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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书解释道:“现在大局已定,但司画却不愿面对所有的故人,她就要离开这里了,临走之前她唯一想见的人就是你。”
卞良心急地想要见她,“她现在在哪儿?”
“公子跟我来!”
卞良调转马头和司书一起进了路旁的树林。卞良一边走一边看着司画的信,信的字里行间流露着对他的无限爱意,更有着她即将离去的不舍和对命运的哀伤。
“司画,司画——”卞良握紧她的信,不住地催促坐骑加快速度。
到了一片林间空地,司书停止了前进,“公子,就在前面!”
卞良刚上前两步,前方的树上突然传来声响,随即悬下来一个人。
卞良定睛一看顿时如雷轰顶,“司画!”
几乎在同一时间,司书一掌偷袭在卞良的后背上。
“可恶!”卞良因中掌落马顺势抽出飞星剑回手就是一剑。
当卞良收住身形一跃站起的时候,司书已从马背上滚落在地。
卞良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和司书的生死,一剑挥断套在司画脖子上的绳索,将司画接了下来。
当司画僵硬地倒在他的怀里,卞良心痛万分,看着司画睁着的双目,卞良知道她到死也想不通是自己的姐妹向她下了毒手,也知道她更想张开眼睛再看看自己。
卞良咽下泪水轻轻地吻了司画的额头,伸手合上她的双目。
“我好羡慕她。”远处的司书挣扎着坐了起来,一面捂着腹部的伤口,一面整理着自己的头发,“我的样子不算太狼狈吧?”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有这么可怕吗?让你不惜背叛了一切?”
“你错了,真正可怕的是女人对男人的爱。”司书长吁了一口气,“曾经我真的想要背叛,那是因为你。其实我是将军府培养的杀手,七岁时就被安插在玉家作丫鬟,当然在玉家安排的眼线不止我一个,但慢慢地被老爷和小姐拔除就剩下我自己。我也一直在寻找玉家的宝藏,不想却遇见了你,你也知道我很爱你,如果你有那么一点是爱我的,我早就背叛将军府了,可是你让我太失望了,所以我只能做回我自己。”
卞良无比悔恨自己没能早判断出洛央身边的奸细就是司书,虽然那样未必能挽回司画的性命,但起码不能出现姐妹相残这样的惨局。“我想知道司画是怎么死的。”
“玉太岩死后,司画一直被鲁如姻监视,三天前鲁如姻作计放她出来,司画以为可以逃脱魔掌,所以千方百计找到我让我帮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于是我就劝她给你写封信好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当她兴奋不已地将信交到我手上时,我便一刀杀了她。”
卞良心碎地点了点头,“我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
司书的气息将尽却仍是一脸笑容,“你……伤的不轻吧?”
“你出手很准,正打中我的心口。今天你们又来了这么多高手,看来我必死无疑了。”
“被你拒绝后,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就是……和你……死在一起,我心满意足了……”司书终于松了最后一口气瞑目而去。
卞良又看了看怀中冰冷的司画将她轻轻放在地上站了起来,想想爱过自己的女人下场都是如此悲惨,他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什么情圣而是一个煞星,再想到现在的洛央不知是什么处境,卞良连伤带怨一股浓血喷口而出。
卞良拾起地上的飞星剑扶着一棵树站下,抬头看着走向自己的四个人。
“太子殿下,你可认得老夫吗?”除了剩下的三个金刚,一个老者走在最前面向卞良问道。
卞良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站直了腰身,“你还是叫我‘卞良’好了。我曾经在如姻的闺房门口见过你,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不太清楚。”
老者大笑两声,“其实你早该对我刻骨铭心了,我就是十几年前为你父皇祝寿的那位大食御使。”
卞良惊诧地打量了面前的这个人,“如果当时我知道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我的杀母仇人,我拼死也会杀了你。”
“可惜啊,你现在连自己都保不住了——该轮到我给我的大徒弟报仇了。”
“这么说你是他们的师傅,果然,鲁培安连你这样的高手就舍得派来对付我,我死也值得了。”
“所以你要为你的多情和无畏付出代价,受死吧!”
卞良被仇恨冲击着头脑,也自知身受重伤根本没有胜算,心一横发狂一样不思防守拼命进攻,一阵死拼下来金枪洪武重伤下阵,但卞良已支撑不了几招。
“住手——”洛央从林外快马赶来,一见这种场面从马背上飞身跃起落到卞良身前将厮杀中断。
“卞良,你怎么样?”洛央将卞良扶坐在树下,迅速地查看他的伤势,“快把这两颗药丸吃下去!”
