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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姑这半天几乎成了姜缨的小尾巴,姜缨往东,她也往东,姜缨坐,她也坐,姜缨走,她也走,嘴巴叭嗒叭嗒不停的说着话,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姜缨几乎都插不上话。
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赵希拿眼瞪着小道姑,小道姑这才后知后觉住了嘴,总算给姜缨一个吃饭的空当。
“妙媺小道长快多吃些吧…”
姜缨面前的吃食,其实都是罗嬷嬷跟两个丫环打理好带来的,姜缨如今可不比从前,吃穿上都要讲究得多。
小道姑说了这半天,其实肚子早就饿了,见赵希把一盘香喷喷的五香豆干推向了自己,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咧嘴笑道,“嘿嘿嘿,多谢小希兄弟哦。”
说着便伸着筷子连夹了好些,等一入口,那久违的美味更是令她幸福得眯了眼。
唔,这才不过几个月不曾吃到,如今尝来,真是无上的美味,没想到小希这小少年虽然有时候满凶,但还是挺好心的么。
赵希杏目微眨,唇角泛笑。
他会说把这个菜给小道姑,是因为知道小缨这两天不*吃这个么?
姜缨瞧着这两只的互动,不由得面露微笑。
如果今后都有这些人陪着,想必日子必不会无聊了。
到了入夜时,那太清真人居然还派了人来送了火烛。
小道姑又见着了新鲜似的直嚷嚷,“居然还舍得给蜡烛啊!”
从前可是连油灯都不舍得给一盏的,如今这蜡烛一给就是四只,太清真人难道是被善财童子附体了不成?
姜缨扬眉一笑,吩咐手下的人去把蜡烛点了。
不过真正需要秉烛夜谈的似乎只有姜缨和小道姑两个人。
赵希跟守卫似的坐在门口。听着里头两个年轻女郎唧唧咕咕的谈话和闷笑声,心里有些纳闷,怎么她们就有那说不完的话?
又有些妒忌,小道姑得到的小缨的注意力也太多了些啊!
赵希坐在门口,头一歪一点的,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映出好看的阴影…
他忽然惊醒似的急抬了头,但听得屋里已无人声,忙四面张望。
姜缨正在他身边!
姜缨面上的表情有一丝奇异。
站在赵希的身边,似乎在叫不叫醒赵希的事上有些为难。
而本是坐在桌边的小道姑。却是毫无形象,上半身趴在了桌面上,摊手摊脚地睡得好不香甜。
那桌边上的蜡烛却不过才燃去了三分之一。
赵希眨了眨睡眼。觉得以自己的定力,似乎不应该困成这样的。
他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果然头晕腿软,意识间居然有一瞬间的迷乱。
赵希强自撑着眼皮,只听姜缨轻叹一声。伸出一手来握住他的手。
赵希虽然现下意识混沌,但姜缨这个举动却像是突然给他的心田注入一股清凉的的泉水般,让他瞬间便清醒了许多。
不对劲,那蜡烛有问题!
赵希蓦然大睁双目,审视地瞧向桌上的蜡烛。
姜缨见状,嘉许地点了点头。
太清真人突然大方起来。送衣送食又送蜡烛,当然不可能是转了性子。
也不可能是姜缨突然霸气侧漏把太清这个观主震着了。
那自然便是太清真人这般作为,其实另有诡异。
赵希慢慢地走到窗子边。打开了窗户,深深吸了几口清新而寒冷的空气,感觉头脑更为清晰了一些。
而此时,这个小院里,虽然各处屋子里。还透着几点蜡烛的微光,但却是极为寂静。半点声音也没有。
想来都是那蜡烛之故了。
赵希回头看向姜缨,但见姜缨神情坦然自若,云淡风清,便知道她一定是早已发觉了。
赵希的目光与姜缨在空中相遇,充满着探询。
一见姜缨那般宠辱不惊的神情,赵希就觉得天大的事掉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赵希伸出一只手去,拉住了姜缨,在姜缨的目光里,赵希哼了一声,伸手打灭了烛火。
就算要将计就计,也不要小缨呼吸过这般邪门的东西!
姜缨冲着赵希嘉许地点了点头,指了指桌面,自己也趴在了其中的一角。
赵希头脑灵活,很快便明白,这番许就是为了捉住那些下黑手的家伙们吧?
