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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曦扶住额摆了摆手,凌薇昂然而去,嫦曦叹口气,凌薇每次看到她,和她起腻撒娇,那份热情亲昵,早让嫦曦视她做亲人,每次去秦府,最愿意看见的也是她,如今……嫦曦将挑出的两幅画像装入箱笼,出门往怀瑾书房而来。
在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笑之声,进去时凌薇正趴在怀瑾肩头,嘴唇几乎贴着他耳朵:“姐夫说说,我和姐姐,谁更好看些?”
怀瑾侧过身子刚要躲,看到嫦曦进了门,就势挨得凌薇更近了些,笑说道:“彦歆不是要为我选个人吗?不如就凌薇吧。”
嫦曦怒气升腾而起,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又折回来,指指凌薇说道:“回你该回的地方去,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更休想再纠缠我家夫君。”
怀瑾拂落凌薇搭在肩头的手,过来拥住嫦曦肩头,眼角眉梢带了笑意:“行了,是你自己想的馊主意,这会儿又打翻了醋坛子,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只要你一个。”
又回头对凌薇说道:“我对凌薇再好,都是因为彦歆,凌薇年纪尚小,自己要什么好好想清楚,别听皇后挑唆。”
嫦曦挑挑眉:“皇后?”
怀瑾点点头:“皇后召凌薇进京的。”
凌薇看着二人恩爱情状,早已红了眼圈,一跺脚跑了出去,怀瑾在身后说道:“如今也没人跟着服侍,派人送你回去吧。”
回头看嫦曦依然噘着嘴,好笑说道:“昨日你说出来,我可气了个半死,生了一日闷气,我知道你不耐那些应酬,为你想好了,你前几年身子弱,如今就推说生病,管事的娘子中挑出一个最好的来,替你敷衍就是。”
嫦曦眼眸一亮:“兰芝姑姑,请兰芝姑姑来。”
怀瑾点点头:“也行,不过兰芝姑姑多年避居,先跟人学着些才好。”
嫦曦点点头搂了怀瑾脖子,靠着他娇软说道:“昨日本是难得闲暇,都被我给扫了兴,今日,能不能……”
怀瑾抱了她到屏风后,滚倒在榻间笑道:“今日因为心烦意乱,将人都挡在了门外,正好将昨日的补上。”
缠绵一场后,怀瑾深深望着嫦曦,低低说道:“乖,我知道你的心愿,可我不甘心也放不下,能不能陪在我身旁,也许,有一日……”
嫦曦轻轻点了点头……
太子妃称病不出,京城贵妇中各种议论沸沸扬扬,有说不孕受了冷落的,有说悍妒使性子的,也有说福薄难当大任的,过几日,有奏折放在皇上案头,说是太子妃身子事关龙嗣国本,又加秦府获罪在前,虽说罪不及出嫁女,可日后太子登基,后族势必蒙羞,应该早日改立太子妃云云。
皇上一笑,命内侍将奏折转呈太子,第二日太子在大殿上当堂说道:“改立太子妃之事,谁要再提,就是跟太子对立,另外,太子妃诞下子嗣之前,绝不会纳妾。”
此语一出,断了多少世家大族的希望,闲话俞传俞烈,传到嫦曦耳朵里时,想着子嗣之事,起了些疑心,唤来许慎行软硬兼施,许慎行就招认了,说是去年仪蓁产下皇太孙后,怀瑾确实不再用药,被立为太子后,执意复用之。
原来如此,嫦曦想着一直渴盼的胖娃娃,银牙咬碎,夜里平静问怀瑾为何,怀瑾笑道:“你知道了?就知道许慎行惹不起你。册立大礼后,求立侧妃的求纳妾的,没完没了,只是摁着没让你知道,为了断那些人的念头,就让许慎行开了药。”
嫦曦紧握了拳头,语气依然平静:“我还是不明白。”
怀瑾笑道:“你若有孕,夜里不能和太子同床,太子金尊玉贵,不能冷床冷被,为了身子也得纳妾,所以,待大局稳定再无更改,我们再有儿女不迟,那时候,只要你一个,我说了算,就算登基,只要皇后不要妃嫔,也是我说了算。”
嫦曦心头有悲凉升起,不只为自己,更多是为怀瑾,紧紧抱住他亲吻着他,要怎样他的心魔才会放下?
