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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顶小轿进了宫门。
冯二小姐的正君钱氏已死,只留下陛下新纳的美人,虞氏……
心愿得偿,幸福吗?
钱虞恬问自己,却没有答案——或者说,他不想、不愿、不敢去面对那个答案。
她明明答应过他的,她不在乎他失身给了冯若英;她依然愿意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说,宫内的正君侧室不过是为了平衡朝堂,她心里的人永远只有他;她说……
……可是,他已经,将近半年没有见到她了……
或者说,自从进了宫来,他见到她的次数,不过只有区区三次……
这便是她的爱吗?!这便是她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钱虞恬轻轻咬着嘴唇,再不敢去想那明显不过的答案。
“主子、主子,陛下、陛下来了……”小厮香环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您赶快打扮接驾啊!”
“她、她真的来了?”钱虞恬一下子立了起来,极惊喜的问——她毕竟还是念着他的……
“嗯!”香环大力点头,比他还快的红了眼眶,“主子,您终于……等到陛下了……”
钱虞恬手忙脚乱的打扮着,竭力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恬儿,我来看你了!”他还没打扮好,尊贵的陛下已然大步走了进来,她的笑容一如既往,抚平了钱虞恬心里的不安。
她命人摆下酒席,和他说笑饮宴,钱虞恬觉得,一颗心都要甜的飘起来……
可是,为什么这么幸福的时刻,心会这么的痛呢?
一阵阵的绞痛,还有涌到唇中的腥甜,紫黑色的血液滴到如雪的白衣上,钱虞恬楞忡的看着眼前的人,似清楚、似模糊……
温柔的笑容一如当年,漆黑的双瞳一如当年,甚至此刻柔和的爱语一如当年——呵、呵呵……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这个人……
“虞恬,你、你不舒服吗……”无边的朦胧中,钱虞恬好像听到有人在关心的询问他。
是若英……
是他的……妻主啊……
唯一的一个会哄他吃药、会逗他开心、会关注他的一言一行,却被他亲手送到了死路上的人啊……
若英,对不起……若英,若有来世,我定要与你携手白头……若英……我其实……并不讨厌你……
65
65、筹谋 。。。
在冯清涟的印象里,容貌绝美的爹爹在自己面前,总是不停的抱怨,抱怨他为什么不是女儿,抱怨他为什么不如那个奴才秧子——冯清雅——受宠,抱怨安王为什么不提提他的份位让他当个侧君……
对菡萏来说,自己这个儿子唯一的作用,似乎便是吸引爹爹的注意。
怨么?
自然是怨的,可怨的久了也就没有了力气再去怨,更何况,作为一个庶子,除了没有母亲关心爹爹疼爱之外,他过的其实很不错。
冯清涟自认,自己并没有什么优点,唯一可以让人放心的,便是知足常乐了。
于是,冯清涟在安王府当着近乎隐形的二公子——并不是说下人们敢对他不敬,只是安王府的主子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忽略他。
冯清涟觉得,自己有点感激冯清雅——如果不是他惹来了褚孜理,自己不会得到二姐的关心;如果不是他在禁足期间依然跑到外面与人私相授受,他也不会获得出外采买的权利。
其实这么想是不对的吧?毕竟那是长兄——可是想到平素里冯清雅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淡淡轻笑着不屑搭理的模样,冯清涟就有点想要幸灾乐祸的冲动。
还有爹爹……
略舒展开的眉尖又聚拢在一起,冯清涟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他不明白,明明府内的份例绝不克扣,爹爹为什么还要蛮横的让自己取出所有积蓄去为他买彩锦……
爹爹眼中的自己,果然是用来邀宠的工具么?
虽然早就认识到这一点,可冯清涟还是觉得心下酸涩。
不过,想到二姐,冯清涟的唇边又绽开一抹笑容,清亮的双瞳中便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还有二姐关心呢!
昨日,二姐在得知他要出门的时候,便过来送了几张银票,说是要他也买些可心的东西,毕竟是十五岁的人了,要多打扮打扮自己了——冯清涟听着她这样说,笑容便不由自主的灿烂起来:还是有人在关心他的,不是么?
再度捏了捏手里的荷包,冯清涟继续靠在车厢里假寐。
忽然一阵喧嚣声猛然暴起,冯清涟清楚的听到了玉奴惊吓的变了调的凄厉惨叫。
“不——不要!啊!”
