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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姑一想起来这些,便愤愤不平。
姜缨拍了拍小道姑的手以示慰。
小道姑仍然在抹着眼泪,旁边的小赵希有些不满地开口道,“小师父你莫在小缨面前这般哭法,万一勾得小缨也想哭可怎么办?”
小缨如今可是要当娘亲的人了,身子娇弱,哪里能经得住大喜大悲啊。
赵希这些天来的心路历程可谓是极之曲折。
自己心上那个人有了。
孩子却不是自己的。
这种打击几乎就跟‘心上人成亲了,新郎不是本少爷’是一样的。
起初的失意,愤恨,烦恼交织着,让赵希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都偷偷地哭了一鼻子。
要安静的离开这种想法却不过只是有一次,在他心中闪了下,便如黑夜中的火花一般,转瞬即逝。
这么多年来,赵希的愿望一直没有变过:想要永远跟姜缨在一起。
如今不过是小缨有了一个孩子而已,就是小缨跟别人成亲了,只要不是小缨亲口要赶自己走,自己就永远守在她的身边…
反正,最差,小缨的心里,也会有自己这个从小一道长大的弟弟的位置的。
想通了这一点,赵希便可以平和地看待小缨怀孕这件事了。
有了小宝宝的小缨,眉稍眼角都是满满的*意,偶然说起小宝宝也是眉飞色舞,目若晨星灿亮的。
当然了,小缨似乎为了体谅赵希的心情,已是尽量避免在赵希面前这样做了。
赵希想通了之后,反而有些期待起这未来的小家伙了。
嗯,其实,跟自己比,那小宝宝的血亲爹爹杜鸿也更悲摧啊。
小缨那般决绝地跟他断了,虽然有了娃娃,但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告知杜小侯的意思。
也许这一辈子,杜小侯都休想名正言顺地当这娃的爹了。
在赵希的想像里,那定是一个眉眼俊美的小家伙,背着手,眯着眼,冷酷地昂着头,睨视着杜小侯道,你是何人?也敢来冒充本小爷亲爹,本小爷亲爹可是…
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赵希的心里就充满了期待。
如今,他已经修炼得可以毫不介意地在姜缨身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罗嬷嬷伺候姜缨的一举一动,也有样学样地照顾着姜缨。
而且因他少年反应快,许多罗嬷嬷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都被赵希给抢先一步地做了。
看着他这热切勤快的劲头,被姜缨不合作态度给弄得郁闷的魏娘子简直要怀疑,这娃实际是这赵小爷的种吧?
当然了,再一想赵希的年纪,魏娘子又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十三四的少年就当了父亲,这事也太离奇了些。
然而魏娘子却没料到,就是这位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在未来的数十年里,居然真的被认做嫡嫡亲的爹,即使是后来真相揭开,那个现下还在姜缨肚子里的娃,也还是跟赵希最为亲近。
只因为赵希对小缨,对娃娃的喜*,是发自内心,如水晶和天空一般的澄澈明净,是宁愿自己有危险也要将对方保全的心意。
将我心换你心。
自然也会得到真心的回报。
比如现下,虽然姜缨急着想知道红莲观中的情况,但赵希却是把她身子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悲摧的小道姑,被赵希连着数落了两次。
她略有些怯生生地抬起眼来瞧着赵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委屈啊!
从前自己跟小缨都是随便打打闹闹,哭哭笑笑的啊?
☆、十九恶人
姜缨闻声望过去,但见几个道姑正站在不远处。
为首的年约三十,着一身闪闪发亮做工考究的青绸道袍,身边跟着的几个膀大腰圆的道姑们,在马房前头一字排开,个个都是满脸横肉气势汹汹的,显出了这干人并不友好的态度。
而那为首的中年道姑的长相颇为奇异。
虽然明显已过了最好的年华,这位却还是皮肤白细,眉眼如画,嘴唇很薄,眼睛很大,瞧着人的时候眼白多过眼青,却是水汪汪的十分灵活。
再看身形,却是肩若削成,腰如水蛇,胸前高耸,身段玲珑如致。
虽然并没有涂粉施朱,那面相也是春色隐隐,娇艳得很,大约面如桃花,说的就是这位了。
离得有十几步远,姜缨已经能闻到自对面飘过来的隐隐约约的香气了。
这种香,姜缨却是识得,本是由十几种香料混杂而成,其中的檀香和麝香等,都是价值不菲的香料,一般寻常的富户,可用不起它。
而这位太清真人,在这种不是什么重大的场合便随意用在身上,难道红莲观的香火,居然这般鼎盛了么?
