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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便心生退意。
他看着宋素云，发现她与一个人长得有些像，不禁笑道：“对了，小雨那个丫头，可有好些时日不见了……”他目光中竟有贪婪之色，道，“真是好材料呀！……”
公孙青脸色一变，道：“你想打我女儿主意么？”
施无痕斜眼看他，呵呵笑道：“之前我们没有破脸，为师的也不好意思对她动手，只是现在……”
公孙青怒道：“你要敢对她动手，我对你不客气。”
施无痕笑道：“随便你怎么不客气。不过我会去捉她的，——公孙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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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抉择
更新时间2011722 17：07：27 字数：2463
施无痕嘿嘿笑道：“公孙晴雨！我会去捉这丫头。说起来，你是不是叫这丫头护送黑龙剑去见九魔城主的？”
公孙青铁青着脸，道：“是又怎样？”心中盘算着如何防止施无痕对自己女儿不利。施无痕好歹是从前的五圣之一，想要杀他并不容易。何况他对九魔城主多少还有些利用价值。想到九魔城主，不禁有些焦急起来。为何他到现在还没有到？按理说，城主一到悬月山庄，便会给自己讯号的。想到自己身中魂灵的“寄生魔虫”，城主若再晚半个时辰，“寄生魔虫”在体内发作起来可大为不妙。
施无痕道：“这便是了。她是白玉萧那老娘们的徒弟，她们现在想必便在一起吧？”冷笑一声，道，“有本事她便依附在白玉萧身边一辈子。”一面说着，一面提起宋素云准备离开。
公孙青冷冷道：“姓施的，有种不要走。”
施无痕“呸”一声，道：“你这是对师父讲话的态度么？”心想此刻脱身要紧，不用理会他。
忽听地底“嘭”的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施无痕脸色微变，道：“什么声音？”
公孙青喃喃道：“老家伙还真是难缠，这都困不住他么？”又听一声巨响，地面竟裂开一条缝。
施无痕“哦”一声，尖声笑道：“是杜绝飞么？想不到你把他困在地底。他定是察觉我们在这里，竟然在地底向上击掌。这可不干我事。”笑着从石门出去。
公孙青有心想要拦住他，自忖没有这个本事。何况杜绝飞看样子竟能出来，若与施无痕一阵缠斗，杜绝飞上来可就麻烦了。耳听得嘭嘭之声一下接着一下，地面的裂缝越开越大。
这地下机关所在与实验室隔着一层两尺多厚的岩石。杜绝飞此时以“血魔”的状态击掌，力道极是强劲，竟要破岩而出。
公孙青恶狠狠地一笑，喃喃道：“既然你要早点寻死，我便成全你！”杜绝飞这夜连连恶战，此时已是第三次使用“血魔”的能力，可说是强弩之末。这种情况下对战，自己胜算极大。
计议已定，他吸了口气，阴笑着走出石门，走过长长的隧道。
两旁墙面上的油灯默然地亮着，随着一声声掌击，它们也一齐一下下地抖动。
只听轰然巨响，杜绝飞大吼声中，已然破岩而出！
***
“轰”的一声响，一股强大的火焰喷向四周。满山树木猛烈燃烧起来。
只听那女子“哎哟”直叫，道：“好烫！喂，你别烧了，我出来便是了。”
向天笑收起火焰。四周的火竟然一下子全都消失。空气中只留一股股浓烟与一阵阵焦臭味。
只见一个黑影在不远处一个树干上婷婷而立。只听她不住埋怨道：“只不过想让我现身而已，犯得着发那么大的火吗？差点烧着我衣服了。”
向天笑笑道：“你终于肯现身了吗？不管你跟笑魔有什么关系，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你最好赶紧离开。在下身有急事，可没工夫跟你瞎耗。你若再缠夹不清，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女子道：“哟，你讲话还真是不客气。我正是看你急冲冲的样子，这才关心关心嘛。”
