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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纸鹤飞向天空;给白琰报一个信;自己要去天涯海阁;也应该让他知道。
离开之际,夕颜前来送别,虽然自己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是如今看着她与齐煜终成眷属也算是有所收获。
只是……
白嫤稍稍敛睫,然后轻叹一声,手心这滴心头血,是夕颜赠予自己的,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一开始就知道,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因此,自己才会将收集心头血的事情告知与她,没想到,她竟然开口提出相赠。
第一次,白嫤收获了一滴不需要那四种药而得到的心头血。
浅浅一笑,那么,这就不算逆天了吧,那夕颜和齐煜也不会受到命运的阻挠,这一切,比想象中的还要美好。
流音说过,自己也曾经在那里待过几天,如今回去,也不算太陌生。
隐隐约约,脑海中还是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虽然不清楚,可是,总比没有的要好。
来到天涯海阁,白嫤觉得这里的人看自己有些奇怪,紧紧拽着身边的人,萧流音转头,朝着自己一笑,白嫤看着,心里稍霁。
萧流音一向都喜欢清静,这期间,只有流云掌门还有凌曲来过一次,其他人,都不踏入听雪殿。
等到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萧流音才控制不住咳了几声,那紫阳的一击,让他心脉受损,如今,还未恢复。
看着萧流音略显苍白的脸,白嫤心疼的皱了皱眉,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你是不想让你师兄担心吗?”
从头到尾,萧流音没有向流云掌门提起过于紫阳的那场恶战。
“师兄从小就对我颇为照顾,这点小伤,还是不想让他忧心。”萧流音看着白嫤,语气一贯的温和。
贪恋男女之情,已经让师兄有些失望了,如今……如今若是知道自己受伤,不知道又要如何担心自己。
“什么小伤啊?”白嫤嘟囔着,“明明就伤得那么重,流音,你可以瞒着你师兄,但是,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能瞒我,知道吗?”
萧流音一笑,苍白的脸让他的笑容显得更加柔和,然后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顶,“知道了。”
“嗯,那就好。”白嫤笑吟吟的,小脸贴着他温暖的胸膛,“我不想……我不想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流音,有时候,不知道不代表是为我好。”
双手将她环住,然后声音温柔,“嗯。”
听到他的允诺,白嫤心情愉悦,然后抬头,踮起脚亲了亲萧流音的下巴,眉眼染笑。
萧流音有些诧异,但是看着她微笑的脸,让他觉得,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萧流音宠着白嫤,天涯海阁的弟子全都看在眼里,只是,孤男寡女,日日待在听雪殿,难免有些非议。
寻离今日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锦袍,看起来比平日多了一些贵气,剑眉微敛,远远的望着那听雪殿,良久,才稍稍低下头,然后转身,视线却意外撞上了来人的。
“寻离,想不到……你还是放不下。”
明明是不可能的,他的心中,却还是有着期待,白嫤,从来都是他不容觊觎的,那个白衣蹁跹的女子,只属于萧流音一人而已。
寻离一笑,眼中却有些落寞,然后才道:“有些东西,不是想放下,就可以放下的,碧芙,你应该明白。”
他懂碧芙的心意,也曾多次表明自己的立场,如今,他更是明白这种求而不得的感觉,不是不想劝她放弃,只是因为,自己,也无法做到。
碧芙走近,然后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倾心已久的男子,唇角上扬的那一瞬间,笑靥如花,“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我喜欢你,你的心中却装着白嫤,但是白嫤,偏偏喜欢的是流音师叔。”
听了碧芙的话,寻离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点头,表示赞同,“你说的对。”
的确是报应,可惜,自己偏偏喜欢的是她。
一个永远都不可能的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次醉酒吗?还是……平日的一颦一笑,亦或是……初见时的一丝惊艳。
不知道了,有些模糊了,自己曾多次提醒自己,白嫤只是容貌出色而已,或许比她漂亮的女子还有很多,可是……现在,自己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即使没有那倾城之姿,难道自己就真的会放下吗?
