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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的后台,铲除这个家族对他来说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但是他现在不得不去思索,该怎样才能让父亲满意,即使他已经看不见听不着,因为燕歌自己答应过父亲,做人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能丢了祖辈的脸面。
自己家的光荣,燕歌真的从未体会过。从小父亲都是沉默寡言,对祖父辈的事情很少提及,燕歌还是到今天才从齐老嘴里得知,父亲竟然在二十三年前是一个团职军官!
团职军官起码也是中校,那么祖父呢?还有那把英雄刀的主人,自己的曾祖父定是立下过赫赫战功的,为何这二十多年来,父亲从未吐露过半点祖辈的风光,至多会给他讲讲过去祖辈在战场上的生死搏杀故事。自他记事以来,父亲从来对他的教导便是,要踏踏实实的活着,做一个普通人有一颗平常心,这又是什么缘故?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燕歌静不下心,好了大半的胸腹内又隐隐的有些疼痛起来。
想这些做什么,能出去再说吧。
燕歌对自己的思路天马行空很无语,还深陷囫囵之中,就想那些太远的事情,自己真的不够踏实。该怎么报仇,出去以后自然明白,如果军方能够查证出自己的清白,那么陷害自己的人定能得帝国法律的惩处,这是父亲指明的道路。
不过燕歌对这条出路并不完全放心,只是父亲既然要他这么做,那么便先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倘若这条路走不通,或者找不到他要的结果,那么再用自己的方式来也不迟。
离地面两米多高处,那个小小的与其说是窗子,倒不如说是通风孔渐渐暗了下来。外面的喧哗声渐起,又到了每天傍晚的放风时间。这间老房和其他的房间并不相邻,也不知道狱警们是不是把这里疏忽了,始终没有一个人过来打开这间牢门。燕歌对此也不在意,事实上他也没有出去放风的心思,在监狱里,如果有人要动手脚的话,照样可以危机四伏。
就像每天的日落月升,几十分钟转瞬即逝,头顶的日光灯抖动一下,把房间里照得雪白,齐老出门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却还不见回来。
燕歌下床,站在拇指粗的铁栅栏门前看着外面,外面是到了尽头的通道,一堵雪白的墙壁在左边,墙上那扇小小的铁门紧紧关闭着。呆立一会,活动活动手脚,燕歌开始简单的恢复性锻炼,血海深仇背负在肩,他一刻也不敢放松。
稍事活动一下,省略了会牵扯到内俯的动作,即便是这样,一套?动作下来,他也已是满头大汗。久被禁锢的手脚火辣辣的疼痛,双手双脚都被束缚很多动作根本伸展不开,再加上原本四肢的伤情,一套?动作勉强做完,险些让虚弱的他瘫倒在地。
“吱呀~”一声轻响,铁栅栏外的小铁门缓缓推开。
坐在床边的燕歌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警察陪着齐老走了进来。齐老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鼓鼓囊囊的却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等到狱警锁上牢门,再把通道尽头的小铁门关上,燕歌这才站起身,行长辈问好。
“你身上有伤,就别乱动了。”齐老摇摇头,他自是能看得出,燕歌刚刚运动完毕,那额头上的汗珠还没有完全干涸。“现在是急不来的,等到你伤好了再活动不迟。”
“已经没有大碍了,就是内伤还没有完全好。”燕歌站着感激答道,如果不是齐老的内伤药,他现在便是想要锻炼,也是做不到的。
“坐下说话吧,”齐老摆了摆手让他坐下来,伸手把黑色的大塑料袋递了过来:“拘留所里的饮食你尽量不要吃,身上有伤需要补充营养才能好得快。”
“是!”燕歌点点头接过袋子,放在一旁重新转过头,看着齐老。
“我刚在外面帮你问了问,你这件案子恐怕不好翻,听说证据确凿。还有一件事,我觉得需要告诉你,燕环山,你父亲已经火化了……”齐老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知道自己说的这些,对燕歌来说是怎样的打击。燕环山尸体火化,意味着他的死亡将永远找不出实证,来表明是枪击而亡。清江府警察厅能够轻松的把他的死亡原因,推给疾病或者自然死亡、车祸,推给一切合理原因。
“火化了?”燕歌喃喃的重复一下,却没有齐老预想中的失措。他已经想到过这种可能,早有思想准备。清江府警察厅如果这么做,也就是斩断了他从法律上报仇的路径。不过燕歌听到这个消失的片刻,心中涌起的竟然不是失望,反而是放松。一个他本就不太相信的道路走不通没有关系,他有自己的拳头,既然这样,现在便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了。
