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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暇顾及自己的感受时,也就不再需要知己了。”
卞良知道自己无法扭转她的心意长叹一声道:“希望你能如愿以偿地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他的知难而退更让莫清漪可以放心的依赖于他,“你真的就是我自己——来,帮我找珍珠!”
“珍珠?”
“就是珍珠啊!”莫清漪拉起卞良的手跑向不远处的几块大石旁,“这些石头旁边有河蚌的,运气好的话就能找到珍珠。”
“那就看看我们今天的运气怎么样!”
卞良和莫清漪绕着几块大石头一边嬉戏一边寻找着河蚌,河蚌没找到几个,可莫清漪清脆的笑声却已响彻了平静的湖面。
第四章红颜知己伤往事
卞良用匕首一一将找到的河蚌割开,却始终没有发现莫清漪想要的珍珠。
“你不是已经有了一颗黑珍珠了吗?怎么贪得无厌呢?”
莫清漪知道卞良在开玩笑,“是呀,我贪得无厌,女人都是这样的!”
“拿出来吧!”卞良摊开手伸到她面前,“我知道你身上有宝贝。”
莫清漪会心地笑了,低头从脖子上摘下一条项链,递给了卞良。
卞良拿到手里一看吃惊不小,这条珍珠项链是用几十颗参差不齐的小珍珠串起来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色泽也不好,拿到市集上连二两银子都卖不到。
“珍珠虽小,情义无价。”卞良又将项链为莫清漪戴上,“我们将近一个下午也没找到一颗,你的这一串珍珠可真是来之不易啊!”
卞良的话又勾起了莫清漪的相思,“这就是我们用几年的时间串成的。”
卞良安静下来等待她叙述她的故事。
莫清漪又把项链藏进衣服里,娓娓道来自己的身世,“我十一岁的时候,我娘和外公因为牵扯进当时混乱的政局,被当权的人杀害,我爹带着我跑到这个县城来隐姓埋名。就在这片林子里,爹爹一边清修武功一边寻找机会奠定势力以求将来的一天能够报仇雪恨。而我,当时虽然深深体会到丧失母亲的痛苦,但仍是年幼无知整天吵闹着让我爹带我离开这个孤独的地方。爹爹根本无暇理会我的哭闹,放任我在这片大林子里乱跑乱撞,来这儿没有几天我就发现了这个颍湖。从那以后,我几乎天天都来这里,一呆就是一整天,那时的寂寞就像是这湖水拍打着岸边重复着永无休止。直到有一天我惊奇地看见湖的那一边有一艘小船,我就大声地喊让它划过来,等船靠近我的时候,我看见划船的竟是一个男孩子。”
说到这里,莫清漪脸上的红霞微微泛起,“他是颍湖另一边村子里的小渔民。自从遇见了他,我再也没有哭闹着要离开这里,每天我们一起捕鱼,抓虾子,找河蚌,到了晚上他便送我回去,每次他都是躲在树后面看着我走进木屋后才离开。后来爹爹开始教我武功,虽然我并不喜欢,但是他想学,于是我还偷学爹爹一些闭门功夫去教他。等我们渐渐长大,玩伴也慢慢变成了情侣,但他很穷,唯一能给我的就是这串项链。有一次我对他说,这串项链还缺了一个漂亮的链坠,他告诉我等我们找到一颗真正美丽的珍珠作为链坠的时候,他就可以娶我了。那时候在甜蜜的日子里我们从来没想过会分开,可是来这儿的第五年爹爹通过一次机会成为了盐商,他必须离开这里去扩张自己的势力,我也被逼无奈住进了县城。但我又怎能舍得离开他,每隔三五天我便来这里和他约会。可是纸包不住火,爹爹知道我和一个渔民交往后极力反对。那天我偷跑出来在这里,决定和他一起私奔,却被我爹爹堵在了林子的木屋里,爹爹为了抓我回去和他大打出手,没想到他偷学的武功却比爹爹更加精湛,在交手之中竟将爹爹误伤。那样的情景我又怎能放着受伤的爹爹不管呢?形成了那样的僵局他也无法面对我们父女,但他知道我没有怨他,他临走时的眼神也告诉我他一定会回来娶我。”
莫清漪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对卞良报以宽慰的笑容。
卞良感叹说道:“没想到清漪妹妹竟有这么一段曲折的爱情故事,真是让自谓多情的我汗颜。”
莫清漪羞涩地笑了笑,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好凉的风啊!”