然后便是猛然一阵颠簸,冯清涟觉得自己要被颠散了摔碎了,然后车门不晓得怎生开了,他就这样、摔了出去……
“公子、公子啊……”玉奴带着哭腔的声音近在耳边,冯清涟恍惚的看到他扑了过来,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剧痛从周身传来。
冯清涟近乎迟钝的看着四周——他好像……从马车里跌出来了?
糟糕,会被人嘲笑!
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极为狼狈的跌倒在地上,冯清涟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连周身的剧痛都忘了,他一下子站起来,便想回到马车内去。
可是,再转头的时
65、筹谋 。。。
候,哪里还有马车?碎裂的车厢只余下底座,若是坐上去怕不是比现在还要丢人?
这是……怎么回事?
惊吓、难堪、羞怒……还有那让人恨不得昏过去的痛,所有的一切,让冯清涟有些摇摇欲坠——若不是玉奴扶着,只怕他真的会再度栽倒。
“怎、怎么回事?”颤着声音问,冯清涟只觉得,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全都是在笑他,只恨不得当下死了才好——他毁了安王府的颜面……
“公子,有匹马惊了,撞毁了咱们的车。”回话的人是从地上爬起来的车夫,她揉着肩膀,恨恨的目光看向一侧,“好大的胆子!咱们安王府的车也有人敢动?”
玉奴这会儿也吓的傻了,只会扶着冯清涟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位公子,在下有礼了——这匹马是在下方才在马市上所买,野性未训,全是在下的过错。”有人过来,温文尔雅的道歉。
“哼!你一句道歉便可以揭过的吗?!”车夫愤愤的开口,然后一瘸一拐的护在冯清涟身前,“我家二公子也是你能看的吗?”
她对那个目光直直注视在冯清涟身上、带着几分惊艳之色的女子怒吼。
那女子讪讪一笑,带着几分不舍垂下头去。
略停了停,她又抬头看了冯清涟一眼,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开口:“这……这马车毁了……不知在下能够尽绵薄之力,送公子回府呢?”
“这种小事,不必劳烦三殿下了。”有人如此接口道,“清涟,你可有受伤?我现在便送你回府。”
然后,一袭披风裹上了身,冯清涟看着女子关切中带了愤怒的眼,一直没有流出来的泪忽然就落了下来,他哽咽的喊:“二姐……”
让冯清涟靠在自己肩头啜泣,冯若英抬头看着面前尴尬的三殿下,清亮的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怒气:“三殿下,臣告退!”
“若、若英,我……我也是不小心……要不,我送你们回去?”三殿下刻意放柔了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二公子这样,着实有些不宜……”
的确是不宜,被摔出车门在大街上粘的一身泥土,鬓发散乱,冯清涟这会儿着实狼狈的很,他一个未出闺阁的公子,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丑,只怕是难堪的很,便连名节,说不定也能被那些好事的小人给败坏了!
所以,冯若英真的怒了——就算眼前是她一直不欲与之交恶的三殿下,她也依然没能压下自己的怒火:“哼!不劳三殿下了,臣府内自有车马!”
说完,她竟是真的没给三殿下面子,带着冯清涟转身走了。
重生的冯若英,自是有自己的逆鳞在的——家人受伤,在她看来是绝不容许的事!偏巧,冯清涟这个前世一直陪伴着安王府走到最后的弟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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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划到了需要保护的家人范畴之内。
扶着冯清涟走到马车边,冯若英不由自主的抱怨起来:“清涟,你也是咱们府内正经的二公子,怎的出门却只带了一个小厮?连个侍卫都没有带——算了算了,我晓得你不明白这些,回去同大姐说说,拨几个侍卫给你出门时用。”
冯清涟心里一暖,委屈之意更胜,泪水也就更是止不住了。
“清涟,你没事吗?过来我这里,我给你看看。”车内有人温和的问候。
“默言,我们先回去吧?这次不能陪你了,我下回补上好不好?”冯若英看着郑默言,不无愧疚的说——她本来是陪默言出门去书肆的。
“当然是清涟的伤重要了!”郑默言白了她一眼,“男儿身上,哪能留下伤疤?你赶紧的去请太医啊!”
