少吃了不少苦头,因为负责刑讯的警察明白,给这种人上刑已是毫无意义。
自己真的能熬到军方来人么?
燕歌心里忽然闪过一丝怀疑,他真的不能确定这件事。自己身陷牢笼,以张宏生的势力想在牢里害死自己算不得什么难事,他既然敢枪杀父亲,未必就不会在这里除掉自己。如若在军方的人到来之前,自己便身死狱中,那身上的大仇该怎么办?
精钢打制的手铐紧紧禁锢着双手,两个手铐间一根铁链连着,铁链长不过一尺有余,既能让双手活动,又不会太方便自如。燕歌用力挣了挣,手铐“哗啦”声响却巍然不动,这不是他能够挣开的。
瞟了对面床铺紧张看着这边的两人一眼,燕歌重新闭上眼,他需要思考一下,如果军方的人没有出现,自己该怎样逃出困境。到了这种境地,他丝毫没有感到后悔,只要能让父亲安心,别说是一件事,便是十件百件,他都是愿意做的。
父亲……儿子该怎么办?
燕歌叹了口气,心中悲痛脸上却是一丝都瞧不出。




、020  逃狱

逃狱么?怎么逃?
燕歌心里很挣扎,他很期望能够堂堂正正的走出这座监狱,但是理智又告诉自己,这近乎不可能。想要报得杀父之仇,只能依靠自己,别人终究是靠不住的。他真的愿意去相信帝国法律,愿意相信人间还有公义,可他不敢相信,真正能够相信的,除了自己的拳头再无其他。
“哐当!”牢房外一声不大的声响,却引起走道两侧诸多监牢里犯人们的警觉。这个时间段是睡觉的时候,牢门此时打开太反常了,一般这个点钟开门,通常都没有好事情发生。
几双皮靴踩着地面的声音回响在幽深的通道之内,犯人们齐齐睁开眼,望着钢筋铁栅之外。三个狱警手持电棒表情严肃路过,却没有巡视的欲望,径直向内走去。
“27号,就是这里了。”为首警察确认一下号房,手里警棍敲了敲27号牢房的铁门:“33145,起来!”
“燕老大,叫你呢!”燕歌尚未醒过神来,对面的室友小声提醒道。
“哦?”燕歌转头,电筒照射出得强光笼在他脸上。
“33145,快点,要我进去请你出来?”警察厉喝。
燕歌这才确认,这帮警察找的真是自己,刚刚入狱的他,对这种只喊编号不叫名字的做法,还有一些不适应。一边想着这几人的来意,一边翻身坐起,蹬上拘留所发的塑料拖鞋,燕歌慢慢走到门边:“警官,找我有事?”。
“嗯,给你换个房间,”为首的警察掏出钥匙打开锁,“哗啦”拽开铁栅栏,露出一个容得一人出门的口子:“出来吧,给你换个清净点的地方,算你小子运气不错。”说着便往后退了一步,三个警察隐隐将口子围住,手指尖都按在警棍的电击开关上,只要犯人有半点不对,便要捅过去。对待这种需要上双铐的重刑犯,没有人敢掉以轻心,这种在没有审判之前能享受到这种待遇的人,无不是穷凶极恶之徒。
27号牢房的人们都是醒了,见这场面无不咄咄称奇,换号房不是什么怪事,这三更半夜换号房,可真就是怪事了。不过没有人会发表意见,这种死刑犯早走早好,省的白天夜里都不得安生。
“哗啦,哗啦”脚镣拖地的声响逐渐远去,迅猛龙长长出了口气,向一旁的小弟努努嘴。小弟连忙走到门前,贴着冰冷的钢筋张望着燕歌的去向,直到远远“哐当”牢门关闭声响,这才小跑回来。
“龙哥,关到最头上那间去了……”说话间,小弟的脸色有些发白,就连迅猛龙都闻之变色。
“你是说那间?”
“嗯,那间!”小弟肯定的点点头,那间牢房是单独自成体系的一间,和其余的牢房都不挨着,更是第二拘留所里犯人们最忌讳提到的地方,因为在这两三年间,只要是进了那里的人,最后都是用担架盖着脸抬出去的,没有一个例外。
“那间……”迅猛龙突的打了一个冷战,摆摆手道:“好了,睡觉睡觉,格老子的,想那些晦气的事做甚么。”
这间牢房不大,约莫十来个平米,不过倒是比刚才那间27号干净了许多,简简单单两张床铺面对面放在屋子两角,另一个角落里是个马桶,这是牢房里必备的设置。
燕歌只扫了一眼,便能看见屋子里靠右边的床铺躺着一个人,心中还在狐疑,这半夜给他换房间是为了什么,身后的牢门就被重重的关上了。
想了片刻,他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押送他的警察这一路没有人说话,更没有人给他任何解释,光凭着臆想如何又猜得出?
  。



