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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别的事,都能改。关键你小子别总觉得自己在弄一宇宙真理,搞得跟难产似的,这玩意是用的,好用就用,不好用就改。别那么大心理压力。”
冬晨想不到小韦居然真的安慰他,半晌:“如果错了……”
韦帅望道:“错就错了呗,反正上下五千年也没出来一个从没啥过失的帝主,你一小武林盟主还打算圣人降世啊。”
冬晨问:“说真的,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韦帅望道:“象你当长老时那么办呗。孔老二不是说了嘛,中不偏庸不是易,所以,觉得集权好的,象师爷,也没说集到极端,啥都得他说了算,是不是,明君都听劝。实际上,他想干啥还有一堆道德高尚的,我师父,你家原来的思安长老在那儿拦着呢,也有我爹铁杆支持,人家是真的有文死谏武死战的。为啥轮到你一堆二货当权就不用了呢?十个二货加一起,就一定有智商加倍的结果啊?谁手里有权都得有人看着他们吧?不能因为他们人多,就不用限制了。正因为他们人多,更容易躲在人群中,只考虑自己的利益,用民意推委自己的责任。到最后,这个最大多数人的利益,可能变成理直接气壮地违背我们公认的道德,对少数人的极端的刑罚。想办法控制这群二货的冲动,让他们做出合乎道德与理智的决定。”
冬晨愣了一会儿:“你说得也有道理。”
帅望点头:“是啊,你埋头工作的时间,我就在这儿发呆想道理,我肯定比你有道理啊。”
冬晨忍不住笑:“确实,我最近被一群人追着骂,已经不会思考了。”
韦帅望笑道:“我说你怎么变可爱了呢。”
冬晨默默无语,自从得罪了韦帅望之后,韦帅望的欺压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他大人大量只得忽视之了:“那具体怎么办呢?现在我要提出限制他们的权力,他们不会同意啊。”
韦帅望道:“让他们作,作不下去时就同意了。你只管考虑你的合理框架就好了。”
冬晨看着韦帅望:“你不能插手,你不能……”叹气,不能有啥用,韦帅望要伸手,天神也挡不住。好在小韦还肯商量,所以我抢先把活干了吧,等小韦干时,不定成什么样了。
冬晨道:“钱的事,我不太好开口,可是,但是。虽然他们是多数,但是也不能……不能做明显不公正的决定。比如这笔钱其实应该是整个冷家的,掌门只是领一份酬劳,其余的,应该用在冷家的事上,而不是他们分了。这事定完之后,再改回来,就太难了。”
韦帅望道:“要不,你先拿你老婆的嫁妆把第一年的费用垫上?大家发现运作不错,你再提费用,凡是不批准的费用,就把服务停了。”
冬晨道:“我不用冷兰的钱。”
韦帅望道:“你这个年纪,坑娘就不如坑老婆了。”
冬晨默默看着他,韦帅望道:“你别想坑老子,老子这一年仗打得,穷死了,穷得都想卖裤子了。”
冬晨沉默。
帅望道:“还有,什么原则之类的,你得要求具体点,第一,他们的要求得合法,啥叫合法,你自己弄个法还是按国法我就不管了,所以,独立司法冷迪先生,可以否决他们的提议,当然你不能明着说,你得说,冷迪可以否决掌门。然后得合理,强行要求大家族做出不合理牺牲是不可以的,无法维持的,强行要求比如我,做义务奉献啥的,这得适当,不然,你们可以要求,我可以不理,咱就得内战,是不是?对其它大家族也一样,你们乱要求,他们会反抗,反抗的结果就是内战,所以,长老也得有否决权,这好象在你以前的提议里有,这一条一通过,你就让你家冷兰长老把他们的分钱提议否了就得了。这多简单的事啊!”
