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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望想了想:“我师爷统治的时代,也没糟到极点,只不过多死几个人;嗯;考虑到未来不可知的因素;还不定怎么死的人多呢。所以,放松点。这只不过是大家的愿望,愿意和平就和平,愿意打就打。有人愿意用生命换利益名声位置,任何东西,你拦不住的。”
冷迪道:“你拦得住吗?”
帅望道:“我尽力。”
冷迪道:“我们等待奇迹吧。”
帅望道:“喂,最关键是,我们都不想打了,所以,有点信心吧。”
冷迪点点头,是啊,趁着你们这会儿不想打,赶紧把这事定了,再遇到这样的好机会不定哪年呢。
下午的会议开得还是很顺利,让你认为这是奇迹,奇迹就是这样发生的,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大家都打仗打累了,出现了一些合适的人,灵魂不够强硬的韦帅望,愿意妥协的冷秋,主战派几乎全都战死,还有一些,曾经在和平时代,不恰当的时代,毫无用处的宣扬着,和平,公平,正义的人们,他们种下的种子在恰当的时候发芽了,春风正好吹过大地。
大家举手通过了所有原则程序组织机构,预算也得到落实,一个全新的秩序终于产生了,相信这个秩序还会产生很大问题,想要继续存在下去,冷迪需要得到各方面的支持,和他自己的牺牲,努力,全部精力。但是在此时此刻冷迪感到幸福,作为这个新的秩序的主要推动人之一,他忽然间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有巨大价值的,忽然间不再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在此过程中,他曾经四处游说,劝说,恳求,哀求,他曾经感觉自己像个乞丐,或者像个化缘的和尚,但是结果证明他是一个创造奇迹的英雄。
虽然没有鲜花和掌声,但是冷迪想说,谢谢大家,谢谢所有支持我的人,谢谢各位领导的重视,谢谢所有同事的帮助,感谢这个时代,感谢这个时机,感谢命运之神的眷顾。没有你们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
甚至感谢黑狼不断的反对票,让大家觉得这货反对的我们一定得支持。
这些喜悦冲淡了接下来的,对废除死刑的惨败的沮丧。
冷迪希望最大可能的减少死刑,他希望死刑的判定仅止于预谋杀人。毕竟武林人士之间的冲突是难免的,以实力来解决问题也是他们一向的传统。大家练习剑术也不是为了切豆腐。
黑狼说:“为什么要取消死刑,听到这个好消息,那些杀人凶手,也开会取消杀人了吗?”
哄笑。
冷迪道:“可能他们不会,但我们与凶手不同。”
黑狼淡淡地:“不同吗?哪儿?你没杀过人?还是我没杀过?我告诉你,我们之所以能活着在这儿讨论死刑问题,仅只因为我们打赢了。”
冷迪摇头:“不,我们不会无故杀人。”
黑狼道:“谁会?杀人狂也是为了找点乐子。”
冷迪道:“我们仅在必要时……生命受到侵害时。”
黑狼点头:“说对了,当我们生命受到侵害时,我们就要那人死,以前现在永远。”
冷迪无语了。
其实这条本来应该可以通过的,多数冷家人,确实觉得起了冲突,用武力解决是很正常的事,他们并不觉得,赢了那个人应该判死刑,甚至不觉得应该判刑,
但是因为魔教人士的存在,他们的倾向性有所改变,大家都觉得,在这样强大的武力值面前,有法律依据可以判他们死刑是一件更安全的事。
很不幸,冷迪输了。
而对于叛乱行为的死刑,在此之前,冷家人其实认为这是一种政治分歧,虽然平定叛乱的掌门是一向把敌人处死了事的。而且他们不认为这是一种不适当的表达方式,毕竟在此之前,他们没有其他方式和途径来表达。但是现在,情况大不一样,掌门是他们选出来的,他们不希望他们选出来的掌门,被暴力推翻。而在暴力推翻的过程中,死去的人应该有人负责。所以参加叛乱的人都应该处死。
当然也有人提出,只有对叛乱负有直接责任的人,或者,对伤亡负有直接责任人,才应该处死。
黑狼道:“如果,只有直接负责人,叛乱能成功吗?被砍死的人不是每个叛乱的参与者都贡献了一份力量吗?”
帅望道:“力量有大小,连卖炸酱面的都给他们砍人提供帮助了呢。”
黑狼道:“你说得对,如果有人卖给或者送给南军炸酱面,可以处死,当然,如果都穿着平民的衣服……”扬扬眉,可以饶他们一命。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好吧,我不赞成杀掉卖炸酱面的。”
好吧,也有人笑了。
黑狼瞪着韦帅望:“我们说的是在你胸前刺了两刀的人!”
