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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金钱镖-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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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云秀道:“听说是一个豹头虎目,辽东口音,用铁烟杆,善打穴,善接暗器,年约六旬的赤面老人,你三哥这里有信。这人的外号大概叫什么插翅豹子,只是我到底猜不出是谁来?也不知是哪路来的?”肖国英听了,点头猝问道:“师姊,你可晓得咱们当年那位怒出师门的师兄袁振武么?”
丁云秀不觉矍然得站起来了,说道:“袁二师兄不是早去世了,怎么没死么?他又出世了么?他现在哪里?”
肖国英道:“他没有死,的确没死。他可是年约六旬,豹头、虎目、赤红脸,并且他现在说话正是关东口音。”
丁云秀一双清澈的眸子睁得很大,扶着桌角,面露诧异道:“这消息你从哪里得来的?”
肖国英道:“胡振业胡五哥亲对我说的,马振伦马六哥亲眼看见的。袁二师兄从关外发迹归来,到马振伦马六哥家去了,送了许多礼,直打听三哥三嫂。”
丁云秀道:“噢!”她的心思最快,登时把家中闹贼,题豹留柬,和石璞所谈,辽东快马袁访俞比武,率友入关的话,一一联贯起来。
袁二师兄确是豹头赤面,假使尚在,确已六十岁了,劫镖大盗确叫什么豹子,而快马袁一来姓袁,二来也有飞豹之号。丁云秀看定肖国英,满腹惊疑,脱口呼道:“不好,这一定是他!袁师兄负气出师,埋头多年;他这突然一出面,他那么倔强的性格,一向是折人折到底,这镖要是他劫的,……这这这可怎么好?”说着话,搓手着急。
肖国英道:“师姊也不要心惊,如果劫镖的真是他,咱们想法子对付他。他不念师门旧谊,我们还怕他不成?况且他劫夺官帑,不止灭绝了旧谊,还触犯着重法。只怕他折不了人,人还折不了他?可是的,这事还在两可之间。我不过转听谢师兄说,他已经进关了。我固然也这么猜,究其实还是望风捕影。师姊怎么就十拿九稳,断定准是他呢?”
丁云秀搔头掠鬓道:“咳,我怎么不十拿九稳!我告诉你吧,我原听说劫镖的是关外口音,外号叫豹子,又听说快马袁要进关找你三哥比武。偏偏袁师兄也是豹头赤红脸,也赶进关来,你看,岁数又对,姓又对,相貌又对,不是他是谁?……我说,喂,石璞,石璞,你进来,我再问问你!”
石璞慌忙从屏门进来。丁云秀、肖守备连忙把快马袁的年貌、兵刃、党羽,从头到尾又仔细盘问了一遍,正是一点没猜错。石璞说,快马袁名叫袁承烈,外号飞豹子,使铁烟管,会打穴;豹头赤面,六十多岁;手下有二老三熊,全是辽东人。
据俞镖头来信,劫镖大盗以插翅豹子为记,正也使铁烟管,会打穴,豹头赤面,六十来岁;党羽叫做什么一豹三熊,全是辽东口音。更据谢振宗所说,袁师兄恰从辽东进关已到江北,他正是豹头赤面,六十来岁。多方印证,年貌相同,所不知者只有外号、兵刃。可是飞豹子的外号,恰与二师兄的面貌相符;而快马袁正与二师兄同姓,名字也有关合。
肖守备与师姊丁云秀、师侄石璞,各举所知,揣情度理;一而二,二而三,层层推测,已觉得“三归一”,毫无讹错了。丁云秀毅然决然对师弟肖守备道:“这件事必须赶紧告诉你三哥。”屈指计算,俞剑平拔剑出门,已一个多月,料想还没有访出头绪;若访出头绪,必给家中送信。丁云秀吩咐石璞:“你快往海州去一趟,给他们镖局送个信去,你明天就动身。”石璞连忙领诺。
然后,丁云秀愣愣地看着肖守备,问道:“九弟,你有工夫么?”肖守备道:“上边给了我三个月假,现在还有两个月呢。”丁云秀道:“好!”深深裣衽道:“九弟,你帮三哥一个大忙吧。我此刻要找胡振业、谢振宗、马振伦去,这几位师弟我要挨个儿拜访,挨个儿问一问。这事一点含糊不得,万一揣测错了,可是了不得。九弟,你肯为师姊出一趟门么?”
肖守备看见丁云秀慌张的神情,心中感叹,忙道:“师姊,这何必说?你想我是做什么来的?我就是专为给三哥、师姊送信来的呀。我们这样办,一直找马振伦去。……”又道:“师姊何必登门找他们?简直由三哥这里,拿出掌门师兄的地位,大撒红帖,把他们全叫来,岂不省事?”
