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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军呢?”杰里安问道。
“暂时没有动静。”
“看来他们是要坐山观虎斗了。”杰里安冷笑一声,“弗洛伊,你怎么认为?”
“我觉得没有哪个将军会傻到直接和我们硬碰硬。”弗洛伊回答,“第一军团不过是各幌子,卫戍部队那边才是重头戏——国会那些绅士们要不了多久就会投降,剥夺我们的权利。到时候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败军或者叛军。”
弗洛伊的分析获得了大部分军官的认同,其中也包括杰里安。
“看来我有必要去见见国会的各位大人。”杰里安站起身,“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谁是国家真正的主人了。”
“等等,您要亲自去吗?”军官们纷纷慌张地站起来。杰里安的行动向来让人捉摸不透,如今又再一次让所有人吃惊。
“大敌当前,主将不在场怎么行……”一名年长的军官说道。
“贝尔福德将军我见过。”杰里安回答,“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兵和我们硬碰的,如果他们真的攻过来,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有办法取得胜利。”
“杰里安,你这想法太危险了,我不同意。”弗洛伊表达起反对来比其他军官要直接得多。
“你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杰里安说服道,“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即使战胜了第一军,也会败在第三军的手里。我们必须将损耗降到最小,否则无论赢得多少胜利也都是失败。”
“卫戍部队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也不是吃白饭的……”弗洛伊仍然在犹豫。
“所以我希望你能在我出发后带领你的特别行动小队前往王都,将王都的实际控制权从卫戍部队手里夺过来。”
弗洛伊手下的“黑旗”特别行动队类和“沉默之狮”一样,是一只特种战斗部队,虽然小队只有不到百人,但只要指挥得当,完全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破坏掉王都卫戍部队的指挥中枢。
“那你呢?你想一个人去王都吗?”弗洛伊的疑问也正是其他指挥官的疑问。“除非有人能确保你的安全,否则这样的计划我坚决反对。”弗洛伊平时并不会对杰里安的计划过多干预,可在人身安全方面他却从不让步。
“我们现在不应该在这件事情上争吵。”杰里安站起身,“敌人的军力是我们的两倍,如果我们不冒险一试的话……”
“阁下,虽然您说得没错但我同意弗洛伊上校,我们不能让您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刚才那位年纪较大的军官摇着头,“除非有人能保证您的安全——”
军官们丝毫不愿退让,杰里安知道比战胜起外面那些敌人,说服眼前这些人才是更有挑战性的事。杰里安的脸色一沉,湛蓝的眸子中闪过某种危险的情绪。杰里安扭头望向弗洛伊,那双漂亮眸子中的视线像是附加着某种魔法,让弗洛伊原本准备要说出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弗洛伊就那么愣愣地看着杰里安走到自己身边,看着对方将手伸向自己的面颊……
“等等!”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将弗洛伊的意识拽了回来。弗洛伊这才发现杰里安几乎与自己贴在一起,他猛地后退两步,从杰里安的手中逃出来,望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
门被踹开了,而声音的主人——那个刚才在军营外见到的高个子的黑发男人正立在他本不该出现的地方。
“洛克——”弗洛伊听到杰里安低声地唤出一个名字,这个他搜遍记忆都没有印象的名字却莫名地让他感到熟悉。
“什么人!卫兵!”军官们警惕地大喊,卫兵此时冲了进来,却被黑发的男人两下子撂倒在地。
“你们听我说!”男人面色紧张,语气却很沉稳,“我可以保护杰里安去王都!”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这家伙是谁,没有一个人见过,他是怎么进来的?又是怎么听到刚才的争论的?最重要的是他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主人……”男人的视线转向僵直地立在原地的杰里安,“你知道我能做到的——只有我能做到。”
杰里安一言不发,脸色苍白。
“只要是你的命令,我什么事情都会去做的。”男人向杰里安靠近了一步,男人一步步向杰里安靠近,而杰里安却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说你需要我……”男人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去触碰杰里安的肩头。而杰里安这时终于有了反应。他一把将男人的手打开,别开头,口中低声说了句什么弗洛伊没听到,他只听到他冷冷命令:“来人,抓住这个人!”
