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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秋道:“冬晨也是你兄弟,韩笑是你师父的儿子。”
帅望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是说,韩宇是我好兄弟,不是我安排他,我不会安排他,不是,我得安排他,但是他不用感激之类的,这个那个好吧:“我其实跟我师父略微提了一下韩笑。”
冷秋问:“你师父怎么说?”
帅望伸手,手背上还有个发青的手指印呢:“啪啪。”
冷秋笑笑:“那就,慢慢考虑吧。或者,你把财权与人权分开,互相有个制约。”
帅望道:“身兼教主与掌门两职,师爷不觉得我权重吗?”
冷秋半晌:“帅望,权重这种事,小白给管仲的权重,然后齐国兴了,小白给易牙权力重,然后他饿死了。所以,有时候,不是制度问题。”
韦帅望笑:“小鲍推荐了小管,小管要死时,小白问小鲍可不可以接任,小管说,小鲍嫉恶如仇,一句话的过错也不会放过。”耸耸肩。还真象,我的冬晨兄弟啊。
冷秋给他一巴掌:“注意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帅望道:“我会衡量安全和速度,规章制度和人的能动性”笑:“所以,把冬晨制造的小车拉出来,咱高速行驶一下,看看性能吧。无论如何速度快的车才是好车,噢,不对,不翻车的车才是好车,然后速度快。”
冷秋道:“不存在绝对的前提,什么样的车子,都是有可能翻掉的。只能是尽可能安全。尽可能的安全又是什么样的安全?有的时候,你身后的箭会比翻车更危险,所以,说到底,是人在开车,不是机器在开车。”
帅望沉默一会儿,点头:“谢师爷指点。”笑:“大家聚在一起讨论一下冷家的事也有好处,兼听则明嘛。”
冷秋道:“论至德者,不和于俗,成大功者,不谋于众。”
帅望点点头:“啊啊,我已经很不谋于众了。”
冷秋笑笑:“我知道,我只是给你个理由,还有,有高人之行者,固见负于世。这个是安慰你的。”
韦帅望气结。
冷秋淡淡地:“帅望啊,冷家能以百万人口抵御千万人口之国的武林,想必,其运作自有过人之处。你考虑一下。”
帅望轻声:“呃?”
冷秋道:“人家万里挑一,你是千里挑一,竟然能够不败,这是不是冷家原来制度的成功之处?差在哪儿啊?当然小韦你怪招百出功不可没,但是,实力上能接近,正是你所深恶痛绝的激烈竞争造成的。胜者为王,所有人都竭尽全力追求赢。我也承认,孩子应该有个快乐的章年,但是没有压力就没有成就这条规律,对绝大多数人适用。输了功夫的人可能输掉自己的人生,所以,冷家人的功夫才会普遍地高。现在,冷家人,你,冬晨,想过太平日子,希望世界大同,普天之下皆兄弟……”长叹一声:“你知道,我们举族都是人家奴隶的日子,才过去不到一百年。是唐与回纥的崩溃成就了我们,盛唐广有天下,崩溃起来,也不过是一眨眼的事。我们南边,有一个十几倍于我们人口的强大国家。现在真的是大家冰河洗剑,放马归山的时候吗?小韦,你在南国有布置吧?你没觉得我们到了高枕无忧的时候吧?别只顾着你的魔教,你要在冷家,以掌门的身份,谋划我们所有人的未来。不要理那些无谓的评论,你需要做的,是真正让北国和冷家强大起来,时刻准备迎接可能的进攻。而不是让所有人都舒服起来。”
帅望愣一会儿:“师爷说得倒也是,我会想办法让大家有点活力的。”
冷秋想了想,呃,明白了,韦帅望会弄出些需要竞争的职位,虽然不如以前那么刺激,也算差强人意。
好吧,世界是这样的。
冷秋拍拍韦帅望:“你将是我们这一支,第五代掌门,好好干,别丢你师门的脸。”
帅望笑,过一会儿:“真的吗?我这也算梦想成真了。”
冷秋点点头:“孙子,你赢了。”
☆、第92章 禅让
冷秋道:“回到冷家山接受掌门之位吧。”
帅望道:“我有空就回去。”
冷秋笑;曾经的天下第一要务;舍命相争的位置;现在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吸引力,小韦说得等他有空的。也许;小韦和他那白莲花女婿还是做了点好事;也许是也许不是;原来那辆车开得挺快;当然也有问题;啥车没问题啊。可要固守不变;人类不就不能进化了嘛;现在这辆新车看起来不错,弄个好驾驶上去试试吧,人生总要不断尝试。
韦帅望同他的手下来到紫蒙城。
刘长汐已经等候在守备府。
吕明光坐在主位;刘长汐坐在客位,两位都一动不动地坐着。看起来都有点紧张。
韦帅望顿时大笑:“刘大哥,你莫非抓了老吕当人质吗?”
