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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乎?
帅望道:“来,学老梅,在地上转会圈,然后到窗户那儿,看能不能再折根冰凌。”
周文齐相当合格了,他几乎跟老梅一样绝望一样焦灼一样恐惧,这几圈转得真象。
转了几圈之后,站在窗口,或者说,通风口,跷着脚:“够不到。”
帅望道:“没关系,这正好解释了,为什么冰凌断了之后,他另想主意了。来人,到外面弄一根去。”
小牢子拿了根冰凌进来,三四十厘米长,圆锥形,锥底直径有二厘米。帅望道:“差不多吧,只能差不多了。”
指使周文齐:“你在那个水渍边上磨这个,磨成尖锥状。”
周文齐问道:“不是吧?你,你不是要我拿这个给自己心脏一下吧?喂,我没老梅结实,可能会刺进去的。”
帅望道:“磨!”
周文齐无奈地在地上磨尖冰凌,鸟皇指点:“那边有水渍,地上有磨痕。”
王宁正瞪眼:“你不是说老梅是自已刺死自己的吧?我看了验尸报告……”不是刺死的,胸前无伤!
韦帅望道:“闭嘴!”
王宁正闭上嘴。
周文齐举起尖锐的冰锥:“要不,我刺王宁正一下?”
韦帅望笑:“冻不冻手?”
周文齐点头:“当然。”
韦帅望道:“扔上地?不不,直接在地上按断一半吧,我觉得用力过猛按断了的可能性更大。”
周文齐往地上一按,这东西正面承压能力大,刺进人身体里没问题,侧面一压就断了。断在地上一半,手里一半,还有十厘米长。
帅望看看:“你能再弄短点不?”
周文齐问:“多短?”
帅望道:“老梅脖子上那个红斑,有六七厘米长吗?”
周文齐愣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弄成六七厘米长?为什么?”
帅望道:“你照做。”
周文齐用了两次劲:“不行,从中断间还行,弄断个小头,不行。”
帅望道:“看起来,还是摔的,摔的不好控制,我来吧。”轻松掰断比较粗那头,把六厘米长的冰凌交给周文齐:“你现在试试,把那个符令牌带上。”
周文齐按照韦帅望说的,把老梅的牌子套在脖子上,帅望看看,想想:“我觉得冰凌的中央,应该刻一道,嗯,两道。”
韦帅望用刀子在冰凌上刻了两刀,交还给周文齐。笑着问:“知道怎么用绳子绞死人不?”
周文齐觉得身上汗毛倒竖:“干嘛?”
韦帅望只好自己动手,把冰凌插在令符牌的绳圈里,转一圈,绳子缠在冰凌上,有凹槽卡着,不会打滑,慢慢拧紧,然后还给周文齐:“拿好。你自己慢慢拧紧,坐到床上去。”
周文齐坐在床上,再拧紧一下绳子,绳子已经勒住他的脖子,这样可不太舒服,周文齐看韦帅望一眼,帅望道:“继续。”
周文齐只好继续拧紧,这回真的有点不舒服了,还没到喘不过气的地步,但是已经觉得,脑袋涨涨的,周文齐再一次深情地凝视韦帅望,韦帅望冷酷地微笑:“继续。”
周文齐再拧紧一圈,这下子他一脸哀求的看着韦帅望了。
帅望笑:“继续。”
周文齐只觉得嘴唇麻酥酥的,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胀痛,脑子晕晕的,忍不住用尖锐奇怪的声音哀求:“我头晕……”
帅望笑道:“再来一圈试试。”
周文齐快哭了,无比沮丧地再拧一圈,整张脸都涨的通红。
帅望道:“好了,把冰凌别在脖子一边的绳子里,让那个凹槽正好卡住,让拧紧的绳子松不开。做得好。”
周文齐在眩晕中,居然做到了。
韦帅望继续指导:“你象老梅那样躺好,自己盖上被子,能做到吗?”
周文齐艰难地一一做到,然后躺好。
帅望道:“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周文齐最后哀求地看一眼韦帅望,拜托,你可一定及时伸手搭救我!我觉得情形有点不对头!
二分钟不到,周文齐觉得脖子上那块已经不是凉也不是冻了,而是针扎一样的刺痛,他忍不住挣扎,声音微弱地:“痛!”
帅望道:“忍着。”
周文齐情不自禁要伸手去抓,手臂微微抬起又落下,他大叫,用力想抬起手臂,却发现自己已控制不了身体,当即吓得瞪大眼睛,直盯着韦帅望,两只手伸开又握紧伸开又握紧,嘴里“呵呵”出声。
帅望拿个沙漏:“我觉得五分钟内应该没问题……”
周文齐用力摇头,看起来也不过象在颤抖。
王宁正再也忍不住:“这是在干什么?演戏吗?”
