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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良上船前向洛央解释道:“我把清漪送过海,再由我师兄陆浚送她回掖县。”
“我明白。我已经让司书给老爷子送信去了,等你回来我再找你商量以后的事。”
卞良望着洛央同样是满怀的留恋,“明天晚上我就能回来,我先走了。”
洛央点点头转身上山。
第二十二章三女陷险艰难择
夜幕已降,船终于靠岸,卞良陪着莫清漪在离海边不远的客栈住下。整夜谁都无法安然入睡,卞良也没能一如既往地坚持住他的生活原则,因为他不知道这一别后会发生什么事,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相见了。
临睡前陆浚找到卞良说出自己的顾虑,“公子,要不我再调派一批人马送清漪姑娘回去吧?”
卞良摇摇头,“我知道师兄不想离开我太久,可是从这儿到掖县少说也要四五天左右的时间,除了你,我对谁能放心呢?我知道师兄担心我,你替我去送清漪,就是替我承担了最重的担子了。”
陆浚轻叹一声,“陆浚明白公子的意思了。”
次日清早,卞良接莫清漪下楼,一见她憔悴的脸色就知她也一夜未眠,“清漪,睡不着怎么不来找我聊天呢?”
“我怕和你说不了几句就会改变决定,如果我决定留下,你就再也赶不走了。”
卞良拉住她的手,“再看你一会儿,我怕我也会改变决定——清漪,你还在意你的那串项链吗?”
“我……我已经把它丢了。”
卞良姑且先信了她的话,“正好洛央姑娘又送了你一条。”
莫清漪瞪圆眼睛惊问道:“是那串夜明珠?”
“还有你的黑珍珠。”卞良笑着掏出那串项链,“好好珍惜它!”
莫清漪摸着那颗黑珍珠,“这是你和洛央姐姐的心意,有这样的哥哥和姐姐,我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只有最幸福的人才配戴它。”卞良亲手为莫清漪戴上,“清漪,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哥哥!”莫清漪抱紧卞良又开始泪流不止。
卞良握紧拳头轻声道:“我有点动摇了。”
莫清漪止住哭声飞奔下楼,卞良站在原地闭上双眼轻轻喊道:“清漪!”
一刻的功夫过了,卞良跑下楼出了客栈,路上已没了踪影。他长呼了一口气转身上马直奔海边。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码头竟然没有一艘船去落英岛,来时的那艘船已不见了踪影。卞良不敢耽搁,赶忙打听附近的租船有没有去落英岛的,结果船主都说今天的船已经被人高价包下了不出海,再打听包船的人竟住在他刚刚离开的那间客栈。
卞良赶回客栈,客栈的掌柜主动上前问道:“公子,是不是要租船啊?包船的人就在你们住的那间房。”
掌柜往楼上的房间一指,正是昨晚莫清漪住的那间。卞良知道这些都不是巧合,不用多想他已猜到是谁。
到了那间房门外,卞良伸手一推,只见房里的鲁如姻正对着他妩媚地笑着,“不敢进来吗?”
“我是来向鲁小姐租船的。”
“既然是生意上的事,我们坐下来谈!”鲁如姻起身走到卞良跟前,“请吧!”
卞良耐着性子走到桌子前坐下。
鲁如姻关好房门坐到他对面,“公子要租几艘船?”
“一艘,能载我过海就行。”
“那你可以搭我的顺风船,我也要过海,你不是也去落英岛吗?”
“多谢了!”卞良到现在也弄不明白她的用意。
“我的船午时出海,公子喝口茶耐心地等会儿吧!”说着鲁如姻倒了一杯茶递给卞良。
卞良品了品便慢慢喝了下去。
“卞大哥!”鲁如姻见他真的喝了进去惊地站了起来,脸上现出惶恐的神色。
卞良见她的神情便知这茶的问题很严重,低头将憋在气管中的茶水吐了出来,“这茶中到底有什么?”
“你明明——”
“这些你不要问,告诉我你放了些什么,我刚才试过并没觉得有异样,看来这绝不是普通的药物了?”
鲁如姻苦笑一声坐了下来,“没想到你的警惕性这么高。告诉你吧,茶里放的是一种叫做‘失心散’的春药。”
卞良惊异于她的答案,凝眉瞪目地看着她。
鲁如姻继续说道:“这种药来自西域,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品出它来。它的药性极强,意志再坚强的人也无法摆脱他的控制。”
“难怪我刚才喝下时,你如此惊慌。为什么不放种毒药,解决我这个劲敌岂不痛快?”
