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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嫤抬头,然后一脸笑吟吟的看着萧流音,“若你再这样,我以后再也不问你了,反正你都不告诉我。”
“阿嫤,我……”
“我不会逼你,我只是……担心你。”说着,她收起笑容,语气也渐渐低了起来,“可是这样,我觉得好累,萧流音,你从来……从来就站在你的立场,却不知道,怎样,才是真的让我放心。”
不告诉她,就是为她好吗?
此刻,仿佛周围都安静了,只听得到他们浅浅的呼吸声。
“如今,我练的是天涯海阁的禁术,九顷决,如果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就会随时入魔,阿嫤,那日让你离开,我就是想静下心来,好好修炼。”今日体力有损,还不知道后果如何,但是如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若入了魔,你就和紫阳一样,是六界诛杀的对象,萧流音,你怎么……”
“如今只有我能除了入魔的紫阳师叔,阿嫤,我的一生,都是天涯海阁给的,我不能只为自己,对不起。”仿佛是想了很久,萧流音才继续开口,说道:“我无法再向你许诺什么,不如,不如……”
他的话,停在那里,无法再说下去。
“不如我们分开吧,是吗?”她抬头冷冷看着他,眼角几乎要渗出泪水,可是表情却是微笑着的,“你说不出口,我替你说,分开是为我好,对吧?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他总是这般,自己决定好了才告诉她。
“我……”看着白嫤激动的脸,他想开口。
白嫤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稍稍撇开头,而后才低声喃喃道:“我是疯了,才会抛下师傅来找你。”
这个萧流音,根本不值得她担心。
“阿嫤。”
他叫她,可是白影一晃,白嫤早就走得无影无踪了,想去追,却发现此刻体内的那团火又在燃烧了,他捂住胸口,试着用法术压制,可是,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过了好一会,身体才稍稍好些,他慢慢伸出手,猛地一惊,发现原本白皙的掌心有一团黑气。
萧流音将手握紧,然后运功,那团黑气才慢慢消失。
抬头,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她离开,也好。他想。
白琰赶来天涯海阁的时候,就看见一抹白影坐在树上,他稍稍弯了弯唇角,然后纵身一跃,坐到白嫤的身旁,长臂一揽,便将自己最疼爱的小师妹搂紧怀里。
“怎么,不开心?”
白嫤顺势靠着身边的人,然后摇了摇头,“你去救人吧,救了人,我们就回芙蓉帐,师傅几天前已经醒了。”
“什么?”白琰大惊,“你说师傅……”
“阿琰,我说过,师傅一定会醒过来的,说明我的坚持是对的,是不是?”她仰着头,看着白琰。
白琰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这样的等待,也就你受得了。”
“阿琰,我想过了,我和萧流音不合适,虽然……虽然我喜欢他,可是,他有太多的责任和包袱,我不想再成为他另一个负担,如今师傅醒来,我就终身陪在师傅身边,不离不弃。阿琰,我答应我,若以后天涯海阁有事,你便出手相助,好吗?”其实一开始,她和萧流音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不过,在她最需要惹关心的时候,他恰好出现了,仅此而已。
白琰听着,无奈的将她搂得更紧,语气颇为温和,“你说的,我都答应。”
如果这是阿嫤所希望的,那么,他就帮她好了。
“阿琰,我真的很开心,有你这么好的师兄,如今我的心愿已了,其他的,没什么所求的。”如今有师傅,有师兄,就如一千年前一样。
“好吧,那我们赶紧去救那老头,然后早些回去看师傅。”
“嗯。”
那聚魂珠不愧是妖界的宝物,不过一会,流云掌门已经恢复了意识,相信再过一些时日,便会痊愈。
白嫤抬头,便看见萧流音的脸,他的双眸如水,却只要一眼,便可以让她乱了心率,她匆匆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阿嫤,我们走吧。”白琰将聚魂珠放入怀中,然后对着身侧魂不守舍的白嫤说着。
白琰看到萧流音站在一旁,看到他的样子,有些惊讶,但而后细想了一会,心中顿时释然。
他突然想起那日,她对自己说:阿琰,我喜欢上一个人。
那个时候开始,自己便对那个萧流音便有些好奇,如今看见此人的模样,才豁然开朗。
白琰带着自己的宝贝师妹走出大门,明明是与萧流音擦身而过,可是白嫤却没有再看他一眼,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若有人敢欺负自己的小师妹,就是找死。
直到回到了芙蓉帐,白嫤也没有说一句话,
不过奇怪的是,芙蓉帐内没有半个人影,这倒是奇怪了,难不成……白嫤不敢再想下去,急急忙忙到处乱找。
“阿嫤。”白琰一把拉着她,“你先别着急,我们找找。”
“怎么会这样,我让十一好好呆在这里的,怎么……”白嫤心中焦虑难安。
——“小白。”
——“小白。”
听见十一的声音,白嫤急忙回头,便看见浑身是血的小狐狸从角落里爬出来,此刻正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那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十一!”白嫤惊呼一声,然后立刻冲过去,将手上的小狐狸抱起,“十一,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嫤一边问,一边施法为小狐狸疗伤。
“有……有一个紫衣服的女的,把小白师傅抓走了。”
紫衣女子?莫非是今日血洗天涯海阁的那个?白嫤蹙了蹙眉,那女子不是受了伤吗?为何会来芙蓉帐掳走师傅呢?