周文齐整张脸都紫涨,看口形在叫:“救命救命,放开我!”两腿乱踢,手指在被上不住抓挠,喘息不止。他那样子倒不象窒息,因为他明明在大口呼吸,倒象是仍度惊恐状态。
再过二分钟,周文齐的嘴唇已经开始发青,人也安静了,眼神有点焕散了。
脖子上那块也有点化了,一滴一滴地在绳子上,衣领上,褥子上留下水渍。
韦帅望忙过去解开绳子:“行了,就这样吧,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周文齐一动不动,把韦帅望吓得:“喂!不是这么容易死吧?”伸手在头顶要穴一拍,周文齐全身一抖,猛地惨叫一声,重又开始大口喘息。然后泪流满面:“韦帅望!我,我……”到底没敢骂出来。
帅望道:“继续实验,就只能弄只猴子之类的来了。”
转头问:“列位,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列位觉得,还满意吗?”
王宁正道:“他真的动不了?”
帅望抬起周文齐的下巴,下巴上那块被冰过的地方,已经开始冒水泡:“冻成这样是很痛的,你觉得他忍得了?”
周文齐一把抓住王宁正:“兄弟,你回家试试不就知道了?”
韦帅望气结:“我真该直接弄死你!”嘱咐王宁正:“千万别试,到时动弹不得,你家人还不知道原因,你就直接死过去了!你一文官,用不着为科学献身。”
(亲爱的小朋友们,万万不可试验!绝对不可以!此种方式有真实死亡案例!即使只是昏迷仍然可能因为脑缺氧导致智力损失或者终身瘫痪!此处已严重警告,一切后果概不负责!)
帅望道:“虽然,仍然有其它可能,但是,就物证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大。自杀可能性很大,又没有其它证据证明狱卒失职的情况下,建议以自杀结案。”
鸟皇道:“其实那个牌子也可以别住绳子……啊!”
帅望道:“牌子是不会化的,一看就是自杀现场,老梅希望能带几个人跟他一起走。”
鸟皇道:“教主明见,果然一切都与证据吻合。我也认为可以这样结案了。”
看看别人,周文齐“噗嗵”跪倒:“教主,你就是青天啊!要不是教主大人你,我就得阎罗殿里喊冤去了。多谢教主!”“咚咚”地磕头。
看他涕泪交流的样子,王宁正想了想:“也有这种可能,只怕,这个结论不太容易让众人接受。”
韦帅望道:“复检结论,自杀。”
☆、31,温暖怀抱
芙瑶过来默默的站在韦帅望身边,帅望轻轻拍拍她。
芙瑶轻轻白他一眼,你还问我小梅是不是自杀!你真理解我。
帅望微微叹口气,心里一直愤怒你怎么把小梅弄死了!当然不是指芙瑶杀了小梅,而是觉得,无论如何,你应该保全他性命的。现在看来,人想自杀,怎么也拦不住。
帅望一只手放在芙瑶背上:“我们去看看梅欢吧。”
芙瑶微微叹气:“她认为是我杀了她哥哥。”
帅望沉默一会儿:“她只是太过悲痛无法接受。”当然了,小鹿有点天真,她大约会认为,我们是好朋友,她不会伤害我们,我们也不会伤害她,连带她的亲人,所以,你执意依国法处置她父亲,她会认为,你逼死她全家,这是对朋友的背叛。
从私交上来说,确是这样。
国法上,老梅该死不?该死。
询私应该吗?不应该。
韦帅望轻轻搂紧芙瑶,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人,只是命运临头,过往经验告诉我,你还是放手的好。所以,我会放手。
虽然现在看来,也没啥好的。
帅望笑笑,就是,我砍断你一只手,你是接回一只废手然后不住吃药忍痛的好,还是干脆用义肢的好。其实怎么都不好,你别砍我最好。
真被砍了,也只得接受现实,认真研究要不要接回来一只废手。
帅望轻轻拍拍着芙瑶的肩,这只是手真丑,这只手经常疼痛难忍,这只手看着恶心,可是我依旧能用它感受爱人的体温,用它吃饭喝水,这世上哪有一点伤没有的人呢,所以,无论如何,人总得活到死。不管是身体还是感情,能拼凑上就拣起来,忍着痛忍着恶心,坚强地固执地倔强地假装啥事也没有地缝补好,假装中间的痛不存在,假装我还是完整的一个。
只我还站着,只要没哭,只要我还能笑。
中间的一切都不存在。
也没人知道我疲惫得不想呼吸。
芙瑶看到桑成站在门外时,脸都白了:“你为什么没在里面看着梅欢?”