冬晨沉默一会儿,我擦,这一环扣一环的圈套啊!啥叫玩弄规则啊,韦帅望就是玩弄规则的老手啊。啥规则能管住韦帅望啊……好在他现在当是帮我呢,我得把这条记下来,无论如何掌门跟长老不能穿一条裤子,不然议会就是个被玩的命。
☆、5,情与法
5,
帅望陪冷文河去看在押犯人。
没错,冷文河娶了冷湘最小的妹子冷羽,冷斐的妻子是冷湘的另一个妹子冷裳,也就是冷文河妻子的亲姐姐。
这当然也是当初冷子静转投冷斐的原因之一。姻亲在力量在冷家其实并不算大,只是在其它条件相当时,这算得一个有力的因素。
冷子静丝毫不觉得这一点亲戚关系能阻止冷斐要他的命,但是冷文河的妻子同姐姐感情好,而且冷湘家的家教好,女子聪慧柔顺,都是百忍成金型的(所以虽然冷斐另有所爱,对自己妻子倒也互相都能容忍。)。冷文河性格就比较温厚,他们一家一直受冷湘拖累,饱受冷秋一族排挤,因为妻子柔顺贤良,他同妻子关系依旧甚是亲密。现在又在妻子哀求下,来给妻姐求情了。
韦帅望道:“我们自己动手执行了仁德的财产,实在是情非得已。再迟点,东西早转移了。别的成年人好说,先抓起来审审。只是,冷斐有个小儿子,才十岁,他妻子又刚生了一个。这种情况,我也觉得很难处理。放了他们吧,即使对他们自身安全来说,恐怕也不是好事。”
冷文河欠身:“是是。”靠,老子这通好找啊……你给抓起来了,也不出一声。
一个小院,地方不大,墙高壁坚,唯一能看出是个监狱的地方,就是墙头有铁刺。
守卫开门,先传出一阵笑声。
院子里一个中年女子正扶着个幼儿绕着蔷薇树追逐后退着跑的哥哥。笑声居然是这母子三人发出的。
冷文河一愣,看一眼韦帅望,他们还不知道吗?
韦帅望摊摊手,呜,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欢快呢。
冷文河过去叫一声:“大姐。”
冷裳看到门开,抱起孩子,仔细辩认了一下,才微笑:“文河,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
冷文河再次看韦帅望一眼,帅望苦笑:“你们要单独聊聊吗?”
冷文河忙道:“不,不是,教主能让我见一面,已经很感激了,我只是——教主还没告诉她?”
帅望道:“你是指,冷斐的事?我是没说,应该有人说了吧?”
冷裳此时才微露悲凄:“有人说过,我丈夫已经死了。”
冷文河一时倒有点不知如何开口,只说一声:“节哀。”
冷裳欠身:“多谢。”再向韦帅望欠欠身:“也多谢韦教主,一直待我母子三人以礼。”听闻魔教手段邪恶,人家居然很客气地给他们个小院,不打不骂,怎能不谢。
帅望也欠欠身:“不必客气,如何处置,是冷家的事。”
冷裳淡笑:“已经很感激了。家父在生时一直教导我们,想要自己去拼命,也可以,要比男孩子更吃苦。否则,就安于自己是个女人,男人给我们什么,就接受什么,男人赚得世界,愿意同我们分享,是幸运,男人输了性命,我们共同承当,也是应该的。我们,见过哥哥们吃的苦,所以,我选择安然接受命运,只希望死亡来得过程,不那么痛苦。”
帅望愣了一会儿,咦,这女人,这安然的态度,有点象……那个被我逼死的女人。
冷文河道:“冷家对这件事争执得很厉害,多数人要求处死,我们的反对票不够,幸亏冬晨掌门说,判决一定要经过审讯,不能投票决定,事情才拖下来。最终怎么处置,也不好说。冷迪的意思,你在魔教这儿,还安全点,如果真的要判你们死刑,韦教主会保护你们。”
帅望扶额,我擦,我说过吗?我没有啊!我对冷迪说得很清楚,你要就给你我不管啊!冷迪为什么要硬逼着我善良啊。
那家伙倒真的一直相信我吗?
韦帅望叹气,往昔已矣,冷迪啊,你看到我肚子上老大一个疤吗?我家扁堂主说,我可经不了再一次了。
真的,这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
我师爷也没杀我,可是我确实是我师爷失势的最大原因啊。
我师爷也没杀冬晨,冬晨真是他眼睛里最大一根刺啊。
所以,你看,我确实不能因为未来预期杀掉两个小孩儿,可是如果别人要杀他们,我真的得救他们吗?我真的要这样做吗?
冷裳听了这话,反而眉头轻颤,露出痛苦表情。慢慢伸手揽过大儿子的头,把孩子紧紧搂在怀里,一只手有点瑟瑟发抖了,半晌,含笑颤声:“这事,还有缓儿?”
韦帅望愁苦万分地:“你儿子多大了?”我真不想再宰一次十岁孩子了。你说他成人吧?他明显是孩子,你说他孩子吧,他……会记得自己父亲死在谁手里,他会做出判断记得仇恨,你看他那敌意的小眼神,他已经不可能再转变成无害型人类了。
冷裳轻声:“十一岁了,不敢瞒教主,已经在准备参加比武,教主若是把他当成人处置,我也无话说。”冷家儿童大约,五岁以下吧。
韦帅望叹气,狗屎年纪。无害化处理?禁止习武?废了功夫?