卞良吞下洛央的药丸后抓住她的胳膊心痛地自责道:“洛央,我无法再给你幸福了,反倒要连累你和我一起死在这里。”
“别这么说,我们不是说过大不了作一对亡命鸳鸯嘛,何况今天我们都不会死。”
卞良疑惑地看着洛央接过手中的飞星剑毅然地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洛央——”
洛央没有理会卞良的劝阻说道:“卞良,你好好看着!”
金锏白鹏大声嘲讽洛央道:“看什么?看我们如何杀了你?太可惜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可下不了手啊,跟了我算了。”
洛央冷冷一笑,“今天你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再说吧!”
对手惊异于她的镇静和自信,各个摆出架势准备接招。
洛央用最震撼的语言向身后的卞良说道:“玉剑一共七式,分别是:繁花似锦、百鸟朝凤、苍龙浮水、落花成雨、云鹏展翅、翻江倒海和随心所欲,后三式克制相应的前三式,最后一式是以玉剑的身法和速度随个人的心性自悟自创。”
老者根本不相信洛央的话,“你说什么?你一个小丫头不可能会玉剑!”
“哼,你们一直苦苦寻觅的玉剑籍就是我。玉家从未曾将剑谱写下来过,只是一代一代口手相传,到了我这一代,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品行正直,资质非凡的合适人选来继承玉剑,好在我已经找到了。”
洛央的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她的话没有骗人。老者回想起卞良和玉太岩对决当日,方才领悟卞良根本不是用自家招式胜了玉太岩的玉剑,而是用玉剑中相克的招式置对手于死地。“的确,以卞良的功力和身法继承玉剑再合适不过了。”
“这是当然,世间愚笨之人就算得到所谓的剑谱,没有从小特殊的培养根本无法完成任何一式剑招。”
老者很赞同洛央的判断,“卞良和玉太岩的对决当日,我也被剑招的出神入化所震撼,但我不相信有什么武功是天下无敌的。”
洛央抬起手臂剑尖指向一侧,“可是我相信。”
“那就试试看吧!”金刀常斩第一个冲了过来。
“百鸟朝凤!”洛央瞬间身形虚幻起来在常斩四周如影穿梭,当她停在原地时常斩才看见自己的衣袖和裤腿都被划破。
“怎么会!”三大金刚同时发出惊恐的呼声来,老者看着被划破的衣裳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洛央冷傲地笑道:“你们一起上吧,不然这套玉剑我恐怕演示不完。”
“老夫岂容你这么嚣张!”老者飞身出击。
“苍龙浮水!”洛央这一式剑法展示的非常完整和细腻,因为将军府的这位大食高手果然不一般,玉剑之下还能做出反应躲闪。可洛央再次站稳时,老者同样是满身伤痕。
“师傅!”三个徒弟见老者受伤拼死冲了上来。
“云鹏展翅!”
“翻江倒海!”
越是武功高强的人越不相信有无敌的功夫,没有输过的人更是渴望输上一次,可是输的代价往往是无比惨重。
当这些自谓强手的人倒在洛央面前,洛央体力不支地将剑丢在了地上。
少刻,洛央抚平交战时的激情和血性转过身来,“卞良,你还好吧!”
卞良摇了摇头,“我一直因为对你隐瞒身世而内疚,谁知道你骗人的水准比我高超多了。”说完卞良吃力地站了起来踉跄地向林外走去。
第三十八章图保全李代桃僵
洛央让司棋带领迎亲队伍在原地休息,自己四处寻找卞良和司书。司棋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已经是心急如焚,好在她等到了卞良的出现。
“殿下,你受伤了?”司棋跑过来扶住重伤的卞良,却没见到洛央的影子,“我家小姐呢?”