不,不会。他的内心是这样回答他的。
那一刻,他就知道,真正的心动绝不会是因为一副角色的皮囊,而是……那种让人渴望的心动的感觉。
“寻离,我讨厌过她,可是现在,我反而有些喜欢她了,至少,给我出了口气,我碧芙喜欢了你这么久,你装傻充愣了那么久,如今……如今我已学会慢慢将你放下,我希望,你也可以。”
不论如何,即使做不成情人,他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哥哥。
“师傅自小就教育我们,‘胜固欣然,败也从容’,这感情上,亦是如此。”他们天涯海阁的弟子,一向拿得起放得下。
寻离情不自禁的伸手,然后揉了揉碧芙的发顶,动作亲昵,让他不觉想起小时候那些无忧的日子,然后长长一叹,“看来,我的小师妹也长大了,懂的这样安慰师兄了,真是让我感到欣慰。”
“得了,你也不必做出这般老成的模样,寻离,我看好你,你可不能让我失望。”碧芙轻轻拍掉他的手,转身欲走,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笑笑说道:“还有一件事情,我爹爹为我安排了亲事,今年过年之前,我便会回去成亲。”
她笑着转身,然后望着远方,眼角明明是笑着的,却不自觉的渗出了湿意,足音跫跫,然后迈向属于她自己的未来。
她知道,以后,自己的生命中,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自从那一次,寻离醉酒,吐露出对白嫤的爱意,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再也无法走进他的心,爹爹已经好几次向自己提起亲事,可是那个时候,她满心都是寻离,每每都想方设法拒绝,但是,自己是家中独女,芳华转瞬即逝,她的任性,也只能到此为止。
碧芙,放下吧。她这样对自己说:今日放不下,就等明日,明日放不下,就等后日,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放下。
平静的日子没有多久,这一日,天涯海阁便来了不速之客,魔界的护法——袭墨,白嫤似乎对这袭墨还有些影响,虽然模模糊糊的,可是,看着这一身浴血的袭墨,她还是有些吃惊。
若是平日,天涯海阁定是全力除魔,可是,偏偏这袭墨身受重伤,一下光明磊落的天涯海阁也不好落井下石。
没有想到,此人要见的,却是白嫤而已。
虽然流云掌门不放心,可是怎么说此人也受了这么重的伤,不会怎么危害到天涯海阁,这才点头。
听雪殿
“请你去救夙鸾。”
冰冷的话语从袭墨口中吐出,明明是请求,却是命令的口吻,而且,一向尊重魔尊的袭墨,口中唤的,却是魔尊的闺名。
魔尊夙鸾不比寻常,只有最亲近的人,才可以这般唤她。
“夙鸾?”白嫤皱眉,这个名字,太过耳熟。
“这是她给我的锦帕,她说,这个会让你想起一些事情。”
白嫤接过袭墨手中然后鲜血的帕子,慢慢打开,上面,只是绣了一个字:鸾。
顿时,手一颤,脑海之中便有无数画面迅速闪过。
……
“阿嫤,父王说,凡间的女子都会刺绣,你会吗?教教我好不好,我想绣一个荷包给倾涯哥哥。”
“这个……其实我也不会。”
“啊!那怎么办?”
“不过,我们可以一起学啊,你说好吗?”
“嗯,呵呵,一起学,阿嫤,我在魔宫生活了几千年,还以为不会遇见什么朋友了,但是居然可以遇见你,我真的好开心。”
……
“阿嫤,你说……倾涯哥哥是真的喜欢我吗?”
“阿鸾,你不是说他对你很好吗?再说了,你这么漂亮可爱,你家倾涯哥哥定是疼爱的紧,以后别再问这些傻问题了。”
“呵呵,这么说也对,不过……倾涯哥哥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子,以后,定要让你瞧瞧。”
“你老是提他,我都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男子,才能让眼光挑剔的阿鸾心心念念。”
……
“为什么?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和我抢我最喜欢的男人,阿嫤,告诉我,为什么?”
“我……我一开始不知道他就是你说的雪倾涯,阿鸾,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可是……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他,不会的。”
“呵呵,你说不会有什么用,现在他心里只有你,阿嫤,我看错你了,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我就不该把你带回魔宫。”
“阿鸾!”