冷裳见韦帅望迟疑,知道这是儿子活命的机会,一只手紧紧抓着孩子肩头,人倒是沉静的:“冷斐输了,怎么处置,我们听凭教主的意思。如果教主放我们一条生路,如切如琢将来自会努力争取自己的位置,或者与教主为敌,或者与教主为友,只凭他们自己判断当时的局势,必定与宿仇无关。这是我们家的家训,也是仁德家的,我们家族并不崇尚复仇。请,教主如果可以,高抬贵手。给他们一条活路。”
韦帅望瞪着眼睛,这冷血的基因,果然同我们家家训不一样呢,咱们是爱到死恨到死那伙的,人家是抹平旧事重头再来那伙的。只不过,只不过,这一点点小敌意,势必导致将来的小对立,至于会不会演化成仇,天知道。
韦帅望想了一会儿:“你和你小儿子的命,我确定这是不能挑战的底线,你大儿子……”韦帅望看了一会儿那个十岁孩子,微微叹气:“冷迪应该不会判他死的,但是,国法有连坐条款,冷迪是否会另立条款,这不是你们家自己的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需要大家协商。结果不管如何,只要是大家都同意的法律,我恐怕不好插手了。我会力主让冷迪独立审理,你大约知道,那小子铁面无私,人却挺善良的,反对严刑酷法。实在不行,还可以争取掌门特赦,虽然你丈夫当初对小掌门下黑手,折磨得很凶残,但是咱们现在的小掌门,那就一白雪雪小圣人。只要他有赦免权,一定会赦免的。”
冷裳沉默一会儿,倒微微笑了:“圣人争权少有争赢的。教主有仁慈之心,何不给自己争取点权力?大路不走,走暗路?”
韦帅望道:“他们防我跟防贼似的,我只有贼路走。”
冷裳再次:“教主有仁慈之心,又有能力,何不兼济天下?冷裳不值得教主破坏法度,天下众生,却值得教主去争取一个宽仁的法律。”
韦帅望沉默一会儿:“如果儿子会为父亲复仇,那么连坐就是维护和平停止复仇的一种方式。法律,跟人情习俗有很大关系,那不是我一个人能改变的。以武干政,未必能有好结果。”
冷裳良久:“人世间有些公认的善行,请,力所能及,做点什么。”
帅望半晌:“噢。”
冷文河微微不安地同冷裳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问问近况。告辞出来,跟在韦帅望身后:“教主,我以为,我听冷迪说,你不会让孩子判死刑的。”
帅望苦笑:“我尽量想办法通过这一条。”
冷文河喃喃:“这个,比较难吧?”大神你伸下手不是容易得多?
帅望道:“你会支持吗?”
冷文河谨慎地说:“不诛连无辜,我想,我当然支持。”
帅望点点头:“我们一条一条来吧。”
冷文河忽然觉得有点内疚:“教主,我支持你。”
帅望笑笑:“谢谢。”拍拍冷文河:“支持你同意的就好。我听说,你们那个分钱的提议,全票通过的?”
冷文河顿时就窘了:“教主,这这,这事,其实我父亲是反对的,但是……”想了一会儿:“其实我们是不太放心,就象当初韩掌门也是个清廉贤明的人,但是,我父亲的看法是,有些钱不可能都走在明处的。我跟我堂弟觉得……如果,韩掌门也做不到的话,小冷掌门看起来,好象更迷糊更弱点,与其让他胡乱处置,分到我们自己手里有什么不好呢?当然,后来,我确实觉得,这样子,为冷家的事奔走的人,反而要自己出钱出力,坐享其成的,倒是白拿了酬劳,这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要让我们犯重怒,再提个不平分的议案,这个,恐怕落下骂名。而且,小掌门要是这点事都办不了,把钱交到他手里,恐怕他也看不住吧。”
帅望笑笑:“刚得胜,大家都得点甜头,也没什么不好。事情理顺之后,会处理这些细节,希望到时,你们能好好考虑这个问题。至于不放心,冬晨的意思是,他的财务会很公开,大家可以审议。这样的小掌门可不容易,欺负走了,下一个不定什么样呢。”
冷文河道:“教主说得是,凡事不能做绝,小掌门让我们一起决定,如果决定的结果让冷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