“齐老,我父亲葬在哪里?”燕歌冷静的问道,既然已经火化,那必然下葬了,警察们真要毁灭证据,向来是滴水不露的。
齐老诧异的忘了他一眼:“舍里公墓,你父亲是伤残军人,民政部给他安置了墓地,丁区13排41号。”
“丁区13排41号,我记住了。”燕歌默念两遍,把这个编号背下,方才抬头郑重说道:“谢谢您。”
齐老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寞:“不用客气,我和你父亲是老战友,做这些也是应该。可怜你父亲为国牺牲,最后却死在……对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燕歌沉默一下,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清楚,不知道军事法庭会做出怎样的判决。”。
“你等不到军事法庭了,张宏生不会让你活着走出第二拘留所的。”齐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注视着燕歌。
燕歌淡淡一笑,平静的问道:“为什么?”
“你自己明白,何必多问?”齐老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只是以你的身手出去了,想要报仇也未必办得到。河源张家不是普通的地方豪绅,家中护院的枪手不少,聘请的武师也不下五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燕歌笑道,这笑容很冷,可以冻僵人的身体。
。
、024 内家
“不必试,你不行。”齐老肯定的答道,语气很遗憾。
燕歌淡淡的笑,他不信。
“你不信?”齐老呵呵笑了几声,看着他便像看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燕歌,你在部队呆了七年,两年的义务兵,剩下五年呆的地方是哪里?”
燕歌瞄了齐老一眼,犹豫一下答道:“在军侦察营。”
齐老恍然大悟般笑道,只是笑声里有种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哦,怪不得底气十足,原来是侦察兵出身,上过战场杀过人,就觉得自己很行了?可惜,练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一样难登大雅之堂,你的本事倘若张宏生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或许还有那么一丝成功的可能,可只要他有戒备,你便断然没有生理。”
“是吗?”燕歌心底激起了一丝不服,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来历,更不相信自己只是对付一个警察厅长会失手。燕歌不是军侦察营出身,而是出自更加秘密的部队,只是那支部队是绝对不允许在外面提及,他只能选择这样的说法。
“是的,你不信?”老人摇了摇头,忽然问道:“你退伍之后一年多,就忘了兵家那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
燕歌一皱眉,齐老的话里还有着深意,似乎在提醒着他什么。
“张宏生是清源张家的嫡系子弟,那你知道清源张家在西川有多少年,又知道张家在西川有多少根基,能被家族重用推上清江府警察厅长的人,就会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错了,燕歌,我敢担保,你如果和张宏生面对面的交手,不用三招必败,你信是不信?就算你偷袭,除非动用火器,也不能奈何得了他。”。
“张宏生也是部队出来的?”燕歌大讶,他有一种直觉,齐老不是在开玩笑。
齐老无语的笑道:“哈哈!难道只有部队才能有技击高手?你这个初涉江湖的懵懂小子,还不明白这个江湖有多少隐士高人,不懂得藏龙卧虎是什么意思。别的不说,单说你认识的,教你练劈挂掌的那个人,你觉得自己能赢他么?”
燕歌想了想,最终摇摇头:“除非动枪,不然不可能;就算是动用枪械,可能性也不大,教官有种天生的直觉,似乎可以感觉到杀气,从前演习的时候,我很难瞄准他,总是在即将瞄准之前,被他脱出视线。”
“这就对了,内家高手对气机的感应都很强,除非是在战场那种尸山血海的地方,乱枪之下谁都只能靠运气。有些事情我本不想告诉你,可现在看来不说是不行了,因为我担心你回去做傻事。你的仇人可是自然门下弟子,你连自己的教官都赢不了,还谈什么张宏生?我就怕你真动了这个念头,自投罗网便毁了你父亲的一番苦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父亲对张家的底细肯定是知道的,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敢让你去送死。我能猜到你父亲的想法一二,不仅仅是想借用军方的力量帮你洗脱罪名,还有想借用军方的威慑力镇住河源张家,来保住你的意思。都是活了一辈子的老头了,就算再直也不会傻,他困住你,无非是怕你不知情做出冲动的事。不然的话,他把你在家里藏上几天,先联系从前的战友不是更好?”