刘长汐站起来,伸手按住吕明光:“守备请坐着。韦教主,有话直说吧。”
帅望笑道:“喂喂,别这样,来来,我自点穴道,替代老吕,你总能放心吧?我是真的来和解的。”
刘长汐摆摆手:“不必了,韦教主,你没恶意,我不会伤人,我并不觉得一个没功夫能活动的你在我身边会更安全,我宁可要一个能控制的不那么重量级的人质。你不乱动,我不会伤到吕守备的。”
帅望挥挥手:“你们到外面等吧,让人送茶点上来,虽然看起来刘掌门可能不太会放心吃的。”
刘长汐道:“韦教主,我没有不敬的意思,但是,你直接提要求好了。”
帅望道:“我这里,有冯掌门,霍继刚吧?还有,贺治平和黄翎的骨灰,贺叔齐的骨灰,陈蕴父女的尸骨……”
刘长汐气愤:“我们死了多少人我知道……”
韦帅望道:“我会送还他们的尸骨,表示尊重。我尊重战士。”
刘长汐愣一会儿,送还尸骨?我才不信你的尊重,不过,也许这些野蛮人真的尊重战士。不管怎么说,为国而战的人,尸骨可以还乡。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只是,不知道要什么条件。
刘长汐叹气:“然后……”
韦帅望道:“田六善,你知道,当初我答应过,他合作,我会保他的命,我不希望失言。本来呢,我是打算派几个人救回来就得了。结果发现你们好象还挺重视这家伙的,这人怎么了?你们埋伏在永州是看着他?”
刘长汐刚想解释:“我们……”立刻闭上嘴,差点抽自己一巴掌,来的时候说好的,什么也不要同韦帅望说,任何消息也不要透露,你不知道韦帅望想打听的是什么,那么啥也不说最保险。
刘长汐暗暗咬一下自己的舌头,然后微微咧一下嘴:“你想要做什么?”
韦帅望笑笑:“所以,我就想,你们这是要借田六善这事捕杀我啊!”
虽然来的时候也说好了,尽量不露出任何表情,刘长汐还是忍不住露出个瞪眼半张嘴的表情,啊啊啊?这想象力!
帅望笑:“所以,我想,咱们得谈谈。”
刘长汐仰天长叹:“我实在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好想哭,我想捕杀韦帅望?我去……我真是想也没想过啊。
帅望也忍不住笑了:“难道不是?那么,给个解释?”
刘长汐半晌:“我们在自己的国家做什么,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
帅望苦笑:“是啊,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容易产生误解,如果我的人真的动手劫了狱,正好中了你们的圈套,又正好被杀了,我会认为这是你们在诱杀我,这样巨大的敌意,可能需要用大规模的战斗来解决。”
刘长汐道:“我不想让你产生误解,我保证我们没有诱杀你的意思,但是,我没什么可解释的。”
韦帅望道:“那就是说,是一个军事行动?”
刘长汐瞪着韦帅望,不是啊!可是我们说好了啥也不说的,可是啥也不说,对这个家伙来说会不会象是默认了,如果他产生了这样的误解,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刘长汐问:“你想干什么?只是要田六善吗?”
韦帅望道:“我表达了和解的诚意,能通融一下把田六善放了吗?”
刘长汐道:“他通匪,证据确凿,我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不过……”
帅望笑问:“不过什么?”
刘长汐眨了会儿眼睛:“我们不是来看着他的。”
帅望笑:“好吧,我想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执行我原来的计划,不会被打扰的。”
刘长汐沉默一会儿:“我不能做出承诺。”有没有搞错啊,我同意你去劫狱,这让别人知道,我脸往哪儿放啊!你为啥要告诉我啊,你就劫去呗!
帅望点点头:“好吧,送还遗体的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刘长汐道:“由我在边境统一接收吧。贺家的人,应该也会到场。”
韦帅望点点头:“那么,友好是一步步达成的,修复战争的创伤,需要时间,下月初,好象是个合适的日子,你看呢?”
刘长汐轻声:“没有,别的要求?”
