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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为什么?”任天翔手足无措,想要上前替司马瑜包扎,却被他推开道:“别管我的伤,现在小川是你的人,你们要以我为人质,从外面那些萨满教弟子和毒蛇毒虫包围下安然脱身。朗杰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我若不带点彩,如何取信他的弟子?”
任天翔恍然大悟,原来司马瑜是要演一场苦肉计,以便让自己带着墨陵中的财宝安然脱身,以助自己坐稳义门钜子之位。他特意找来小川演这出双簧,显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考量。自己与小川的交情天下皆知,小川临阵倒戈也算合情合理。直到这时任天翔才意识到,司马瑜就像是一个极其高明的棋手,在未落子前已经算好了后续十步的变化,他每一步行动都精确得像是日月星辰的运转,他的每一个阴谋,都有种令人叹为观止的精巧和完美!
“趁我现在还挺的住,快带上那些羊皮卷书扶我出去!”司马瑜身形摇摇欲坠,却还在高声吩咐。小川与任天翔连忙将所有的羊皮卷书用外套包裹起来,裹成两个包裹分别被在两人背上。然后上前扶起司马瑜,挟持着他沿原路而回,少时三人回到甬道入口,任天翔打开墓碑出得甬道,就见辛乙和几个萨满弟子或坐或卧,显然早已等的有些不耐烦。
“马师爷呢?”辛乙关切地往任天翔身后张望,就见小川手握长剑架在司马瑜脖子上,扶着他从甬道中出来。司马瑜脸色惨白,胸前衣衫被鲜血濡湿了一大片,令人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辛乙失声惊问,右手不由自主握住了刀柄。
“马师爷神机妙算,却偏偏算漏了一件事。”任天翔志得意满地笑道,“他怎么也想不到小川君会是我的人,而且一直都是。”
“小川?”辛乙总算有些明白,瞠目怒视小川质问,“是你临阵倒戈出卖了我们?朗杰法师呢?”任天翔将朗杰的手环仍到辛乙面前:“朗杰自不量力,妄想阻止本公子的行动,我只好令小川君将他击毙。”
萨满教弟子一听,顿时群情激奋,哇哇大叫着就要扑上前。小川忙将司马瑜推到身前,长剑抵住他的咽喉喝道:“退后!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住手!”辛乙身形一晃,挡在几名萨满弟子之前,短刀出鞘横扫,将几人生生逼退。见司马瑜伤势严重,他忙转向任天翔急道:“快放了马师爷,一切都好商量。”
任天翔喝道:“先让你的人退出这座山谷,把那些毒蛇毒虫也统统带走。再把我妹妹妹夫和洪胜帮的人也放了,我自然也还你们马师爷。”辛乙还在犹豫,就听司马瑜虚弱地喘息道:“别……别管我,快将他们统统抓起来。”话音未落,他已两眼翻白,昏死过去。辛乙见状再不敢拖延,急忙挥手后退:“撤!”
转眼之间,辛乙便带着众多萨满弟子退出了山谷,连同那些毒蛇毒虫也潮水般退去,片刻间便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任天琪、洪邪及几个被俘的洪胜帮弟子。不等任天翔吩咐,姜振山急忙上前松开任天琪绳索,那边洪景也赶紧放开儿子和几个惊魂未定的洪胜帮弟子,带到一旁裹伤救治。就见几个人都是被毒蛇毒虫咬伤后,这才落到萨满教手中。
任天翔来不及理会妹妹,急忙让小川为司马瑜止血裹伤,然后拍拍背上的包裹对季如风道:“我已经拿到祖师爷留下的经典,剩下的财宝我们以后再来取。任侠他们有消息吗?快用信炮召唤他们!墨陵已经打开,我们带上祖师留下的财富就可趁夜离开。”
季如风看看天色,就见月影西移显然已经是后半夜。他示意鲁行拉响信炮,少时就见几道人影从谷外飞射而来,鲁行兴冲冲地迎上去,正要与来人招呼,谁知尚未开口,就见领头那人突然拔刀横扫,刀光犹如闪电从鲁行脖子上划过,鲁行的脑袋突然飞上半空,身子却兀自还立在原处。几个人脚下不停,转眼间便来到近前。
“不对!这不是任侠他们!”任天翔从他们鬼魅般的身影,发现了与任侠他们的不同,任侠他们身形虽快,却不失潇洒从容,而这几条突然出现的黑影,却透着森森鬼气,让人不由自主生出一丝寒意。
他们显然也不是萨满教的人,萨满教自朗杰以下,虽然也诡异神秘,但主要是驱使各种毒虫毒蛇作为武器,本身的武功并不算多高明。而这几个身着白色紧身衣、以白沙蒙面的人影,却明显比萨满教弟子高出一大截。在他们身后,还有无数绰绰约约的黑影,犹如狼群半隐半伏在荒草灌木中,隐隐拦住了通往山谷外的去路。
“来者何人?”姜振山率先迎上去,断然暴喝。一旁的洪景也暗自戒备,显然来人的武功,让他也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力和威胁。
“你们不配知道。”领头那身形高大的蒙面人,在姜振山面前挺住了脚步。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依然能感觉到他脸上那种目空一切的狂傲。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到任天翔和小川流云背后的包裹上,以理所当然的口吻喝道:“留下墨陵中的东西,我让你们平安离开。”
洪景脸上勃然变色,堂堂洪胜帮帮主,还从来没被人如此呵斥过。不过他脸上的怒气一闪而没,冷笑着隐忍不发。姜振山却忍不住呵呵大笑道:“阁下好大的口气,莫非自以为吃定了我们?”
