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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很讨厌吃药,即便是迷迷糊糊间,也极尽无赖之能事。宗宗总是不厌其烦的哄着他,手里拿着些点心蜜饯。喝一口,给一块儿蜜糖,这叫苦尽甘来。
好容易摸着额头不热了,宗宗总算松了口气。搂着白白进入了梦乡。
白白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紧紧搂住自己的宗宗,一张俏脸难掩疲惫。
悄悄的抬起小爪子,轻轻梳理她的头发。怀抱间都是淡淡的馨香,连带着屋里的药味都没那么刺鼻了。
他记得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总有一双手温柔的抚摸自己的皮毛。
你乖,娘在这里。
白白雪白的狐毛微红了红,她是这样说的吧。眯着小眼,欢喜的小爪子乱蹬着。回去要跟父王说,他要宗宗做娘,他要是娶了别的女人,他就。。。他就夹着小包裹跟宗宗过。
而另一边,青丘狐王的宫殿内早就乱成了一团。大家四处奔走着,纷纷在寻找着她们的小殿下。
“还没找到么?”白皎端坐在大殿上,清冷的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情绪。
底下众人哆哆嗦嗦的回话“陛下恕罪,尚未,尚未找到小殿下的下落。”
随意挥了挥手,支着头有些郁闷。白白小时候多乖啊,自己随便找个女妖就能带带。
现在好了,人大了,有主意了,都学会离家出走了。
“别的妖妖都有娘,为甚白白没有。白白要自己找个娘回来。”
想起自己走时,白白伤心的小眼神,自己也只当他是孩子气。谁承想,回来便当真不见了。
白皎凝神,仔细搜寻着白白的妖识。良久睁开眼,原来,是去了那里么。
宗宗最近有些无奈,自从白白病好以后,就一直对着自己叫娘。但凡自己露出丝毫不满的表情,立马眼睛里凝聚水汽,可怜兮兮的缩在角落里。
胖胖的小身子一抖一抖的,很是可怜。自己想想,觉得丫怪可怜的,叫声娘也没什么。就欣然应了。
谁承想,这一声娘也不是那么好应的。小家伙每天都缠着自己,睡前要拍拍,还要讲故事。好容易才给小家伙安置在外间,七哄八哄的睡着了。
安置好了白狐,宗宗自汤泉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擦着微湿的头发往回走。进屋后换上一件轻薄的纱衣,懒洋洋的撩开帐帘,就见圣渺躺在她的床上,一脸闲适。
“师傅!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掉转了个姿势,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你换衣服的时候啊。”
表情一脸的大义凌然,眼神上下打量着她。还一副我很纯真,我没有怎么样的无辜表情。
宗宗慌忙双手捂住胸口,气愤道;“师傅,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我的房间,还看我换衣服,连招呼都不打。”
圣渺眨眨眼“你脱的太快,而且突然打断别人的行为很没礼貌。”
如果可以,请神赐予她力量,把凤九扔出去吧。任命的闭了闭眼,宗宗走到离他稍远的地方“师傅,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情么?”
“我听说你捡了只白狐。”
“额”
“借我玩两天。”
宗宗估疑的看着他,拿给他玩儿?那跟送白狐去死有什么区别。他手里的东西拿着玩儿的还有完整的么。
语重心长的看着凤九;她觉得为了小白狐没有阴影的童年,为了让它不至于过早的见识仙界的险恶。她要争取。
试探的看看凤九,“师傅,你最近,很无聊么?”
圣渺认真的点点头。
“没人陪你玩么?”
“。。。”
“那你去整龙七殿下吧,他好玩。”
凤九一脸嫌弃的看着宗宗“逗傻子有什么意思,无趣。”
“。。。”宗宗腹诽,无趣您也逗了好几百年了。
“借我看看也不行么?”
看着眼前一脸哀伤,对着自己装可怜的某人,宗宗简直无语问苍天了。
见宗宗不语,圣渺转脸就像外间走。宗宗刚忙伸手去拉他,圣渺躲开,再拉,再躲,最后,一个气势汹汹的声音突兀的闯进来。
“放开我娘!!”
圣渺看看地上肥胖的东西,又看看死抓着自己不松手的图宗宗。放开?谁放开谁啊?