桑成不安地:“她赶我出来!”
芙瑶那眉毛竖是:“什么!”她让你滚你就滚!她让你杀了她,你动手不!
桑成道:“大师伯在里面,所以,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芙瑶那一脸的暴怒象被人捅了个洞似的,她哭笑不得地:“你……”你这个大喘气的,你再说慢点!我已经气得想扑过去挠你一脸血了!
我真要被韦帅望这些个奇葩兄弟给气死了。
咦,谁在里面?
帅望眨着眼睛:“谁?”
桑成说:“你爹。”
韦帅望忽然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立刻就要正步走了,芙瑶无力地“喂”!
大家正常点好吧?
韦帅望站住,想了一会儿,默默转回身:“我是不是应该晚点再来?”
里面一声怒吼:“韦帅望!”
韦老大怎么来了?
因为冷迪带回的不确定消息:“韦帅望说他有些私事必须要去处理,所以……”
冷秋问:“比冷家山上选举还重要的私事?死人了?”
韦行“噌”就站起来,什么?死人了!还是私事!这他妈不是说……
冷秋看他一眼,怎么了?有人踩你尾巴了?还是屁股上长针眼了?不过冷秋也在想,韦帅望为了啥私事会连选票都不管了呢?他老婆儿子出事了?或者公主要谋夺皇位了?皇上死了?还有啥事能让他立刻跑回去?
能猜到小梅死了吗?对不起,小梅一将军,相国王爷都一堆堆的,他还没落到冷秋眼睛里。
韦行看看冷秋看看冷迪,张张嘴,又闭上。
冷秋道:“你要去,就去一趟吧。你儿子是大人物,他家的私事都关系国家民族安危,断然不是小猫小狗死了。”
韦行看看冷秋,不,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
冷秋问:“他没说什么事?”
冷迪摇头:“只说是私事。”
冷秋看一眼韦行:“去问问黑狼,没准是你又添孙子了呢。”
韦行默默腹诽,现添大约需要他,已经添了,他回去干嘛?喂奶啊?
黑狼的回答是:“不知道!”再加一句:“这个混帐王……”看一眼韦行,嗯,王八蛋他爹在这儿呢,后面两字没说。
所以,韦老大就来了。
公主府里啥人都没有,他自然就找桑成来了。
冷辉带他到寝宫,韦行很纳闷:“桑成在这儿?就这么直接进去?”到皇宫后宫不用通报一声?啥时改规矩了?
冷辉道:“梅昭辰和梅子诚都自杀了,公主怕皇后想不开,一直让桑统领守着,算是半监禁了吧。所以,大人要见桑统领,只能去找他,他不能离开。”
韦行呆住:“什么?监禁梅欢?!”
冷辉道:“是保护,公主怕她自杀。”
韦行皱皱眉,老梅死了?噢,这倒正常,小梅也死了?
这,这是为什么?
梅欢……
好象是多年以前的事了,一双天真怯生生眼睛的小鹿。
韦行在门外听到挣扎与“呜呜”声,大吃一惊,一脚踢开门,只见两个侍卫按着梅欢,桑成俯身不知在干什么,然后被按着的梅欢嘴里“呜呜”怒叫,不住挣扎。
韦行过去一把推开桑成,然后才看到桑成手里拿的是一碗粥。韦老大功夫了得,所以来得及伸手接住那只碗,然后桑成摔在墙上,整碗粥都泼在桑成身上。
韦行怒吼:“你在干什么?”
桑成吓得立刻爬起来跪下了:“她她她,二天不肯喝水吃东西了,所以,我……”
韦行微微尴尬了,啊……呃!
转头看,另外两个侍从也不过是扶住梅欢,梅欢已经被点了穴道,仅能微弱挣扎,想必是桑成怕伤到她不敢下重手点她个全身僵直,梅欢狂叫:“放开我!放开我!”
那散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憔悴又苍白的面孔,让韦行觉得有点闹心:“放开她!”
吓得两个侍从一松手,后退几步,梅欢身子一歪就倒下了,站起来的桑成与韦行及时出手扶住了她,梅欢怒吼:“你给我滚!滚出去!”
桑成愣一下,松开手:“我只是……”
韦行道:“出去吧。”
桑成道:“是。”
韦行解开梅欢的穴道:“梅欢,你父兄的事……”
梅欢呆呆看着他:“父兄?我父亲也……”
韦行的脑子,“嗡”地飞过一只小蜜蜂,留下一道黑线,呃,他们竟然还没告诉她吗?
梅欢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