“阿琰,你可是六界有一个法力高强,周身魔气的紫衣女子?”
见白琰想了想,“我想,应该是魔界的魔尊,她嗜好紫色,且行事猖狂,阿嫤,我们去魔界要人。”
“师傅此刻法力尽失,若……若出了什么事……”白嫤几乎不敢想下去,她不能再一次失去师傅了,不然,她会奔溃。
看着唇色发白的白嫤,白琰轻轻扶着她,“别往坏的地方想,阿嫤,那人不在这里伤师傅,而是将师傅掳走,肯定是想引我们过去,师傅现在应该安全。”
白嫤点了点头,然后放下小狐狸,“十一,你好好待在这里,我们很快就回来。”
“嗯,白琰哥哥,小白,你们要小心。”小狐狸伤势已经有些愈合,此刻气色比刚才好了许多。
话毕,两人便飞上空中,踏云而去。
小狐狸眼巴巴的看着外边的天空,心中默默念叨:你们一定要早些回来哟。
一路上,白嫤的情绪很不稳定,好几次差点从云端上掉下来,多亏白琰在一旁将她扶住。
这魔界魔尊已经闭关多年,如今一出关,怎么就来芙蓉帐掳师傅,真是匪夷所思。
两人驾云的速度极快,不过一会儿,就到了魔界入口,这魔界入口周围到处都是黑色的瘴气,寻常人一碰触就会丧命,但是,稍有修为的妖仙也呆不了多久,就会被渐渐魔化,吞噬善心,将心中最大的恶念扩大。
如今两人的修为也算不错,可是如今进了人家的地盘,那边是处了下风,情势紧急,白琰身为妖界少主,可是此时毕竟是私事,若能好好解决,就避免妖魔两界交战。
妖魔两界素来友好,如今自己若以妖界少主的身份进去,怕要人也有几分把握,但是听闻那魔界魔尊形式古怪,让白琰觉得头疼的很。
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师傅救出,不然,这个宝贝小师妹不知又要执着多少年。
刚要进去,这入口便有人出来,此人一身黑衣,身材高大,模样俊冷,看上一眼便觉得周身魔气萦绕,法力强大。
此人,便是魔界魔尊最信任的亲信——袭墨。
白琰稍稍眯了眯眼睛,心中暗道:居然排他出来迎接,想来这事情比想象中更为棘手。
“袭墨护法,好久不见。”白琰的脸上挂着邪邪的笑,却让人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少主前来魔界,真是有失远迎,两位请随我进来吧,魔尊等二位已经许久了。”虽然话语谦和,可是这语气却是冰冷的紧,仿佛此人生来就不会笑似的。
白嫤一激动,正要开口,却被白琰的一个眼神制止,只得默然。
去往魔界,须经过一条黑水河,这黑水河顾名思义是墨黑的,若掉下去,必定死无全尸,灰飞烟灭。
长长的黑水河尽头就是魔界魔宫,魔界与妖界有几分相似,魔兵整齐的立在一旁,袭墨经过,便纷纷行礼。
在魔界,魔尊终年闭关,真正掌事的便是袭墨护法,魔宫上下无人不对他尊重,他虽然能力极强,修为极高,但是却无半点逾越之心,对魔尊忠心耿耿,所以这魔尊才会对他极为信任,魔界大小事务全由他做主,必要时才告知自己。
走进主殿,只见一紫衣妖娆的女子正慵懒的靠在华贵的尊位上,紫色的裙摆极长,一直延伸拖到了地上。
“禀告魔尊,二位贵客请到。”
听言,魔尊夙鸾才睁开半寐着得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犹如翩翩彩蝶的语气,煽动睫毛,仿佛可以感觉到周围空气的流动。
她只是懒懒靠在椅侧的扶手上,却有一股坐拥天下的睥睨之感,被她轻轻看上一眼,就会觉得一股强大的慑人之感。
半晌,夙鸾才缓缓启唇,开口,语气懒散道:“白嫤,你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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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安慰安慰我这颗签约被拒的小心脏吧,谢谢你们。
51往事如烟愤难平
她的语气;仿佛只是等待一个熟悉的好友一般;但是仔细一听;那话语中;却有着丝丝寒意;然后不寒而栗。