卞良看了看天,才发现夕阳的另一边一大片墨黑的云彩慢慢地压了过来,“要下雨了,我们快找个地方避一避吧!”
莫清漪皱起眉头,“看来只能去木屋了。”
卞良点点头,到树下解开马缰绳由莫清漪带路进了林子。
距离木屋几十米远的时候,莫清漪便发现木屋里竟有光亮,她疑惑地看了看卞良,“是不是也有路人来这儿避雨啊?”
“应该是吧!”
马棚里已经存了三匹马,卞良将马拴好后仔细看了看这栋房子。两间木制的房屋并没有什么特别,但这里却是一个好姑娘情窦初开的地方。
莫清漪看到主屋的门锁已被利器撬开,心里确实不是滋味。
“别难过了,明天我给你修好它!”
没等卞良的话音落下,房门突然开了,走出两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到门口。
“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两个男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问话的口气像是审犯人。
本来莫清漪看见自己的家被侵犯就憋着一口闷气,被他们一问真是怒火中烧。
“二位,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你们私自撬开我家的门锁,侵占我的房子,还反过来问我是干什么的?”
莫清漪虽然很是气愤,但说话的样子依旧温文尔雅,让卞良越发的喜欢。
“这房子是你的?”
“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男子伸手打断另一个人的问话,掏出一大锭银子撇在地上转身便要进屋。
“站住!”莫清漪这次真的被激怒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扔银子的男人没有理会莫清漪的问话进了屋子,另外一个男人讥讽地笑道:“拿着银子,滚远点吧!”
“过分!”莫清漪捡起银锭子掷向说话的中年男子。
那男人头一偏,竟用粗大的手指接住了银锭子,“小丫头,你胆子可不小,不要命了!”
说罢那银锭子被掷了回来,速度之快让莫清漪意识到时却来不及反应,卞良惊诧的同时脚一点地飞梭般地穿了过去将莫清漪抱向一边,那银锭子几乎贴着莫清漪的发丝飞了过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飞出去的银锭子竟把后面的树干打穿了。
“好大的力道!”卞良暗惊自己刚出家门便遇到这样厉害的高手。吃惊过后卞良才发觉怀里的莫清漪怦怦的心跳,“清漪,你没事吧?”
“好快啊!”莫清漪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卞良松开了莫清漪,抬头细看台阶上的这位高手,没想到那中年男子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
“你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避开这锭银子已经是奇迹了,竟然还能抱开另外她,这是什么轻功啊这是!”
卞良想到刚才的险境禁不住上前讨个公道:“你与我们素未谋面,为何要对一个小女孩下此杀手!”
“欸——杀手?她不是没死吗?就算死了又怎么了?”
“别说是死,就算她伤到一根毛发,我也会让你偿命!”
“好大的口气!那我就杀她看看!”说罢那男人飞身过来便要扼住莫清漪的喉咙。
卞良一腿蹚开来者的手臂,身影一闪跃到那男人的背后使战场远离莫清漪。
莫清漪也是学武之人,眼前的两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她看得出卞良仍有所保留。
进到屋子里的男人听到外面交手也忍不住来观战,不想刚迈出门槛,他的同伴一招没避开被卞良用手肘击中前胸,被弹出几步之远。
“老幺,才几个回合你就输了?”
“谁说我输了,我只是一不小心,何况我又没亮兵刃,小子,我们再来——”
“罢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年轻人,我们家小姐请你们进来。”中年男子面向卞良示意道。
卞良拉住莫清漪的手没有犹豫地进了屋子。
第五章木屋巧逢神秘人
屋子里早已点起了油灯,冬天用的炉子也被翻了出来点起了火炭。
莫清漪进屋后先注意的是自家的摆设,而卞良最先看见的是一边藤椅上的美人。
卞良对于自己欣赏的女人所投出的目光从来是自然直接的,和他欣赏一幅美妙的画时没什么区别,可是画却不会向他微笑。
“很抱歉,”藤椅上的女子走了下来,“我的下人粗鲁行事,冒犯二位了。”
莫清漪也很欣赏她的美貌,笑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希望这位小姐以后能好好管教他们才是。”
女子笑着应下。
莫清漪回头看着卞良,“里面是我的房间,我们去那边吧!”
卞良点点头,莫清漪又向对面的女子说道,“剩下的火炭都被你们用了,我房里还有一个火炉,能不能让一些火炭给我?”
女子花容稍变,吃惊地问道:“这房子真是姑娘的?”
“当然!”
