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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精明被郑二虎笑得有些发毛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大笑,便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你……你笑什么?”
二虎嘎然止住了笑:“俺要是不招安呢?”
马精明的小眼珠一转,又发挥了他能说会道的特长,慷慨陈词地说:“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良机错过难逢啊!将军要是铤而走险,一意孤行,惹得成吉斯特大人和刘县长震怒,只怕颔首之间,便教你们的孤山化为齑粉。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是难逃一劫。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就得碎尸万段,身首异处,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二虎听到此处,早已按捺不住怒火。猛地一拍长案,喝道:“赶快闭上你的乌鸦嘴!你睁大眼睛看看,你小爷爷郑二虎是泥是铁?既然你小爷爷投靠了义军就生是义军的人,死是义军的鬼,宁可玉碎,不为瓦全,铮铮铁骨岂能苟且偷生!”
“说得好!”赵大虎和洪雪飞、王莲花等部将们鼓起掌来。
他们早已按捺不住了,个个义愤填膺,人人摩拳擦掌,这些天来。一肚子的火气正不知道向哪里发泄呢?纷纷亮出了刀剑:
“宰了马精明这老小子,给郑头领报仇雪恨!”
“把这狗奴才的耳朵割了!”
“把他的臭嘴塞上苞米瓤子!”
……
马精明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两条细长的瘦腿都颤抖了,却故作镇静地说:“嘿——你们要杀了我?量你们也不敢!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再说我要是回不去,我家刘县长定然会发兵攻山,顷刻间就打发你们回老家!”
“好啊,你个狗奴才,竟敢诅咒我们!”赵大虎一个脚步跳过来,拧住马精明的耳朵说:“上次座山包到快活屯来抢杏花。就跟你这老小子走访钱学财有关,今个儿老子就给你这老不死的龟孙子留个记号!”
赵大虎说罢,挥刀“嗤啦”一声,便将马精明的一只耳朵割了下来。顿时,鲜血从他的头上流了下来……
“哎呀妈呀……”马精明连忙用手捂住耳朵,杀猪似地嗷嗷直叫。
这时候。洪雪飞走上前揪住马精明前胸的衣服,厉声问道:“昨天晚上你们抓到我们的人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
“真个不知道?”
“哎呦,姑奶奶您有所不知啊,我是小孤山刘府的管家,来到官军的大营找县长大人办点家里的闲事。那刘县长便认为小人了解郑将军的脾气秉性,就被逼着俺来劝降,小人平生最怕的就是二虎小英雄了,可是如果俺不来的话,他们就要杀了俺的全家呀!”
二虎站起来,走到马精明的面前,眼睛里又喷出仇恨的怒火:“你说实话,两年前就在俺娘被刘府的金银花辱骂的那天晚上,你在村头是不是遇到了东山羊皮土匪绺子?”
“啊?”马精明惊讶地一阵紧张,心想这事他怎么知道了?大老爷刘子豪问俺多次,俺都没说,看来这个郑二虎果然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千万不能承认,承认了可就没命了。于是他的那张马头摇得像巴郎鼓似的说:“没有没有,没有的事,那天我一直在刘府料理刘家事务,根本就没有到过什么村头。”
二虎紧蹙眉头,一双大眼睛紧紧地逼视着马精明的那双小眼睛问道:“哼哼,东山羊皮绺子的土匪已经交代了,你还抵赖什么?快说!”
这时候,王莲花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抓住马精明的小细腰,轻轻一提,便把他高高举过了头顶:“说!狗日的马精明,不然老娘摔死你!”
马精明一只手仍然在捂着耳朵,另一只手在空中抓挠着,连忙说:“哎哎哎……姑奶奶快撒手,快撒手!饶命饶命啊!我说,我全说……”
王莲花便把他放了下来,马精明扑通一声便给二虎跪下了,摸着眼泪,声嘶力竭地说:“小英雄饶命,小英雄饶命……小人上有高堂父母,下有老婆孩子,您就饶小人一条狗命吧。再说那天,小人就是为了讨刘府大太太的好,才跟土匪那么说的,本想让土匪缠住你爹,免得你爹找金银花的麻烦,可是没成想他他他……他们见你爹身上没有金条,居然杀害了你爹呀,这种事情也是我没有想到的,不怨小人啊!”
“啊!”二虎听罢,大叫一声,额上的青筋猛然暴起,双眼迸射出仇恨的怒火,果断地一挥手,炸擂似地一声大喝:“把这个刘府的狗奴才马头砍了,挂到山头上示众!”
