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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有一辆黑色的汽车正从唐家往城外开去,车上坐着的女子极为美丽,但她白皙的脸上俨然没有任何情绪,此人正是唐娩雨,她刚刚踏出她复仇的第一步,离开北方,去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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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苏凌霄起床后就没有见到顾逸楚,她知道他是个大忙人,便也没太在意,吃完早饭后,她在屋子里闷得慌,就拿起纸笔写道:吴婶,今天的报纸呢?
吴婶早年不识字,自从跟了苏皖凝后便学了一些,她眉间微蹙说:“司令带走了,兴许是车上要看吧。”
凌霄明白的点点头,她走到窗户旁,拉开窗帘,见到外面一片白茫茫,十分亮堂,顿时敞开了微笑。吴婶见状,颇有感慨道:“还记得夫人与司令刚成亲那年,那天也是下着这么大的雪,当时夫人嚷着要吃西红柿,可咱们这是北方,冬天这种季节怎么可能会有西红柿,结果司令就用奶油做了个西红柿给夫人,夫人这才罢休呢。”
凌霄想起前日自己吃的西红柿,心中疑惑,她边做着手势边无声的说着。吴婶看了半天才会意说:“那是司令自己亲手种的,说是夫人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凌霄听后,心里有些失落,她很勉强的冲着吴婶笑了笑,便走到窗户旁,随着窗户打开,伴随着凛冽的寒风,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俨然没有听吴婶接下来的话,就在昨夜,她已经决定要试着爱顾逸楚,但此时此刻,她真的没有勇气去打乱一段完美的感情,她知道苏皖凝已经死去,可苏皖凝与顾逸楚之间的爱情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让人羡慕,她怎么能去破坏这一切。
一个念头未完,她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嗅着熟悉的味道她知道那是顾逸楚,她在他的手里写道:怎么这么早回来?
顾逸楚的呼吸热热的喷洒在她的侧脸,他柔声说:“遇上些烦心事,不想料理,就早早的回来陪你了。”
她有些担忧,写道:能说说吗?
他笑着说:“你只要安心养好身子就行,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两人沉默片刻,凌霄想起那晚黑衣人说的事情,她又在他的手里写道:我中了枪,我的家人为什么没有来看我?
对于这事,顾逸楚倒没想瞒她,他说:“你父亲叫苏雄,你母亲生完你之后就与你父亲离婚,你是跟着你母亲在国外生活的,至于你们苏家,是炼香世家,在南方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你也知道南北根本就水火不相容,在你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父亲就断了跟你的联系。”
她写道:所以我就等于已经没有家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带着浓浓的歉意道:“终于一天我会让你父亲原谅你的,相信我。”
凌霄紧紧握住他的手,脸带歉意的闭上眼,她身子后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她在心里反复问自己,如果是她,她会为了爱情而放弃家里人吗?答案很肯定,不会,对她来说,家人很重要,甚至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她怎么可能为了心中的爱而丢弃自己的家人,所以在这点,她比不上苏皖凝,而她跟顾逸楚之间即便将来有爱,那也没有顾逸楚与苏皖凝的爱来的轰轰烈烈。
察觉到她的变化,他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食会好点,你想吃什么甜品?”
她很佩服他的观察力,在他的手上写道:不想吃,我们到楼下走走吧?
他宠溺的在她的脸颊吻了一吻,说:“走走是可以,不过仅限于屋内,屋外还很冷,你又及怕冷,我怕你身子吃不消。”她回过身子,使劲的摇头。他拗不过她,说:“只此一次。”
在顾逸楚的督促下,苏凌霄穿的极为厚实,她兴奋的推开大门,见道路的雪早已被人打扫干净,她微微一蹙眉,略有不满的看向顾逸楚。
顾逸楚笑着说:“这可不是我吩咐的。”凌霄挑眉,眼眸带着怀疑。逸楚瞧她那摸样,妥协道:“好吧,我承认,早上是让人打扫了,我这也不是怕你着凉了嘛。”
凌霄用手做了个问号的手势,在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外出看雪?