那蒙面人衣衫无风而鼓,一股逼入的寒气凛然透出。姜振山凛然不惧地迎上对方的目光,正待抢先出手,却感到肩上被人轻轻一拍,季如风已来到他身后,按住他的肩头示意莫要冲动。这义安堂的智囊若有所思地仔细打量着几个突然出现的蒙面人,故作不解地问:“就算我们将墨陵的东西都留给你们,就凭你们几个,只怕也冲不出谷口萨满教布下的蛇虫阵吧。”
“这个不劳你们操心,那些毒蛇毒虫在我们眼里,不过是些讨厌的臭虫罢了,一把火就可以烧的干干净净。”蒙面人话音刚落,就见谷口方向渐渐亮了起来,有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远方幽暗的天空。
众人见状不由面面相觑,脸上皆有震惊之色。要知道辛乙正率众多萨满弟子守在谷口,他们怎会任人烧死那些毒蛇毒虫?而起现在并不是冬季,无论荒草还是树林皆青翠欲滴,寻常大火怎么能点燃水分充足的树木青草!
“还不留下东西快滚?”见众人还在犹豫,那领头的蒙面人不耐烦起来,“义安堂和洪胜帮闯下这点名声不容易,莫把一世威名葬送在这里。”
任天翔听到这话更是吃惊,没想到对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细,而自己对他们却一无所知。听对方的口气,将义安堂与洪胜帮加起来也没放在眼里。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如此准确地知道自己寻找墨陵的消息?而且正好趁义安堂与洪胜帮、萨满教拼得三败俱伤之时,才坐收渔翁之利?
任天翔正揣测着对方的实力和来历,姜振山却早已按捺不住,怒极而笑道:“阁下既然不把我们义安堂放在眼里,好歹也留下点让人信服的东西吧。”“好!”领头的蒙面人一声断喝,身形一晃便扑到了姜振山面前,迅疾得犹如山精鬼魅。姜振山大骇,急忙向后爆退,后退时不忘一拳击出,期望阻住对方的来势。谁知拳刚击出,力量尚未全部爆发,对方已一掌拍到,二人拳掌相碰,姜振山被震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得季如风在他身后扶了一把,才总算没有当场出丑。
“不错,义安堂长老,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蒙面人一声赞叹,听在姜振山耳中却如讽刺。虽然他腿伤未愈在先,又与洪景激战在后,但就凭方才那一掌他也试出,这蒙面人的武功确实比自己强出不少。
“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蒙面人眸子中隐然有煞气在流转,“我数到三,若你们还不交出东西离开,那就永远不要走了。”他身后七个蒙面人不约而同握住了腰间的兵刃,一股凛冽的杀气有如实质般扑面而来。
任天翔虽然明知与对方实力相差悬殊,但实在不甘心好不容易到手的墨家宝藏,就这样拱手让人,他转向洪景低声道:“洪帮主,你若能助我们带着墨家经典逃离此地,义安堂愿与洪胜帮共享祖师遗宝。”洪景心中一动,回头看看几个受伤的弟子,就见几个人只是被毒蛇毒虫咬伤中毒,经过方才救治后已无大碍。他略一权衡,不由望向季如风,见对方也微微点头,显然对任天翔的提议并无异议,他这才低声道:“同意。”
“一、二……”领头的蒙面人缓缓开口数了起来,一股肃杀之气顿时扑面而来,洪景一挥手,几个洪胜帮弟子立刻紧跟在他身后,不等那蒙面人数到三,洪景已一声暴喝:“走!”这声暴喝犹如一声惊雷,震得众人两耳发蒙。紧接着洪景已如怒狮向领头的蒙面人冲去,人未至,双拳已连环出击,势若奔雷。几个洪胜帮弟子紧追在他身后,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号叫,奋不顾身地向几个蒙面人冲去。虽然他们武功跟洪景不在一个档次,但就如同一群由狮子率领的绵羊,在狮子的勇气鼓舞下,也爆发出惊人的战力。