话音刚落,进来两个亲兵,架起马精明便将他拖出了房中。不大一会儿,房门外传来了马精明绝望的喊叫:“两国交兵,不杀来使,不杀来使啊……”
第49章 二虎守山初告捷
二虎杀了马精明,给冤死的父亲报了仇之后,天色已经大亮了。
他和部将们一起商讨义军今后的出路。大家七嘴八舌,一时难以定夺。
二虎坐在主帅的那把交椅上,表面上显得神情自若,仔细地倾听着每个人的发言;而内心深处,却像翻了锅的水,在掂量着每一个主意,权衡着利弊得失。
忽然,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火炮声,那火药喷发出来的碎铁块,竟有一块落到了房上的琉璃瓦上,打碎了瓦片……
二虎的心一惊,官兵终于攻山了,而且还居然动用了那个时代最先进的重武器——远程大炮!
会议只好暂停,二虎当即命令部将们分赴个个山头要塞,全力迎敌。他连忙披挂好猩红色斗蓬和佩剑,带了十几名亲兵,匆匆向各个山头要塞奔去。
这时候,天空密布的乌云,忽然散去了,金灿灿的阳光洒满翠屏山,茫茫大漠草原上玉鳞银甲,分外耀眼。巍巍翠屏山上,一杆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高竖云天,猎猎飘扬……
山下,官兵的营帐一座紧挨一座,密密麻麻地绕着山围了三层。这时候,十几门远程大炮伫立在营帐的前面,一字排开了阵势,正在吼叫着,朝山上喷着烟火、铁块和沙粒……
又有几个炮弹射到苍松掩映的房子上,顿时瓦块迸落,松针纷纷摇落。
在迅猛炮火的掩映下,官兵们漫天遍野地扑来,那势头犹如一股潮水。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只见一个如同小山似的庞然大物,正在被一群官兵推着缓缓地向山脚推进……
原来这是一种专门用来攻山的战车,名叫“吕公车”。这种车长五百尺,车分数层,每一层都藏有数百名身挎冲锋枪的战士,车的两翼构筑了云梯。最上层站着一位将官,一手挥令旗,一手挥长剑指挥。他的身旁翼旗高扬,锣鼓齐鸣。车的前面套上了百头耕牛。后面簇拥着数千名兵士。
那战车运动起来十分壮观,加上那些官兵们高声喊叫着助威,声势十分浩大……义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一时惊慌,乱了阵脚。
二虎一开始也是一惊,也感到很稀奇很好玩,毕竟他才是一个刚刚年仅十八岁的孩子,心中还有一些稚嫩和顽童的思想,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不是在战场上。不是担当了敌对方的主帅,他一定会感觉很好玩的,并且参加进去一块跟他们玩耍的。
他沉思了片刻,便晓得了破解的办法。见弟兄们慌张,便急忙喝住阵脚。朗声说道:“众位弟兄不要担心,少要惊慌,他们弄的这种玩意是一种战车,叫做吕公妖车,本帅自有破解之法。”
弟兄们见二虎这么一说,全都稳住了神。
然后,二虎急忙命令士兵们支起两根长木。以长木为杆,短木为轴,用绳索捆扎停当,然后在长杆上扯起网绳,装上数千斤石头块。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吕公车已经缓缓地到达了山脚之下。只见那车顶上站立的将官把手中的剑一指。又把手中的令旗接连摇了几摇,车中暗藏的铁甲暗器立刻喷焰吐火,放射出子弹、毒箭和重型炮弹来……
但见那子弹呼啸,响声过处顷刻间便化为火团万点;毒箭密密麻麻,如群峰聚集。齐扑山头;重型炮弹穿墙凿璧,击得山石飞迸,落地开花,石子飞扬……
真个是:喷筒吐火龙,火箭燎战旗,一时间天低云暗,硝烟弥漫,烈焰逞威,血溅山头!
就在官兵那吕公车炮火袭来之时,二虎急令守山弟兄们躲入到石山后面的掩体中,静观其变。等敌军的攻势稍微减弱之后,便急忙吩咐弟兄们迅速扯起石兜,调转木轴,对准了吕公车。
二虎大喊一声:“放!”