“这样么……齐老,我父亲不是你想的那样……”燕歌茫然看着齐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自然门你或许不知道,但是你父亲是一定知道的。曾经名震西川武林,门下弟子在军中担任教官的不在少数,只是这几十年军队对武术愈发的不看重,这才渐渐处在半隐居的状态。就算你杀了张宏生,也最终引来自然门中人的报复。”齐老稍作解释,忽然又说道:“我想你的脾气一定很倔,跟着燕环山长大,脾气不倔才是怪事。倘若你父亲不是用这种办法,借助警察之手控制你,你会藏在家中不出门?”
“这个,”燕歌张了张嘴,对这个问题却是答不上来,答案是无须说的,当时的他满心都是报复,怎么能忍得住?“您能不能告诉我,自然门是什么门派,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强么?”
齐老微微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忘记我们的国粹了,来吧,我今天让你知道一些事,算是做叔伯的责任。”他一面说着,一面站了起来,移开几步走到牢房门前不过几个平米的空地上,拍拍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乱蓬蓬的花白头发向两边捋开,伸手招了一招:“燕歌,你过来打我一拳,就会明白有多少不知道的东西。”
燕歌缓缓站起身,看着齐老佝偻的腰,捏起的拳头还是松开:“齐叔叔,算了。”
“不用担心,你伤不了我,有些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不让你亲眼见到,就算是说了,你也未必会信。”齐老微笑摆手道。
“这……”燕歌还是有些不敢伸手,齐老和自己父亲差不多大,这般年纪的老人,万一自己没能控制好力道,失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燕歌习练的都是军中拳法,出手必要伤人的狠手,对着一个六十多岁的叔伯辈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动的。
“好吧,你不动手那我来动手!”齐老话未说完,手臂幽然探出,迅如疾风快似闪电般,燕歌尚且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齐老的手掌便贴上他的手肘,拇指食指在他肘弯一啄,犹如被高压电击过的感觉,燕歌只觉整个右臂酸麻不已,仿若失去了知觉。
“啊?”燕歌大步向后一退,齐老紧接靠前一步,似乎料准了他的反应,和方才一模一样的再一伸手,燕歌左臂酸麻透骨,低低垂下不听使唤。
“这是……内家拳么?”燕歌瞪大了眼睛吃惊的问道。
“没错,这就是江湖上所谓的内家拳。”齐老手掌一收,出手那瞬间挺直的腰杆又佝偻下来。
“所谓的?”燕歌不解,直到此时,他的双臂才逐渐有了些知觉,可还是无法用上力道,稍一用力手臂上便青筋一跳,整只手臂麻木不堪。
齐老摇摇头,背着手低头沉思一会,这才慢慢答道:“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像我这样的拳法根本不算什么,你现在信了我的话没有?”
“嗯。”燕歌点点头,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看似其貌不扬脆弱不堪,可一动手来自己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这要真是敌人的话,自己早就命丧黄泉了。
“那就好,坐下吧,我们现在可以慢慢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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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四大正宗
狭窄的牢房里很昏暗,已经快到八点了,八点钟便是熄灯的时间,拘留所是看押犯人的地方,没有什么夜生活可言,有的只是枯燥和枯燥生活衍生出来的变。态。
“看过武侠小说吗?”齐老忽然问道,他的问题让燕歌摸不着头脑。
“看过。”燕歌不可能没有看过武侠小说,事实上中国男人会有谁没看过?
“武侠小说里并非全部是真的,但是也不是全部都假,起码里面有一部分真实存在过。”齐老悠悠说道。
“您不会是说,真的有像小说里那样的武功,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燕歌好笑的反问道。
齐老摇摇头:“降龙十八掌只是小说家杜撰出来的,但是九阴真经未必没有……好了,这是题外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