就见那个身影猛的扑到宗宗怀里,掉转过身,刺着小牙瞪着自己。
“这是头猪吗?”圣渺单手,毫不费力的抓起白白“它叫你娘??”
眼神在漂到白白颈间的铃铛时,顿了一下。
这是,定风珠?眯着眼,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眼前两腿乱蹬的小狐狸,随手抛给她。
宗宗吓得赶忙搂住,紧紧扣在怀里。圣渺不觉得火起,斜睨着眼指着她道:“你既喜欢,就好生看着吧。只是这声娘,恐怕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言罢拂袖而去。
而这句话,宗宗想了好些时日都没弄明白。直到半月后的某一天,青丘狐王陛下亲自找上云雾山方琢磨出味来。
暗暗后悔,自己怎生如此愚蠢呢,当别人的娘不可怕,可怕的是,附赠过来的孩子的爹。
自己连拖带拽的抱着白白出现在殿前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圣渺上座主位,正抬手请座下的男子的男子用茶。圣渺今日难得穿的正式,一身浅蓝色云翔符蝠纹正装,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一双清眸更似山涧清泉,温润如玉。
抬眼见她走来,抬了抬手“这是青丘的狐王白皎陛下,快去见礼。”
宗宗慌忙转头,行了个礼。只见来人身着一套深紫长袍,轻裘缓带,衣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容貌虽不及凤九清俊,倒自有一派风流韵味,只是表情却极其清冷,看不出甚表情。
略点了点头,缓缓道:“犬子不醒世,叨扰了这些时日,麻烦姑娘了。”
而后斜睨着白白“跟我回去。”
白白自看到他的那一刻就一头扎到宗宗的怀里,只露出一个肥大的屁股。闻言轻轻抖了抖,闷闷的说:“我不要,除非把娘一块带走。”
白皎闻言仍旧是没甚表情的说:“你娘早死了,你听话,跟父王回去。”
就见白白怒气冲冲的掉转过脸“白白找到了。”
“在哪里?”
就在白白把爪子定定的指向自己的时候,图宗宗很想把自己挖个坑埋起来。表情僵硬的看着狐王,一脸的尴尬。脚下一个劲的蹭地,恨不能挖出个坑来。
白皎上下打量了宗宗几眼“不及你亲娘美艳。”
然后调转脸问凤九“不知凤王大人这位爱徒可曾婚配?”
凤九似笑非笑“未曾。”
又转脸问宗宗“那这位姑娘可有心仪的对象?”
“啊!?我。。。我。。。”宗宗吓得一愣,傻呵呵的盯着圣渺,谁想小太岁压根理都不理她,径自端了茶来喝。
“既没有,不若嫁于我吧。”语气仍旧淡淡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骇的宗宗傻在当场。慌忙解释
“狐王大人说笑了,宗宗只是一届小妖,断不敢有这样的心思的。只是见白白憨傻可爱,遂平日说着玩笑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白白的哭声,一屁股坐到地上,小爪子乱蹬着。使劲的乱扑腾,嘴里叫嚷着“我不依,我不依。我要宗宗当娘,呜呜呜呜。”
不觉头大如斗。宗宗哄了许久也不见好,只得向白皎求助。谁承想他也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一脸无辜。左右为难之时,想是凤王陛下热闹也看够了,缓缓走到自己身边,贴着耳朵轻声说:“还不晕么?”
于是图宗宗就从善如流的躺倒在他怀里。
圣渺有些歉意的对着白皎略一点头“宗宗身子向来羸弱,时常昏厥,凤只能带她先行休息去了,狐王见谅。”
“如此,凤王殿下请。”
“请。”
第三十章 相思一夜qing多少
宗宗身后多了两个跟屁虫,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狐王大人整日带着儿子闲庭信
步的跟在她身后,两人脸上无辜的表情如出一辙。
图宗宗几乎什么方法都用了,好语相劝,两人无动于衷。发凶斗狠,小狐狸就可怜兮
兮准备出两泡眼泪,另一个则是继续一脸漠然。
啾啾大刀阔斧的闯进来,跟她说,你丫傻啊!当后妈跟当小三还用的着挣扎么?闭着
眼睛也选前者啊,而且那狐王一脸好欺负的样子,你还犹豫呢啊。
云雾也神神经经的拉着她,站对立场昂。这个果断是男配,你莫要误入歧途。
宗宗无语,天晓得,她真的木有想这么多啊!她只是想老老实实的修仙,把自己那三
脚猫的仙法练得好一点,别就只能点个柴火烧柱香什么的。
然后呢。。。自己也不知道,她想呆在圣渺身边。至于以后怎样,或者,等他娶了云
霓仙子之后就会离开吧。
宗宗皱着小眉头,一张小脸皱的跟包子一样。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狐王陛下为甚对
自己一届小妖如此上心,见他也没有很宠白白的样子。
或者说,他其实对谁都是那一个表情,什么都淡淡的。她曾经大着胆子问过白皎,就
因为白白喜欢自己,他便要娶她吗?