没几日,嫦曦一头钻进了藏书阁,专挑朝堂争斗的来看,整整看了一个月,撒娇求了怀瑾,在他议事时,躲在屏风后倾听察看许久,怀瑾文有柴式彰武有庞为直,二人广为招贤,已大有作为,镇守边境有长丰,护卫皇城有狄庆,他缺少的,嫦曦联想塔城之事,应该也是银两,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才是。
嫦曦又一头扎进藏书阁,看的多是富商大贾的事,能想到的密密麻麻写了一大本,进入腊月时,写了书信给绿竹,年后务必要回娘家一趟。
怀瑾知道嫦曦日日忙碌充实,心里大感放心,但并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近了年关时,长丰休沐归来,嫦曦笑对他说:“择日与青梅成亲吧。”
长丰喜出望外,嫦曦笑道:“不过,青梅成亲后,要为我做些事,你能不能做到不管不问,更不能告诉太子。”
长丰痛快应下,嫦曦开始为青梅准备嫁妆,除夕那日一早,嫦曦唤青梅进屋,拿出一个箱子打开来,青梅一看,各式珠宝琳琅满目,嫦曦看着她:“给你的嫁妆。”
青梅吓一跳,嫦曦笑道:“别忙着说不敢要,这屋子里值钱的都在这里了,青梅这一年打理府内的事,忠诚可信的人挑几个走,账房的丁盛一家,也会陪着青梅过去,你成亲后无论到了何处,都要开店铺做生意,这箱子里就是本钱,长丰年后派驻青城,青城地处边境,边境以外是羌国,羌国物产贫瘠,和他们互市最好,绿竹在广阳,云环在京城,都可为你联络货物,只要能赚银子,我们就做,有一条,不可坑人害人,不可昧心。”
青梅跪下答应着,嫦曦拉她起来笑道:“许慎行膝下无女,让他认青梅做个义女,脱了奴籍,成亲后,就该跟着长丰叫姐姐了。
青梅眼中有泪流出:“从未想过,能有今日。”
嫦曦抹抹她的眼泪,拿出一个大本子来,又指指那个箱子:“这个比那个更要值钱,都是我这几个月来的心得,就叫做发财心经。”
青梅摩挲着封面笑起来:“怪不得这些日子让我加紧认字,所幸我没敢偷懒,只是还远远不够……”
嫦曦笑道:“让长丰教你就是,还有丁盛,他祖上是商人,只是到父亲那一代败了家产,骨子里就是个生意人,精明勤谨,又加忠诚可靠,诸事倚仗他就是。”
……
51嫦曦有孕
来年三月青梅出嫁,成亲那日许慎行端坐着受了女儿女婿的礼,乐得合不拢嘴,回门那日,刚装模作样嘱咐女婿要好生对待女儿,太子妃倚在门口招手,许慎行收了笑容,硬着头皮过去,嫦曦笑道:“许郎中的心愿我给达到了,许郎中是不是该报答一下?”
许慎行叹着气抱抱拳:“在下依王妃所言就是。”
嫦曦眉开眼笑,夜里待怀瑾分外热情,怀瑾只以为她是因青梅出嫁,不疑有他。
时令进入青黄不接时候,皇上旧疾复发,国事泰半压在怀瑾肩头,怀瑾一日比一日忙碌,夫妻二人三五日见不着面已是平常。
好不容易熬过青黄不接时候,迎来端午节,怀瑾在这一日特意抽出身来,陪伴着嫦曦,问嫦曦想到何处走走,嫦曦蜷在榻上笑道:“近日总有些犯懒,就在屋中呆着看看书,烦闷了,就去花园里走走,蔷薇花又含苞了呢。”
怀瑾笑说声好,亲自沏了好茶,斟一盏递到嫦曦唇边,另一只手拿开她手中的书:“我们好好说说话。”
嫦曦嗯一声,靠在他肩头:“父皇如今病重,他执掌的御林军,可给了怀瑾?”
怀瑾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今日不谈这些事,我们话些家常。”
嫦曦哦一声,看来皇上依然没有放手,笑说道:“绿竹来信了,她说我如今称病幽居,怕我烦闷,邀我去广阳住一阵子。”
怀瑾笑道:“没良心的丫头,净想着你,嫦曦可要去吗?”
嫦曦摇摇头:“再烦闷,呆在怀瑾身边,总要安心些。”
怀瑾亲亲她头发,嫦曦又说:“再说了,一想到舅母,我心里发毛。”
怀瑾笑出了声:“天不怕地不怕的嫦曦,也有怕的人吗?”
嫦曦白他一眼:“不过舅父如今日日陪着舅母,她老人家怕是能好些,赤云这个广阳王完全是甩手掌柜,军务都交给长丰和另外几个将军,日日陪着绿竹,兑现陪她行万里路的承诺。”
怀瑾抿了抿唇:“嫦曦羡慕了?”