逸楚看后,拉着她的手说:“你很爱雪,每年的第一场雪你都没有错过。”
凌霄淡淡一笑,拉着他走房子,冲向一旁的雪地里,她偏偏就要逆他的意,不走道路,走雪路。
看着她笑的这么灿烂,顾逸楚有些愣神,自从三年前发生那事后,皖凝就再也没有理会过他,即便他怎么解释,她就是不肯正眼看他一眼,如果不是她为他挡了那颗子弹,他甚至都以为她不再爱他了。
一团雪打在他的身上,他抽回思绪,看着眼前的她,幸福的说:“哪,我可是总司令,你敢往我身上丢雪团,看我怎么惩罚你。”说着他也抓起一把雪向她扔去。
她巧妙的避开,伸出大拇指做了个鄙视的动作。他见了大声的笑着说:“我看你是越来越皮了吧。”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玩的不亦乐乎。时间很快过去,夜幕降临,两人吃完饭后,早早的就睡下。
、004 阳光男孩
话说苏皖凝的体质真的差的可以,那日过后凌霄就伤口发炎,高烧不断,足足养了两周才微微有些起色,不过,苦中尚算还有些甜,她可以开口说话了。
这天,虽未下雪,大地依旧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袄,寒风透着窗户缝隙蠢蠢欲动,时不时发出呼呼地响声,仿佛在说,它也想躲进屋里取暖。此时,凌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殊不知身旁早已站着一人。
那人紧盯着凌霄,一言不发,也不知看了多久,他觉得累了,就拿起屋里的葡萄酒独自喝了起来。酒纯纯的香味散发在屋内,睡梦中的凌霄嗅到味道,以为是顾逸楚回来,便也没放在心上,翻个身继续睡着。
忽然,被子被掀开,一股冷意顿时袭上凌霄心头,来到这这么多天,还从未有人这么对过她,她气得从床上坐起来,喊道:“谁啊!”
顾一峰放下酒杯,一边捂住胸口一边拍着胸口,说:“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才去了国外短短四年老婆就跟别人跑了,跑了也就算了,我不要命的来司令府来找她,她居然问我是谁,没天理啊!”
凌霄听的一头雾水,又担心眼前的人是坏人,她拿起床头的台灯,指着他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说我就喊人了。”
顾一峰见她真的失忆,兴致便起来,说:“皖凝,我是一峰啊,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凌霄瞧着他也不像坏人,于是放下台灯说:“我们认识?”顾一峰又装着可怜样,硬生生的挤出两滴泪水,说:“怎么不认识了,当初你、我、顾逸楚三个人可是北方三雄,现在倒好,你们俩结了婚,把我给丢到国外,一丢就是四年,连一封信都不给我写,哼,心碎了。”凌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冲着门口喊道:“吴婶,吴婶。”
顾一峰打断她,说:“你叫吴婶做什么,她现在在后院忙着呢。”凌霄稍定心神,想着他既然能出入司令府,又知道吴婶,想必跟这个家也是有交情的,她定定心,问道:“你跟顾逸楚什么关系?”顾一峰一脸正经回答道:“情敌。”
凌霄对他的话抱着很大的怀疑,她说:“少来,你如果跟顾逸楚是情敌,他怎么可能会让你进来!”他一屁股坐到床上,看着她说:“因为我是他弟弟,他不能把我从家里赶出去。”她恍然大悟,下起了逐客令,说:“我是你嫂子,你不能留在我屋里,回自己屋去。”他越发是无赖,直接躺到床上,她连忙跳下床,生气道:“喂,你听不懂人话啊!”他打着哈欠说:“好困哦,我要睡觉了。”看他闭着眼,准备睡觉的样子,她顿时抓狂,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哼,你不走,我走!”她披着一件衣服离开了房间。
顾一峰也没追去,他裹起被子,呼呼睡去,话说,连日的坐船让他几乎没睡,现在他真的很累。
太阳渐渐西落,等顾一峰醒来已是傍晚,听着肚子咕咕的叫声,他起床准备去吃点东西,路过书房时,见门半掩着,他以为是顾逸楚回来,开心的推开门,说:“哥,你今晚不是有事吗,怎么现在就…”见是凌霄坐在那,他又说:“你在书房做什么?”
凌霄白了他一眼,看着书说:“你这不明知故问吗。”
顾一峰一屁股坐到书桌上:“你以前很少看书的,怎么失忆后变得这么爱看书。”
凌霄没有应他,脸上重重的写着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也不想看书,可没办法,她根本就出不了这司令府。
顾一峰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其因,他发出引诱的声音道:“要不要我带你出去逛逛?”