如果不是她身上着的是一身道袍,又梳着道姑的发髻,只怕姜缨就会以为这位其实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得宠姨娘之类的了。
姜缨瞧着这人的作派,再加上小道姑她们的陈述,只这般一见就心生厌恶。
这模样的女人当道观的观主,真的没问题么?
有这样妖里妖气的观主,还有哪家的夫人小姐敢来上香许愿?
听得这太清真人的声气,隐隐还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姜缨心里微微冷笑。
这妖道,本王还没追究她苛待白云堂众人的罪过哩,她倒是来先声夺人了!
因不紧不慢地冲着太清真人行个起手礼。道,“这位可就是此间观主么?在下姜某人,因身受碧灵真人所托,暂任白云堂观主之职,此前我观中人,多蒙观主照料了…”
话语说的虽然客气,但眼底里带着冷笑。
妖道你把这些人“照顾”得可真好啊,感谢你全家!
要知道天气越来越寒冷,如果姜缨再来的晚些,只怕那些身体稍弱一些的就会冻死冻病了。
明明这红莲观屋舍成排。并非没有好点的地方住啊。
那妙言方才还告诉姜缨,这位太清真人,暗示明示。便是想让这些人花钱买住处呢。
只是当初众人在白云堂的个人财物,都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们给没收了去。
临行时姜缨给的路费虽然够几个人舒舒服服的用上半年,但毕竟她们的人数有些太多了,一却都要量入为出,因此妙言还是坚守住。无视这些恶劣的住所,总算把最后剩下的一点救命钱给留下了。
那太清真人先前看着姜缨的衣着简单,不过是身半旧的淡绿色绵绸制的夹绵褙子。
身上头上也没什么华丽的饰物,想着左不过是哪个穷地主家的女眷罢了。
然而听姜缨这么一番话,太清真人水汪汪的眼睛滴溜转了几转,忽然笑面如花。态度一下子变得热情洋溢起来。
“哦,原来是姜小姐。欢迎之至,还请到厅上叙话。”
那妖艳笑容下。藏着浓浓的算计。
姜缨瞧得清楚,摇了摇头,道,“多谢观主相邀,不过这回我乃是接她们离开的。就不多打扰观主了。”
太清真人笑道,“姜小姐这是见外了。这些师姐师妹们来我红莲观也有不少时日,这冷不丁的要走,倒教我们如何舍得?倒不如姜小姐也留在我红莲观小住如何?”
说着话,她身后的几个壮健的道姑便各自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将姜缨众人去路堵了个干净。
这般的举动,竟然是打算连姜缨都要扣留下来了!
这让在一边不吭声的魏娘子也是心生怒意。
这几天,因姜缨有孩子这件事,魏娘子苦劝未果,不由得有些憋气,这一路上虽然也履行职责,但却是面色冷淡,并不怎么跟姜缨说话。
本来想着自己这回并不出头,且由着小姐为难一回去。
可没想到的是,眼下的这妖娆道人,着实是太让人生气了。
魏娘子便走上前一步,正待动手教训一下这小小的道观观主,却听姜缨朗声笑道,“观主这般热心,姜某敢不从命,正想在观主这里讨一杯茶水喝哩!”
