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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东儿说道:“习师兄,大家都知道你剑法惊人,但双拳难敌四手,咱云山派师兄弟自是同你站在一道!”说完瞟了那姓邓的一眼。
习别影尚未答话,门口忽传来一声呼喝:“掌柜的快把好酒好菜都端上来!”便见一人走进说完将一个包袱往一张桌上一丢,大大冽冽地坐了下来。
却见此人面目俊美,身形硕长,约莫三十岁上下,却是神情黯淡寞然,但不知为何,坐下来之后,却让人隐然有种肃杀之感。
习别影跨上前,向那人说道:“这位朋友还须稍等,掌柜的这会怕是忙不过来。”
那人眼一乜:“怎么?”
习别影微微笑道:“因为在下包餐,这里众多朋友的酒菜都尚未做好,阁下如若不介意,也由在下做东,静等片刻如何?”
那人却是眉毛一扬:“谁稀罕你请客了?我偏生便要先吃,掌柜的,过来!”
那掌柜的见两人又说得夹七夹八,踌躇着,不知当来不当来。
习别影亦不示弱:“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先付银子的自然要先尝。”转过头对那掌柜的说道,“去忙你的吧,把酒菜先给早到的朋友做好送上来。”
那掌柜的心想,适才见这少年武功高强,剑法卓绝,想必应付这人亦不在话下,况且,这后来之人却也太不讲理,人家要请客,有白食吃,晚一时半刻又如何了。见习别影吩咐,欢声答道:“好勒。”便欲退入后室,不想在前台招呼了。
忽觉眼前一晃,只眨眼功夫那后来之人便站在他面前,那人沉声道:“掌柜的,先做好我的,银钱自不会少给。”
掌柜的心中叫苦,最近这阵子也不知闹什么鬼了,生意是好得不得了,却常常这个称爷那个装公的,不好侍候,还动不动便是粗声大气,刀剑相见,看来等赚点钱还是把店卖了去乡下住活得自在。
却听得一声冷笑:“在没武功的人面前耀武扬威,没的丢了武林人的脸。”声音正是习别影所发。
那中年人闻言转过身来,目光炯炯,盯着习别影:“那你就是武功很高了?”
习别影道:“不敢,在下只不过没本事恫吓寻常之人。”
那中年人又是冷声道:“那就是有本事恫吓江湖中人了?”
习别影长声道:“看不惯的事,为非作歹之徒,就算是螳臂挡车亦要管上一管。”
那中年人冷哼一声:“说得好听,你出剑吧,让我来告诉你,做事有时候也须量力而行为好。”说完,一双眼睛直逼着习别影。
习别影心下微怒,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装大爷样,口中说道:“既然如此,请恕在下失礼了。”挺剑便向那中年人了刺过去。
习别影剑击得快,那中年人却也躲得快,习别影连刺数剑,剑剑击空,却是连他衣角也碰不到,但在习别影快攻之下,显然那中年人想要还招也是乏力,几掌欲拍过来,都被习别影剑势压住。
习别影沉声喝了声:“出剑吧。”
那中年人见习别影剑法繁复,出招快捷,变招灵活,也是心中暗惊,想不到这人如此年纪剑法便已有些声势,想当年自己却是要稍逊一筹了,他知赤手空拳已非习别影敌手,也不答话,身形一转,便拔出一柄长剑来,剑光闪闪,熠熠夺人。
瞬时,两柄长剑当空迎击,却是较之前面斗得更为热闹,两人身形都很迅速,来来往往之间,桌上椅脚,墙头屋角,都成了两人踏足之地。
倏忽之间,两人已斗了二三十招。
习别影却是愈斗愈心惊,自己已尽了全力,但见那中年人却是一副好整以暇状,只是见招拆招,却并不还击。
习别影被逼发狠出招,一剑快似一剑,向那中年人身上疾刺连击,但那中年人便似吃了铁砣硬了心,习别影快,他也快,但仍然只是以守为攻,只守不攻。
就这样直斗了百来余招,习别影微感疲累,那中年人仍是以静克动,以退为进,神不动,气不喘,呼吸悠长。
若是对方武功比自己高,出手将自己制服,那也输得无话可说,若是两人武功都在伯仲之间,自是常常要拼得筋疲力尽你死我活不可,但此番那中年人明明比习别影武功更为高明,但只是扼制住他却并不制服他,这分明是要打得习别影力竭而自动投降,但习别影又怎肯示弱,心里虽在叫着苦,手上剑招却也不停,频频向那中年人发起攻击。
此时,忽然外面一阵喧闹,走进一帮佩剑的女子来,为首之人约莫五十来岁,慈眉善目,气定神闲,一副精神烁烁的模样。
与习别影相斗的那中年男子见状,忽然收剑,走上前去,向那老嬷躬身行礼道:“定怡师太,您怎么来了?”
