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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喝彩声不断,云娘这可是倾城一舞啊,老妈子有些急了,那个林湘雪的容貌清丽,气质更是脱俗,可是这舞艺方面她心里也没个底儿。不过好在白幽兰逃走的时候留有舞谱,不知林湘雪在这短短七日是否可以领悟其中的精华。
老鸨正想要不要取消后面的安排,便听见外面的惊呼声!
突然台中央放下粉色的层层窗纱,细纱中隐隐约约看见一女子窈窕的身影,翩然起舞,这舞蹈因为隔着纱后更是添了几许神秘,然而正因为这层细纱,更是引得台下的人无数遐想。
淡淡的梨花香让台下某些人早已躁动不安,顿时也心猿意马起来,都够起头来,想看看细纱中女子的模样。
马德文更是等不及了,作势便要大吵大闹的时。
粉色帘子徐徐张开,一女子背对着台下的客人,将每一个动作都发挥到了极致,甚至自发的加上了更高难度的旋转,点步、甩袖,整个过程就好像在烟雾缭绕的仙境里,只见舞步突然转急,节奏加快,亦动亦静,好不真实,所有的人都恍若沉浸在一场美妙的梦境里。
烟纱碧霞,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裙,身披蝉翼薄烟雪纱。
转过身,盈盈莲步,姿态优雅万千,细纱蒙面,双眸含笑,微风起,面纱悄然飘落。
台下都屏着呼吸,害怕眼前这位误入人间的仙子会忽然消失不见。
卷一:014初露锋芒(三)
是她!怎么会是她?耶律枫心里气恼,她居然是妓院里的女子。
安襄王一直静静地看着耶律枫的一举一动,知道耶律枫肯定是看上了这女子,正打算叫把老鸨叫来,他默默的观察着,耶律枫已经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了对这女子的在乎。
耶律枫知道安襄王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为了一个妓院的女子不值得,强行按耐住心中想要带走她问个清楚的冲动。
安襄王却误解为他想要继续观看她们的舞艺表演,心里暗自嘲笑:又不是选妃,一个风尘女子而已,何必在乎有没有才华呢,有外貌有身段、有伺候男人的本事就行了。
耶律枫望着台下那一双双贪婪的眼睛,真恨不得拿把刀把它们全都剜出来,他真的可以不在乎么?
第二轮是便是比对诗词的记忆,最后还要各自作一首诗。
台下热情高涨,看完这位新人林湘雪的惊天一舞,大家都好奇这次这个女子是不是在诗词上也有造诣。
看那台中的宣纸徐徐摊开,云娘立于左边,脸上尽是不屑,虽然嫉妒刚才林湘雪那倾城一舞,但是她心里认定眼前这女子以前肯定只是个舞姬,她有把握在文上面赢她。
这一轮开始便是根据台下的人出一个题目,自由发挥,然后看谁得到得绸绢最多便是胜出者,现在台下每人手中都拿着老鸨叫人散给他们的手绢。
这次便换成林湘雪先答题了,题目便是以离愁别绪为主,林湘雪听到这个题目,心里莫名有一阵惆怅,沉思片刻便吟道:
怅望西风抱闷思;蓼红苇白断肠时。
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
念念心随归雁远;寥寥坐听晚砧痴;
谁怜我为黄花病;慰语重阳会有期。
下面叫好声不断,甚至有些才子自愧不如,也有鄙视她,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抛头露面,实在是丢脸。但那只是少数人,听了林湘雪的诗,云娘微微一惊,再一看大多数人似乎一个心思投在林湘雪身上,云娘心下嫉妒的火更盛了。
大家都催促着云娘吟诵几句,云娘咬口不语,因为心里又急又气,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诗句,以前她那会遇到这样尴尬的境地。
第一次,她如此难堪的站在那里,心里更是心急火燎的。
“哈哈……果真才女也!”大家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望着来人,此人一身正气凛然,眼角含笑,却让人无形中觉得不怒而威,深暗的眼底充满赞叹,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修长的手指握着丝质的绸绢。
俊颜修眉,一身平常富家公子的穿着打扮,眉宇间却透露些许高贵。
随后又听得他吟诵道:
昨夜东风转斗杓,陌头杨柳雪才消。
卷一:015婳翎出逃(一)
云娘因为花魁落选而大病一场,她笃定小青那丫鬟是林湘雪派来的,心想自己还未动手,对方倒先下手为强了,等她病好了首先就先收拾那丫鬟。
病榻上的云娘有些憔悴,因为气愤,丫鬟端来的药都被洒了一地,那丫鬟见此状况,脸色吓得惨白,其他人见云娘落选了都不愿来照顾她,妓院本来就是如此,趋炎附势的人多得是,不过也因云娘平时待他们太差。
