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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四见她果真不理自己,朝外面走,立马上前拉住了她的袖子,她眼睛一横,他无奈的放手,语气依旧散漫:“小师侄,跟我去妖界玩儿吧,我刚得了一池血莲,想让你去瞅瞅,你看,你这么喜欢红色,看了以后肯定会很欢喜,不会再去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
长安转头看他,也不说话,那冷冷的眸子竟然让一向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姬四有些发毛,他终于承认:“我承认,是无极老头让我来的,他担心你忙于杀人太过劳累。所以……”
“我没事。”长安打住他。
“所以?”
“我最近正要出去走走,既然尊贵的姬四殿下邀请我,不去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那富足的同情心?”说罢,一挥衣袖,消失的没影。
姬四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眼中是人看不透的神色。良久,只听他一声低叹:“女人心,海底针。”
长安并没有骗他,其实他的心意她大约也能明白,不过就是担心她换不过来,想到这里,她无奈的苦笑,三年了,她暗地里派人将冥界都翻了个遍可是连个影子也没有找到。所以这次痛快的答应姬四不仅是领一份他和师傅的情,也是借此机会去其他五界走一走,探寻他的踪迹。
“主子,事情我都已经吩咐下去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含笑背着行李对长安说道。
长安一听,点了点头,抱着小白,两人动身。真的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以前那人每年都会陪她出去游玩,两人如同寻常百姓家的儿女,携手同行,走遍千山万水。
两人到达妖界的时候,还是和上次一般,绿萝已经守在望月楼的门口了,依旧是那般温婉的目光,柔柔的朝长安行礼:“公主请进。”
“绿萝,你主子呢?”长安抱着小白进去,却没有看见姬四的身影。
绿萝一笑,好看的笑容绽放在脸上:“主子不知从哪弄来一池血莲,每天都宝贝的不行,偏偏又有些贵族子弟又打它们的注意,主子现在是巴不得住在那里。”
“哦?血莲?有那么好看吗?”长安着实也想亲自瞧一瞧。
绿萝给两人倒茶,倒茶的间隙给两人讲着那血莲如何妖娆,如何迷人,就连含笑都有些好奇了。
“绿萝,能不能带我们过去。”长安有些期待,人总归是有好奇心的嘛!
绿萝笑着点头。
出去的时候含笑在一旁递了一块白色面纱给长安,被绿萝瞧见了,用帕子掩住嘴唇笑道:“公主这样貌的确该遮一遮,要不然待会儿去了玉池,那帮子人非得打起来不行。”
所谓的玉池并非位于那人气鼎盛之地,反而是偏安一隅,坐落于一个角落里,池子的四周被人精心的用石头堆砌,池子的正对面是一个偌大的亭子,远远的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人声。
穿过走廊,那池水就浮现在长安的面前,深绿色的池水上浮着一朵朵似开半开的莲花,乍一看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颜色略显妖艳。
“公主一定在疑惑这血莲有什么独到之处吧?”绿萝给两人引路,见两人眼中的疑惑之色,不由得卖了个关子:“主子说晚上来就知道了。今晚他会给众人一个观看的机会。”
此时正围在那池边说笑的公子哥儿们,突然看见一个走廊深处走出三位袅娜的女子,绿衣服的那位众人眼熟,细看之下原来是姬四的贴身丫鬟绿萝,只是剩下那两位女子是谁?那身着黑衣的女子满脸冷意,虽是娇俏之貌,但面容未免太过冷硬,而那抱着一团白白的东西的女子一身大红锦袍,衬得肌肤赛雪,长长的头发几乎及脚,面上蒙着一块白纱,尽显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态,只可惜看不到面容。
“殿下,那两位是?”一人禁不住好奇心朝正一心扑在莲花上的姬四问道。
姬四不耐的回头,却正好见绿萝引着长安与含笑朝他们走来,不由得朝长安笑道:“丫头,这里。”
长安踩着众人打量的目光走到姬四的面前,指着那池中的一池血莲,轻笑道:“这就是你的宝贝?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
姬四倚在柱子上,目光望向那池血莲,得意的笑道:“你脸大,我今晚在此为你接风,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清亮的声音不似寻常女子的娇媚,站在后面的众位男子听见了长安的声音之后,不由得更加好奇这少女的模样了,纷纷将打量的目光投到了她的身上,可是还没触及到那道背影就被她旁边的那个黑衣少女的眼神给吓住了,偶尔有大胆的想要细细的打量的,结果只觉得眼睛涩的生疼。
“你是从哪儿得的?”长安好奇,他拈花惹草倒是可能,折腾花草倒是怪哉。
姬四哼笑一声,面上又是那副邪肆不羁的表情:“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长安叫了声:“你皮痒了?需不需要我给你挠挠?”