凌霄心动又犹豫着,顾一峰于她来说是个认识还不到几个小时的人,就这么贸然跟他出去,顾逸楚知道后会生气的吧,想到这一层面,她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想法,继续看着书,没有理会他。
“既然你这么爱看书本,那就算了。”顾一峰两脚一跳,站在凌霄正前面,他随手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有意无意的又说道,“可惜哥今天晚上有事,要很晚回来,不然我就跟他一起去北湖走走了,听吴婶说,北湖的湖面结出了厚厚的一层冰,看来今年滑冰是有希望的了。”
“你会滑冰?”凌霄没忍住,脱口而出。
“这有什么难的,咱北方人如果连滑冰都不会,那说出去,还不笑死人。”顾一峰想起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在冰雪中步履轻盈,宛如仙人曼妙的舞姿,让人心旷神怡,浮想联翩,思绪中,他不自觉扬起嘴角。
“你笑什么?”凌霄本就不会滑冰,经他这么一说,她倒觉得他话中有话。
“都好些年没见到你滑冰了,你不会是结完婚后,天天呆在家里,技术生疏,不敢去了吧。”
“我以前会滑冰?”凌霄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苏皖凝是端庄贤淑、文文弱弱的女人,没想到也有这一面。
“什么叫会滑冰,是非常厉害,想当初你可是把我们唐家大小姐活生生的给比下去,想起唐娩雨那张臭脸,我现在都痛快着呢,我琢磨着她那天晚上回去肯定死死的哭了一个晚上,不然第二天眼睛也就不会那么红了…”顾一峰话夹子打开,滔滔不绝,话说一半见有些扯远了,便又绕回原题,“我说你到底去不去?”
凌霄犹豫了一会,问道:“今天一天都没见你大哥了,他在忙什么?晚上真的不回来吗?”
“放心好了,虞副官都跟我说了,大哥晚上有事,没空招待我,让我自己自生自灭。”顾一峰拉起凌霄的手就往门外走,看她脸上还有不愿意,他不耐烦的又说,“都说结完婚的女人婆婆妈妈,这话还真没错。”
凌霄瞪了他一眼,想着,自己来这半个月也未出过门,走走应该也无妨吧,便也迈大脚步,跟上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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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他娶过妻
站在北湖边上,望着眼前冰封景象,苏凌霄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意境,她微微的露出笑容,见有些冷,又缩起脖子,将下巴埋进围巾里。
她的家境一般,没有闲钱可以让她到北方游玩,所以在她的世界里,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美景,一时忘情,沉醉其中。
顾一峰换好溜冰鞋,站在冰面上,对凌霄说:“傻愣着干什么,换好鞋子下来!”
凌霄回过神,瞧了眼车上的红鞋,眉心拧成川字。
“你别告诉我,你连滑冰都忘了。”顾一峰正对她的面前,手也顺势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试下吧。”
凌霄鼓起勇气,换上红鞋,她一动也不敢动的蹲在地上,两手撑在地上,使自己平衡。
顾一峰无奈的摇摇头,他伸出手想扶她起来,她拽着他的手,重心一不稳,整个人向他压去,两人都倒在了冰面上。
“哇,你生了这么久的病,怎么体重一点也没轻,赶紧起来,我的腰要闪了。”顾一峰抱怨着。
凌霄从他身上爬起来,又蹲在地上,保持最初的动作。
她说:“我又没让你扶,你自找的。”
“原来我的好心是驴肝肺,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顾一峰站起来,揉着自己的腰间。
凌霄见他那样,有些担心,说:“你的腰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腰了,哎呀,我的下半辈子幸福就全没了。”顾一峰故作疼痛,伤心着。
凌霄一听就知道他在骗她,她撇过头去,不看他。
他见戏演不下去,只好作罢,说:“你就这么待着?不试着滑下?兴许习惯了,你就会了。”
“不用了。”她冷冷道。
“好吧,那我自己滑了,这天冷,你还是回到车里,别待在冰面。”说完,他就滑开脚步,在冰面上长畅滑。
看着他渐渐远去,直到没了身影,凌霄才狗爬式的回到岸边,将鞋子换好后,她的心情又有少许惆怅,一个念头在她的心底慢慢滋生,她想,眼下四下无人,就这么偷偷藏起来,那会是个怎样的情景。
顾逸楚会放弃寻找她么,她又会变成真正的自己吗…如果顾逸楚找到她,她是不是连仅有的自由也都没有了呢…
一个念头未完,耳边传来一女子的声音。
“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