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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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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酸楚,渐悟言外之隐,那可怕的事实正层层剥露。众人不及她聪敏,也看出琰瑶环远未吐尽实情,纷纷站起身围近。桃夭夭忽从惝恍中惊觉,扑上前叫道:“娘!”扶住她倾斜的肩膀。琰瑶环自晌午讲到未刻,虽靠镇魂香护养元气,此时也累的神困欲昏。
桃夭夭怒视众人道:“要逼供吗?都给我退开!”
黄幽道:“你又不是首徒的儿子,凭什么发号施令?”
小雪道:“凭他是玄门师尊!乱尘大师亲传的位,你们敢不承认!”她惊闻桃夭夭血统不正,又见众徒迫势咄咄,一腔激勇维护情郎,什么长幼门风全顾不上了。兰世海首先退后道:“传位合乎祖制,岂可事后龃龉,我们都曾发誓效忠师尊!”向桃夭夭行礼:“弟子尊奉师令。”何九宫道:“乱尘大师之所以传位,是否有子承父职的意思?假若不是桃行健的儿子,传位的理由不存立,这个……”侯天机道:“首先要弄清师尊生父是谁?”
桃夭夭一颗心凄绝欲碎,大叫:“弄的清个屁,我石头里蹦出来的成了吧,谁稀罕当这师尊!惹急了我放玉银童出来,你们跟他混好不好?”

第十一回玄境微言解疑痴1

众人惶然失措,不约而同的看向凌波。一道阳光映照下,凌波面若止水,惟见双唇微张:“兹事体大,当请乱尘大师裁处。”
一旁魔芋大夫扇袖施法,加强镇魂香的效力,宁息众人体中躁动的气血。琰瑶环神志渐醒,连声道:“是了,去见乱尘大师!我找乱尘大师作主,只有乱尘大师能给我作主!”左手探出,握紧桃夭夭的手腕,仿佛溺水者抓着救命稻草,急道:“孩儿,桃行健不是你爹,可我还是你的娘,你是我儿子,我的儿子!”
桃夭夭强自镇静,道:“我当然是娘的儿子,烧成灰都是!”琰瑶环长喘了口气,右手伸向龙百灵,唤道:“灵儿好孩子,你来,你陪着我好么?”龙百灵含泪近前,让她搂住自己的肩颈,暗想“相公是她儿子,那我呢?我是不是她女儿?我该叫阿姨,还是改口叫……”心忧悱恻,竟无辞应答。
凌波道:“你们几位同往元始峰拜问,传位合理与否,可遵照乱尘大师的意思。”伸开手摸向亭外,道:“小雪跟我走。黑水村遇外人搅扰,我要你带队查明情况。”小雪叫了声:“师姐!”并不挪步。凌波笑道:“外边上百人等着调派,好多事须要料理,我一个瞎子如何做的停当?你帮把手好吗?”小雪不愿和桃夭夭分开,但闻大师姐语意坚恳,只得走过去搀她出门。众人均觉大师姐想的周到,少了小雪在场,也免得她给桃夭夭求情,便于乱尘大师作出公允的评断。
当下黄幽使出风遁,带众人出亭直飞元始峰。千里云程顷刻飞越,落脚处绿茵平软。四名清修童子望见风云涌来,连忙上前相迎,兰世海简述来意。由童子领路,绕化圣池走数十步,转入一条石径。元始峰的天象很奇特,日月并列天穹东西。众人去的那方偏西,草木山石在幽蓝色的月光里隐现。走到幽径尽头,只见卜筹前辈麻姑盘坐在地,两只翅膀莹莹闪光,背后有一块镜子状的圆石。
这地方树荫森森,飘浮着松柏清香,石底草尖到处奇光晶闪,散发着梦幻般的色彩。众人心感肃穆,屏住气不敢声张。清修童子趋步走近,低声禀明情由。过了一会儿,麻姑睁开眼道:“大师行将入圣,怎可再理派务。”兰世海施礼求告:“非关本派传宗大计,万不敢打扰大师。”
麻姑移眸从众人脸上看过,指着身后圆石道:“我布下‘虚神符阵’,供乱尘大师修持圣道。而今他的肉身已隐,惟剩仙魂驻于虚神石镜内。”指向石镜前的一块白玉板,道:“如有诉求,你等依次拜请,切勿高声喧哗。”琰瑶环道:“让我先拜,我要向大师请罪!”挣开桃夭夭和百灵,扑倒玉板上哭道:“大师重重惩罚我吧,是我害死了行健!当年的坏女人琰瑶环,诱骗行健的祸首,今天认罪来了!”