、021 疗伤


房间里很昏暗,只有走廊中黯淡的灯光微微投射进来。摸着黑走到左侧床边,燕歌缓缓坐下,眼睛却是死死盯着对面那个躺着的人。黑夜里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可这件不正常的事情,让他很难不去猜想原由。
“看着老子做什么。”对面那人忽然一翻身睁开了眼睛,目光犀利回视一眼。
燕歌一动不动,只是略略把目光移开一点,没有回答那人的话。
“呵呵,装得还挺像,格老子的,再敢打搅老子睡觉,有你的苦头吃!”那人狠狠的扔下句话,重新闭上眼睛,似是对半夜搬来的燕歌一点兴趣也没有。
装得挺像?燕歌奇怪的瞥了那人一眼,随即收回目光。这种危在旦夕的时刻,他真没有好奇心去探究别的事情。
慢慢躺了下去,硬邦邦的木板床有些凉意,这个牢房比之前的27号凉爽许多,也更清净,可以让人好好思索一些问题。
该怎么办?如果军方不介入该怎么办,如果他们介入了,该怎么办?
有些问题始终是很难得到答案的,燕歌在昏昏沉沉睡着之前,依旧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答案。也许他的心中有自己的答案,只是这种回答又让自己感到担忧,违背了自己的本心。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一道炫目的金色日光从一尺见方的窗子里斜斜照射进来,燕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当即警觉全身绷紧向后一缩,双手握拳蓄势待发:“你想干什么?”
“咦?反应还挺快?说吧,你是犯了什么事的?”说话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距离他的面门不过一尺,头发花白遮掩着面目,聚精会神盯着燕歌的眼睛问道。
燕歌一愣,那人的问题让他很莫名,不自觉向侧面偏了偏,他不喜欢和别人靠得太近,这样很没有安全感:“这和你没关系。”
老人嘿嘿一笑:“我老人家现在无聊,所以就有关系了。”
“走开。”燕歌翻身坐起,他没心理和这种神神叨叨的家伙扯淡,时间对他来说太宝贵了。“哗啦”的铁链声响,燕歌已是下了床,站在铁栅栏前向外望去,外面和昨天进来时一个样,嗡嗡的谈话和怪叫声,妆点着犯人们无聊到极点的牢狱生涯。
“小伙子,你练过外家拳?”那人如狗皮膏药般缠了过来,仿佛和昨天晚上的凶神恶煞不是同一个人。
燕歌一转身,眉头顿时一皱,那老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的身后,他竟然毫无知觉。
往旁边猛跨一步,燕歌打量那人一眼,闷声答道:“你怎么知道?”
“嘿嘿,只消看看你的手掌便知,那青灰色不就是练劈卦掌留下来的?可惜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没什么前途了。”老人背着手,身体依旧佝偻着,可这形象在燕歌眼睛已是大变。
一眼就能看出来?燕歌眼神一凛,他在军中的教官便是练劈卦掌的练家子,的确没有传下运气之道,只有些发力的技巧。
“你是练家子?”燕歌淡淡的问道。
“练家子?”老人想了想,摇头不语。