所以见她没当花魁了,大家都对她避而远之,现在身边这丫鬟可能是老鸨点名让她来的吧,现在果然出状况了。
她忐忑的站在那里,心里害怕得不得了。
云娘刚想要发作,门便开了,老鸨身旁的丫鬟手里端着的可是上好的燕窝。因为知道现在生意才刚火,正缺人手,但看到满地狼藉,厉声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香儿。”。
“我……我不小心……没端稳……所以……”那小丫鬟知道就算不是她,也会算在她身上,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担着,因为紧张,说话也说得吞吞吐吐。
云娘见老鸨待她还是不错,心里火顿时消了大半。看着那丫鬟虽然害怕也没说是她做的,倒也还算聪明,留着还有用,林湘雪这次可给她上了一课,让她知道了收买人心的重要性。
老鸨准备叫人将香儿拉出去,却被云娘制止了。
“慢着,老嬷嬷,还是算了吧,她也是不小心,我看她蛮乖巧老实的,就留下给我当个贴身丫鬟吧!”云娘一脸怜惜的说道,表情好不真诚,这倒那丫鬟傻眼了。
“还愣着干嘛?还不把这燕窝端给云娘,今天看在云娘的份上,我也不多给你计较。”老鸨说完,又转过身了然的看着这一切,在她面前做戏?她见的伎俩比这个高明得多的去了。
“养好身子好好做事,我这里不养闲人。”老鸨意味深长的望了云娘一眼,又用口型告诉她:“做戏前也要看好对象。”云娘心里一惊,气得将指甲嵌入肉里。
幽兰阁里,林湘雪独倚窗榭,当上了花魁这件事并不是她所要的,可是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支配着她的意识,就好像她莫名的相信老鸨一样。可她越怀疑,心里便越相信,还有她手中的银色蝶钗,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正想得出神,而耶律枫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和安襄王在贵宾座看到她起,他就一直在抗拒自己是在乎她的。
今天是他呆在北国帝都的最后一天,他想带她走,但却不想让安襄王知道。
正在犹豫要不要叫她的时候,林湘雪忽然转身了,她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吓得大声尖叫,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眼前这位陌生的男子,耶律枫反而被她盯得有些紧张,一张俊脸微微泛红,还好被垂在耳际的乌黑的长发遮住,才不至于尴尬。
“看着眼前这位公子有些眼生。”片刻之后,林湘雪竟然不紧不慢的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耶律枫有一丝讶异,不过想到那天在街上救下她,也不过是她在昏迷期间,但是她应该有一点点印象吧。
“难道姑娘真的不记得那天在街上晕倒是谁救了你吗?”耶律枫有些着急。
“我看公子衣冠楚楚,也不知说什么瞎话,我半个月前是老鸨救下了我,至于你说的那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你说些什么,公子还是请回吧。”林湘雪似乎没有看到眼前之人有什么歹意,但也不想谣言四起,这样她在沁春楼的处境会更加不好。
卷一:016婳翎出逃(二)
“父王,我想要见枫哥哥。”金銮的大殿之上,一华衣女子向那宝座上的男人撒娇。
而群臣竟然也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了,都知道这耶律婳翎是座上那位王的掌上明珠,虽说这公主性格有些刁蛮,但王却对其极其宠爱,甚至有些超过疼爱自己的另外两个儿子了。
“婳翎,不要闹了,不是有槿儿陪你吗?”座上的王的语气威严却又不失宠溺。
耶律婳翎这次却不依,从小到大,虽然父王和两位哥哥都很疼她,也都很宠她,可是她从小就喜欢自己的哥哥耶律枫,当然就算她表现得再明显,也不会有人怀疑,因为都知道他们同样姓耶律,只是比较黏自己的哥哥罢了。
谁都不知道正是因为他们的忽视,才让婳翎越陷越深却不自知。
这次派耶律枫去北国是秘密行动,要是再被婳翎这样一闹,恐怕这枫国全天下没有不知道的。
“婳翎别闹了,要是再胡闹,父王罚你一个月不许出门。”父王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对过她,她满眼充满不解,哭着转身离开了大殿。
这时大殿里的臣子们亦是大气不敢出,突然大王身边的一大臣似乎有事要禀报,见大王这样,也有些犹犹豫豫。
最后他还是上前对大王低头耳语几句,便见到王脸上半喜半忧的样子。