姜缨说着话,瞧了魏娘子一眼,魏娘子明白她的意思,这才有些不甘地停下了身手。
那太清真人面上笑容扩大,没想到这小姑娘倒是个识时务的。
原本在这帮穷鬼身上没有捞到多少油水,正没理会处呢,便有了这个小姑娘撞了上来。嗯,这一批人里头,倒是有三四个年轻的丫头…还有那精壮的汉子…
太清真人的水润目光,放肆地在菱叶菱枝身上称量了一番,复又转到了卫家四兄弟那结实健壮的身板上,只管流连不去。
饶是卫家四兄弟也算是见过世面,受过训练的暗卫,被一个风骚女子这般望着,也不禁面上颇不自在,卫东卫西年纪大老成的也就罢了,卫南卫北却是又窘又气,若不是姜缨这个当主子的在跟前,他们早上去教训这浪荡的假道姑了。
姜缨把这些互动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当真跟着太清真人来到待客的院子,分主宾坐定。
有红莲观中的小道姑给姜缨上了茶,太清真人手一抬,“姜小姐请用。”
只不过是一个随意间的动作,却是衣袖轻滑,露出了一截雪白粉腻的腕子,透出风情无限,可惜此时坐在宾位上的是姜缨这个女子,若是男子,只怕就被罗袖酥手暗香的美景给勾到了。
姜缨端起了茶杯,不过做势在唇边略沾,其实半点都没有喝。
她自己粗通医理,身为一个头一回做娘的孕妇,那更是小心谨慎之极,来历不明的东西,根本不会入口的。
太清真人自然把她的举动瞧在眼内,眼光闪烁,却并未挑明,只是当作聊天一般,不动声色地套着姜缨的话,不外乎是想知道姜缨既然是碧灵真人亲口定下的传人,不知道姜缨是什么样的身份,这一群人又是何种的情况。
等知道姜缨只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而跟着她的都是寻常的护院之后,太清真人舒了口气,笑道,“姜小姐远路而来,不如暂且先在本观中住下如何?不知你们的行李现在哪儿,正好让人去帮忙搬过来。”
她说这话,也是因着姜缨她们是坐着雇佣来的马车来的,而马车内除了人之外,什么也没有,早有太清真人的心腹探得了此事,故而太清真人才有此一问。
姜缨心中冷笑,面上显出几分赧然。
“呃,这个,不瞒观主说,京中大乱,我们出来的仓促,什么东西都来不及准备,原是想着,碧灵师祖她早年在宝观前任观主太和真人那里,存着不少体已,正可以用来救急,没想到,却是天有不测风云,太和真人她老人家居然已经仙逝,那想来这份…”
边说边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太清真人。
太清真人又是惊喜又是失望,忙接了下去,“啊,竟有此事?贫道居然从未曾听师姐提起过!”
说着话,那眼珠子却是乱转,不知心里在转着什么鬼主意。
姜缨叹了口气,面上是明显的失望,“这么说来,观主也是不知的了,这下可怎么办?我们好容易寻到这里,盘缠都快用尽了。”
太清真人撇唇一笑,“我师姐在生时,一向与人为善,就是见着个上门讨饭的叫花子,也是要周济一二的,姜小姐好歹也算是师姐故交,不如就先在本观住下吧。”
姜缨惊喜地叫道,“啊,这样就太好了。不过,我看似乎贵观中,似乎没有什么空余的房子了呢,连马棚和柴房都挤满了我白云堂的道友啊。”
说着,又面现为难。
太清真人眼光连闪,这才笑道,“姜小姐莫担心,先前是有些屋子久不住人,还未打扫整理出来,这才委屈了白云堂的众位道友们,正好姜小姐这回过来,有几间空房也倒腾出来了,应该是可以住得下这些人。”
姜缨表现得十分感激,“如此就多谢观主了。”
太清真人略说了几句客套,便让人把姜缨一行人带到了红莲观靠北边的一个小院子,小院子虽然有些破旧,但房舍倒还齐整,有五六间屋子。
姜缨只做满意状,同着白云堂的妙言和玄静等人将众人安排了下去。
她自己却是和王丑姑魏娘子等与自己同来的几个共一个屋子,姜缨在里间,王丑姑与魏娘子在外间。
因先前白云堂有好几个体弱的道姑都生着病,姜缨张罗着给这些人看病吃药安顿好之后,眼瞧着天色将晚,太清真人派人给她们这个小院送来了几大桶热气腾腾的清粥和杂粮馒头。
小道姑瞧着念了声无量寿佛,伸伸舌头道,“哎呀,这可了不得,太阳今儿莫不是从西边出来的,何时太清那老女人也这般大方了。”
此前,白云堂的人辛辛苦苦一整天,得到的吃食不过是每人两个小黑窝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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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除恶
白云堂诸人这好些天来,总算是有一日吃饱睡好,且听几个为首的说,日后便要离了这红莲观,个个都心生喜悦,直盼着早早脱身,夜里睡前也是带着笑意。
小道姑这半天几乎成了姜缨的小尾巴,姜缨往东,她也往东,姜缨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