向天笑道：“不用了。你别跟着我，也不要再使用那笑声了，否则我以啸声回应，将你震成内伤可不要怪我。”说着不再理会那女子，继续向山上走。
那女子道：“我偏要跟！”果然跟了上来，一面笑道，“喂，原来你怕了我的‘淫魔之笑’呀？你刚才可……”
向天笑懒得理她，心道：“看你能跟得住跟不住？”脚底生风，越行越快。
那女子轻功竟也十分不错，勉强跟上了他。只不过她这时不再用笑声烦扰向天笑。
向天笑暗赞道：“青松说她念力与我差得一截，但她轻功着实不错啊！”脚下不停，更加快了。
被这女子这么一闹，白白浪费一些时间，此时月落在即，再不加快，恐怕要赶不上月落前去见龙芸芸。
本来万一来不及时，他可以先以念力回悬月湖，防止龙芸芸出意外。这时却不能这样做了。这神秘女子也不知是敌是友，一时间也甩不开多远。倘若念力出窍，性命等同于握在她手，更不要提去见龙芸芸了。
想到这里，他步履更快，已是使上全力，几乎在空中飞行一般。
那女子再也跟他不上，黑暗中看不清向天笑影踪。突然“哎呀”一声惊叫，摔倒在地。
向天笑心道：“这女子颇有心计，十之八九是假装。”一咬牙，竟是一步也不缓，很快听不见那女子叫痛之声。
行了一程，脚步缓了下来。
万一她是真的摔伤，在这山野之中不免会有性命之忧。要不要回去看看？
***
公孙青站在一株大树旁，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月光斜斜照在他身上，仿佛给他披上一层鬼气。
忽听啪的一声响，山洞的石门被一掌拍个粉碎。满身血红的杜绝飞冲出山洞，披头散发，有如魔鬼。看见静静而立的公孙青，沉沉一笑，道：“公孙青，你这次不跑了么？”
先前杜绝飞追赶公孙青到这山洞中，哪知这山洞机关重重。他前脚才进洞，公孙青便在里面发动机关，脚下顿时一空，直往下掉。但杜绝飞反应何等之快，双手在岩面上一撑，身体便向上升起，谁想头顶一块巨石轰然压下。不得已，他掉入了地底洞窟中。在底下摸索一阵，隐隐听到头顶有微微人声，便料定公孙青在上面。当下再次施展血魔能力，击掌破岩，冲出山洞。这一番折腾，又损失许多精力，身体已出现疲态。
只听公孙青沉静一笑，道：“跑？我为什么要跑？杜绝飞，我们来决一胜负吧！”心想：“我以前的能力他都颇为了解，就连‘变色之术’也被他看穿，但只有‘借树还魂’这招是我当初逃离他追杀之后学会的能力。他并不了解，这招便是我的制胜之机。”
想到这，他已是胜券在握。
***
向天笑犹豫一下，，终于又拐了回来，见那女子唧唧哼哼站不起来，上前道：“你怎么了？”
那女子可怜兮兮地道：“我脚挽了。痛死我了。喂，你不是跑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向天笑道：“我只是回来看看。没什么大碍么？我可急着要走了。”
那女子忽一下跳起来，咯咯笑道：“我当然没什么大碍。你上当了！”
向天笑不禁一声苦笑，心道：“明明知道她可能骗人，结果还是上了她的当。”不再理她，拔腿就走。
那女子笑道：“喂，生气了？这都要生气，龙芸芸的脾气你岂非更受不了。将来你受她的气可多着呢。”
向天笑听到“龙芸芸”三个字，心头一震，回头看她，黑暗中隐隐见到她窈窕的身姿，问道：“你认识她吗？”
那女子笑道：“我自然认识她。你现在可不是急着去见她么？我也是要去她那里。刚刚只是替她考验考验你啦。你马马虎虎过关了。笨是笨了点，但总算不坏。”
向天笑盯着她看，缓缓道：“你究竟是谁？”
那女子“呀”的一声，道：“别这么可怕的语气嘛。我是龙芸芸唯一的一个朋友。我叫公孙晴雨。”
第六十四章 十年前的仇
更新时间2011723 1：06：39 字数：2810
向天笑倒没想到龙芸芸有个朋友，道：“你叫公孙晴雨？公孙青是你什么人？”
公孙晴雨笑道：“你的反应倒快。你见过他了吗？他是我爹爹。”
向天笑道：“想不到。原来你是公孙青的女儿。”记起之前杜绝飞曾称公孙青为女婿，道，“那么说来，‘黑心血魔’杜绝飞，便是你的外公？”
公孙晴雨一听见杜绝飞的名字，突然变得很不高兴，恨声道：“你不要提他！他不是我外公！等我能力再长进些，一定去杀了他！”