刚跑进闺房的耶律婳翎,趴到床上就是大哭一场,旁边的丫鬟也劝不住,脸上都是鼻青脸肿的,而耶律枫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还来不及和父王细谈,也还没休息,就赶来婳翎这里,没想到却看到这样的情景。
耶律枫偷偷屏退了下人,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人,他静静地走过去,准备安慰这个他从小就极其宠爱的王妹。
不料一个花瓶飞来,就算耶律枫武功再高再好,也被他这个刁蛮妹妹扔了个措手不及。
一声吃痛的叫声,不但没有得到那趴在床上的王妹半分怜惜,反而听到她大骂:“这帮狗奴才,滚出去,我才不要你们管我,我只要枫哥哥。”。
趴在床上的婳翎公主半天也没听见动静,哭也哭累了,这才掀开被子,坐到床上。
她这才看清了她刚刚砸到的是谁,嘴巴长的老大:“枫哥哥,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给我看看。”
耶律枫从小看着这王妹长大的,今天算是见识了她王妹撒泼的样子,要不是他本能的一闪,那他就极有可能瞎掉了。
卷一:017婳翎出逃(三)
枫国皇宫里异常平静,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夜有些平静过头了,几乎所有的人都早早的歇息了。
只有承合宫的点点烛火依旧明朗。
“婳儿,她最近好些了么?”淑妃替耶律彦整理着奏章,姣好的容貌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依然风韵犹存。
“还在生着闷气,那天我说重了她几句,等我这几日朝中的事处理完后,便去关心关心她。”耶律彦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叹息的说道。
“我知道你疼婳儿,她也不小了,我们也不可能这么一辈子宠着她。”淑妃收好了奏章,替耶律彦温柔的揉着太阳穴,这样娴熟的动作似乎已经沉淀了多年。
突然耶律彦轻轻地拍着淑妃的手背说道:“谢谢你照顾了婳儿这么多年,若不是她母后走得早……”。
“我知道,我都知道……别想太多,你也应该早点将这些事交给他们两兄弟了,该让自己好好休息了。”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瑾儿和枫儿他们都是治国的好手,可是枫儿还太年轻,又喜欢沉迷女色,做出的那些事,朝中的大臣也是知道的;而瑾儿城府又极深,平时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怎么可以得到那些大臣的支持?”那男人深深地叹息。
“那要不给枫儿选秀,或许有了妻室便会稳定下来了。”不是她偏心枫儿,只是在处理某些事情上枫儿不似瑾儿般极端。
“等明日朕和枫儿详谈之后再做决定吧,婳儿是朕最放心不下的,这次又把枫儿打伤。要是婳颦还在,婳儿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耶律彦一旦想到耶律枫和耶律婳翎的生母,前尘往事便会如潮般涌来,啃噬着他的内心。
淑妃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似无声的安慰,又似无声的遗憾!那样一个奇女子,怎能不叫他记忆得那般深刻,而自己最终还能留在他身边,也不过是做那女人的影子罢了。
偌大皇宫里能在自己垂老之际,还有人愿意真心的陪你,这也不失为一种福气。
耶律婳翎悄悄地打点好了行李,她要逃出这个皇宫,让他们替自己着急,心里一下了决定,晚上就开始行动了。
她蹑手蹑脚的跑到平时父王为了满足她想出宫愿望,所修建的一个望城台,在那里几乎整个枫国最繁华的风景都可以尽收眼底,最重要的是那里离城最近,要出宫那里可是绝佳的出逃地点。
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没带上,她真的是铁了心要离开这个十几年来都未曾离开过的皇宫。
在皇宫的密林深处……一黑衣男子目光深邃的望着这个宫殿,眼里全是恨意。
他身边的手下似乎都感应到这男子周身都山发出令人颤抖的寒意。
“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那黑衣男子冷冷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的手下有些不寒而栗。
“那公主似乎根本不在寝宫,所有的丫鬟和下人都不知道公主去了哪里,而且我们寻遍整个枫国的皇宫都没有发现公主的影子。”那跪在地上的人回答得也不卑不吭,即使心里害怕极了。
“哦,是吗?”黑衣人挑了挑眉,剑眉微皱,那就奇怪了,按常理说枫国那个老皇帝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