“在后面。”
司棋往卞良后面看去,不一会儿果然看到洛央安然无恙地走了出来,“小姐——”
“快扶殿下上车,我们要尽快赶到济宁城。”
“哦!”司棋和下人扶着卞良上了车,洛央却骑上了马。司棋见此情景心里充满了疑虑。
济宁城传来了捷报,陆浚这一路将将军府的兵力一举歼灭,莫阳秋这边的人马调控的也是天衣无缝,将鲁培安的剩余几处兵力完全锁死。
当晚,坐镇济宁府衙的莫阳秋看到卞良和洛央全身而至长长出了一口气。
卞良在府衙的内院静心养病,对遇刺的事情只字不提,对洛央更是冷漠到了极点,一连几天两个人连一句话都没有。别人看在心里知道出了问题却都不敢言语。
几天之后陆浚带回来一个消息让洛央又是忧心又是为难。
“你们活捉了鲁如姻,却没有发现鲁培安的踪影?”洛央重复了陆浚的叙述以求确定。
“是的,线人提供消息说鲁培安父女早在半月前就从将军府搬到临海的庄园调兵统筹,所以我们派了一部分人马大张声势地围攻将军府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这边对他们进行了突袭,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但是我们在密室里只发现了鲁如姻,当时我还以为鲁培安亲自带人来袭击你们了呢。”
“狡兔三窟,鲁培安让自己的女儿代为坐镇,自己早就想好了后路。”
陆浚苦笑道:“他也知道我们不能把他的女儿怎么样。”
“鲁如姻现在在哪儿?”洛央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我把她暂时关在府衙的大牢里,我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跟公子说,所以先找你商量。”
“卞良是不会让鲁如姻住在大牢的,但她罪涉叛国,私自释放是欺君之罪,万一龙颜大怒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已下令对这件事严守机密,不准涉及到的任何人将消息泄露出去。”
洛央轻叹一声道:“可是我也不能替卞良拿主意——”
陆浚还有一件事情十分担心,“洛央姑娘,听司棋说这几天公子的心情不好,连您都不加理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们都很着急。”
洛央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只好把最悲惨的事实说出来。“司书和司画都死了。”
“什么?”陆浚大感意外,司书或许因为护主阵亡,但司画怎么也没能幸免?
“她们的死或多或少都和我有些关系,尤其你也知道卞良和司画的事情,他这些天一直在怨我,所以心情不太好。”
“虽然陆浚不知其中细情,但我相信姑娘做任何事情都是为了公子着想,公子很快也会明白的。”
“我知道。”洛央点点头,希望卞良能像陆浚说的那样。
陆浚走后,洛央在房里仔细想好如何向卞良说鲁如姻的事情才离开房间去找他。
司棋一直在卞良的房外候着,看见洛央来了也提不起精神,因为这些天洛央来这儿都是不到半刻功夫就离开了。
“小姐,陆大哥回来了。”
“我见过他了。”
“噢,他早上来向殿下问安我才见到他。”司棋的心早就跟陆浚飞走了。
洛央知道她的心思,“司棋,你的陆大哥现在正等着你呢,你去吧,我来照顾卞良。”
“小姐……”司棋的兴奋和感激溢于言表。
“好啦,再不走我可改主意了。”
“谢谢小姐!”司棋一溜烟地跑了。
洛央轻轻推门进屋,卞良侧躺在床上面向里面仍旧不愿见她。
洛央就静静地坐到床边的圆凳上看着他的背影。
半柱香的功夫,卞良有些不耐烦了,转身坐了起来冷冷问她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何苦要把司棋支开。”
洛央几天没见到卞良心思只留在他的脸上,“你这几天瘦了很多。”
卞良对她的体贴置若罔闻,“不要拐弯抹角了,如果你想解释什么就不必了,我没有心思听。”
洛央被卞良的冷漠重重刺伤着却从未怨过他,“难道你就这么在意我对你隐瞒我的身世?”
“不止是这些吧?”卞良的语气满含讥讽。
“我不明白。”
“好,那就让我从头替你说起。先说你的身世,你一直姓从玉氏,我还以为你是为感激养父的养育之恩才改了姓氏,直到那天我见到你精湛的玉家剑法我才知道你才是玉家的真正血脉,而玉夫人妹妹生下的是玉太岩,对吧?”
“是。我们玉家从父亲那代起夹在纷乱的政局中间,想保住完整的家业是难上加难,所以爹爹担心我一个女儿家无法承担这些,才出此下策将我和太岩张冠李戴。这件事关乎我们玉家的命运,所以我才对你隐瞒。”
卞良岔开她的话,“先听我继续我的推断——玉太岩这个冒牌的少庄主从小就不服在你之下,虽然令尊对他视从己出还指望他能与你结为连理,然后生儿育女以续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