只见一个个生龙活虎的义军弟兄们,飞快地扯索转杆,猛然间一撒手,那数千斤的石块便轰轰隆隆,如霹雳滚雷,倾泻而下——
立时像河决大堤,雪崩天山,那一个个沉重的石头,无论大石小块,全都一股脑地砸到吕公车上,把站在车上顶端趾高气扬、美滋滋指挥官兵的将官砸成了肉酱。其中一块巨大的石头带着巨响轰隆隆地滚下去,接连砸破了数层车盖,藏在车盖下的铁甲士兵,无处躲藏,个个被砸得血肉横飞……
还有不少石块飞落到牵车的耕牛身上,那群牛被砸,受了惊吓,便拼命向四处疯狂奔跑,却又被那车前的缆绳牢牢套住,使得那辆吕公战车愈发动弹不得。
二虎看得真切,急忙趁此时机,又命令弟兄们放下了一兜巨石,把吕公战车砸得粉碎。车后跟随到山下的官兵们失去了遮挡,一个个惊慌失措,抱头鼠窜……
这时候,二虎、洪雪飞、赵大虎、王莲花等义军首领们急忙带领狙击手、弓箭手,从山上放下了铺天盖地的子弹和利箭,立时把攻到山脚下的官兵们射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二虎和大虎哥俩那可都是神箭手啊,他们为了节省子弹,不用枪支,拿起了弓箭,向山下狠狠地射杀敌人。
杏花也从后山赶来,拿起弓箭参战,射杀敌人。她已经跟丈夫学会了射箭,而且射箭功夫也是不一般。
这时候,官兵那边死伤无数,横七竖八地堆满了山脚下;活着的,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那一片片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山脚下的碧草。
肖剑侠侠在两名亲兵的搀扶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战前看着战斗,脸上露出了微笑……
官兵的进攻被击退后,战场上出现了暂时的宁静。
但是二虎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即抓住这暂短嘚瑟空隙,大步流星地行走在山顶上,急忙吩咐弟兄们赶紧修复被敌军炮火破坏的山头要塞……
约莫一顿饭的时辰,山下又传来了惊天动地的锣鼓声,二虎率领众部将搭眼一看,只见在那边在一大群官兵将官的簇拥下,一员朝廷大吏正在指手画脚,似乎在侃侃而谈。
不大一会儿,官兵的流星探马们手中举着令旗,在山脚下穿梭飞驰;游击参将们调兵遣将,重整军容。一阵沉寂之后,忽听得轰隆隆,轰隆隆一片巨响,那些远程大炮又倾泻出疾风暴雨般的火药、铁块……
第50章 白刃恶战西山口
那一排排远程炮火刚停,便有无数的官兵肩扛云梯,挺抢持盾,呐喊着向山上扑来。
二虎率领弟兄们严阵以待,大量的狙击手、弓弩手隐身于山石之后,端枪举刀、弯弓搭箭,屏息凝视。
官兵越逼越紧,吼叫声越来越响。狙击手、弓弩手成排交替着,“嗖嗖嗖”地朝着山上放箭,一架架云梯靠到了光滑滑的山石上,一股股的官兵蠕动着沿梯而上,有的爬到梯子的顶端,又上了可以攀援的缓坡。
二虎见时机已到,便高高地扬起刚劲有力的臂膀,然后猛然从半空中劈下。立时,弟兄们射出了一排排如蝗的子弹和箭羽,一块块如雨的乱石……
官兵们被射得身如刺猬,被砸得脑浆迸流,从云梯上掉到山脚下,有的纷纷回窜。在后面督战的官军小头目,骑着马拦截过来,射杀逃兵,一阵手枪乱射,刀劈剑刺,吓得那些退缩的士兵们只好又掉转头颅,拼死攻山。
这是一场恶战,双方都在拼死攻杀,不间断地消耗着生命。这是一场意志与勇气的较量,得到与失道,正义与邪恶,都在经受着血与火的考验。
郑二虎,这个刚刚参加义军不到一个月便临危受命,担当统帅的18岁少年,在战斗的关键时刻,充分发挥了杰出的军事指挥天才。他那少年老成的气质和坚毅的目光,给义军战士无穷的力量;他那洪钟似的声音,使得义军弟兄们勇气倍增。在义军弟兄们的心目中,他就是一尊万能的保护神,是老天爷派到人间消灾弥乱的天使!
战斗已经趋于白热化,烟笼大漠,黑云压山,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突然间,石破天惊一声巨响。从西面山头要塞传来,一股浓烈的烟柱冲天而起,弥漫长空……
二虎猛一愕然,正要派人去打探。远远见一位义军战士飞也似的跑来,那人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来到二虎的面前慌忙说:“启……启禀郑首领,西山要塞告急!”
二虎连忙问道:“咋回事?”
“官兵在……在山脚下挖了地道,埋下炸药,把西山要塞炸开了一个口子,赵……赵大虎……首领让您火速拨兵驰援!”
二虎说:“兵!兵兵兵!哪里还有多余的兵啊,回去告诉你们首领顶住,天塌下来也要顶住!”
报信的弟兄答应一声,飞快地走了。
那个弟兄刚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