麻姑点燃几张符纸,絮絮念诵请神咒语。不多时,石镜影像渐显,乱尘大师面容苍然,飘渺的话音象从彼世传来:“莫哭莫哭,你没有害死行健,害死行健的另有凶手。”这两句似有莫大的神力,琰瑶环停止哭泣,抬起头仰观。乱尘大师也在观察她的面孔,赞叹道:“天山仙灵美质天生,倘若我早看到你,就不会以为行健乱性丧志了。”琰瑶环仍戴着鲛奴纱,乱尘大师却象能望穿她的肌骨灵魂,全无一点遮挡。琰瑶环道:“您的爱徒因我而亡,再重的惩罚都是该的。但请念在天山仙宗与玄门的渊源上,饶过我的……”回望龙百灵,嚅嗫着欲语还休。乱尘大师道:“你不用多说,你心里的秘密我都看到了。”
稍作停顿,乱尘大师道:“桃行健炼成第三层天王盾,纯阳仙体修至完满,即使肉身粉碎,魂魄仍可长留。多年来我数次作法召唤他的亡魂,没有一次能够招得到,因此深信行健还活着。直到桃夭夭带来死讯,我才知他已死了十六年,期间招不到亡魂,显然是魂体灭尽了。杀他之人是少有的强敌,非老朽所能抗御,故将师尊大位择人而传……嘿,灭尽行健的三魂七魄,具此种法力者,三界内惟有鬼伯。”
这番述说有些艰涩,众人未能尽懂,但后边几句闻之惊悚。琰瑶环失声道:“行健不是自杀的?”乱尘大师道:“无论自杀他杀,死前纯阳仙体未破,行健的魂魄就不会消失。魔道中有位称号‘鬼伯’的魔王,专擅御鬼灭仙的邪法。破灭行健仙体的只能是他,听懂了么?桃行健不会为女人负气自杀,他不是你害死的。”
琰瑶环呆呆的流泪,悲怜桃行健惨死,然而长年的负罪感卸掉多半,周身说不出的松快。两名清修童子搀她到旁静歇。乱尘大师面色慈祥,望着众人道:“找鬼伯报仇雪耻,老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愿新师尊用心戮力,早日完结除魔的重任。”
话音未落,桃夭夭跪到板上,哀然道:“弟子身世不端,有负厚望,作不得峨嵋师尊了!”乱尘大师道:“不是桃行健的儿子,照样可以作师尊。”桃夭夭惊讶的扬起脸:“我话还没说透,您怎知我不是首徒之子?”乱尘大师微笑道:“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了。唉,行健的性子实诚坚韧,你却率意轻狂。若论父子性情,实也差的太远。”
桃夭夭奇道:“那你凭什么传我定阳针?”乱尘大师道:“凭直觉和天意,许多事情靠智谋无从测算,随心体悟却可洞悉天机。你非行健的后代,但灭魔之任除了你无人能担当。此乃梦局所示,也是天命使然,惟其顺应行之。”转朝几名首要门徒,嘱道:“拥护新师尊,你们责无旁贷。”兰世海,何九宫等齐声道:“晚辈受教!”
桃夭夭心情大为放松,但想到母亲旧行污秽,又垂了头羞惭难当。乱尘大师道:“逍遥千古的好小子,生死功罪笑若等闲,这会儿干么自寻愁苦呢?”话语如泉水流过心境“桃夭夭,你的天性超颖众生,坚持信念又无所羁绊,绝不为荣辱忧怀。宇宙锋据此认你作主公,我想是不会认错的。”桃夭夭精神一振,道:“多谢大师开导,我心里敞亮多了。”乱尘告诫道:“记住,只求无愧于天地良心,余者万事不足挂碍。”桃夭夭原本旷达,闻语爽然而起,作个揖站到一边。
此时氛围和缓,众人展开了眉头,只有龙百灵愁容依旧。乱尘大师道:“你们谁还有苦恼的,上来倾诉罢。”龙百灵会意,跪上玉板道:“大师……”忍住了话头,暗思“我先不说,看他能否洞彻事因。”乱尘大师道:“你无须多言,上一代的孽债,追究越深越痛苦。偏巧你太聪明,再曲折的隐情都能猜到深处。”龙百灵寻思“他果能看透我的内心,仙家最上乘的妙法是‘无为无不为,无知无不知’,知识学问尽皆空废,灵念一运,彻悟万物因果。乱尘大师将升入圣道,法力也近乎神佛了。”
乱尘大师叹道:“又算计开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糊涂自有糊涂福啊。你什么都想的穿,算的透,什么苦都得尝遍。”龙百灵流泪道:“什么苦都不想尝了,小女子特来拜别,明日即行下山。只盼远离纷扰,一个人在世上安安静静的过活。”这话半真半假,隐约带着试探口风的意味。乱尘大师笑道:“什么小女子,大姑娘,峨嵋弟子哪有这种称呼?你走了不打紧,我们的新师尊难道打一辈子光棍?”龙百灵怦然心跳,暗道“听他口气,我和相公做得成夫妻!如果我和相公是亲兄妹,大师就不会这样说!”
