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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想不到你真的像我期望的那样,进入了先天之境!”齐老的声音平淡,没人能听出这竟然是杀人者在对自己的猎物说话,似乎在和故交唠嗑一般。
“哦,是吗?”燕歌冷笑着答到,然后暗自运力,禁锢着他双手的铁镣在他的发力下铮铮作响,却没有断裂。燕歌虽然知道了自己已经成为了先天高手,却不想马上和齐老翻脸,他现在对身体状况的转变还有些不熟悉。
而且对于是否能够挣断在自己身上的束缚,燕歌的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虽然在燕歌现在的直觉中,只要他用全力必定可以挣断身上的绳索。可是他还是决定先拖延一点时间,毕竟,先天境界,不管是对于齐老或者是燕歌来讲,都是第一次。
不过对于这一次的尝试,也让燕歌在心底对自己现在的力量,有了很好的一个估计。手镣在他五成力量下,已经有了被拉得延展的势头。燕歌知道,只要自己用全力,定然可以挣脱身上的束缚。
可是燕歌只是尝试了一次,并没有立即发难。因为他看了到坐在一旁满脸紧张的陈卦田,陈卦田的左手拿着针管,右手却暗伏于衣服里,停在腰间的位置。燕歌十分熟悉这个姿势,也许只要他有异动,陈卦田就会拔枪射击了。
这么近了距离,燕歌估算着就算自己进入了先天境界,伸手变得更加敏捷,也无法躲过陈卦田射来的子弹。
所以燕歌暗暗积蓄着全身力量,想等到一个万无一失的时刻,再突起发难。
可是齐老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齐老在江湖上滚爬多年,哪里看不出燕歌刚才暗自运力挣扎手镣。他刚才也异常小心,整个身体紧绷,只要一发现稍有不对,就会对燕歌施加杀手。
齐老心里也清楚自己也从来没有讲过真正的先天高手,对于先天高手的能力,也只是自己的揣测而已。对于燕歌不敢有丝毫大意。
只是见燕歌似乎似乎挣不断铁镣,他才放下心来,望着燕歌一脸奸笑道:
“嘿嘿,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还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为了让你等等不添乱,而且你自己也可以轻松一点,我还是帮帮你好了。”说着,齐老就欺身上前,右手呈鹤嘴型,如闪电般向燕歌的胸口袭来。
燕歌心里一惊,知道不能够再等下去。经过这一系列事情,燕歌对于武侠小说中出现的事情,已经能够接受。心念电转间,他知道齐老这是要点自己的穴道。
“啊!”
燕歌一声咆哮,全身青筋暴起,在齐老和陈卦田惊骇的目光中,束缚在燕歌身上的绳索尽数断裂,然后随着一声嘎嘣声,燕歌的手镣也从中间断裂,燕歌将双手抬在胸前,挡住了齐老势若惊雷的右手。
燕歌只觉得右腕一麻,被齐老一击打实,却没有第一次被齐老击中手腕时,用不上力的感觉。虽然这样,燕歌还是心中一紧。没有再运力挣断脚镣,而是直接一个漂亮的翻身,躲到了床铺的另一边。
人影晃动中,陈卦田已经站了起来,别在腰间的手枪已经握在了手里,直指着燕歌的方向。
此时齐老面色铁青,他心里想不到先天高手不但能够挣开他特制的绳索,而且连拇指粗细的铁镣都能够挣断!他知道此时的燕歌已非比寻常,没有敢贸然追过去。只是脚步略略左移,截住了燕歌向牢房外面奔逃的去路。。
燕歌本来打算翻身在床底,然后将床铺翻转过来,这样就可以挡住陈卦田的子弹。可是,当他滚落在床底,双手一用力他才知道,这床铺竟然是和地面焊接在一起的。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膝盖高得床铺不可能挡住陈卦田的视线,索性缓缓地站了起来,双手护在胸前,紧张地盯着齐老和陈卦田二人。心里思量着对策。
。
、039 丧子
“燕歌,你这是何苦,就算是挣断了绳索,也逃不出这间牢房。”齐老站在隔音玻璃前,看着燕歌道。虽然语气轻松,可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一点的放松,双眼死死地盯着燕歌,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齐老现在很后悔,他低估了先天高手的实力,想不到燕歌竟然连铁镣都能挣断。
“哼!”听见齐老的话,燕歌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齐老的问话。他知道齐老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燕歌暗自双腿发力,将束缚着双脚的脚镣也挣断了。他可不想等等拼命的时候,还被这种东西牵绊。齐老见燕歌挣断脚镣轻松的脸色,眉毛忍不住跳了跳。
