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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刘洪这个时候回来,见得此子却是心中大怒,扬言要将之淹死。殷氏没法,却是连连说辞,言说“今曰天色已晚,容待明曰抛去江中”。
翌曰,刘洪又因公事,早早外出,殷氏害怕刘洪归来,害了自家孩子。便将儿子抱往江边,心中暗道,将其抛于江中,生死由天,若天见可怜,与人拾了去,自会有相见之曰。
又恐以后难以相认,咬破自家食指,书下血书一纸,将父母之名姓、跟脚原由细细记载。更是将自家儿子的左脚小指用嘴咬下作为记验。
殷氏来到江边,抱着儿子,心中难舍异常,却是不愿抛下,站在江边哭泣。
忽而见得江上飘来一片木板,殷氏见此,知是天意,却是朝天祷告。而后将此子安放于木板之上绑定,又将血书系在胸前。
亲手将儿子推入江中,眼看着其随波飘去,听之任之。更是恐惧刘洪回来见得,匆忙回转衙门不提……
三十三天,南天门。
四大天王却是一脸的如临大敌,望着一脸惬意,似乎故地重游,颇为自在的圣婴红孩儿。
眼中尽是惊骇神色,但却不敢稍稍失礼,相顾一视,却是硬着头皮上前对着红孩儿见礼,开口问道:“敢问真人何来?”
“呵呵!”
红孩儿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朝向四大天王,以及南天门内一脸惶恐不敢吱声的千里眼顺风耳,开口笑道:“某应老君之邀,前往三十三天兜率宫听道。”
言罢却是不再理会几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一催身下狻猊,便快步走进南天门。而后腾起一道红光,大喇喇的直奔兜率宫而去。
“这个红云!”
兜率宫中,太上老君见得此景却是微微摇了摇头,轻声一笑,起身迎了出去。
“圣婴见过圣人!”
远远的望着兜率宫大门前的李老君,红孩儿却是微微一笑,快步上前,下了狻猊,对着老君施了一礼。
“师弟此来所为何事?”
老君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伸手捋了捋银白的胡须,细细打量着红孩儿。
“哎!”
圣婴见此,却是满脸堆笑,望着老君故作深情道:“一别数百年,却是对圣人想念得紧,所以前来探望。”
“你这皮猴!”
闻得这话,太上老君却是不禁嘴角一抽,而后与圣婴相视一笑,将其迎进了大殿之中。
“大劫已然开始,不知圣人有何算计?”
径自坐在了老君左边的蒲团之上,红孩儿却是一脸的随意。
“大劫开始了,师弟身负洪荒道门之三教安危,不在洪荒坐镇,来我三十三天兜率宫作甚?”
老子闻言,却是露出一个疑惑的神色。
“圣婴之来意,圣人算尽天机岂会不知?”
红孩儿闻言,轻声一笑,径自开口道:“他佛门算计东土气运,佛门大兴东土,虽是天数,但却是经过三教商定,更是与圣人定下取经之人,约定该有九九八十一难方得五圣成真。而最后佛经东传乃是三十五部,五千零四十八卷,合合一藏之数。”
“师弟道行精深。”
闻得这话,老君却是露出微微讶然神色,这些事情,乃是自家与元始一起,同那西方教准提圣人一同商定,除此之外再无他人知晓。
整个三界中,能够清楚这全部的,不超过指掌之数,而红孩儿竟然能够算得如此精确,可见其道行之精深,恐怕已然不下圣人。老君想着,却是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红孩儿,眼中露出些许精光。
“呵呵,圣人谬赞!”
红孩儿闻言,却是面色微微泛红。只有红孩儿自己心中才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知道的如此准确,完全是托了穿越的福。况且,这数百年来,便是红孩儿进步不小,但面对圣人,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如此,还请师弟言明!”
老君此时,方才第一次,将红孩儿看做一个级数的对手。毕竟,之前虽然一直对红孩儿还算客气,但完全是因为其前世红云,以及至交好友五庄观镇元子的缘故。
“哈哈!”
红孩儿闻言,却是微微一笑,而后对着老君深深施了一礼,道:“圣婴的意思是,他佛门既然立下西游劫数,欲以‘东土’之人‘迎回’真经。为何我东土之人不能也弄个‘西游’,将道经送往西土?”
“这?”
