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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元点头,众人唏嘘。甚觉不解。连南宫灵也陷入了百般困惑。人对的好都是由动机的,可是那个花间精灵,却与燕儿素来无交情,在这么紧要关头对燕儿把手相助,实在是令人费解。
“无论她是谁,但愿她真正保护得了燕儿。”南宫元异想天开道。
南宫灵的神色瞬间黯淡了下去,提到燕儿,他的所见并不乐观,自个儿哀哀的蜷缩在地上,不再参与他们的对聊。
南宫风幽怨的瞟了狼王一眼,自从被定海银针锁住后,狼王就心事重重,再也不愿意出口多说一句话。他们知道,他在担心燕儿。可是燕儿,一晃8个月去了,竟然杳无音信。
石门哐当一声被划开,獒妖的左营将军狂妄不可一世的前来践踏他的胜利品。这是他每日的必修课,戏谑自己的手下败将,重温胜利的喜悦。
“哈哈…”人还没有见,声音已经一波一波的传过来。
南宫灵闭目养神,四大护法效仿狼王,竟都闭目起来,眼不明,耳不聪,这是他们对付左营将军的嘲弄的行之有效的方法。
“哈…”左营将军刚一踏进来,就看见眼前的人不理不睬还非常不屑的面孔,禁不住一怔,很失脸面的自找话题道:“昂孤行,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你啊,一定认为我这次胜之不武。”
狼王并未理他,左营将军颇觉丢脸,转头看了一眼拉玛格,目光定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没话找话道:“狼后,你肚子里的王子快生了吧/”
拉玛格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不劳你费心。”
身为人质,囚犯,有何尊严而言?
这几个月来,狼族经历了千年来最大的灾难,荣辱丢失,狼王被禁,没有什么比这更称得上雪耻大辱了。面对敌人的叫嚣,他们已经学会了忍辱负重,连一向任性的拉玛格再面对外敌的时候,也不失狼后的天家尊威。
左营将军吃了一个闭门羹,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几个人松了一口气,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休也?
“拉玛,你怎么了?”睁开眼的南宫灵一眼瞥见拉玛格抱着肚子在疼得再地上打滚,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自脸颊落下。
“大哥,狼后要临产了。”南宫水向来对医学有点研究,着急着嚷起来,“快来人啊!”
左营将军才将离去不久,这才走到门口边就又听到南宫水的求救声,于是折回来,看到拉玛格的状况一下明白了。
“来人,找接生婆来。”对着两旁的侍卫吼道。“是,将军。”
不消一会,一个老太婆獒犬迈着小碎步颠簸而来,左营将军指着拉玛格命令道:“你,马上为她接生。”
“是。”接生婆讪讪的走到拉玛格身边,左右侍卫简单的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帐篷以充当产房,几个獒女奉命而来,端来热水,就听见拉玛的嚎叫声,产婆的激励声,以及獒女的脚步声。
狼王闭目养神,直至这么激烈惊心动魄的场景,他都没有睁开眼。反倒是四大护法,胆战心惊的睨看我,我看你,还紧张得为拉玛连连祈福。
也许,此时此刻,没有人比狼王更能处变不惊。他知道,他的王子一旦生于獒族,等同于死物。对于王子的到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意味着什么,那便是死亡,或者是永生的囚禁。无论哪一条路,他都不希望看到。
拉玛格的呻吟声一波一波后,突然歇息了下来,静默无声。
按照常理,胎儿从母体出来后母亲方得解脱,可是胎儿的声音,至始至终没有发出过。
四大护法意识到不妙,果然,接生婆从帐篷里走出来,手里高高的举起一个血粼粼的胎儿,已经毫无气息。
左营将军的目光在胎儿身上上下打量,确定是死胎后,嘴角努出一抹淫笑。却猫哭耗子假慈悲,惺惺作态道:“真是可惜,王子还没有睁开眼看看自己的亲人,便撒手人寰。莫不成,他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父王和母后身做阶下囚的屈辱?”
南宫灵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
无论他对拉玛有多少的嗔怨,但是儿子,是无辜的,如今,却死在獒妖的障眼法下,此情此景,悲乎哀哉!