杰里安的话像是某种咒语,一下子就夺去了男人反抗的意识。他保持着伸手的动作站在原地,然后被从屋外冲进来的卫兵按在地上。
杰里安像是累了一般,重新坐回椅子上,抬起左手揉着太阳穴。
“这人说不定是间谍!必须马上处理掉!”一个军官建议道。
“如果他真的是间谍,我们才应该留着他,说不定会有别的用处。”另一个军官反驳。
杰里安没有再去看那男人:“先把他关到监狱里去……今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男人就这样被押下去了,所有军官都在猜测这男人的身份,只有弗洛伊站在一旁,目光迷离。
你到底是什么人……弗洛伊望着那被带走的背影,缓缓攥紧了拳头。
。。。
暗淡的月色从牢房狭窄的窗户射进来,铁墙外嘈杂的声音已经响了很久,而洛克即使踮起脚尖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凭着听到的声音猜想外面的状况。
军队大概已经进入战斗状态了,洛克心算着时间。杰里安训练出来的部队向来雷厉风行,所有敌人都会在这精干的军队前遭遇重创。而洛克现在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主人已经离开军营了吗……他真的要一个人去王都吗……
想到这里洛克的心情就更加烦躁了。
“我不再需要你了。”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响,那个曾经与他相拥而眠的人,如今竟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的确,主人现在拥有的力量已经不是几个凡人能够对抗的了,又需要自己做什么呢……洛克自我否定地摇摇头。如果自己不再被主人需要,那就真的只是一个累赘了……
“你在这里倒是悠闲自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带着讽刺的声音从铁栅栏外传来。
洛克抬起头,冷冷地望向站在牢房外的弗洛伊:“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嘲笑?我还不认识你呢,干嘛笑你。”弗洛伊耸耸肩,他总能把自己装成一幅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洛克现在没心情和弗洛伊斗嘴,只是沉默地把视线转开。
“别这么冷淡,其实我是来审问你的,你最好配合点。”弗洛伊端了把凳子坐在牢房外。他清了清嗓子,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洛克瞥了弗洛伊一眼:“你真的不记得了?”
弗洛伊抬起眉头:“如果我没得失忆症,就应该不认识你。”
洛克轻微叹了口气,看来杰里安已经彻底把自己的存在从军队中抹消掉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谁?”
“洛克。”
“唔……你这个回答可及不了格……不过算了。”弗洛伊换了个坐姿,“第二个问题,你和杰里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招来的只有洛克的沉默。
“你最好老实回答,这关乎你的生死。”
“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那你说说看啊。”
洛克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终于将视线缓缓移向弗洛伊,与他四目相对:“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不,应该说,杰里安就是我的神。”
听到这样的话,复杂的感情突然在弗洛伊橄榄绿色的眸子中涌现出来,最终定格成某种不容动摇的意志。
“那么,第三个问题。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他换了个坐姿,将身体前倾,拉近了与洛克的距离,“我要是放你出去,你能发誓用生命保护杰里安吗?”
作者有话要说:先跟大家道个歉。最近加班比较多一直没时间更新,真是非常抱歉!这部作品马上就要完结了,感谢大家一路陪伴,作者我正在努力为两位主角创造美好的结局!所以,还请支持我到最后哦~
☆、重生者的盛宴(5)
圣卡尔西亚,下议院议事大厅。
海德尔议长紧张滴抿着嘴,一杆上膛的步枪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议长先生,我要求下议院通过表决,撤销杰里安的兵权,并将其与其同党定位叛国!”穿着王都卫戍部队军装的中年军官撸着小胡子,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他的提议顿时引起了大厅中一阵低声的喧哗。
“你们不能这么做!法律没有给你们这种权利!”年轻的议长海德尔拍桌而起,但很快又被荷枪实弹的军人拿枪口逼回到座位上。
“法律?”军官抬头不屑地瞪了议长一眼,然后轻蔑地笑起来,“议长大人,您现在还不明白吗?权力不是法律给的,而是这个。”他耀武扬威地举起手中的枪,“这世界上没人能反抗这个!”