姬四两手一摊,无所谓的模样:“你来啊。”
长安不动声色,一个劲儿的摸着怀中小白的软软的毛,轻声道:“小白,别伤了小爪子。”说罢,小白一个纵身跃到了姬四的怀中,恰巧姬四两手环胸,小白蹲在上面,瞪着咕噜噜的大眼好奇的盯着姬四。姬四一见一只不明物体飞到他身上,立马跟沾了什么东西似得跳了起来,结果小白又死抓着他不放,小爪在还在他衣服上蹭蹭的蹭着。姬四已经看不下去了,刚要动手将那东西甩出去,就见一条红绫急速的卷过来小白顺势落回了长安的怀中。
长安抚着小白的头,任它在她掌心蹭啊蹭,抬头见姬四一副吃了什么恶心东西的表情,冷哼一声:“假干净。”
姬四瞪了一眼旁边偷笑的绿萝,阴阳怪气的问道:“很好笑?”
绿萝点头。
……
晚上,这偏安一隅的小角落也变得灯火通明起来,黑色的帷幕拉下,一些贵族的公子小姐应声而来,这里也顿时人声鼎沸。
外面的小路上,一个黄衣女子扯住身旁男子的胳膊:“哥哥,你快看看,我这样进去可以吗?”
男子不耐的拉着她往前走,嘴里嘟囔道:“在家不是看过三百遍了吗?柔儿,只是个小小的接风宴,不是世子选妃。”
女子撅起嘴,不满的说道;“可是流苏那些人肯定都是盛装出席,她们那点儿鬼心眼儿,我还能不知道吗?”
男子显然是烦了:“还不快些,还真当自己是世子妃了?”说罢就扔下女子气呼呼的走了进去。女子见走在前面气呼呼的哥哥,气呼呼的叨叨了句,脚下的一颗小石子被她踢了出去。
糟糕!貌似踢到人了,前面那两个身影因为这响动而停下了脚步,含笑转头,看身后的那姑娘正在打量着自己,目色不善,显然也没有道歉的打算。她也没看长安,一脚就将那小石子直直的踢了回去,正中她的脚踝。
那唤作柔儿的姑娘显然是被含笑的行为激怒了,含笑也没管她,护在长安的身旁继续往前走,结果那女子偏偏不死心,上前一把就要扯住含笑的袖子,结果还没近身,就被含笑给擒住了手。
“你们是谁?凭什么打我?”柔儿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女子,黑衣女子护在红衣女子的身边,那红衣女子面上蒙着白色的面纱,目光冷冷的正瞧着自己。见此她面上不屑的一笑:“吆,我怎么没想到,脸上蒙块白纱可真是个好主意,既能遮丑,又能勾引男人,这位小姐,你这心机可真是深沉呢!”
长安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给了含笑一个眼神。含笑松开她,不再理会她。
那柔儿见含笑松开了自己,竟愈发的大胆起来:“真是贱人胚子,以为蒙个面纱就能勾引世子,这是异想天开。”
含笑看了长安一眼,长安摇了摇头,不再与她计较。
池旁的公子姑娘们,此时正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没有条条框框的拘束,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快看,她来了。”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那个越走越近的身影身上。
“听说她就是今晚世子接风的客人。”一人解释道:“只不过蒙着面纱,看不清楚面容。”
就在一群人打量长安的时候,长安的身边忽的落下一人,含笑警觉的要动手,就听耳边传来一声妖魅的声音,带着他所独有的懒散:“含笑,不要这么紧张嘛!”含笑退后,留两人站在一起,姬四红衣白发站在长安的身边,陪着她走向上位。
“这是本殿下今晚的贵客,你们可都给我长点儿心!”两人落座,姬四慵懒的倚在那里,对着众人说道。
长安在这儿恰巧能望见那一池血莲,暗淡的灯光下,依旧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歪着头问道:“你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姬四暧昧的贴近她,嘴角上挑,声音令人遐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小师侄。”
长安嫌恶远离他,掀开面纱,兀自抿了一口酒,却在抬头的瞬间接收到一股让人不舒服的目光。美目微眯,正见那冲撞自己的少女,带着她遮掩不住的恨意。长安又瞧了一眼身旁放荡自在喝酒的姬四,暗自摇了摇头。
“世子殿下,还有半个时辰,不如就让在场的小姐们表演一场如何?”一个长相清秀的公子哥儿提议。
姬四手臂轻抬,宽大的衣袖挥到了桌上的美酒,他仿佛是没看见,只是邪魅的笑道:“允了。”
那清秀公子哥儿朝身旁的白衣少女眨了眨眼,下一刻,那少女就盈盈的起身,走到中间,对着众人行了个礼,说道:“流苏献丑了。”
柔若无骨的身躯,纯洁如同谪仙的白裙,时而水袖轻扬,时而裙摆翻飞,在这暗黑的夜,女子的舞动的身影如同一只洁白的蝶,那清秀的公子哥儿也拿出随身携带的笛子,巧妙的变换音律,用笛子奏出了一曲春江花月夜,少了古筝的一分纯粹,多了几分清爽,歌舞相合,竟也有说不出的美妙。一曲即将收尾,女子白裙翩然的转着圈,水袖也飘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就在众人要喝彩之时,流苏忽然啊的一声倒了下去,捂住了自己的脚。
那公子哥儿赶紧上前扶起她,低声问着:“妹妹,伤到哪儿了?”