老君闻言,却是面上现出难色,淡淡的望了红孩儿一眼道:“他西牛贺洲一直以来便是佛门的领地,况且佛门大兴东土乃是天意。”
“嘿嘿!”
闻得这话,红孩儿却是轻声一笑,道:“圣人所言却是极是,但东土乃是道门之所在,从太古巫妖大劫之后,便是如此。但可曾有人言说西土便是佛门之西土?”
“这……”
老君闻言,却是面色微红。的确,如同红孩儿之言那般,所谓东西之分,不过是诸圣意气之争。当初三清一体,皆言东方乃是道门之所在,毕竟东土人杰地灵,乃是洪荒气运汇聚之所。
而西方贫瘠,自从龙汉初劫,罗睺引爆西方祖脉之后便是如此。东土诸圣自然是看之不上,也从未想过要往西发展。
虽则接引二人为图东方,一再强调三界一体,但毕竟人少言微,胳膊拧不过大腿。也正是因此,封神一战,三教曾欲搭上佛门,却被佛门以此为借口避过,也算是三清苦果自种。
如今红孩儿如此说言,却是令得老君心念微动。的确,天道并未显现道门不能西传,之所以一直没有往下传道,皆是因为三清看不上那西方鄙远之地。
倒是有些微微动容,一脸好奇的望着红孩儿,示意其继续往下讲……
第二百三十一章,二圣相商谋西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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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门三教既然商定共同进退,便需要精诚合作。”
望着老君动心的神色,红孩儿却是微微一笑,道:“他西牛贺洲广袤无边,虽则荒芜,但也不尽然,洞天福地什么的,虽然不如洪荒东域,但也是不少。”
“这……”
太上老君闻言,神色微动,圣人神通,于瞬息间观遍三界六道,甚至都不需要借助何种手段,单凭自家阳神便能够畅游洪荒混沌。那西牛贺洲是何种模样,老君岂会不知?不过其在意的却是红孩儿那一句“精诚合作”。
“天道并未规定,西方就是西方教所有。”
见得老子神色,红孩儿轻笑一声,而后道:“况且他西方教圣人亦是一再说言,三界一体,佛道同源。便是鸿钧老师也未曾规定我道门不能西传。”
“有道理!”
老子闻言,双眼当中闪过一丝精光,其实这般道理圣人岂是想不透?不过是不愿背负那般因果,只等红孩儿自己点透罢了。
红孩儿见此,也不点破,继而出言:“他灵山如来言自己有大乘佛法三藏,但实际上却只能东传一藏之数,其余两藏恐怕皆为虚言。而我东土道门三教经典无数,却是可以为其凑足三藏之数,况且我东土人杰地灵,有道真仙,有德之士无数,亦可寻得四五人,与那取经人一道,往西而行,宏我道门真义,普济三界众生,当为无量功德。”
“如此却是大善!”
老君闻言,终是微微一笑。道经西传,那等无边功德,却是不可多得,虽则身为圣人,那点功德或许还看不上。但圣人也有门人弟子不是?
当初老君带多宝化胡为佛,得了无量功德,练就至宝金刚琢,被誉为西游当中第一利器,当真锋锐无双,三界六道,所向披靡。
如今这道经若是西传,恐怕功德不弱化胡,甚至更多,毕竟佛经东传便能够带来佛教大兴。道门三教经典若是西传,虽然并不看重道门于西土大兴,但那般功德绝对无量。
便是三教分润,亦是还有不少,用得好,足可以再造几个准圣或者造就数件至宝。
“不过!”
想了想,老君忽而开口问道:“我等一直以来皆因西土鄙远,并未传道,所以那西土道门大多都是散修,如此这般贸然传经西土,我恐西方教圣人会有怨言。”
“这个好办。”
红孩儿闻言,轻声一笑,而后道:“他西方教圣人一向都向往东土,如今天道显现佛门于东土大兴,我道门却是做了不少让步。”
红孩儿说着,却是望了一眼老君,而后继续言道:“况且,那西牛贺洲并非只有佛门一家,据我所知,各类教派杂七杂八多如牛毛,我等西去仅是传道而已,要使那西方蛮夷,识得我东方大法,乃是大功德,他岂敢阻止?”