“我不会按你说的去做的!这有违宪法!”海德尔议长此时表现出了他往日的勇敢。他是卡尔西亚历史上第一位平民下议院议长,在最近的政治斗争中,他是杰里安坚定不移的支持者,也是平民们信赖的政治家,“就算你拿你手中的家伙在我脑袋上开个洞我也是不会按你说的去做的!”
海德尔议长的发言引来台下众位议员的附和,与那些低头不语的贵族议员不同,这些热血的年轻人大多都是平民,他们依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走入国家的权力中枢,是改革派的中坚力量。
“真是冥顽不灵啊!”军官夸张地叹了口气,又打了个响指,一名刚才支持海德尔议长发言的年轻议员立刻被两名士兵从位子上揪了出来,被安着跪在了地上。
“议长阁下,我本不想闹出人命的,可是你却逼我……”军官点燃一支香烟,“所以我决定,你没说一次‘不’,我就下令干掉一名议员,您觉得如何?”说着军官抬起手。
“等等——你不能——”海德尔议长惊慌地想要站起,却被重新按回座位上,而与此同时枪声已经响起。
紧随枪声而来的,先是一阵极度压抑的静默,而后则是海啸一般扑面而来的惊恐尖叫。刚才还奋勇呐喊的那名议员现在已经一动不动地倒在了地上,猩红的粘稠液体从他脑袋上打开的洞中冒出,浸透了他身下宝石蓝色的地毯。
“你……你竟敢……”议长的肩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颤抖着。
“这可是您逼的。”军官冲着议长的脸吐出一口烟气,“怎么样,您现在有改主意了吗?”他把文件网议长眼皮底下送了送。想要让一条决议有法律效益就必须活得上下议院的同意,虽然他觉得比起花时间威胁这些愚蠢的平民不如直接武力解散下议院来得方便,但上级下达的命令他只有服从。
议长向台下扫了一眼,绝望和恐惧在议员中无声地蔓延,他知道失态马上就要失控了,也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可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威胁。权衡来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保住下议院那些平民议员的生命,他们改革派就还有机会,可如果自己签署了这份文件,就意味着改革派失去最大的军事后盾杰里安,没有了军事上的支持,到时候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想到这里,议长向文件伸去的手又顿住了。
“议长,我的耐性是有限的……”见议长犹豫,军官不耐烦再次举起手,于是又有一名议员被抓了出来。
“我数三下!”军官举起三根手指,“一!二!”
“等等你不能——”“三!”
枪声再次响彻厅堂。看到议长瞠目结舌的议长,军官满意地勾起嘴角,然而在听到下一秒,这笑容却永远僵住了。
一颗子弹从军官后脑射入,从他的嘴中射出,将带出红红白白的液体溅到了议长脸上。军官的身子摇晃了一下,颓然趴倒在桌子上,而他身后的大厅中的那些士兵们,在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事时,便一个接一个被从窗外黑暗中射来的子弹击中倒下。
玻璃碎裂声、喊叫声、枪声顿时响成一片。海德尔议长处于求生本能赶忙蹲下躲在桌子后面。
混乱来得迅速却很短暂,没过一会儿,一开始此起彼伏的枪声便逐渐变得稀疏起来。议长从一名倒在自己面前的卫戍部队士兵身上拿过步枪,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突然出现的那些枪声是敌是友,只能死死地抓住步枪。
又过了一会儿,枪声终于停止了。
“战地确保,敌人已被压制。”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议长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不出意料,那个他刚才想到的男人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