韦帅望道:“那是公平公正正式的比武!不在讨论范围!”
黑狼怒吼:“他跟着叛军和敌军而来!”
韦帅望道:“他跟着猪来关你屁事!我告诉你这是我同他之间的事!个别案例也不在此次讨论范围!”
黑狼道:“如果你死了,跟着你的人会怎么样?是谁让他们陷入死亡的危险中!”
韦帅望道:“是我。是我同意比武的,是我的错!”
黑狼道:“苏雷必须……”
一拳打过去,黑狼的手臂架住他的拳头,身子依旧向后倒去,撞倒了三张桌子,身后惨叫声一片,直到韩琦伸手托住他,冬晨抱住韦帅望。
韦帅望怒吼:“你他妈过线了!”
黑狼慢慢站起来:“你也是。”
韦帅望冲到他面前,身后的冬晨差点被他拖得跪到地上,韦帅望伸手点着黑狼的鼻子:“你敢提一次他的名字!我告诉你,我打算用生命保护他,这是我的责任。我会用生命保护他,如果你逼我同所有人同法律站在对立面!那很好!我可以!”
黑狼道:“你不用,我走。”
韦帅望的后脖子已经被冷兰抓住。首先她功夫确实够高,其次冬晨把韦帅望的两只手也抱住了,所以,韦帅望就象小鸡崽一样被冷兰拎起来了,而且要穴被制,完全动不了了。
冷兰道:“这小子开会时动手打人,把他扔出去吧。”
冷冬晨愤怒地:“韦帅望,你知不知道在开会时动手打人,要被吊起来抽十鞭子!”
韦帅望道:“不知道!我没听过,放开我!”
冷迪道:“掌门,我觉得,我觉得似乎我们应该在开会前宣读一下会议纪律,这毕竟是第一天,确实有人,确实不知道这个新规定。”
冷兰怒道:“臭小子!你总知道你不该打人吧?”
帅望道:“我不知道,他是我兄弟,他是我手下,我爱打就打,不关别人事。”
冷兰道:“开会时不能打。”
韦帅望道:“没人告诉我!”
冷兰道:“没人告诉过你不该打人吗?你小时候你妈妈没教过你?”
韦帅望怒道:“我叉你妈!”居然说到我妈妈头上了!
冷兰气得手一用力,韦帅望立刻惨叫起来:“啊,救命!你也在打人,你打我了!救命救命!”
冷家人暗暗加油,继续啊兰大侠!咱直接弄死他多好啊!
魔教人站起来了。
这是干啥?鸿门宴了?
冷秋道:“放手!”
冷兰把韦帅望扔地上。
帅望揉着脖子,半天站不起来。
冷家人暗笑,嗯,我们掌门和掌门夫人还挺有战斗力的。
冬晨道:“既然,韦帅望不知道……”窘了,这话好象有点不占理……
冷秋道:“把韦帅望带出去抽十鞭子。”
帅望惨叫:“师爷!”
冷秋道:“你不想遵守规则也可以,这个会不用再开了。咱们继续胜者为王。”
魔教人立刻就摸剑了,周围的冷家人“哗”地就按剑而起,闪出个大圈子来。
冷迪急了:“不要这样!大家各退一步!不要动手!”
冬晨怒道:“谁也不许拔剑!先拔剑的立斩!”
冷兰的剑都出到一半了,心里骂一声“靠!”又按回去了。那诡异的剑出鞘与入鞘声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惊心动魄地响。
冷迪惨叫:“师爷!不必这样,韦教主是真不知道!”
回头几乎要哀求了:“帅望!你告诉我奇迹会发生的!”
帅望沉默一会儿,笑了:“师爷说得对,咱们偷着把会都开了,不知道的活该倒霉。”
笑着看看魔教人:“都给我坐下。”声音温和友好,可没有商量的意思。
韩宇轻声:“教主……”你又给魔教丢人了。咱们很难再维护你教主的形象了,知道吗?
韦帅望目露寒光,韩宇立刻坐下了,教主的形象问题以后再说吧,没形象不要紧,他有功夫。
魔教人都坐下了。
冷秋回头看一眼,冷家人也重又坐下了。
冷迪差点没跪了,双腿发软,全身发抖。不不,他不是怕打仗,而是这个和平,简直比一张纸还薄,破与不破完全在两位大人物的一转念之间,他的心血啊!他全部的希望啊!他构建的美好未来啊!
他瑟瑟发抖,我怎么做才能让这一切不建立在几个大人物的转念间啊!