向天笑奇道：“为什么？他跟你有什么仇恨么？”
公孙晴雨哽咽道：“他……他……十年前，他杀了我妈妈！……”
向天笑一怔，道：“你妈妈？那不是杜绝飞的女儿么？他为何杀自己的女儿？”
公孙晴雨道：“他当年血魔的能力失控，竟要吸我妈妈的血。我妈妈抵抗之下，便被他杀害了。”一面说一面哇哇而哭。
向天笑发觉她年纪并不大，顶多十五六岁，尚未完全脱离小孩子气，便道：“喂，你别哭了。你说杜绝飞杀你妈妈，那时你只是几岁的小孩子，这件事是你自己亲眼所见的么？”
公孙晴雨道：“没有。我是听我爹爹说的。他说后来杜绝飞连我也要杀，他就带我逃亡到悬月山庄。听说杜绝飞找了我们十年，不过没找到这里来。我后来特地问过城主他老人家。他也证实了这件事。当年杜绝飞还杀了一些九魔城的重要人物，城主因此对他特别排斥。据说杜绝飞这十年都没回过九魔城。”
向天笑心道：“又是九魔城主！”回想杜绝飞对公孙青恨之入骨的神情，心知这件事必有蹊跷。只不过这是九魔城内部家事，他也不愿意去管。眼下最紧要的是赶去见龙芸芸。只是这么一再耽搁，月落之前显然已无法赶到悬月湖。他反而不着急了，与公孙晴雨一道向山上走去。
***
杜绝飞已明白公孙青的意思，冷笑了一声，暗道：“我杜绝飞今日还会死在你手上不成？可不要太小瞧了我，至多也便是我们同归于尽罢了。只是今日好歹先弄明白当年整件事情的真相。”便道：“公孙青，我只问你，十年前，你为何要杀月茹？”
公孙青错愕地道：“月茹？那不是柳如风杀的么？你后来不是杀了柳如风兄妹二人，为月茹报仇了么？只因如此，柳剑封追杀你十年，这件事九魔城人人皆知。”他叹一口气，道，“只可惜我十年前受城主之命来悬月山庄执行任务，对月茹之死竟是毫没奈何！”说着，又是长长叹一口气。
杜绝飞冷笑道：“你到现在还假惺惺不敢承认么？”从怀里取出一块血红的手帕，说道，“你可记得这个东西？”
公孙青道：“这是柳如风的杀人道具‘嗜血魔帕’，我怎会不知？据说这手帕被柳如风以性命为契约下了咒术，只要在手帕上滴上他的一滴血，这手帕就会活起来。柳如风一声令下，手帕便会瞬间扑到敌人面孔，迅速从口鼻钻入敌人体内，一阵捣腾之后而出，敌人早已全身爆裂而亡。”
杜绝飞道：“亏你还记得那么清楚。那日听说你已经奉城主之命出门，月茹与晴雨两个在家守侯，邀我去小坐。我应邀前去，路上碰见柳如风，见他神色慌张，与我擦肩而过，可惜我当时并没在意。等到达你们家中，在房内发现月茹浑身爆裂而死，满地鲜血，凄惨绝伦，晴雨那丫头却已不见。惊怒之中发现月茹身边竟掉着这块嗜血魔帕……”他说起当年之事，历历如在眼前，满面悲伤愤怒之色。
公孙青道：“这不就是了么？明摆着月茹是被柳如风所杀。可惜我未能亲手杀他为妻报仇。”
杜绝飞冷笑道：“不错。当时我急怒之下，也以为是柳如风杀了他，不由分说，到柳如风家中，与柳如风激战数十合，将他击毙掌底。其时柳如风之妹到场，亦被我一掌解决。那时柳剑封不在城中。但我知道他回来后知道我杀他一双儿女，与我必有一场恶斗，到时九魔城不免变成八魔城。”
公孙青哈哈笑道：“好一个八魔城。”
杜绝飞冷眼横他，道：“之后我回到月茹房中，平下心来，发现几个疑点。”
公孙青笑道：“哦？你果然事后才发现疑点么？杜绝飞，这便是你的性子。发生变故便急怒攻心，不懂得当时好好分析。”
杜绝飞叹道：“你说的不错。这是我当年的脾气，果然常常因此做错事。这想必也是现今的城主排斥我的原因之一吧。这些年我平心静气回忆往昔之事，已是将脾气克制不少。”
公孙青笑道：“是么？你不嫌已经太晚了么？”
杜绝飞道：“不，一点都不晚。只要还能杀了你，就一点都不晚。”
公孙青嘿嘿一笑。
杜绝飞道：“当时，我发现月茹的死状，并不如何惨烈。倘若是柳如风亲自动的手，该是满屋血污，月茹的模样也不好认出才对。这是一个疑点。”
公孙青道：“哦？再有呢？”
杜绝飞道：“柳如风杀人无算，对他而言，即便杀了我的女儿，也不该那么慌慌张张，甚至连自己的杀人道具也丢落杀人现场。只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