帅望道:“没有了,你们跑到永州,又不是因为我,又不是因为田六善,这么大规模的行动,难道你们知道了西线有战事?”
刘长汐愣住:“什么?”
帅望道:“哦,看起来不是。”
刘长汐惊问:“什么意思?什么叫西线有战事?真的假的?”
韦帅望半晌:“有人买马买兵器的,虽然不是向我买,你知道,这种价格变动,我还是挺敏感的。所以,我以为你们知道了。你看,我真没啥恶意,就过来了。”
刘长汐呆了一会儿:“为啥要告诉我?你别说你是一时走嘴,我不信!你要啥条件?”
帅望道:“天下很大,容得下你我两家,可有啥必要再弄出一个抢食儿的呢?尤其是,西边那个国家跟我国是一个口味的。条件,条件是有的,哎,咱通商度再自由点呗……”
刘长汐站起来:“告辞!”
起身就走。
帅望远远地:“哎哎……喂,啥时再见面还没定!”
刘长汐道:“月底月初,我会来找你。”
韦帅望道:“带着礼物来呗!”
刘长汐气急败坏,西边有人八侵啊!天大的事!他怒吼:“你他妈自己去劫狱!”
韦帅望“噢”一声,好吧,那也行。
冷先挡在院中央:“教主?”
帅望挥挥手。
刘长汐这才觉得,我去,说到底我其实不觉得韦帅望会怎么样我啊!又抓人质又不解释的,都是他们定的原则,我真是没往心里去啊!人家这外面埋伏一堆高手呢!韦帅望要真有心害我,我这会儿已经死了……我果然是一点戒备心都没有。
不过,好象我的感觉比较对啊。
韦帅望默默坐在大厅,微微感觉有点寂寞。
吕明光这才站起身:“韦教主!”
帅望忙回过头来:“吕守备,受惊了。”
吕明光问:“教主刚才说的,是真的?”
韦帅望道:“当然,不过这件事是由我们透露出去的,不可外传。”
吕明光走近,低声问:“这是何意啊?”
帅望道:“我说的是实话,西边与我国接壤,他们的强大,对我们不是好事。”
吕明光点头:“教主说的是。”
帅望道:“借你府邸暂住几日。”
吕明光道:“欢迎,教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第二天一早,韦帅望接到消息:“摄政王传信,京中有事,请教主回京商议。”
韦帅望无比困惑,但是既然师爷在京中坐镇,没传来急信,想必不会有太大的变故,那么,是什么问题要求他立刻回京呢。一行人即刻返京,一路无话。
芙瑶的表情看起来很象是小念放火烧了房子她除了又气又无奈毫无办法的样子。
看到韦帅望回来,也只苦笑而矣。
韦帅望见不是急事,命令自己的队伍就地解散,外面等着去,自己小跑上前献个殷勤:“亲爱的老婆,出啥事了?”
芙瑶轻叹一声:“你那位结拜兄弟,当众禅让了!”
韦帅望瞪眼,一时间不知该悲该喜:“嘎!这意思是我得叫你陛下了呗?”
芙瑶道:“我还没有同意。”
韦帅望问:“有问题吗?”
芙瑶道:“问题就是,不光是我,所有人都惊呆了,你知道,如果有准备的话,应该立刻有一群人赞同,然后一拥而上扶上龙座,再想从龙座上爬下,已经晚了,好象不得不从的样子……结果连我也呆住了,等我反应过来,只能严辞拒绝,大表忠心,拜求陛下万万不可。”
韦帅望终于忍不住笑出来,给芙瑶顺顺毛:“没事没事,这下大家不都有准备了吗?过两天让他再让一次。”
芙瑶气得:“我一时间不知道这毛病会出多大,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闹事,已经让军队进入半戒严状态。好家伙,姜宏那小子忽然间听说,原来你不在京城,看他的样子是尿了裤子了,哆哆嗦嗦地要求见韦教主,见不到韦教主看起来他会吓死!”
韦帅望长叹一声:“你看你,圣人告诉过你以德教化天下,你看我老人家这人缘,这威望,这深入人心的慈眉善目形象,嫉妒了吧?”
芙瑶哭笑不得:“要不是你纵容他,他敢同我搞突袭?以前我让他站着他敢坐下吗?虽然他站着骂骂咧咧的,可从来没敢说过不!”
帅望笑:“我去安慰安慰他,让他从速再让一次,让两次也行,咱学古礼就学个全的,三让三什么的,里子面子都好看。”
芙瑶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