接下来的几日,拉玛格更是以泪洗面,拖着虚弱的身体,荒芜的脸上再无昔日的狂颜,有的,是恨,是怨怒。獒族带给她的丧子之痛,令她改变了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第8卷 第1章 王子降世
春天到秋天,季节的演变在草原上留下了萧条荒芜的痕迹,昔日狼宫的欢歌笑语在燕儿的记忆中愈走愈远,那些温馨的片段,逐渐模糊,但是燕儿试图紧紧的,抓住那些美丽的回忆不要放手。
八个月了,在草原上东藏西躲,燕儿愈发的憔悴了,墨亮的黑发逐渐干枯,沾上树叶和泥土,混着草原的芬芳,却愈来愈感觉到生命的气息如火苗一样在逐渐的细弱。
能够吃的东西都吃了,树根,草皮,已经充饥了几个月了。可是獒妖的收索丝毫没有松懈,燕儿和湘君被他们死死的困在草原的一角。
“我们,逃不出去的。”燕儿依在一个老树干上,眼神空洞的透过洞孔望向那一片蓝色的洞天。外面的世界,美丽绚烂,白云缀在蓝天上,草原上可以追逐,可以嬉戏,可是他们却不得不被囚在这巴掌大的洞窟里。
湘君在土壁里寻找白蚁,一切可以入腹的虫子都将成为她们最丰盛的佳肴。听到燕儿这么感叹的时候,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喃喃的回了一句:“不要泄气。”
燕儿摸摸自己隆起的肚子,苦笑道:“也许,你来得不是时候。”
湘君两手空空的走过来,望着燕儿瘦削而刚毅的脸,苍白如纸的肤色,真是喟叹不止。“哎。”
“不是才叫我不要气馁吗?”燕儿反过来安慰她道。
湘君沮丧的叹息一声,“你的产期愈来愈近了,可是你的身体愈来愈弱,狼王尚且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辜负了狼王千年前的恩义。”
燕儿纸白的嘴唇蠕动了一下,想说点什么,可是最后还是闭嘴了。这一路来,他们能说的都已经说了,两个人从最开彼此打气,到如今相互之间都流露出疲惫不堪的沮丧,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等待命运制裁的地步了。
“收,挨处收查,一个角落也不能错过。”洞窟外,时不时的传来獒妖的叫嚣声。
“奇怪了,明明看见她们钻进来了,怎么会找了那么久也没有找到呢?”一个獒妖说。
“哼,我看这娘们一定是死了坐化了,所以才没有一声气息。”另一个獒妖忿忿的咒骂道。
找不到她们,他们就不能完成自己的任务。上头放话下来,狼王的女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留下活口,让她带着可能存在的王子卷土重来。
“他们,为什么不放过我们?”燕儿气如游丝的问湘君。
“他们害怕你肚子里的孩子。”湘君有气无力的解释道。
已经许多天没有东西吃了,她们的健康状态早已处于亚亚健康之下,在这么拖几天,只怕将出现低血糖的晕迷现象,而孩子的降世,便是最大的难题。
“他们或许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燕儿说。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来确定。如果他们肯定你没有怀上狼王的孩子,就不会大费周章的收查你。王子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们绝对不会留下后患。”
燕儿死水一般的迷眸亮了起来,咬牙启齿道:“他们想斩草除根,休想。”
湘君骄傲的递给她一个笑容,“孩子一旦逃出生天,他日就是救出狼王的唯一希冀。”
燕儿坚定的点点头。“我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要把他抚养成人。”
湘君宽慰的笑了。
“铛铛”铁丘的声音,一下子一下子尖锐的传进来。
“不好,他们快找到我们了。”湘君和燕儿紧贴成一团,洞窟顶上的泥沙哗啦啦的落在她们的衣衫上。那一声声铁丘声,向一把把利剑一样,愈来愈逼近她们的心脏。
或许是因为过于紧张,触动了燕儿的胎气,肚子深处传来的尖锐丝丝拉拉的疼痛,让燕儿来不及呻吟一声,便捂住肚子蹲了下去。
“燕儿,你怎样?”