“这——我们还以为这房子没人住,便破锁进来借宿,接着又冒犯了主人,真是过意不去,我们这就出去另找地方。”
“姑娘,你不必自责,”莫清漪阻止她道,“眼见着要下雨了,你们进来躲避也是正常的,何况这里已经好几年没有住人了。”
“那就多谢二位了。小女姓鲁名如姻,不知公子、姑娘贵姓高名?”
卞良回礼答道:“在下卞良,这是我的义妹莫清漪。”
“卞公子,莫姑娘,这儿本是你们的地方请你们自便,我们在这厅堂里就可以了。”鲁如姻吩咐刚才与卞良动手的男人给里屋移了炭火。
进了里屋,莫清漪掸净床上的浮灰,刚刚坐到久违的床上,外面的雨便飘泼下了起来。
卞良瞭见莫清漪的裙角,“清漪,你的裙角都湿了。”
“刚才在湖边玩得太高兴了都没注意——你的衣服不也是?”
“我在火边烤一会儿就好了,你这样可不行,会着凉的。这房里还有什么衣服吗?”
“哪还会有?就算有也早被虫子咬烂了。”
“我可以进来吗?”鲁如姻在门外问道。
“请进!”
鲁如姻手上拿了一件披风递给了莫清漪,“很抱歉,在厅里能听到你们说话——既然莫姑娘的衣服湿了,就把这个披上吧,免着着凉。”
莫清漪接过披风,“太谢谢你了。”
“不必客气,我还住着你的房子呢!”
“鲁姑娘,外面厅堂没有这里暖和,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和我坐一会儿吧!”
“好啊!”鲁如姻帮莫清漪披上披风,和她一起坐到床上。
卞良在火炉边的椅子上坐着一直没有说话,他喜欢看女人之间如何相处,尤其是聪明的美女之间的争芳斗艳,既赏心悦目又能增长学问。
“卞公子,我没有打搅你吧?”鲁如姻先开口问道。
“怎么会呢?两位这么漂亮的姑娘坐在自己的面前,何尝不是种享受呢?”
两位美女都笑了,卞良陶醉在她们的笑声中又开始沉默。
“鲁姑娘今天也算是我的客人,但是我的家现在像座古庙似的也没什么可招待你的,实在有失主人的礼道。”莫清漪开始了地主的寒暄。
“人在饥寒交迫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干粮和棉衣。现在我有房子可以避雨,有火炉可以取暖,这已经是最优厚的款待了。”
“那如姻姑娘的这件披风不也胜过黄金万两了吗?”
两人相视又笑了,卞良在一旁好不佩服这两个女人的交际能力,彼此寒暄的对话听起来也像是相逢恨晚一样。
莫清漪和鲁如姻嬉笑着很快使屋子里的氛围热闹起来,但卞良心知肚明,这两个女人天南地北地聊了近一个时辰,竟然谁都没有提及家境、去向这些任何平常人开口就会问的事情,她们的防范意识如此之高有点出乎卞良的意料。
雨停了,夜里的林子格外寂静,莫清漪折腾了一天困得蜷在床上睡了。鲁如姻似乎没有倦意,坐在莫清漪的身边不时给她掖着身上盖着的披风。
卞良将火炉移到床边,起身走出房间。
雨后的夜晚透着清爽的寒意。乌云散去,一弯细月放出胜过满月的光亮,树叶上的雨水折射着银白的月光,让林子竟像点缀了群星一般的璀璨。
卞良走到马棚爱抚着自己心爱的坐骑,“累了一天,你还不睡吗?”
“你是在问马还是在问我?”鲁如姻站在他的身后轻声问道。
“当然是在问马,我猜不出它的心思才会问。”
“那你说说看我有什么样的心思呢?”
卞良转回身看着鲁如姻:“像如姻姑娘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在两个陌生人的旁边睡着呢?”
鲁如姻点点头笑道:“那清漪妹妹现在是真睡还是假寐?”
“她是真的睡了。”
鲁如姻露出一脸的疑惑,她清楚莫清漪的聪明不在她之下。
卞良有点得意地笑道:“因为有我在,她可以放心地睡下。”
“能让一个女人如此信赖的男人只有她的爱人了。”鲁如姻感叹起来。
“爱人可以信赖,却无法让对方安心。”
“难道你们真的是兄妹?”
卞良狡黠一笑,“昨天我们是陌路人,从今天起我们胜似亲兄妹,可是再以后会是怎样我就不敢说了。”
“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清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