他的回答居然是,“额,这个理由不充分么?”然后拎起自己的儿子,“他很难缠的
,有了你就不会再吵着找娘了啊。”
而话说白皎陛下,跟自己的老子不同。对整日打打杀杀的事情无甚关心,最爱躲清闲
。这次更甚,直接打着帮儿子娶后娘的金字招牌,直接躲到了云雾山。
其实他说娶宗宗的事情也不全然是玩笑话,白白是他唯一的儿子,自从自己那个小青
梅难产死后,他就受够了自己儿子的折磨,对于自己的妻子,他无甚喜也无甚厌。
因此他觉得,不喜不厌的人最适合当老婆。因为他讨厌自己的情绪被人牵扯住,所以
他觉得,既然儿子喜欢,娶回去放着也可。
近些天,宗宗觉得自己真的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原因无他,每天受一大一小两位祖
宗的不定期跟梢不说,还要对着自己师傅那张不冷不热的脸。
自从狐王住到云雾山后,他脸上的笑容一天比一天的僵硬。
这一日下了课,宗宗悄悄的沿着回廊往回走,左右四顾着。今天没见到那对父子,着
实令她不安,还记得前些天的时候,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夜晚。
她独自一人乐得清闲,高高兴兴的往回走,就见月下一男子一身白衣,轻袍缓带。迷
蒙着双眼看着自己轻轻吟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
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
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宗宗骇在当场,嘴角抽搐的跟得了小癫痫似的。好一首人鬼情未了啊!这位大哥是搞哪
样啊?
就见树上,白白拿着话本子漏了个头“父王,有效果,继续继续。”
宗宗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而且花样百出。
所以,在这个静悄悄的深夜,她怎能不哆嗦。她多怕再在月光下看到或舞剑或吹箫或
拿着只油乎乎的烤羊腿邀请自己一同用膳的白姣大人啊。
可是一路行来都相安无事的,想着,莫非父子二人偃旗息鼓了?这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
一路回到自己厢房,轻轻的关上门。确定今日真的没有额外节目的宗宗欢喜了,轻呼
一声,奔向自己可爱的大床。
结果。。。只见床上男子酣睡正香,如玉的肌肤在烛光的照耀下泛着盈盈的光泽。白
白见自己父王实在不争气,扑上去,胖胖的小爪子对着脸上一通乱招呼。
“父王,快醒醒。”
男子睁开朦胧的睡眼,锦被顺着起身的动作滑至腹部。竟然未着寸缕。一派自然的看
着自己“你回来了?”
然后,拉住她的手轻轻念道:“楼上残灯伴晓霜;独眠人起合欢床。相思一夜情多少?地角天涯不是长。”
厢房内,是宗宗震天的哭嚎声。
图宗宗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虽然以前也不怎么搭理他们两,但是现在更是连正眼也不瞧。
白皎自己坐在净水池畔,微微有些发愣。女人,他不缺,多少人巴着要上他的床。但是追女人,他是头一次,而这一次的挫败,甚至令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图宗宗三番两次的拒绝,令他不解,他喜欢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或哀求或发怒的小脸。她很真实,不会因为他的身份曲意奉承,也不会委屈就全。
白白说,她欢喜圣渺仙君,为了他曾拼死跑到万无雪山寻找冰凌。他听后无甚表情,但是就是心里有些微微的不舒服,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远处传来淡淡的肉香,白皎移步,就看到这几日都无甚笑脸的人在喜滋滋的烤着兔肉。见到自己过来,防备的后退一步。
打扰到她了么?她似乎不喜欢自己靠近呢。转身想离去,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