燕儿顺势倒在地上,拳头内拳,手指相互挤压,指间出现出苍白。她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出声。她的难受,她的隐忍,通过她扭曲的五官映入湘君的眼眸。
“孩子快生了。“湘君马上意识到这个事实,焦灼无奈的她,目光在燕儿和铁丘铲来的方向迷离的徘徊,就在那短暂的,匆促的一刹那,湘君做出了她这生最勇敢的决定。
“燕儿,你听着,好好的撑下去,你一定要活下去,要把肚子里的孩子带出草原,听见了吗?”湘君最后深情留恋不舍的瞥了燕儿一眼,转身欲戚戚的向洞窟外走去。
燕儿敏感的觉得湘君此话似乎在交代最后的遗嘱,虚弱的使出浑身的力气紧紧的抓住湘君的手,“湘君,不要…”
湘君不得已回转头,已经是泪流满脸,努力挣脱燕儿的手,哭着交代道:“婉泪,我把千年法力当做最后的礼物赐予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当是我最后护他一程。”
语毕,不顾燕儿苦苦的挣扎,双手举于头顶,十指按住脑心,瞬间通体透明,一颗金光灿烂的明珠闪现于肚腹之中,摇摇向上移动,直至飞出头顶。湘君将明珠置于手心中,打望了燕儿的容颜一番,随即一转身,火焰顿时如电闪雷鸣,顷刻之间,一个袅娜的南宫燕立于眼前。
“湘君。。你这是…?”与湘君相依为命这些个月,湘君的无私奉献精神,无不令南宫燕撼动不已。如今,她将自己变成她的模样,南宫燕几乎不用思索便知她的用意,她一定是想移花接木,好让她们母子平安逃过此劫。
“与其我们都葬身在此,倒不如我舍生取义,保全你们母子二人。你放心,如今我无千年明珠护体,和凡人无异,他们断然认不出我。”湘君嘴角渗出嫣红的血花,一颦一笑之间浮出雍容的繁华,绝世的容颜虽比黄花瘦,却带着倔强的骄傲的灿颜。
无限留恋的凝视着燕儿,将燃烧着焰火一般的金黄明珠植入燕儿的肚子中,最后轻轻飘飘的说了一声:“再见。”
南宫燕无力的瘫倒在洞窟里,眼睛无力的合上,在眼眸困苦的合上那一瞬间,透过眼缝目睹着另一个她摇曳着向洞窟走去。
铁丘铲土的声音停歇了,一个声音响起来,“她在这儿,大家快过来。”
一阵犀利的尖叫声响起来,然后是湘君凌厉的哭啸声。
燕儿拖着沉重的放佛不是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的爬到洞窟口,扒开虚掩的枝条,忍着巨大的震痛,就那么近的,咫尺之间的观看着湘君被獒妖活捉,被吊在八匹马的身上,然后那些个狂吠的獒妖,奋力的一摔鞭,那八匹疯马就风也似的向东南西北奔去。可怜的湘君,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四分五裂。
燕儿想叫,想哭,但是最后是将手指头塞进口腔里,鲜血从嘴角汩汩流出,落在地上,盛开了一朵朵的血花。肚子里的绞痛再次响起,燕儿忘记了疼痛,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的湘君的尸骸。分不清楚是泪水,还是血水,从眼角渗透出来后,溜进嘴巴里,再滑落在地上。
“湘君…”
“这个凡女已经死了,哈哈…。狼族想翻身,门都没有。”
驾驾驾…。马儿得得得的声音渐行渐远,历时八个月的收查终于告一段落。
“昂孤行,你看看这是什么?”当左营将军将‘南宫燕’的头颅丢在南宫灵面前时,四大护法发出惨绝人寰的一声叫唤。“六妹!”
那是一只披头散发血迹斑斑的头颅,虽然没有活力却显示出被人恶毒的虐待过。那曾经娇艳的脸上是鞭子抽打的痕迹,使得那张脸浮肿不堪,不堪入目。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球狠狠的突出眼外,布满的红血丝显示出她最近过着劳累担惊的非人日子。
“燕”南宫灵死灰般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徐徐的爬起来,头上的定海银针微微的抖动了一番,“燕儿…“南宫灵的声音愈发的嘶哑,最后汇集成震耳欲聋的一道,厚积薄发而出:“燕儿…。”
五百年的一场相遇,五百年的一次报恩,终于水落石出,竟然是这般不堪回首的回忆。
南宫灵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或许会重头来过。不再任性,不再一意孤行,他迷失的自我,在燕儿的尸骸之前,在一点一点的找回来。
獒宫为庆祝这次大获全胜,大举庆典,上至王臣,下至仆人,欢聚獒宫,普天同庆。
然,世事难料…就在獒妖大肆松懈的时刻…。
“哇…。”
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响彻起一声洪亮的婴孩的啼叫。那声音如天籁,又宛如来自天堂妙音。声音的源出,被一道馥郁醇厚的紫蓝光芒笼罩着,那紫蓝光芒无尽的向天边散去,顷刻之间,整个草原都被这团紫气弥漫,紫气被若有若无的金光包围,煞是壮阔波澜。
一个穿着红衣袄子的女人,虚弱的将初生的孩子举起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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