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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支曼陀罗的嫩枝。
长安当然看不见自己背后的人,可是她能看见对面的流川身后的人啊,当她看见那放在白玉瓶里的曼陀罗嫩枝的时候,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难道是观音大士吗?只是把柳树枝换成了这东西。
就在她思索这曼陀罗枝该如何使用的时候,流川身后的那蒙面人已经将曼陀罗的嫩枝从玉瓶中拿了出来,朝流川的头上洒了几滴,果不其然,自己脸颊上也开始滴落水滴,原来是“洗礼。”
“请神。”师傅又亮了一嗓子,几个蒙面的白衣人瞬间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天空的脸色似乎也响应了师傅的号召,本来阳光万里的大晴天立马开始变脸,乌云开始迅速的堆积,而空气也开始沉闷起来。似乎只要再来一道闪电,就会立马下来瓢泼大雨。
天气的沉闷丝毫不减人群中的热烈气氛,相较于冥王和冥后的严肃,这些冥民的兴趣似乎更高一些。
冥王和冥后此时端坐在台阶之上的高位上,冥后的目光一直淡然的放在那五个孩子身上,只有冥王放在龙椅上的手暴露了他的一丝情绪。
天空越来越暗,空气越来越沉闷,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压力正在慢慢的挤压空气。随着这一系列的变化,原来叽叽喳喳的冥民显然开始安分了一些,有些身体弱的人甚至因为受不住而晕倒了过去。
这样的状态又维持了一刻钟,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与黑夜没什么两样。
师傅恭敬的跪在五角的中间,口中念念道:“司命一职,关乎天命。我神在上,望您显灵。”
“快看,天裂开了!”一个孩子的声音冲破空气的束缚,在人群中传了开来,只听天空中传来一阵劈天裂地的声响,好像天空被撕破的声音,原来黑压压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缝隙,一道强烈的光芒突然照射了下来。
光束从最初的暗淡,变得愈来愈强烈。众人无不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刻,生怕错过了一丝什么。
就好像在寻觅着什么,光束定在了五角星之中,然后就如同寻觅着主人一般在主人身上游移。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耀眼和灼热,当那光束拂过长安身上的那一刻,她甚至觉得这光束是温柔的。
“哇……”忽然,人群之中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呼喊,长安定睛一看,那束光芒就定格在了她的对面,流川的身上。
光芒中的少年那般耀眼,眉目如画。
“锵锵。”就在师傅要起身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又传来了一声鸟鸣。
第六十四章 凤凰和鸣
一声凌厉的鸟鸣突然在空中响起,本欲起身的师傅在抬头看清那来者的时候又跪了下去。
人群显然是被这一变故给惊在了那里。
冥王抬头,只见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空中乍然出现了一只金色的凤凰,衬着黑暗的背景,看起来是那么耀眼夺目。
“凤凰啊,这还是老身第一次看见凤凰呢!”那个站在最前面的老奶奶感叹道,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长安见众人叽叽喳喳,而且一旁的祁远甚至都已经动弹了脑袋仰着头去看,脸上还露出一副痴迷的神色。甚至连沐浴在光束下的流川也抬头看了去。她心想:豁出去了,我还没见到呢?想着想着,头就开始不自觉的后转,仰起,想要去捕捉那美丽的画面。
结果,她刚转头,一阵金光便朝她袭来,眼前一阵发黑,待到她用手遮住眼睛以后,四周的喧哗突然都不见了,只是能灵敏的听到几声抽气的声音。她将遮住眼睛的手挪开,眯着眼看清四周,便见众人都吃惊的看着她。
天知道,被人当做怪物一般的看着,那滋味实在是有些不好受。
祁远早已经伸长了手,指着长安的面前,长安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见到了让她惊掉下巴的一幕。
一只金色的凰伏在她的脚下,闪亮的羽毛在她四周浮动着。
“锵锵。”它仰着头朝她叫着,虽然它的头已经快到了她的下巴。
师傅看了眼冥王,又看了眼流川身上越来越亮的光束,起身,退出五星之外,对着流川行了一个礼,大声喊道:“恭迎司命。”
祭坛下面的冥民也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大声的喊道:“恭迎司命。”
长安看向流川,没想到流川也正看向她。
“想来想去,原来竟是这般的命中注定。”冥王低声的叹道,可是那语气中明显是放松的。
流川面色平静,应了一声;“平身。”然后便迈步朝长安走来,众人显然也没有料到他这般动作,唯有师傅站在一旁,高深莫测的捋着胡子。
“流川哥哥。”长安叫了一声,以为他有什么事情,结果流川轻笑,一直紧绷的嘴角就这样在她面前放松了下来。他轻轻的执起她的手,同她并排站在人群焦点的最中心。
“锵锵。”又是一声,原本落在流川身上的光束随声化作了一只凤。在众人的惊讶的目光中同长安面前的那只凰一起飞上了九天,金光闪闪,竟是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
“竟然是凤凰和鸣!”师傅抿着嘴,虽是不可思议,却也在情理之中。原来,他们都算错了。师傅看了看上面同样抿嘴的冥王,不由得摇了摇头。
“流川哥哥?”长安尝试着问道。怎么都不说话呢,真是要憋死人啊!