、022 父亲的战友

“小子,你是犯了什么事,被关进来的?”那人指了指燕歌手脚处的铁链问道。
“你呢?”燕歌反问,能在牢里遇见个练家子,还是位老人,他暂时抛下了心里的纠结。
老人哈哈一笑,转身回头坐在自己床沿上:“老子可没犯事,就是在这里面住惯了,不愿意出去。”
“我也一样,没进来过,所以来尝尝新鲜。”燕歌晒道,对方不说实情,他自然也不会说的。
“你不用嘴硬了,看你那站不稳的模样,是受了内伤吧?”老人顺手一摸,不知从哪摸出个小瓷瓶,甩手往燕歌床上一扔:“吃了这个,内伤两天就好。这也是你运气好,使劈卦掌的无非那几家,都和老子有点渊源,不然要不得半个月,你内伤不治的话,那点三脚猫的外功也就废了。”
燕歌走过两步,从床上把瓷瓶拾了起来,好奇的打量几下转头问道:“这是治内伤药?”
“笑话,难道还是毒药?”老人被花白头发遮住一半的脸上露出冷笑:“就是毒药了,你敢不敢喝?”
燕歌静静看着他,忽然一把拔掉瓶塞,张嘴倒了进去,一口吞掉这才说道:“是毒药的话,似乎没有这样大费周章的必要,每天我还是要吃饭的。”
“哦?有人想害你?”老人的话很突兀,燕歌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却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不简单?”老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出声解释道:“你想了一想才服下药,自然是有所顾虑。像你这种死囚,到这种时候还有什么顾虑可言,又要担心什么?除了怕被人害,还能有什么解释?”
燕歌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忽觉胸腹处一股热辣辣的劲道透了出来,就如一把火在里面烧着了一般,吃痛之下再是站不住了,身体一软向后倒在床上。
“放心吧,只是药力发作,一个时辰之后就好了。”老人摊摊手,自己也是向后一倒,哼着曲怪异的调子,再无意看他一眼。
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身上冒出,五脏腹内犹如刀绞剔骨,燕歌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呼痛出声,只是那禁不住颤抖的身体,让人明白他正在经受怎样的折磨。这哪里是治病,简直比要命还要命。
过了一会,老人微微转过头,瞧着燕歌的模样,细细的查看他的表情,最后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算是不错,能忍得住,这疼劲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了的。”
燕歌脸上微微抽搐着,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这是他的性格,愈是这种时候愈要笑,在旁人面前永不露怯。
“还笑得出,很不错。”老人啧啧两声,接着说道:“你还是先睡一觉的好,再撑下去适得其反。”
话还未说完,燕歌只觉一阵风声铺面而来,便眼前一黑再没了知觉。
  。


、023 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在第二拘留所还能遇见父亲的老战友,这让有几分绝望,已经在思索如何逃狱的燕歌又燃起了希望。
报仇,这是燕歌心中唯一想着的东西,至于其他的,他暂时没有时间去想。先做好为人子的责任,再去思考接下来自己该走的路吧。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该要用一个怎样的结局才能消弭?
这个答案燕歌很犹豫,他犹豫的不是张宏生的死活,而是自己原本可以安静幸福的家,转眼间变成这么支离破碎,只是张宏生一个人的生死,够吗?不够的,张宏生的肆无忌惮来源于他身后的家族,清江府的霸主河源张家。
燕歌不是燕环山,儿子和父亲之间隔着26年,他可以理解父亲的执着,但是却也很明白自己为人处世的原则,和父亲不尽相同。如果没有父亲临终前的叮嘱,燕歌本不必纠结,他做人很简单,以牙还牙便是,自己只剩下孤家寡人,那么上门去灭了河源张家的满门也理所应当。黄升的话燕歌还记得很清楚,河源张家是川帮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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