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到村口看看我爹回来没有？”
“孩子，不用。这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呀。你爹呀，跟你一个脾气，眼睛参不得半粒沙子。他要是知道娘被人欺负了，肯定要去刘家讨个说法，我怕你爹惹事遭遇不测呀。”母亲说着，似乎有一种预感，又哭流下了担心和痛苦的眼泪。
突然，有人闯进家门，带来了二虎爹不幸的消息……
第5章 神秘马匪弑父命
来人是小孤山村一位放牛的老头，大家都叫他老牛倌，他说他放牧回来的时候在村外的小道上，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旁边放着一副弓箭和一把防身用的短刀，认出是二虎爹和他打猎的家伙事，就忙着赶过来告诉一声。
二虎一家人一听全都傻了，惊慌得不知所措，真是晴天霹雳，祸不单行啊！
二虎娘刚刚被人辱骂了一顿，又传来这种不幸的消息，她强挺着没有昏厥过去，从惊愕中舒缓过来，顾不得伤心，急忙让二虎到马棚牵上枣红马，领着杏花跟着老牛倌向村外走去。
二虎一边走一边想，父亲经常外出打猎，一走就是好几天，有的时候还在外面住宿过夜，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而且父亲武功高强，一般人到不了他的跟前，今天这是怎么了？而且偏偏赶上娘被人辱骂的时候出了事？难道是刘家……
二虎的内心，猛然掠过一丝不祥的预兆。
母亲和杏花也感觉这事情有些蹊跷，只是忙着赶路没有说出来。
一家人到了村外的小道上，借助大白的月光，只见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一个中年男人，二虎娘上前辨认，果然是自己的丈夫郑啸天！
他的身旁还有一堆血迹，肚子上有个大血窟窿，肠子都流出来了，真是惨不忍睹啊！二虎上前摸了一下父亲的鼻孔，已经没有一点气息了。
二虎、二虎娘和杏花扑上去，嚎啕大哭起来……
二虎感觉天塌地陷，精神崩溃了，一向受一家人尊敬和爱戴，并引以为自豪的父亲，说没就没了，他不敢相信，还在一遍一遍地喊着：“爹！爹呀，你醒醒吧，醒醒吧！告诉我是谁把你害死的，儿子给你报仇雪恨！”
二虎娘在一旁哭得更厉害，哭着哭着，由于伤心过度，一下子就晕过去了，二虎和杏花吓得一阵尖叫。
不大一会儿，二虎娘苏醒了，待母亲稍微好转之后，二虎连夜把父亲的尸首放到马上，杏花搀扶母亲，一起回了村子。
杏花和二虎在家里连夜忙活儿着出丧的事宜……
第二天，小孤山的人们得到郑啸天死于非命的消息，纷纷前来帮助二虎和杏花料理后世。
安葬父亲之后，二虎没心思上学，一直守着母亲。他想：父亲走了，不能让母亲再出意外。
有时候，他像傻了一般，呆呆地坐在炕沿上苦苦地思索，总是觉得事情不对劲，太蹊跷了！他认定父亲的死一定和母亲的被侮辱有关。
这天一大早，二虎偷偷地背上箭囊，跨上弓箭，提着那把两仗多长，三十多斤的钢叉，从家里的后门悄悄出来，直奔刘子豪家，他一味地认定父亲肯定是刘家给害死的，对刘家充满了仇恨，他要报仇雪恨！
他刚刚走出院子，碰巧遇见了东院邻居张婶。
张婶在郑啸天活着的时候，经常趁二虎娘到东家扛活时候，来郑家串门，和郑啸天唠嗑，她得知郑啸天遭遇不幸之后，曾经一度悲痛欲绝，哭得死去活来。
这几天，张婶始终在郑家帮着二虎忙前忙后的。此时，她满脸是泪，一双美丽的眼睛哭红了，她问二虎去哪里。二虎怕她阻拦，就说去打点老酒。
张婶看着二虎的装束和毛毛愣愣的样子，疑惑地问道：“打酒？打酒怎么全副武装，倒像是打猎！”
“婶子，你让我去，他们刘家欺人太甚！”
“二虎，你别犯傻呀！事情没弄明白，不能莽撞啊，再说那刘家可是阎王府，去不得啊！”
“就是刘家害死的我爹，我让他们血债血偿！”
张婶摇摇头，说：“孩子，你还不知道吧，你爹的死和刘家没关系，你爹他在回村的路上，突然被一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马匪给包围了，那伙马匪要抢你爹身上的钱，你爹说啥也不给，说是给儿子上学积攒的，后来一个马匪头子急眼了，举起大刀就挑了你爹……哎呀，那场面太惨了，你爹肠子都流了一地，当场就不行了。”