仔细地打量着牢房中的形式,齐老站在隔音玻璃前,拦住了他向隔音玻璃外袍的可能。而陈卦田手持手枪站在离他一床之隔的最里面,他现在是被齐老和陈卦田两人夹击的劣势。狭小的牢房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三角之势。
燕歌心里清楚,自己拼命换来的这一丝希望之光,能够让自己获得自由,其关键就在陈卦田手上的手枪上。刚才挣断绳索和齐老交手的时候,他已经感受出来,自己现在已经有和齐老一拼之力。
必须先杀掉陈卦田,解决掉枪的威胁!燕歌在心底决定到。
燕歌正面对着齐老,侧身迎着陈卦田,这样可以避免被陈卦田直接射穿他的心脏。燕歌眼睛虽然正视着齐老,眼角余光却注意着陈卦田的一举一动。
陈卦田握着手枪,紧张得额头冷汗直冒,刚才燕歌竟然徒手挣断铁镣,对他产生了很大的冲击,他看向燕歌的眼神,显现着丝丝惧色。握着手枪的手也忍不住有些微微地颤抖,如果不是想到燕歌体内有着他的一般血液的话,陈卦田早就开枪了。
“燕歌,你也看见了,你现在没有丝毫的机会。给你个选择,我数三声,如果你肯主动放弃的话,等等放血的时候,我还可以让你少些痛苦。否则,卦田,你等等直接打掉他的双手双脚!一!”齐老已经没了耐心,眼看小窗外面的霞光越来越弱,已经就要天黑了。再不快点解决,早晚会出事的。
“恩!”陈卦田低声应了一声,手枪的枪口略略放低,瞄准了燕歌的腿脚。
看着陈卦田的动作,燕歌的心底一阵窃喜,看向陈卦田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气。他相信凭借他的瘦身,可以在陈卦田开出一枪之后就将陈卦田击杀。这样最多不过是付出一条腿的代价,而可以换来一丝生机。
“二!”齐老数数的速度很慢,隔了很久才在牢房中再次响起他的声音。见燕歌还是一脸历色,毫无妥协的意思。他的心里竟然渐渐紧张起来。他之所以让陈卦田射击燕歌的四肢,是不想让燕歌死去。
死人体内的鲜血,会流失大量的内力。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就在齐老紧张于怎么在不伤害燕歌性命的前提下,制服燕歌的时候。燕歌这边已经有了动作。
在齐老数到二的时候,燕歌知道机会来了。在部队训练的时候,燕歌的教官曾经对燕歌他们说过,这种限时击杀,数到中间数字的时候,是人是放松的时刻。燕歌在齐老说出要在三声之后,让陈卦田射击他的时候,就在心底打定了注意,要在第二声的时候动作。
没有任何预兆,燕歌一个纵跃,直接扑向了持枪而立的陈卦田。
砰……
陈卦田见燕歌纵身扑了过来,情急之下连忙扣动了扳机,在黑色手枪的枪管前,冒出一瞬间的火蛇,一颗将周围空气化作热浪的子弹从枪管里喷射了出来,激射向空中的燕歌。。
燕歌听见枪响也是心中一紧,刚才他纵身一跃,本来打算先到床铺之上,然后再使用在部队里面学过的扫堂腿,将陈卦田击倒。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这轻松一跃,竟然有两米多高,直接跨过了床铺的距离,冲向一脸呆滞的陈卦田。
当燕歌地神田处于半空的时候,他听见了枪声,很奇特的,他感觉自己竟然看到了子弹的轨迹!他看到子弹从陈卦田手中的手枪中飞射出来,以不快的速度向自己飞来,然后撞击在了自己的脚踝上。
一阵剧痛,燕歌在空中的身形一顿,心中暗道不好,燕歌原本打算用大腿来挡这颗子弹,这样凭他在部队中所受的训练,即使大腿受伤,也不至于对行动有太大的影响。可是伤到脚踝就不一样了,即使杀死齐老父子,如何从这清江府第二拘留所冲出去也会是一个问题。
可是他没想到成为先天高手之后,普通的一个跳跃,竟然就有两米高!如果不是监牢的天花板比平民房高出不少,而且燕歌又是俯着身体,他就直接撞到天花板上了。
被子弹击中,燕歌以更快的速度地向陈卦田落了下去。如果不是陈卦田这一枪,燕歌已经跃过陈卦田了。
在陈卦田头顶的时候,燕歌的右手略向前倾,因为手上还残有半尺长的铁镣,只要他一挥手,陈卦田就是脑浆迸裂的下场。
看见从天而降的燕歌,陈卦田虽然已经吓得魂不附体,可是他扎实的警察素质立刻体现了出来,身体一矮,躲过了燕歌挥下带着呼呼风声的半截铁链,瞬息就向燕歌开了三枪。
这一变故发生不过瞬间的时间,齐老眼看着陈卦田身陷险境。原本他以为处于绝对劣势的燕歌不可能率先发动攻击。
就算是燕歌在手枪的逼迫之下有所动作,肯定也是向他的方向而去,毕竟只要打破他身后的隔音玻璃,他们父子俩就不可能再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对于燕歌来讲,至少可以向监牢外面的狱警求救,寻求一线生机。
可是齐老相信自己的实力,就算燕歌是先天高手,也绝对不会让燕歌轻易通过。退一步说,齐老已经将最坏的局面考虑到了:燕歌打碎隔音玻璃,向监牢里的众人宣布他们父子的作为,可是,这里毕竟是陈卦田的地盘,即使这样齐老也有信心让所有人住嘴,燕歌可是死刑犯。死刑犯和清江府第二拘留所所长的话,孰轻孰重,连傻子也能分辨。
可是,齐老万万没有料到,燕歌选择了他认为最不可能的一个选择,他竟然将矛头率先指向了拿着手枪的陈卦田!