“长安,恐怕以后你得跟我住了!”流川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了这么一句。
冥王殿,
祁歌大力的拍着桌子说道:“不行,我不同意,安安为什么也要搬进司命府,流川那家伙一个人住就行了,为什么安安也要去?”要安安离开他,他简直是受不了,在王宫住不是挺好的吗?也不知道父王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要将自己的闺女送出去。
“老四舍不得呢?”冥后抱着长安,目光却揶揄着祁歌。
长安现在可真是纠结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得乖乖的窝在冥后的怀里,听着所谓的大人们,大孩子们的争论。
“不同意,我就是不同意。”祁歌一个劲儿的摇头。
祁远在一旁嫌弃道:“四哥,司命府就在王宫旁边,就那么几步的功夫,你得懒死?”
冥王看着祁歌一副耍赖的样子,无奈的说道:“老四,安安现在不仅是你的妹妹,我们的女儿,她身上现在肩负着更多的东西。”
不说还好,这下祁歌是彻底的火了,他从椅子上蹦起来,吼道:“是,她现在身上有着更重的担子,可是安安她只有八岁啊,这个年纪在人界还是吃奶的年龄,你们就让她挑起什么劳什子重担,你们问过她同意没有,她从小就随我们去冥山,为了学武每天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为了炼毒,差点把命给搭进去,还有那什么烂玩意儿(指血陀罗),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安安为了它差点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她,你们不觉得这样对一个小娃娃很残忍吗?”祁歌越说越气,一掌将临近的几个桌椅全都化作了碎片。
长安见祁歌发狂的样子,从冥后的怀里跳下来,上前搂住他的腿,仰着头,眼里亮晶晶的说道:“四哥,我很好,你不要为我担心,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
祁歌平复了下心情,蹲下身子抱住长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臭丫头,这些年被你吓的还少啊!”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暂且缓缓吧!”冥王扶额,不想去惹儿女不高兴。
“不行,长安流川必须入住司命府,缺一不可!”师傅站了出来,态度强硬。
冥后见那儿那小小的模样,心中不忍,问道:“师傅,没有转圜的余地吗?安安年纪还小!”