领头的蒙面人抬掌硬挡,想要阻止洪景的冲击,但由于洪景是有备而来,浑身内劲得到充分的爆发,仓促招架之下,浑身内劲仅使出七八成。顿时被洪景连环重拳逼得连连倒退,最后不得不闪开两步,以避其锋芒。
洪景将背后的空门完全交给弟子,自己则一往无前地往山谷外疾冲,洪胜帮弟子紧跟在洪景身后,组成了一个楔形队形,一头扎入那些拦路的黑影中,荒野中不时有人跃将出来阻止众人的前进,但都被轰击一一击退。
在洪胜帮众人之后,季如风与姜振山一左一右护着任天翔往外疾冲,小川流云手执双剑为众人断后,护着司马瑜和任天琪紧随洪胜帮众人往外疾冲。几个蒙面人虽然竭力拦截,但架不住众人那种拼死一搏的悍勇,最终还是被众人突破阻拦,径直冲到山谷之外。
洪景一路连杀十余人,终于突破阻挠冲到山谷之外,早已是精疲力竭身上带彩。但见山谷外的丛林已经被烧的七七八八,火势大半熄灭,只剩下滚滚的浓烟,那些令人恶心的毒蛇毒虫,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葬身了火海还是早已逃得不知所去向。
这场大火来得太突然,烧得迅速,没多会儿就将山谷外整片树林,荒草几乎烧得干干净净,简直不像是人间的凡火,透着莫名的诡异。众人跟着洪景冲入大火过后的火场,借着浓烟的掩护,加上此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天光,众人这才摆摊了那些蒙面人的追击。
来到一处烟尘稍薄的空地,众人正要稍作歇息,突听见空中传来刺耳的啸声,忽高忽低变化多端,犹如狼嚎传出老远。季如风仔细听了听,变色道:〃他们还在调集人手,显然不甘心墨子遗宝被我们所夺,正从后方包抄
过来,这儿不可久留。〃
任天翔环目四顾,喃喃自语道:“若我猜得不错,那帮萨满教的人多半也吃了大亏,大家四下找找,看看能否找到他们的踪迹。今晚的对手实力实在可怕,我们得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话音刚落,就听走在前方的任天琪一声惊叫,转身扑入洪邪怀中,浑身簌簌发抖。直到众人争相询问,她才抖着手指向身后,众人向她所指望去,就见尚未燃尽的树木灰烬中,有一只烧的黑如焦炭的手,犹如还在挣扎般伸向天空。姜振山拔刀拨开烧焦的树枝,立刻露出几具烧的不成人形的残骸,令人触目惊心。
“是萨满教的人。”姜振山从残骸上挑出一件金属饰物,依稀还能认出是萨满教弟子戴的头箍。季如风仔细查看了看残骸上残留的伤痕,骇然道,“他们不是死后才被烧成这样,他们一直在挣扎,是被火活活烧死!”
“这怎么么可能?”洪景有些将信将疑,“以他们的武功就算逃不出火场,也不至于几个人集中烧死在这里吧?”
季如风用剑挑起一具残骸两条腿,只见两条腿齐膝而断,断处十分整齐。众人相顾骇然,就算白痴也能看出,这些萨满教弟子是被人斩断双腿后,才被火活活烧死。虽然众人没少见过江湖上血腥的杀戮,但像这样残酷的虐杀,众人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左侧的烟尘突然扰动,洪景想也没想便一掌砍出。朦胧中与人对了一掌,对方不仅没有被震退,反而抢先变招再次出掌。洪景大惊,双掌连环出击,就听烟尘中传来二人拳掌相击的砰砰声响,听到这拳脚声,对方的速度竟然与洪景不相伯仲。
一旁烟尘中又有乱流扰动,洪景本能地收腹缩胸,就见一柄长剑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胸膛划过。洪景大惊失色,这一剑的速度超过了他最大胆的预料,若非他临敌经验老到,早已伤在这一剑之下。他急忙飞身后退,就见烟尘分开,两个尚未看清的对手已追击而来。
“住手!”黑暗中传来任天翔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