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傲慢猖狂的性子。
“等我?你等我作甚?把我师傅交出来。”一听她的话语;白嫤便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柳眉一蹙,语气冷冷,双眼紧紧盯着上面的人,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几个窟窿来。
“阿嫤,别激动。”白琰拽了拽白嫤的衣袖,示意她平静些。
白琰看着上面的紫衣女子;不由得敛眉;心中暗道:想来这魔尊也是难伺候的人,若说错话,惹恼了她;那么,师傅就更危险了,阿嫤如此冲动,只会坏事。
听了白嫤的话,夙鸾妖媚一笑,那笑容,足以魅惑人心。
“我自然会带你去见你的师父。”夙鸾起身,水袖一甩,颇具王者之气,然后才伸出青葱玉指,指着白嫤道:“不过,只能是你一个人,至于你,妖界少主……袭墨,好生伺候着,他可是我们的贵宾,怠慢不得。”
如今,这妖界,她还有用处,不能得罪。
夙鸾拖着长长的裙摆自白嫤身边走过,“走吧,去见你那心心念念的师傅。”
白嫤刚要跟上夙鸾,白琰便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话语中满是担心,在她耳畔轻声说道:“阿嫤,切记不能鲁莽行事,小心一点,别冲动。”
这个魔尊行事太过古怪,他担心白嫤会有危险。
“阿琰,我知道。”话虽如此,可是只要碰上有关师傅的事情,叫她如何不冲动,万一师傅有个闪失,那么,即使自己与这魔尊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随着夙鸾一路走着,白嫤发现,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还有一些奇怪的话语,但是那声音,却极为熟悉。
……
——“夙鸾,她不是你伤得起的。”
——“你就这么护着她?”
——“这里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就去寻一方净土,从此以后,我与魔界再无瓜葛,而我,也不会在踏进魔界一步。”
——“你……你别走,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伤她,你不能这样狠心。”
——“但是……你已经伤了她了……夙鸾,我不会原谅你。”
……
她停下脚步,试着捕捉那些画面,可是,那情景闪得太快,脑海中连一些残影都没有,可是,她却隐隐觉得,这一切,真实的可怕,连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为什么她的脑海中有这样的记忆?
她明明不认识这也魔尊啊。
“怎么了?”夙鸾回头,看了一眼白嫤。
白嫤回过神,然后才迟疑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些画面?
听了白嫤的话语,夙鸾大笑,绝色艳丽的脸上满是讽刺,然后,笑意渐渐敛去,到最后,都没有回答白嫤的问题。
白嫤不解的皱了皱眉,然后心中暗道:莫非自己曾与她有仇?可是,自己一直都待在祁因山,怎么可能认识她呢?
跟着夙鸾走进一间密室,室内有一池黑水,那黑水冒着诡异的气息,发着汩汩的声音,黑水上,竟悬挂着一个人,三千发丝如墨,那一袭月牙白如往常般依旧不染纤尘。
白嫤只是看了一眼,泪水几乎都要涌出来。
她最尊敬的师傅,竟然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被高高悬挂,头无力的垂下,手腕上绑着一根黑色的藤条,活生生勒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