“你觉得我舍得杀你吗?”
面对鲁如姻凌厉的眼神,卞良转脸躲避开去,“那也用不着拿你的千金贵体来犯险。”
鲁如姻自嘲着大笑起来,“你忘了吗,我早就想以身相许了。何况如果拿我的身体为爹爹换来一员得力大将,岂不是一举两得?可惜啊,你不稀罕。”说着鲁如姻喝了一口自己杯中的茶。
“你一路处心积虑地跟踪我,不会只是招降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是!”鲁如姻走到床前坐下,“你是猜不到我的计划的。”
“我也从来不敢乱猜。”卞良站起来转身要走。
“洛央和莫清漪,你更喜欢哪一个?”鲁如姻大声地问道。
卞良慢慢转回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鲁如姻很无辜似的笑了起来,“这么明白的问题,你听不懂吗?好,我替你分析一下。你表面是认莫清漪作妹妹,暗地里是什么关系复杂得很吧?还有风华绝代的洛央现在和玉太岩貌合神离,想必也是和你有关吧?”
卞良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随你怎么想吧,但我觉得这些事情和鲁小姐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我还真希望和我没有关系,可她们却都是妨碍我爹爹的敌人。”
卞良索性坐了回来,“这只能说明世上有良知的人还有很多。如姻,你是令尊的掌上明珠,你为什么不能劝劝他,让他放下自己的野心和欲望,不要再让生灵涂炭。他现在权倾朝野,实质上比皇帝还要风光,这些还不够吗?”
鲁如姻摇头苦笑道:“种田的人盼望丰收,贩粮的人却希望欠收好哄抬粮价,人世间的道理是相通的,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所以选择就会不同。你认为我爹爹高高在上如此风光,皇帝也是这么想的,就算爹爹无心夺位,皇帝也不会放心一个权臣在他身边威胁他,历史上哪个功高盖主的臣子有过好下场?最重要的是,如果爹爹登上皇位,要比现在这个无能的皇帝好上几百倍,那时变法改制,造福万民,现在牺牲几个执迷不悟的人又何妨?没有昏庸的帝王又何来改朝换代?”
“够啦!”卞良一拍桌子高声喝道。
鲁如姻从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变得胆怯起来,“看来我的猜想是对的,不管我怎么做都无法改变你的立场,你是这么坚决。”
“你早知道会这样,为什么还要煞费周章地让我到这儿来?”
鲁如姻冷冷笑道:“我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是放弃的话,就别怪我无情了。”
“那天我就劝你对我不要手软,今天我还是这句话。”
“好啊,从此刻起我们之间的战争正式开始,有战争就有牺牲,你很快就可以为你身边的人收尸了。”
最后一句话让卞良惊惧,他马上想到了路上的莫清漪和陆浚,“你是不是要对清漪下毒手!”
“我问过你,莫清漪和洛央你更喜欢哪一个,你现在可以做选择了。”
“你要对洛央做什么?”卞良再也按耐不住站了起来。
“我约她今晚在西坡的暖亭赏月,到时候苏恒便会想办法让她喝下放有‘失心散’的西域香茶——”
卞良的额头已经布满冷汗。
鲁如姻接着说道:“明早会有很多知名人士去苏恒那里,我再安排个人误闯他的房间,到时候洛央再美也只是个残花败柳,她若是个刚烈的女子也许会一头撞死,如果想苟活下去也只能下嫁给苏恒了。怎么样,我的计策很独到吧?”说着鲁如姻的笑容变得不自然起来。
卞良怎么也想不到她会使出这么阴毒的招数,从早上到现在,她做的一切都是在拖延时间。到了现在,他再也不能耽搁,他必须马上去救人。
卞良回身匆忙打开房门,突然身后鲁如姻一声惨叫,“卞大哥——”
卞良一回头,鲁如姻口吐鲜血已瘫倒在床上。
“如姻!”卞良跑过来扶住她,“你这是怎么了?”