“不要叫我,你不配!当你和倾涯抱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失去了我这个朋友。”
……
“阿鸾。”白嫤轻声吐出这个久违的名字,那些失去的记忆,慢慢聚拢在脑海中,微微低头,看着这熟悉的锦帕,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这帕子,她还留在身边。
“她怎么样了?”
见白嫤问着,袭墨顿时想起了被关在魔狱的夙鸾,“几日前,紫阳突然闯进了魔宫,那紫阳,便是万年前魔界的夷鸢殿下,此番,他是复仇而来,夙鸾没有什么朋友,你可以说你她这一生唯一的朋友,所以,请你救她。”
夷鸢?
白嫤万万没有想到,这夷鸢,居然没有死。
说起来,夷鸢本是夙鸾的哥哥,但是后来……后来前任魔尊将雪倾涯带了回来,而且用心栽培,雪倾涯自是修炼的奇才,不过数千年,法术便早已远在夷鸢之上,而且,魔尊时常提到要将王位传与雪倾涯。
夷鸢是魔尊唯一的儿子,这王位,本该是他的,几千年下来,他对雪倾涯的仇恨愈发浓烈,终于有一天,在魔界掀起了腥风血雨,企图造反。
但是夷鸢还是嫩了点,栽在了自己的父王身上,魔尊一怒之下,就毁了夷鸢的道行,让他堕入地狱,生生世世收轮回之苦。
没想到,这个夷鸢,竟然躲过了孟婆汤,前世的仇恨,想必是始终耿耿于怀吧。
白嫤望着袭墨,檀口微张,吐出话语,“你放心,我会倾尽一切去救她……我欠阿鸾的,实在太多。”
此番袭墨会来找自己,不单单是因为自己与夙鸾的关系,还是因为……自己的背后,有萧流音,还有白琰。
一万年了,袭墨,不愧是袭墨。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雁过留毛哦
65三生纠葛今日白
烛火融融;温热的气息在空气中流转;让人觉得有些许朦胧之感。
“我不同意;阿嫤,我绝不能让你和魔界扯上关系,而且,你根本就不是紫阳的对手,我不能让你去。”
萧流音的反对;白嫤是意料之中的,但是……
白嫤伸出柔荑,然后轻轻抚上他的脸,让自己与他的距离近了些,看着他担忧的琉璃般的眼睛,然后才道:“流音,我与夙鸾,有许多的纠葛,虽然此刻恢复的记忆并不完全,可是,我是的的确确欠她许多。”
若不是自己……若不是自己的话;夙鸾;应该还是那个被保护的很好的魔界小公主;这充满血腥的魔尊之位;不该属于她。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笑容纯真无邪的夙鸾。
“阿嫤,前尘种种,已经过去,当日……当日她这般对你……”萧流音想到那次魔界之行,心头隐隐有些怒气,但是一看她如此坚定的目光,便也压了下去,继续说下去,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若你执意,我陪你去,可好?”
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他怎么可能再让她去犯险。
白嫤一听,却摇了摇头,她不想……不想再扯上他了。
他旧伤未愈;而且,又有入魔的迹象,万一又出了什么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仙人,若是被人知道去救魔尊,只怕惹来非议。再者,你的伤势还未愈,你不是答应过我,好好休养的吗?流音,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我还有阿琰,他会保护我。”白嫤紧紧靠着他,细细说着。
萧流音听着,然后下意识握住了她的手,她的小手有些冰凉,然后温柔的将她的手包围着,让她暖些,这样的她,这叫他怎么能放心呢?
“阿嫤,我……”
还未等萧流音反对,白嫤便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她的吻很生涩,可是萧流音的身体却止不住的轻颤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深吻了下去。
唇齿相依,萧流音感到内心有一股奇怪的躁动,积压着,似乎随时都要迸发一般,紧紧搂着她的腰,然后单手托住她的脑袋,吻得更甚。他知道,只要遇到她,自己便会有无穷无尽的欲望,他要的,只会更多。
白嫤慢慢睁开眼睛,看见那乌黑卷翘的睫毛近在眼前,一向淡然的萧流音,此刻的脸上,却满是情、欲。
对不起。
白嫤指尖一动,便开始施法。
看着这个身姿颀长的男人渐渐失去意识,然后倒在自己的肩头,白嫤稍稍后退了一步,定住,将他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