丁云秀摇头道:“唉!这事若真,乃是三十年前的种因,今日才结果。我想我们必须广约同门,给袁师兄顺过一口气来,我们怎好再摆掌门师兄的架子,袁师兄岂不更恼?”假使真是袁师兄,丁云秀已经打定情恳求和之计了。
当天,肖守备留在前宅客厅,由五师侄石璞陪着。丁云秀进入内宅,辗转通夜,反复筹划,写出数封信来。次日又把石璞叫到面前,说道:“你不用往海州去了。”对肖守备道:“你三哥蒙在鼓里;袁师兄是藏在暗隅。你三哥必然应付不了他。我昨夜越想越急,袁师兄的脾气你晓得的,刚强决辣,不发动则已,一发动就要压倒人,不容人翻身。我打算今天就走,先找胡振业,次找谢振宗,再找马振伦,再加上九弟你。我打算烦你们哥四个,拿出师门谊气来,同声面求袁师兄。还有冯师弟,若也能寻到,就算同门到齐了,由你们哥五个,一同替你三哥说话。这总算给袁师兄一个面子了。”
肖守备道:“师姊的意思是善讨?”丁云秀道:“不善讨,讨得出来么?你还想拿武力来硬夺不成?那可准糟,他胜了,还许退给镖银,那你三哥就声名扫地了;他败了,必定埋赃一走,咱们往哪里找他去?寒边围是化外之区,连盛京将军都不能剿办他,凭你三哥,区区一个歇马的镖头,又能把他怎么样?”
肖守备冷笑道:“若照师姊这样说,天底下没有王法了!袁老二自觉不错似的,这回当真劫镖有他,他不但伤了谊气,还犯了重法。说小是个斩立决,说重就是个灭门大罪。师姊,你不要怵他,小弟自问还能给三哥、师嫂帮这个忙,有的是法子制他。”
丁云秀忙笑道:“九弟,你可别僵火。不管怎么办,现在我在家中心惊肉跳,坐立不宁。我一定要出门,先到海州,次访胡、谢、马诸位师弟。九弟,你如今做官了,你是官身子,你真能陪我走一趟么?”
肖守备道:“师姊不要激我,我没说不去呀!走,咱们这就走。”丁云秀笑了,说道:“九弟还是这么热诚,我也得收拾收拾,安排安排。”
丁云秀把内宅该锁处全锁了,又就近托人看家,把长工嘱咐了;立刻雇轿,带同五弟子石璞,与九师弟肖国英先赴海州。面见赵化龙镖头和振通镖局的镖师,问过近情,得知俞剑平、胡孟刚现在淮安宝应一路。
丁云秀将劫镖大盗恐是袁二师兄的话,仔细告诉了赵镖头,又将几封信烦托镖行代为发出。赵化龙骤闻此耗,不胜惊骇。丁云秀又说,现欲广邀同门,以情讨镖。又请大家把这消息务必守密,免生枝节。赵镖头点头会意,以为情讨之举,论理必须有这一步。至于有效无效,却不敢说。
他们在海州只停得一停,立刻转赴鲁南十字路集。那抱病闲居的胡振业不期望当年恩师的爱女、掌门师兄之妻会突然坐轿来访。跛着个腿出门一看,不胜诧异道:“哎呀,您是三嫂子,哦,丁师姊!”
丁云秀道:“五弟,我来看你了,你真想不到吧?”又皱眉道:“五弟,你怎么这样了?九弟告诉我,说你有病,我想不到你会病得这么重!”
胡振业在此寄居,无妻无子,孑然一身。忙将丁云秀和肖守备让到屋中,叙礼之后,开口问道:“九弟,你去而复返,怎么把三嫂也惊动来了?三嫂子,我实在对不住,我应该给三哥三嫂请安去,无奈我这条腿……”
丁云秀笑了笑,说道:“五弟,我不是来挑礼的,我是来求你的。你知道三哥三嫂正在患难中么?这事非你不可,你肯出来,帮我们个大忙么?”
胡振业错愕道:“三嫂子大远地来,一定有事。可是我一个废人,能做什么呢?”转看肖国英道:“九弟,是你把三嫂架来的吧……”
肖国英把桌子一拍,吆喝道:“五哥,告诉你,你不是晓得袁师兄从辽东进关来了么?”胡振业道:“唔,不错呀!”肖国英道:“你猜他干什么来的?他是找俞三哥捣乱来的!他把俞三哥保的二十万盐镖给劫了!现在偏觅不见,不知他藏到哪里去了。”
丁云秀道:“五弟没听说范公堤有二十万盐镖被劫的话么?那就是你三哥跟人合伙联保的,教咱们袁师兄带人劫走了!”