鲁如姻望着他欣慰地笑道:“刚才我……喝下了鹤顶红。”
“为什么!”卞良惊喊道。
鲁如姻已没有太多力气,吃力地说道:“我要你在我们三个人之中选一个——”说完鲁如姻昏了过去。
卞良没有丝毫的犹豫,扶坐起鲁如姻为她运功逼毒。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毒血一点点从鲁如姻嘴里流了出来,她挣扎着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却仍旧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卞良稍作调息后收了功,将鲁如姻放倒在床上,“如姻,你听我说,今天我之所以救你,是因为我在感情上亏欠过你,现在我还给你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卞良匆匆下楼快马加鞭追赶莫清漪和陆浚,鲁如姻躺在床上看着空白的天棚,泪水从眼角簌然流下。
第二十三章峰回路转有得失
毕竟莫清漪一行人已走了很久,卞良飞奔追赶却总是不见他们的踪影。天已入黑,卞良的心情也暗沉下来,两旁飞过的树林仿佛映出了洛央的影子,她正端起茶杯,欣赏着水面漂浮的菊花瓣。
“不!”卞良痛苦地喊着,他好怕,怕的开始发抖。但他做出的决定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求苍天能饶过无辜的洛央,保佑她平安无事。
黑夜中,卞良一眼看见前方火光冲天,更是心急如焚飞奔而去。
来到着火的地点,卞良从房屋构造上猜测这是一家客栈,客栈旁边的马棚里没有马,他知道陆浚他们在着火前已经离开,想到此处卞良夹紧马肚顺着官道继续追赶。
又赶了七八里路,一副厮杀的场面映入卞良眼帘,卞良双脚一蹬飞身过去,见陆浚正与三个人苦战。
看清是卞良来了,陆浚惊喜万分,招架之余大喊道:“清漪姑娘就在前面不远处!”
卞良施展轻功如梭般纵向前方,没多远莫清漪和仅存的几个护卫正处在十几人的包围中。
黑夜中卞良形如鬼魅,飞星剑寒光四射杀入人群之中,片刻间对手已倒下一片。
莫清漪还没从惊惧中缓过神来,就看见卞良手握长剑站在自己面前,“清漪,你留在这儿,我去帮师兄,有什么事就大声喊!”
卞良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几名护卫,知道这些都是陆浚挑选出来的死士,“保护好莫姑娘!”
“是!”
等回到主战场,卞良才看清和陆浚交手的是四大金刚中的金刀、金锏和金枪。
“师兄!”卞良跃身到战场中间,和陆浚并肩作战。
卞良的加入很快扭转了局面,在卞良三式剑招过后,对手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陆浚将大刀插进土里,双手支着刀柄喘着粗气,“公子,清漪姑娘怎么样?”
“她没事。你怎么样?”
“你再不来,我就吃不住了,他们三个人一起上,我只有招架的份儿。”
“能困住他们让清漪走,师兄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时金刀常斩上前一步开口说道:“卞公子,久仰你的大名,老夫常斩,幸会了。”
卞良将飞星剑一背,“前辈手中亮晃晃的大刀已经表明您的身份了。”
“喂,你的剑是什么来头,这么快?”金枪洪武抢话道。
一旁的金锏白鹏接话道:“不是剑快,是身法快,加上剑法古怪,你当然没见过了。”
洪武又向卞良问道:“那你这是什么剑法?”
“这剑名曰飞星,剑法名曰逐月。”
“飞星逐月,没听过!”
卞良解释道:“这剑法源自南海边的一个部族,到今天这个部族或许已经灭亡了。”
常斩道:“多谢卞公子解释了这么多,让我们现在就真真正正地见识一下南海的剑法!”
“公子,陆浚再助你一臂之力!”陆浚重又整装上阵。
五个人的战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样的战场上高手过招最为精彩,三对二每个人面对的敌手瞬间就会易位,遭遇的招数更是应接不暇。卞良在这中间最是如意,他的剑法变幻怪异根本没有什么套数可言,身法又是瞬息万变,卞良和陆浚不停地易位,就像是一个人三头六臂,速度和力量搭配的炉火纯青,三位金刚越打越糊涂。
卞良看出三人的乏力,向陆浚喊道:“护剑!”
“好!”陆浚错身将卞良护在身后,用尽全力挡开这一轮的攻击,只见卞良将飞星剑抛向半空中,真气周身一转冲向双手,“剑走飞虹!”飞星剑沿着他手指的方向闪出一道刺目的红光从半空中刺向对方,三位金刚知道卞良要出绝招,各自动用真气护体,可剑身未到,强大的剑气已让他们站得不稳,随之一道劲风向他们压倒而来。
“退!”三人顺着力场方向纷纷翻身后退,一个接一个站到一列,金刀站在列首以三人之力发出一道力场与之对抗。
在两道力场相撞的位置两旁的树木全都像飓风之后一样面目全非,双方也都大伤元气停了下来。
一场硬仗下来唯一一个气息顺畅的只有卞良,这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