“殿下,那位二公子如何?”秦文浩轻轻摇着扇子,压低了声音问——尽管此刻就在她的书房里,她的声音依然下意识的压低了。
“和他那哥哥真是个不一样的。”三殿下微微靠在椅子上,不晓得想到了什么,忽然就笑了,“真没料到,这安王府的二公子性子是这般的……不错,若是能纳了,做个侧君也是使得的。”
想到大街上一身狼狈,面色茫然的小少年,三殿下不由自主的加深了唇边的笑纹:这样一个单纯乖巧的孩子,还真是很让人心动的呢!若是真的纳了他,也着实是件不错的事情。
“秀儿听了你这话,可是会不依的。”秦文浩瞪了三殿下一眼,却又忍不住带了点好奇的问,“三殿下,这位二公子到底哪里能当得起这‘不错’二字?”
“自然是性子不错了,一看他便晓得是个老实的,这后院的男子们,除了正君之外,还是得纳些老实的,才能家宅安宁啊。”三殿下有所感慨的一叹,“本想着今日借道歉之机送他回安王府,可惜了,撞见了冯若英。”
“真是可惜了。”秦文浩也摇头轻叹,“谁晓得她今日陪着那位郑家公子出门,恰好遇到了呢?”
“而且啊,看起来惹火她了……呵呵,我还以为这个二小姐是个精明的呢,原来也是这般喜怒形于色的人物,倒是可以放心结交的。”三殿下想到冯若英气怒的眼,笑容越发加深了——只有这样的人,才不用担心她是否会在背后给你一刀啊……
“难道她还敢对殿下不敬?”秦文浩眉头略皱,“若是她因此而倒向另外两位殿下……”
“哎呀,秦姐你想的太多了。”三殿下摇了摇手,“她的弟弟因本王的缘故,不仅受伤还颜面大失,若她不生气本王反倒要警惕了。秦姐,接下来这位二公子的行踪还得烦劳您派人盯着才是。”
“哎呀,秀儿又要怪我啦!”秦文浩笑吟吟的开口,接下了这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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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秀儿自是我最爱的夫。”三殿下的笑容也益发灿烂,“秦姐,咱们这不是借助一切能够借助的力量么?”
秦文浩点了点头,话题便这样转到了风花雪月上。
作者有话要说:
唔,有人说,看不到正文……可以在有话说里粘贴复制一下,我试验看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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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冯清涟的印象里,容貌绝美的爹爹在自己面前,总是不停的抱怨,抱怨他为什么不是女儿,抱怨他为什么不如那个奴才秧子——冯清雅——受宠,奇﹕'书'﹕网抱怨安王为什么不提提他的份位让他当个侧君……
对菡萏来说,自己这个儿子唯一的作用,似乎便是吸引爹爹的注意。
怨么?
自然是怨的,可怨的久了也就没有了力气再去怨,更何况,作为一个庶子,除了没有母亲关心爹爹疼爱之外,他过的其实很不错。
冯清涟自认,自己并没有什么优点,唯一可以让人放心的,便是知足常乐了。
于是,冯清涟在安王府当着近乎隐形的二公子——并不是说下人们敢对他不敬,只是安王府的主子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忽略他。
冯清涟觉得,自己有点感激冯清雅——如果不是他惹来了褚孜理,自己不会得到二姐的关心;如果不是他在禁足期间依然跑到外面与人私相授受,他也不会获得出外采买的权利。
其实这么想是不对的吧?毕竟那是长兄——可是想到平素里冯清雅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淡淡轻笑着不屑搭理的模样,冯清涟就有点想要幸灾乐祸的冲动。
还有爹爹……
略舒展开的眉尖又聚拢在一起,冯清涟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他不明白,明明府内的份例绝不克扣,爹爹为什么还要蛮横的让自己取出所有积蓄去为他买彩锦……
爹爹眼中的自己,果然是用来邀宠的工具么?
虽然早就认识到这一点,可冯清涟还是觉得心下酸涩。
不过,想到二姐,冯清涟的唇边又绽开一抹笑容,清亮的双瞳中便染上了淡淡的笑意:他还有二姐关心呢!
昨日,二姐在得知他要出门的时候,便过来送了几张银票,说是要他也买些可心的东西,毕竟是十五岁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