“啊？马匪，哪里来的马匪呢？怎么可能呢？谁说的？谁看见了？”二虎似乎不相信张婶的话，因为他知道父亲武功高强，一般的土匪不是他的对手，就接连发出了好几个疑问。
“一开始我也不信，可是有人亲眼所见。”张婶说：“咱村子周瘸子说的，能有假吗？他可是老实巴交的人，从来没说过假话。”
“周瘸子是怎么看见的？”二虎也知道村里的周瘸子，是个最诚实最憨厚的人，不会说谎的。
“你爹出事的那天晚上，刘子豪家的大太太金银花不是到你家院子里去骂你娘了吗，大伙都去看热闹。可是，周瘸子没去，他家有几垄黄豆没收完，担心这只兵荒马乱的世道，被人给祸害了，就贪黑在田里忙着割黄豆。他干了小半夜才奔家走，就在他走到村头时候，忽然看见一行腰胯大刀和盒子枪的土匪马队在他旁边一溜烟地跑过去了，他忙趴到地里，偷偷地看着。后来，他发现那伙马队在前边不远处停下来，将一个手中拿着弓箭和一杆老洋炮的人围了起来……他胆小怕事没敢上前观看，急忙跑回家锁上大门睡大觉了。第二天，他听说你爹出事了，才说出他所看到的的一切。”张婶一五一十地把周瘸子和村民们说的话全都说了一遍。
“啊？”二虎惊叫一声，疑惑地问道：“哪里来的土匪马队呢？这……这事怎么就偏偏让我爹赶上了呢？”
“孩子，你要是不信，你亲自去问问周瘸子。”
“不，我信。可是咱们村子附近这几座山包括小孤山、大孤山还有青松岭，也没有土匪呀！他们是哪个山上头的土匪呢？”
“一定是远道来的，听说大草原深处的山、还有翠屏山、老爷岭、侉子山都有土匪出没呀！兴许土匪马队是过路，碰巧遇见了你爹，真是不幸啊。嗨，可他真是舍命不舍财呀。”张婶见二虎站在那里傻呆呆地不动了，就不再拦着他，一边走一边自语道。
“这帮可恶的马匪红胡子！等老子出人头地的那一天，一定把你们全都杀尽铲平！”二虎咬牙切齿地叨咕着，可是他转念又一想：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帮土匪来得也太蹊跷了……
杏花在家里忙活着事情，忽然发现二虎不见了，怕他出来惹事，走出家门到街上来找，正好碰见张婶拦着他，就赶紧跑过来。
“二虎，快跟姐姐回家！”
二虎心情沉重、愤愤不平又疑惑重重地跟着姐姐地回了家。
以后的日子，母亲整日陷在自责中，时常在院外仰着头，呆板、麻木地看着小孤山西北的大草甸子，反复叨咕着一句话：“是我害死了丈夫，是我害死了丈夫……要不是我急着叫人捎信让丈夫回来，他不可能遭遇不测呀！”
又过了几天，由于郑二虎一连七八天没有上学，绿草县民国政府育才中学年轻而又美丽的女先生欧阳菊，突然到二虎家造访……
第6章 美女教师来家访
郑二虎见年轻美丽的欧阳老师忽然来到家，不免诚惶诚恐起来。
他忽闪着一双大眼珠子迷惑了，不知道自己一个学习不咋地、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为什么深得欧阳老师的关注，居然劳烦女先生前来家访？
他傻呆呆地地给欧阳老师搬了把凳子，放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杏树底下，让欧阳老师坐在院子里。因为家里的三间茅草房实在是太寒酸、太脏乱了。母亲听说欧阳老师来了，挣扎着从炕上起来，住着拐棍来到院子，让二虎给老师泡茶。
二虎连忙给欧阳老师泡了一杯用大草原上的一种植物自制的桂花茶。
通过闲聊，欧阳老师得知二虎家突然遭遇的重大变故，心情格外沉重，她想：二虎的父亲，一个好端端、生龙活虎的草原上著名的猎人，外出打猎已经回到村子的边上，居然让一伙来历不明的马匪无辜夺走了生命！真是可悲可叹，看来这个世道很不安全、没有人身保障啊！
“嗨……”欧阳老师叹了一口气，一双原本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即刻就变得忧郁和疑惑起来。
她沉吟了片刻，十分同情地悲伤了一阵子，劝慰道：“你们别太悲伤了，这人死不能复生，还得节哀顺变，活着的人还得好好地活着，郑二虎同学该上学还得上学，不能耽误太长了，否则课程可就拉下了，这个世道光凭鲁莽，没有学问是行不通的。”