嫦曦笑笑:“有一些,云环和飞雪先生,不日就动身前往青城。”
怀瑾挑挑眉:“是吗?本来给云环看好一桩姻缘,准备着今日和你商量。”
嫦曦摇摇头:“怀瑾,云环是个好姑娘,不要将她作为你稳定局势的工具。”
怀瑾捏捏她鼻子:“只是两全其美而已。”
嫦曦打个哈欠,微闭了双眼:“说起来,当初皇后将彦歆许给你,也是为的两全其美。”
怀瑾沉默半晌:“云环想去青城,就去吧。”
嫦曦笑了:“本来我跟云环说想起那儿就去那儿,可云环说,若没有你的首肯,她走得不踏实。”
怀瑾一笑:“这个丫头倒是有心。”
嫦曦懒懒躺了下来:“困了,我要睡会儿,对了,怀瑾答应过,为怀玉洗去罪名。”
怀瑾捏捏她脸:“兰妃求了你?”
嫦曦闭上眼睛:“才不是,我因惦记麒儿,昨日差兰芝姑姑前去探望,才知道如今昔日的吉王府如今门庭冷落,皇上病体沉重,兰贵妃也没了脸面,宫里宫外有意怠慢,花隐开始悄悄典当一些贵重物品。我怕麒儿受苦,才拜托怀瑾的,兰贵妃如今意在后位,视怀瑾为敌人,我自然,也是她的敌人。”
怀瑾笑笑:“兰贵妃不足为虑,父皇若想抬举她,不会等到今日。”
嫦曦又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不已,昏昏睡了过去。
怀瑾为她盖了薄被踱步走出,出了二门迈步上藏书阁,看着榻上散落的书发愣,怎么全关于名商富贾,嫦曦近日又有了新的兴趣?
这时狄庆上来递过一本折子,兵部急报,西北图鲁大兵压境,怀瑾命庞为直火速前来议事,庞为直一进来,怀瑾笑道:“想好一个主意,庞司马看可行否?就让吉王复位,前往西北戴罪立功。
庞为直沉吟着,怀瑾笑道:“我也知道,吉王并无带兵打仗的经验,让他做前锋,先去摸清图鲁意欲何为,要银两要粮食还是要土地。”
庞为直点点头:“雍王身份尴尬不可用,太子身份尊贵,吉王去最好不过。”
嫦曦醒来时,怀瑾坐在窗下笑看着她,似乎并未离去过,嫦曦伸个懒腰:“最近有些贪睡,我们去花园里走走?”
怀瑾笑道:“先跟嫦曦说一件事,怀玉已复了王爵,不日将赴西北边境带兵抗敌。”
嫦曦点点头:“既如此,就看怀玉的造化吧。”
怀瑾捉住嫦曦的手:“我并不是要让怀玉送死,我只是……”
嫦曦反握住他手:“我知道你这次不是为难怀玉,他不建寸功,难免人心不服。”
花园中蔷薇含苞待放,嫦曦坐在秋千架上,望着墙外青天,笑笑问道:“待怀瑾登上大位,是不是可以……”
怀瑾在身后轻轻推送着她,笑说道:“我每年抽空陪嫦曦出去游历,若能早得太子,太子成年后,我就退位,陪着嫦曦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嫦曦笑起来,肯定会有那样一天,开怀荡了会儿秋千,看着高墙外动了心思:“怀瑾,突然又想出门走走。”
怀瑾笑说声好,拉她手出了后门,马厩牵了马,沿僻静小道绕过街角,尚未出城门,嫦曦又觉困倦,略略有些赧然说道:“怀瑾,我又想睡了。”
怀瑾揉揉她脸笑道:“怎么跟小猪一般贪睡?是不是身子有不适?许慎行这些日子可曾来把过脉?”
嫦曦靠着他:“这几日总觉倦怠,许慎行半月来一次,再过几日又该来了。”
怀瑾拨马欲要回头,嫦曦拉拉他衣袖:“到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处山谷,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睡一觉,不是更舒服?走吧走吧。”
怀瑾一笑:“都依你。”
去了山谷怀瑾脱下外袍,嫦曦躺着很快睡了过去,睡梦中轻轻呓语,怀瑾耳朵贴过去,听到她说:“要发财了,就快发财了……”
怀瑾一愣又笑起来,怪不得看些名商富贾的书,原来惦记上发财了,太子府别院田庄无数,哪里用得着惦记发财,嫦曦的想法总是出人意料。
在山谷中流连许久,待漫天晚霞散去,夫妻二人方骑马往回,进了城门却走了相反方向,嫦曦笑道:“怀瑾,走错了。”
怀瑾打马道:“等不及明日了,今日就去许慎行的药铺里去,让他为你把脉。”
嫦曦娇嗔道:“我本就懒惰贪睡,身子没事。”
怀瑾低头,嘴唇贴在她耳边:“懒惰贪睡没错,可也贪欢,以前每次在山谷中,都跟馋猫一般,今日任我百般诱哄,也提不起兴致,我还想着夜里……不行,去让许慎行看看。”
嫦曦唇角一弯:“倒也是呢。”
许慎行看着突然来访的太子夫妇,慌忙迎出门来,怀瑾笑道:“多年的交情了,用不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