胡振业大骇,两腿都直了,手扶桌子站起来,道:“是真的么?……”忽然动了疑心,忙说道:“三嫂子,这事我可是毫无所闻。三嫂和九弟你们都知道我,我当年跟袁老二就死不对劲。他这次进关,倒是不假;可是他也没看望我,我也没看望他,他只拜访马振伦去了。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点不晓得,我一点也不想晓得。人家阔,我穷,我只住这里对付着爬着,别的事我一概不闻不问。”
丁云秀和肖国英相视而笑道:“五爷,这是怎的了?谁疑心你跟袁师兄通气了?如今简短截说,你三哥教劫镖的豹子逼得走投无路,空访了一个多月,毫无踪影。如今既知劫镖的豹子就是当年的袁师兄,这没有别的,只好烦旧日同学,替你俞三哥在袁师兄面前求个人情。胡五弟,你还不帮这个忙么?”
胡振业脸色和缓下来,笑道:“吓了我一跳!人贫志短,我只道是疑心我跟贼合伙来着呢!……劫镖的真是袁师兄么?你们听谁说的?他难道真改行做起贼来不成?”
丁云秀、肖国英遂将推测的情形和打定的主意,一一说了。肖守备又道:“此事不能看做失镖寻镖,也不能看做俞、袁之争。五哥,这是我们掌门师兄有难,有人要跟我们太极门下不来。现在同门诸友顶数五哥年长了;我们同门要烦你率领我们出头,替本门说话。五哥,你义不容辞!”
胡振业听了,神色连变,看着自己这条腿,半晌做声不得;心中沸沸腾腾,万感交集,忽然间,目放威光,转向丁云秀道:“三嫂,我成了残废人了。但是为本门的事,我一定粉身碎骨,义不容辞。现在,三嫂和九弟打算教我怎么样呢?可是教我去找袁老二去么?这可不大好措辞,要是硬干还可以,软求只怕……因为九弟要知道,他不是我们本门中人了。”(叶批:一语中鹄!)
丁云秀忙道:“五弟,咱们不是那么样的打算。我的意思,是想请五弟领我去找谢振宗、马振伦,届时就烦你们哥几个,替你三哥服个软,给袁师兄留一个面,好歹把镖银讨回来。”
胡振业又复沉吟道:“这还是软求!也罢,既然三嫂、九弟全觉得这么办对,咱们就先找马振伦去;谢振宗此刻早在几百里以外了。他和黄烈文黄先生很好,要不然咱们先找黄先生去。他这个人文武全才,出个主意什么的,比小弟强多了。小弟是倒运的人,一出主意,准钻牛犄角。黄先生在此不远,我们也可以烦他写信,把谢老八催回来。”
把话商定,胡振业收拾着就要上马。肖国英道:“五哥还是坐轿吧!”胡振业大笑道:“三嫂子坐轿,是妇道人家没有法子,省得教人看着扎眼。我也坐轿,岂不太难了?”一抖缰,用右腿踏镫上了马。
、第43章 马振伦避嫌疑急脱遁,肖守备探掌门揭谜底
黄烈文的住处不远,即日找到门前,见了面,具述来意,并请他同去找谢振宗。黄烈文乍见俞夫人丁云秀,少不得寒暄数语道:“久仰十二金钱俞镖头贤伉俪的威名,今日承劳先施,理当效劳。不过令师弟谢振宗谢八爷早不在此处,已经上直隶省去了。他倒说过,两个月以后,还要回家,必到舍下歇脚。快马袁究竟在何处,鄙人并不知道。谢八爷的落脚处,这里倒是留下地名了。等他回来也可以,由我写信催他速回也可以。”
胡振业道:“谢老八跟我一样,也蒙在鼓里呢。只道劫镖是劫镖,失镖是失镖,和袁老二进关是两桩事呢。他若晓得劫俞三哥的镖的就是袁老二,他也不能脱心静了。黄先生,你就费心写信,催他赶快回来吧。可是的,三嫂子,催谢老八上哪里跟咱们见面呢?”
俞夫人踌躇不能立决,海州、阜宁,全是寻镖人约定接头之处。不过现在听俞剑平已从苦水铺转赴宝应去了。因问黄烈文和肖国英,海州、阜宁、宝应三处,应指定何处相宜。
肖国英道:“师姐不是接到豹子的画柬,上面不是提到宝应湖、洪泽湖、大纵湖三个地名么?袁老二多半就在这三湖附近。我们还是约定在宝应聚会吧!”黄烈文道:“肖老爷卓见很对,我就这么写信吧。贵同门马振伦马六爷住在草桥镇,离骆马湖不远,沿运河南下就到;上宝应县,恰好顺路。”
黄烈文急忙写好了信,俞夫人命弟子石璞,转赴附近镖局,火速发出去。第二步就该找马振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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