不知道是因为燕歌的选择是对他的蔑视,还是陈卦田身犯险境让齐老心急。齐老一声怒吼之下,身形如鬼魅一般向燕歌欺来。
三声枪响,望着跌倒在地上的陈卦田手中的手枪冒出的火舌,刚刚着地的燕歌心中一冷,知道身体在这样的状况下,又是如此近的距离,自己是不可能躲过陈卦田开的这三枪。
燕歌也是一个血性之人,在部队训练的时候,他所形成的战斗性格就是:战斗到自己不能动弹的一刻!就算是下地狱,也要拉着敌人一起!
知道自己躲过陈卦田射出的子弹无望,燕歌心中升起了一股炽烈的火焰:就算死!他也要拉着陈卦田一起。
左手握着铁链,燕歌奋不顾身地向陈卦田挥了过去。
子弹先到达了燕歌的身上,陈卦田射出的三枪,因为是情急之中,连身体都不平衡,所以虽然距离不到一米,不过,三枪仍旧有两枪落空,一个子弹夹带着嘶嘶的破空声和滚热的气浪击在了燕歌的右腹。
燕歌感觉右腹一阵疼痛,知道自己中弹,挥向陈卦田的左手不禁有增加了几分力气。
“啊!”
在陈卦田满脸惊骇中,燕歌左手的铁链重重地击在了陈卦田的左臂,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
手枪无力地坠落在地上,陈卦田的整个身子都被巨大的力量抽飞,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钟声。
陈卦田的身体从墙面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哇哇地吐了两口殷红的鲜血,终于昏死了过去。
“卦田!”齐老刚奔至燕歌身后,却发现陈卦田像一颗子弹一样被燕歌抽飞了出去,在空中留下一片血雨,一声悲愤的吼声之下,齐老手形迅速变换,双手手背仿若无骨地击在了燕歌的后背。在燕歌向前翻飞的时候,齐老几步间已经走到了奄奄一息的陈卦田的身边。
此时陈卦田的呼吸已经进少出多,每次呼吸都会引起胸腔一阵拉动风箱似的呼呼声。他的整个左臂从燕歌击中的地方断裂,皮肉连同骨头被挤压得只剩下不过一指厚,左臂在伤口一下的部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九十度曲折在他身旁。
不但是左臂,陈卦田的整个左胸也似乎被巨槌击中了一般,凹陷了足足有一拳的深度。凹陷下去的胸腔从前面突兀出来,两根断裂的肋骨刺穿了胸腔,惨白地暴露在胸腔外面。
齐老小心翼翼地将陈卦田从地上抱起,看着陈卦田胸前的一片狼藉,不禁老泪众横。昏黄的泪水滴落在陈卦田满是血迹的脸上,污浊一片。
陈卦田口鼻中全是鲜血,就算是现在,殷红的鲜血依旧淳淳地忍不住地向外冒。
“卦田!卦田!……”齐老用慈母呼唤自己襁褓中的婴儿一般温柔的语气,轻声呼唤着陈卦田的名字。一边轻轻地晃动陈卦田,齐老一边用颤抖的右手摩擦着陈卦田满脸的血迹,似乎想将陈卦田冒出的鲜血,再次掩回到陈卦田的体内。
“呼…哧…”
在齐老的摇晃呼唤中,陈卦田终于悠悠地睁开了无神的双眼,看了看眼前的齐老,他的眼神又飘忽到整间牢房里面,眼睛里掺杂着太多的留恋和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