流苏也不答,之事抬起头在人群中搜寻着,公子哥儿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朝上位的姬四看了一眼,扶起她便回了原位。
长安的眼睛可没有错过,她再次扫到那个身影,面上积起一抹冷凝。她抬手,指着那个柔儿对姬四说道:“师叔,这个姑娘长得不错,不如就让她来表演一番可好?”
姬四懒懒的抬眼,笑道:“允了。”
坐在下座的柔儿一听要自己表演,掩不住面上的喜悦之色,起身朝姬四行了个礼,问侍从要了一把剑,柔柔的说道:“既然我出身将门,那就给各位舞个剑吧!”
长安一听,心底了然,原来是将门“虎女”,怪不得气焰那么嚣张。
剑起风生,一招一式倒也有模有样,将女子的柔美同剑气的凌厉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如果不发生最后那一点事情,这个柔儿的确会接收到一众人的赞赏或许还有姬四的,可惜,现在她接收到只有众人屏气凝神的呼气声和姬四极有兴致的看戏心态。
柔儿的剑此时正对着长安的面颊,而柔儿的脖子上也架着含笑的剑。长安含笑的眸子抬起,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朝含笑道:“含笑,退下。”
含笑有些犹豫,可终究敌不过长安的命令,于是放下剑,退回长安身边,谁知,她脖子上的剑一离开,柔儿的剑突然往前刺了一寸,正中长安的面纱,含笑的手已经扣在了柔儿的手腕上,可还是长安轻轻的拂了下来。那剑的尖几乎已经贴上了面纱,只要再稍微一用力,就能刺入面纱划破长安的脸。长安冷冷一笑,在含笑松手的一秒用手指夹住剑,冷冷的笑道:“我方才在想,若是含笑松手之后你也松手,我就饶你一命,可是,你错过了这次机会。”女子清亮的声音如同天籁响在柔儿的耳边,柔儿不屑的张狂道:“我只是不服气而已,为什么有的人努力表演却也落不到一点好处,有的人或许明明是个丑八怪,偏偏蒙着面纱当圣女,说不定连跳舞也不会,却能尽享好处。”
长安呵呵一笑,道:“我为何要和你比?”
柔儿一听,大笑道:“莫非你真是个不会跳舞的丑八怪?”
长安也不恼,依旧笑着问:“你确定?你想看我跳舞?”
柔儿冷哼一声,挑衅道:“那又如何?”
长安转头见姬四一脸看戏的表情,答道:“既然要拿小师叔用一段时间,那么今天我就跳一支舞,但是怕,这舞跳完了,师叔这池子……”也得脏了,长安在心中冷笑。话刚说完,长安的手指一弯,硬生生的将那剑夹断了,将小白交给含笑,然后红衣翩飞飞身直入了那莲池,脚尖轻轻点在血莲上,宽大的纱衣沾染了池中的水珠。两道暗淡的光线柔柔的照在池上,少女白纱蒙面,两道红绫从袖中突然而出,击中了意念之中的鼓,而后转身,红绫就随着身体的旋转在水上绕成让人眼花缭乱的圆圈,水花一层一层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