乱尘大师道:“别东想西猜了,天长日久善果自成,想太多反生扰乱。天机未可轻泄,顺变则能如意,记着我这些话,对你终生都有益处。”龙百灵知他神明烛照,言出必中,心里登感大慰,道:“弟子谨记师训。”退开几步,和桃夭夭站在一起。琰瑶环想干涉,又怕冒犯大师,张了张嘴没敢吱声。
乱尘大师接着嘱令:“神农首徒留在元始峰上,替琰瑶环褪除面部的创痕。”魔芋大夫道:“除痕容易,拔除昆仑派的咒结,尚须卜筹首徒动手。”乱尘大师道:“卜筹前辈就在眼前,何用欧阳孤萍。”魔芋大夫愣了愣,大袖一摆,向麻姑拱手道:“是晚辈走眼了,请麻姑施法除咒。”
麻姑不应,专注的端详龙百灵,称奇道:“这女娃儿生的真美,一动一静之间千种丽姿瞬变,横看侧观皆不同,仿佛是千百美质集于一身。呵呵,人世间可没有这种美色。”兰世海道:“她是摄魂门新收弟子,名字叫作龙百灵。”龙百灵上前致礼:“参见麻姑前辈。”麻姑道:“嗯,生的美易招天罚,自小被人施了法,迷了性,可见祸福相依的道理是不差的。”魔芋大夫道:“龙师妹中的法咒,桃夫人脸上的刻纹,均出自昆仑仙宗,卜筹神农两门合力当可清除。”

第十一回玄境微言解疑痴2

麻姑道:“依我之见,法咒对龙姑娘无甚大害,带在身上作为瑕疵,或能抵消命里的灾祸。人太完美,福寿必短,这咒倒是不除的好。”
龙百灵莫知所云,一提自身带咒,她就没法细思,好象心窍被某物堵住了。琰瑶环道:“灵儿这孩子从小受欺,灾祸可从没少受。祸福相依,如今该轮到她走好运了。您大慈大悲,帮她除掉诅咒罢!”桃夭夭也说:“望前辈出手施治。”先前他不太重视此事,估计魔芋大夫喜欢研究人体奇征,逮着龙百灵一点小毛病夸大其词。今闻麻姑说“并无大害”,更是放心落肚。琰瑶环央求甚急,他随口附和而已。
麻姑道:“既是玄门师尊发话,老婆子就试试了。龙姑娘十天内不可离开元始峰,我布符阵为你清涤元神。”桃夭夭道:“十天?那么久?”麻姑道:“此咒虽不伤身,但游走幻变,比那脸上的咒结高妙百倍,清除起来很费时日。”
乱尘大师道:“灵丫头留在此峰除咒,正好给琰瑶环作个伴,如此安排满意吗?”琰瑶环喜道:“大师恩德天高地厚。”紧紧挽住了龙百灵的胳膊。乱尘大师道:“谈不上恩德,甘苦自取,我只能帮你们暂解忧烦。”慈目微展,悠悠的道:“青铉,你的苦厄却到头了。”
许青铉垂着头站在后方,一直神情淡漠,门派变故人情是非,似乎与他再无任何相干。逢当大师呼唤,上前跪拜道:“弟子脱离苦海,终于返本归真。”乱尘大师道:“怎么讲?”许青铉道:“我本不是修道之人,妄入玄门迷失本性,一生的作为损人误己。弟子悔悟前错,愿废弃道行,从此做个拔草锄土的农夫。”
乱尘大师笑道:“呵呵,你早点悟到此节,何至于吃苦大半生?那年我赶你离派,就想让你认识自己的本份啊!”停了少顷,语重心长的道:“天生万物各具特长,各存缺短,各有各的用途。顽石可堵洞,朽木可填沟,用来支撑大厦就不行了,所以自省自知乃是顺应天意的起点。许青铉质本鲁钝,性又热烈,身处乡里可为家长庄头。可叹他不识本份,偏执参修玄法,在奇幻怪诞的仙魔世界中穷奔颠忙。犯下大错也吃尽大苦,此非他本质恶劣,只因走错了人生道路。你们……”忽看桃夭夭嘴唇微蠕,问道:“我说的不对么?你有异议?”
桃夭夭道:“大师句句金玉良言,就是太长了点,大家不太记得住。”心说“女怕嫁错郎,男怕选错行,这么简单道理也要唠叨,铉叔本来愧恨在心,听了该有多难受?”乱尘大师笑道:“你本性仁善,无视权威,竟是修仙灭邪的奇才。诸位天赋各异,老头儿细说不了。相见无日,大伙儿好自为之罢。”众人躬身道:“大师教诲,受益良多。”乱尘大师道:“青铉暂留几日,等山境清宁,可去三村附邻安身。”许青铉伏拜受命。
祈请已毕,再没人跪上石板。麻姑燃起“送神符”,石镜中人像模糊,消淡,渐至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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