终于夜深人静,处于山野之间的红莲观更是寂寂无声。
而在红莲观里最大最好的静室之内,却有人精神百倍地若有所待。
“观主?”
自院外快步溜进来一个身形灵活的黑影,伸指在窗棂上弹了几下,声音低低的,似乎怕吵醒了不相关的人。
太清真人正倚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身侧摆着一个正熏着香炭的香炉。
太清真人一手托着个小木匣,另一手在里头翻找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忽然听了外头的声音,便立时合了盖子,用一块青布盖得严严实实,半丝不露。
仿佛她怀里这个不起眼的枣木匣子,是个什么万众瞩目的稀世珍宝一般。
太清真人打开半扇窗户,瞧着外头那熟悉的黑影,正是个二十许的年轻道姑,正是她派去办那件事的人。
太清真人目光闪闪发亮,问道,“如何?”
那黑影声音很低,却是十分恭敬。
“全都放倒了。”
“按商量好的办!”
太清真人的声音里有一丝的得意。
再是碧灵真人亲传的又如何?
再是有几个厉害的属下又如何?
碰上了本真人,还不是只有吃亏的份?
太清真人几乎是见过姜缨这一伙人没多久,就起了歹毒之心。
本来看到姜缨队伍里有几个似乎颇厉害的,害得她一直没敢动。
要想个曲线迂回的方法,才能让这十来号人落入自己的手心里啊!
眼下这些人都中了梦甜香,怕是都睡得跟死猪一般了,想把这些人怎么样。那还不是由着自己说了算么。
哼,那三个年青的女子,都给她喂了哑药卖到偏远地带去,而那几个精壮男子,倒是可让自己先寻一把乐子再说。
那些没用的老婆婆和丑女人丑男人,正好可以割了舌头在观里当苦力嘛!
不过几十息的时间,太清真人倒是盘算得不少。
因此自觉碧珠在握,十分自得。
“嗯,对了,那边县城里应该就要来人了。你找人一道去接应一下。”
窗外的黑影答了声是,便匆匆退走了。
太清真人撇了撇嘴。
这些人是京城来的又如何,内有高手又如何?
还不是要栽在她这座小道观里头?
想起白日里见过的那位小姐。太清真人尤其对其表示厌恶。
那位小姐衣着虽然普通,但神态举止间自有一段雍容大气,似乎跟那些顶极名门相较起来,反而还要更胜一筹。
高贵,从容。自重,自*这些品质,太清真人就是到了下辈子,也未必能拥有得了,因此她对于跟她相反属性的人,特别是女子。有一种天然刻骨的仇恨!
哼,碧灵真人钦点的观主?
不过是个没经过世面的毛丫头罢了。
中了自己的计,看她还怎么敢跟自己叫板?
等过上数个月。这毛丫头怕是见了自己,就要抱头就躲的吧?
太清真人一想到对方那惨景,心情就格外地好,然而,面对着榻上小盒子。却是眉头深锁,一副苦大仇闷的模样。
这小盒子是在太和真人清修的静室里找到的。太和真人仙逝后,太清真人便占了太和真人的房间,理直气壮地接受了太和真人多年所积下来的各种物品。
不过,太清真人还记得清楚,除了找到约摸十两的碎银之后,太和这个讨厌的老道姑,似乎根本没有什么贵重的财物留给继任者。
就连这个盒子,里头也放的都是不值钱又无聊透顶的道经,若不是这盒子的做工精细,制盒的木材年份长,太清真人说不定也像扔掉其它东西之外,把这个小盒子连经书带人全都扔掉了。
可是今天,听姜缨状似随意的几句话,却点出了一个太清真人永远也想不到的秘密?
从姜缨的话里推测,原来碧灵真人将一些财物,托给了当时的红莲观主太和真人。
该死的老道姑!
嘴可真严实啊,直到死也没露出一半个字来!
太清真人咬牙冷笑,丝毫没有想起当时太和真人是中毒暴死,哪里有时间交待什么话啊。
太清真人把那个盒子颠来倒去地看着,东敲敲西打打,就差没有上牙咬了,仍然什么线索也没现。
那老道姑死得仓促,就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肯定也来不及转移的,那些东西一定还藏在红莲观里的某个地方!