师傅态度依旧坚决,说道:“没有转圜的余地,自此之后,司命府会是冥界一个独立的存在机构,既然长安被选中,那么就没有住在别处的道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已经建好的司命府后花园离徽音殿也就一墙之隔。”
“流川才是司命,根本不关安安的事情,总不能凭一只凤凰,便将安安给弄进去啊!”祁歌仍是不服。
“祁歌,有一点我想我有必要补充。”师傅叹了口气,说道:“长安迟早都是流川的人,这一点没有任何疑问。”
“你说什么?”祁歌连同祁远,长安都惊讶的睁大眼睛,不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凤凰和鸣,共为司命,永生为期,生死不弃。这就是事实。”师傅解释道。
长安呆在了那里,突然觉得脑子有些混乱,怎么会这样,只不过一天的时间,她便成了流川的未婚妻?她才八岁啊!而且她一直待他如同兄长。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于入住司命府之事,随长安的愿吧!”流川一直作为旁观人员,此时,见众人闹得有些不可开交,上前决定道。
长安现在还没有消化掉那个劲爆的消息,仍是呆呆的坐在那里,恍若无人的问道:“流川哥哥,我……”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长安,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不要信命的。”流川走到她身边,理了理她的发丝。转身对师傅说道:“师傅,这件事先拖一拖吧,即使长安现在去了,也帮不了我什么忙,不如我们从长计议。”
师傅看着他坚定地眼神,料定他是不会轻易妥协的人,只得点了点头。
第六十五章 司命那些事儿
司命府中,超然楼,
门外的侍卫将一摞奏章抱到书房中,黑衣少年此时正埋头在书桌中,手中的朱笔刷刷的在奏章上写着什么。而他旁边突兀的多出了一张软榻,上面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抱着一盘葡萄盘腿坐在那里,一只白白的团子在她身边窝着。
“司命大人,新来的奏章。”侍卫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自己说错了话,在这位刚上任的司命大人面前丢了饭碗。
“知道了,你下去吧!”长安朝那侍卫挥了挥手,出声道。
侍卫急忙应了声:“是。”然后就轻声的走了出去。
待到那书房的门关上的时候,流川抬起头,看着软榻上某人逍遥的模样,唇角微挑,问道:“这时候有身为主人的自觉了?”
长安一听,咯咯咯笑了起来,捏了一颗葡萄放到口中,笑着回道:“难得我有空跟人摆摆架子,该是他的荣幸才对。”
流川无奈而又宠溺的看着她自大的模样,正色道:“今天的功课如何?拿过来给我瞅瞅!”
长安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很好,药材收拾完了,毒经也背过了,武艺也练了!”长安一样样的数给他听。
“哦?那书法呢?”流川挑眉,等着他的回答。
长安一听,嘴瘪了,打了个哈哈。
这时,旁边的小白嘴里叼着什么东西朝流川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小白,你这个叛徒。”长安一见小白晃着屁股朝流川过去的时候,从软榻上一跃而起,想要去揪它的尾巴,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我知道,你的要求很高,虽然我觉得自己写得还不错,可是,我知道肯定是入不……”长安瘪着嘴,絮絮叨叨的说着。
“还不错。”流川轻笑,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将她未说出口的话给堵了回去。
“额?”长安见鬼似的瞅着流川,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流川哥哥,我该回去了。”长安小声的道了一句,生怕吵着他,然后抱着小白下了软榻。自从那什么司命大典结束以后,她发现自己的苦日子才真正的到来,他开始涉足她的学业,从武功到书法,每一样都极其挑剔的训练着她,现在的她日子不比在冥山好过多少。这半年来,都没怎么听到他夸句人。
“怎么,呆了?”流川放下笔,在软榻上躺了下来,眯着眼,小憩一会儿。
长安坐在他的对面,突然定定的看着他的脸,那长长的睫毛顺服的躺在那里,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眉目间已经开始脱去年少的印记。
“别爬墙了。”流川眼也没睁,突然来了一句。
嗯?长安又被他吓到了,果然是什么事情也瞒不住他,谁让他将超然楼弄到了徽音殿的隔壁,两个建筑物只有一墙之隔,她可是懒得走路,再说,严格意义上她只是飞,也并不算爬啊。
长安现在的生活虽是充实,可是却又无聊的很,都没有什么乐子,她抱着小白从超然楼出来,习惯性的朝隔壁墙头上飞去,结果还没飞起来就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公主,主子有交代,您不能爬墙了。”男子冷得就像一块冰,浑身散发着冷气,虽然语气十分恭敬,但是显然还是不够热。
“哦,是青龙啊,下一次我会记住的。”说完,就抱着小白一跃而出,跳进了徽音殿中。
……
“主子,公主她……”青龙有些哭笑不得,那公主精得很,你根本摸不透她的脾气。
“又爬墙了?”流川挑眉。
“是!”青龙点头。
“随她吧!”流川想了想,就想出了这么一句话。
“青龙,她也是你的主子,这一点,你不要忘记。”走之前,流川这般跟青龙说道。
青龙停住脚步,恭敬的回道:“属下明白。”
徽音殿,含笑见长安抱着小白匆匆忙忙的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