二虎看了一眼老师的表情，无限悲伤遗憾地说：“老师，对不起，我……我家……父亲走了，家里没个男人……我想撑起这个家，我不能再上学了。”
欧阳老师连忙劝说道：“你可不能辍学啊，你虽然学习不算太好，但是你聪明，是很有潜力和希望的，老师对你寄托了厚望啊！”
“孩子，你要是不上学，你爹他……他成天打猎贩卖皮张，还不是为了供你上学吗？那天他可能就是不肯交出兜里的钱，才被土匪杀害的呀！你要是不上学，恐怕你爹死不瞑目啊！”母亲说着，又掉下了伤心悲痛的眼泪。
欧阳老师又说：“二虎同学，听话，明天上学吧，再说到了学校，换了环境，也许你心情会好点。”
“这……”二虎犹豫一下，又默默地点点头。
母亲说：“欧阳老师，二虎这孩子，从小就顽皮，像个野孩子，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没有，二虎很聪明，只要煞下心好好学习，准能考上大学，将来会有出息的。乡下孩子念书不容易，你要珍惜机会呀！”
“欧阳老师，可是父亲没了，没人打猎供我念书了。”
“二虎，家里有困难跟老师说。”欧阳老师转过身，背着二虎娘，从怀里拿出三快现大洋偷偷塞到二虎的手里。
“老师，我不要！您挣钱也不容易。”
“拿着！”欧阳老师似乎有些生气了：“我知道你们打猎卖皮张也挣不了几个钱，留着交学费。”
二虎没办法只好收下了，把那三块大洋当作宝贝似的装进了怀里。因为他打一秋猎物，弄到三十张上好的皮张，也换不来这三块大洋。
突然，天空飘过一片乌云，一声霹雳，眼看就要下雨了，加之天色已晚，欧阳老师连忙站起身要走。二虎和娘苦留不住，只好送老师到村头。
因为杏花到大草甸子放马去了，二虎只好走着把老师送了出去，到了村口，又恋恋不舍地走了一段路，欧阳老师执意让他回去，并嘱咐他明天一定上学。
不大一会儿，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欧阳老师一不小心，脚下一滑便滑倒在地，猛然崴了脚脖子，痛得她秀眉紧蹙。
二虎连忙回过身，把欧阳老师搀起来，到路边的一块条石上避雨。然后，伸出一双粗壮有力的大手就要给老师揉脚。
当他的一双大手，刚一抚摸到欧阳菊脚脖子那红肿而又柔嫩皮肤的时候，欧阳老师猛然条件反射般地往回一抽！毕竟男女有别，那时候的女人都很封建。可是，她又毕竟是一名知识女性，脚脖子又疼痛难忍，就不得不伸出来让二虎给揉一揉。
二虎连忙用力揉搓了一会儿，又细看了一下，然后猛然端起老师的嫩脚，抱到他的怀里，撩起衣襟温暖了片刻，又一只手抓住脚，另一只手把住大腿，猛然一抻一捋，只听“咯噔”一声。
“哎呦——”欧阳老师疼得大叫一声。
二虎笑着问道：“老师，你动一下看看好了没有？”
欧阳老师试探着站起来，走了几步，欣喜地说：“哎呦，好了，好多了！没想到你还会这个手艺！”
二虎说：“以前跟我爹在草原上打猎的时候学的，我们猎人崴脚脖子或者受点小伤是常有的事，都会这样自救的。”
“哦，你可真能耐。”
“不过，老师您这只脚还不能走路吃硬，还是我背你吧。”
“不行，十几里路呢，太远了你背不动的，一会儿好点了，我自己能走。”
欧阳老师不想麻烦二虎，再者说自己虽然是他的老师，可是从年龄上看，也大不了他几岁，而且二虎长得比她还高，让学生背自己感觉有些难为情。
二虎只好暂时陪着老师坐在条石上，为了避雨他们坐得很近，二虎闻到了老师身上的一种清爽而又幽香的味道，他心中那颗悲痛的心渐渐开朗一些，逐渐冲淡了失去父亲的悲哀。
不大一会儿秋雨停了，天边出现了拱形彩虹，暮色已经来临，一股凉丝丝的秋风吹来，欧阳老师猛然打了一个冷战，一下抱紧了臂膀。二虎见状，连忙把自己的粗布长衫脱下来披在老师的身上，他只剩下一件汗衫了。
欧阳老师看着浓眉大眼、鼻直口阔，高大英俊的二虎，关心地问道：“二虎，你不冷吗？”
“老师，我不冷，一点都不冷，你看我身子还发热呢。”
二虎说着，天真地抓起欧阳老师的一只白得如同粉笔一样的玉手，放到他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