该死的老道姑,居然把这件事瞒得一点不露!
太清真人心里诸多盘算,显露在面上,便是一会儿得意,一会儿忿怒,一会儿又变做了狰狞。
正变脸变得欢时,忽听外头有脚步声,听得正是如先时一般,来到了自己窗下。
太清真人想着这肯定是那事已成了,便开口问道,“那些人都拿下了么?送去了么?”
窗外的人发出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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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寻宝
夜深人静,红莲观内也不过只有几处还亮着些微弱的灯光。
那后门处的小道旁,不知何时停了一辆黑油油的小驴车。
驴车车头挂着一只小马灯,把车前数尺的地方照得一片昏黄。
赶车的人笼着袖子蹲坐在车前头,身上裹着黑色的宽大绵袄,瞧着体态臃肿,头上包了块长巾,只露出了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正探头探脑地朝着墙内张望。
这般的天气,到了夜里更是寒冷几分。
要不是这趟来有些油水,谁乐意做这苦差事?
眼巴巴地探看着,总算发现有人自后门出来了。
赶车人眼睛一亮,利索地跳下车,瞧着里头出来了两个道姑,抬着一个黑布罩着头,身上却被捆成个粽子模样的人,正朝着他这辆小车走过来。
赶车人张着嘴咧出笑容,迎了上去道,“两位道长,这就是这回的货么?”
目光在那粽子身上打了个转,他见多识广,早看出来这被绑得结实的女人,身形凹凸有致,曲线分明,虽然穿着厚厚的道袍,也能想像出这定是个身材火辣的,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心想等回去后,倒是可以先尝一尝新鲜么…
那两个道姑其中一个嗯了声,态度似乎有些冷淡。
赶车人倒也不以为异,这黑天半夜的,做的又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说得话少也是挺常见的,不由得自己脑补,“先前那位道长呢?可是顾不上出来?”
“嗯!”
这回声音倒是大了一些。
赶车人仍不自知,朝院内望了望,见似乎没有旁的送过来,便喋喋不休道,“不是说有三个么?”
先前那答话的道姑生硬地道。“计划有变了。”
赶车人嘟囔了几句,听着模糊不清,似是在抱怨观主言而无信之类的。
两个道姑却是不大理会他,其中一个道姑冲着另一个点了点头,二人便丢下赶车人,径直进院去了。
赶车人冲着这二人的背影啐了一口。
一群假正经的小娘皮!
那赶车人回身去跳上了车头,冲着车内地上那女子嘿然奸笑了几声,倒底没忍住,伸出手来狠狠捏了一把,正好触上那丰腴滑腻之处。只听得那女子发出一声闷哼,身子如毛虫一般乱挣,赶车人不舍地收回舒爽不已的狼爪。心中急色万分,直盼着早些回到地方,就算不能尝鲜,至少也能多揩几把油,便怪笑地哼哼道。“小娘子啊,你莫急,哥哥我这就送你到那好个销魂的所在去…”
听了这话,那身子反而动得更是急切,哼声更是连声着急。
嗨,这样的。本大爷可见过得多了,到了咱楼里,任你是贞节烈女。还不是照样要被调教成百媚小娇娃?
赶车人挂着邪笑,呟喝一声赶起了车,小油车发出哑哑声响,朝着山道上行进,不过几十息的工夫。便驶入了深夜的黑暗中,再也瞧不见踪影了。
而红莲观内那间最为华丽精致的观主房内。灯火如豆,灯前人正琢磨着手中的小匣子。
“这个就是太和真人留下的遗物了?”
小少年好奇地两手托着腮,杏眼圆睁地瞧着小缨的动作。
姜缨只顾专注地研究这小匣子,这小匣子里里外外都被翻了个底儿掉,就是各处细微的花纹也都快背下来了,不过似乎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姜缨头也不抬地道,“嗯,听这红莲观的人说,太和真人是突然过世,她又是个崇尚苦修的,屋子里跟个雪洞一般,睡觉都是打得草铺,屋子里唯一的器具不过是前任观主留下来的一张长桌,而那张长桌因为太过破旧,也被太清下令劈了烧火,就是她屋里的青砖,都被太清继任手,以年久失修为由,一块一块地拆了,铺上了新的方砖。”
太和与太清这两人,虽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