全场只有黑狼与冬晨夫妇还站着。
冷秋看一眼韦帅望,他觉得这种时候,韦帅望恐怕不会去劝他兄弟坐下,他也不想失这个面子,黑狼象头驴似的,被小辈给两句硬邦邦的话,多难看啊。所以,他也不出声。韦帅望的事韦帅望自己解决好了。
冬晨过去把韦帅望从地上扶起来:“伤到了吗?”
帅望苦笑。
快了。
就要伤到了。
韦帅望看一眼黑狼,小黑,我会用生命保护小雷,但是,我的生命和这个秩序比起来,哪个更重要,不好说。
所以,别逼我去死。
黑狼冷冷看着他,内心惊痛,你们不能这样羞辱我兄弟!可是,他没韦帅望那样的厚脸皮,说不出“他打我我乐意,干你们屁事”这种话。
当然他本来也不乐意,不过,这人打了我,只能我打回去,你们不能打……
可是韦帅望只会欺辱他,对别人就象面团似的。
黑狼转身想走,只听身后风声衣袖扇动声,回头,韦帅望正伸手要抓他,被夫妻店合伙给扣住了。
韦帅望那焦灼的目光,黑狼慢慢转回身,让出门口,冷兰把韦帅望推出去,冬晨轻声:“别走,你走了,”冬晨看一眼韦帅望,再看看黑狼,你走了,这力量就不太平衡了,容易出事。
黑狼站在那儿,进退不得。
象示众一样难堪。
冷秋向冷承绶低声说几句,正目瞪口呆的小朋友立刻跑出去:“秋爷说,让康慨动手就行,两位回来继续主持会议吧。”
冬晨一想,对啊,把会停下等韦帅望不成?让下人动手韦帅望也太尴尬了,让他康叔叔揍他一顿吧,他反正也习惯了。
康慨傻傻地看着冬晨:“什么?”
什么啊?不开玩笑吧?这位现在是韦教主啊,魔教人真的不会吃了我?抽他一顿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现在还可以啊?这样真的行吗?
韦帅望倒笑了:“康叔叔,我重温童年来了。”
康慨气结:“你是不是深深感到一种长回去了的幸福感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韦帅望顺着眉毛,沮丧地:“我不过给了黑狼一拳,好象被我师爷抓住当鸡杀给猴看了。”
康慨道:“你是鸡吗?你是恐龙啊!帅望,你不能自恃一下身份吗?不要再干这种丢脸事了!”
韦帅望把眉毛快垂成八字了:“我很努力了啊。”
康慨长叹一声,我们家小猴子很努力了,秋爷干嘛非要招惹我们家小猴啊,等我们大人回来又得一通驴脸给你看,然后又是我们这些人受气啊。
☆、第38章 固执
小韦伸手,康慨给他扣上铁镣。
小韦的手指冰凉;康慨轻声:“帅望……”害怕了吗?
帅望回头;笑:“我想,我还是堵上嘴吧。”
他还记得当年冷兰受刑时的惨状,惨白的脸,不住的震颤。他不觉得自己更坚强。也不认为康慨敢手下留情。
在执法必严这一点上;师爷是典范。他自己女儿都没人敢手下留情。
周时已经送来行刑需要的一切;包括堵嘴的手巾。康慨递过去;帅望咬住;笑:“汪汪。”
康慨无奈地苦笑。
康慨拿起鞭子,第一感觉是沉。
鞭子比正常的要更沉更长。
所以;只要想,二十鞭子打死人是能做到的。
康慨愣了一会儿;他一开始以为十鞭不算什么惩罚,现在不这么想了。
帅望回头,你有完没完了,快点了结吧。
康慨愣愣地看着他。
帅望骂:“你他妈傻了?”
鞭子带起可怕的风声,抽在韦帅望背上时,衣服裂开,鲜血立刻浸透衣裳。帅望“呜”一声咬紧牙关,疼痛难忍,只得用尽全身力气阻止自己挣断铁镣到地上打滚去。剧痛好象直接刺进他的心脏然后漫延全身,连指甲里都象有一根带刺的鱼在游动。
片刻的停顿,韦帅望咬着牙,康叔叔你可别跑来看我,我现在挤不出微笑了。
然后就是呼啸的风声,惨烈的呜呜声,铁镣“哗啦啦”不住地响。
颤抖,不住的颤抖。
然后被血与口水濡湿的手巾掉下来,韦帅望垂下头,无力对疼痛做出反应了,颤抖也停止,这大约是休克的前兆。
好在,十鞭也抽完了。
康慨解开铁铐,帅望趴在他身上:“别动,歇一会儿。”
康慨一动不敢动。看着帅望额头的冷汗一道道地淌下来,心痛难当:“帅望。”
帅望无力地:“我要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