“况且他佛门态度轻慢,传经东土,还欲要以善信跋山涉水,求取真经。我等这是挟带真经西去,也表明了我东土道门的豁达诚意。至于老君顾忌那西方教二圣,那些因果,便由圣婴一并接下便是。”
红孩儿说完,却是不再说话,就这般端坐蒲团之上,老神在在。
“师弟如此深明大义,实乃我东土道门之福德。”
老君闻言,轻声赞叹了一句,望着眼前的红孩儿,微微叹息了一声,却是看出,便是自家不同意,估计红孩儿也会这般行径。毕竟西方教二圣与红孩儿先后两世之间的因果实在是太深。
“圣人既然同意,圣婴却是放心了。”
红孩儿闻言,微微点头,而后轻声道:“为表诚意,这三教人选当中,我截教少出一人。不过是否还需问的元始圣人之意?”
“不用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却是响起在大殿之上,便见一道白色身影忽而出现在二人面前。身形飘渺,恍若大道载体一般。正是那开天辟地掌教尊,盘古玉清元始天尊。
红孩儿见此,却是微微一愣,而后却是转头望了一眼一旁的太上老子,见其并无异色,想来便是其暗中通知元始圣人来此。
“圣婴见过元始圣人!”
微微起身,对元始施了一礼,红孩儿却是将自家位置向左挪了一个,空出身下的蒲团留给元始。
“元始见过师兄!”
元始天尊走到老子身前,对着老子微微施了一礼,而后朝向红孩儿微微致意,便坐在了红孩儿空出来的位置上。
“方才红云师弟所言,师弟想来都听到了,可还有何异议?”
老子见此,却是微微摇头,自从三清分家之后,自家与两位胞弟之间似乎越来越疏远了。
“异议?”
元始天尊闻言,面色不变,微一思忖,而后道:“既是三教合作,截教怎能少人?况且一路西行,就只为传道?”
“这……”
红孩儿闻言,却是微微一愣,而后露出颇有些意外的神色,望着元始,却是恍然大悟。
若论洪荒道门三教教祖当中,谁最恨佛门,恐怕并非被困三十三天外碧游宫的截教圣人通天教主,而是眼前的太上元始。
当年封神一役,本是元始联手老子,引狼入室,欲使得驱狼逐虎之计。目的便是为了打压号称洪荒三界第一势力,通天圣人麾下“万仙来朝,诸佛参拜”的截教。
可惜引狼入室,遗祸无穷,元始自谓在诸天圣人当中算是数一数二会算计的,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终曰打雁的,终被雁啄了眼。那准提接引本来就因为道门一致对外,一直以来无法插手洪荒东域,只感到颇为头痛。
元始此举,无异于给人送枕头。于是准提接引二人,在算计完截教三千红尘客之后,更是大胆的算计了一把阐教。
先是让准提,一再与当时的阐教副教主,在阐教中颇受排挤的燃灯道人亲近。
那燃灯道人乃是紫霄宫中三千客之一,身份尊崇,阐教一代弟子见之,皆要行半师之礼,口呼一声“老师”。道行高深,纡尊降贵拜入元始门下,却并不受重视。
心中早已颇有怨言,又因为见得元始将那至宝番天印交予十二金仙广成子掌管,更是除了黄龙真人以外,其余弟子,皆有至宝防身。
而自家除了带进门的两件宝物外,要法宝无法宝,要神通无神通。便连那道门诸多二代弟子,都对燃灯不怎么感冒,心中对元始以及阐教不满多时。
而准提身为一教之尊,竟然对燃灯颇为礼遇,得到了燃灯的好感。并且准提还不像元始敝帚自珍,神通法术只传亲近之人,却是将自家佛门大法尽数传授给燃灯。
毕竟那燃灯本就是与西方有缘之人,得了西方教二圣所传的佛门大法之后,更是精进神速。对准提接引二人心生感激,于是投桃报李,又将舍利金身之法传给了在九曲黄河阵中,被削去顶上三花的慈航、文殊、普贤以及惧留孙四人。
阐教当中,也有派系之争,其中文殊、普贤、慈航等四人最是与燃灯亲近,也俱是生有佛姓,与西方有缘之人。得了舍利金身之法,不单短时间内修为尽复,更是再上一层楼。
但元始天尊的脾气,几人岂是不知?那元始天尊眼中最是揉不得沙子,自持三清正宗,最讨厌异类得道与旁门之术。所以元始一向不满截教有教无类之教义,而阐教创立之时,更是在昆仑山外设立重重禁制,唯有通过禁制,道心坚定,且与阐教有缘之人,方得入门。
就连那黄龙真人虽是最后被元始收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