却说这老嬷正是六剑派中竹山剑派的掌门人,竹山派位居江南,派中全是女子。
定怡师太点点头:“嗯,六剑派英雄大会迫在眉睫,我自是要来,辛少侠,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束情呢?”
却说这中年男子正是辛寞秋,束情是其妻子,原属竹山派。辛寞秋此时眼中闪出一丝烦恼之色,但转瞬即逝,向定怡师太回道:“哦,她在家织布缝衣,我不过出来采购物品正巧路过此处。”
定怡师太哦了一声,不再言语。辛寞秋见习别影站在那里发呆,向习别影一抱拳:“这位小兄弟剑法不错,适才多有得罪。”言辞之中却显得漫不经心。
习别影忙回礼:“好说,好说。”
由于竹山派之人的到来,众位女子就座,一下子让这家酒家亮堂起来,云山派各弟子都是偷偷地往那些竹山派弟子身上瞟,个个心中暗生钦慕之心,竹山派各女弟子却是一个个正襟危坐,头也不会侧一下。
习别影见师兄弟们见色忘友,将剑插入鞘中,却正坐在了鄢若梦的前边,双眼含笑地看着鄢若梦。鄢若梦见他模样,心里暗笑,却瞪了他一眼。
辛寞秋却独自坐到了一个偏远的角落处,一副闷闷的神情。
众人都静静坐着,不再言谈。不久,酒菜陆续端了上来,却见辛寞秋只随意吃了一碗饭,便起身与定怡师太作别告辞了,眉目中总是现出忧然之色。
竹山派中人却也都吃得甚是朴素,矜持,不久,她们吃完了饭,结了账,在定怡师太的带领下,出门而去。云山派各弟子的目光也随之跟到了屋外。
第八章 六大剑派(2)
更新时间20101024 20:22:09 字数:8066
见她们都已远走,习别影才向鄢若梦说道:“这位姑娘,在下给掌柜的银钱还足够,你怎么吃得如此简陋,再叫掌柜的做几道新鲜的菜吧。”
鄢若梦瞥了习别影一眼,昂着头说道:“你早不说,我已经吃饱了。”
习别影讪讪地笑着:“那中午没有吃好,晚上我再给你补回来吧。”
鄢若梦自顾自拍拍手,说道:“算了,不用了,我还有要紧事要办。”
习别影忙道:“姑娘有什么要紧事,看看在下是否能帮上忙的。”
鄢若梦看着习别影的神情,突然便有了逗逗他的念头,故意叹声道:“算了,我看你呀,办事不足,吃饭有余,你是没有本事帮到我的。”
鄢若梦这句话,倒激起了习别影的不满,他拍拍胸口:“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有什么事,是我习别影办不了的。你说说,要办什么事,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又怎会皱一皱眉头。”
鄢若梦摇摇头:“这件事可非常非常难办。”
习别影急了:“你说吧,什么事儿?”
鄢若梦眨眨眼睛:“你过来点,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
“哦。”习别影听鄢若梦这样一说便靠了过来,鄢若梦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杀人。”
习别影跳了起来:“什么,你要我……”话未说出,只见云山派众师兄弟都齐刷刷的目光盯着自己,那小东儿更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师兄,是什么事让你这般吃惊?”
习别影硬生生将那两个字咽了下去,突然脸色一缓,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以为是什么,不过是此等小事,我习别影常常都在做着。”
小东儿道:“师兄,到底这位姑娘要办什么事,你还常常都在做的?”
习别影摆摆手:“唉,不值一提,不值一提,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情罢了。”转向鄢若梦说道,“姑娘,此乃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咱们此刻便去办吧。”
鄢若梦本来只想寻寻习别影的开心,没想到习别影反被为主,此刻自己却又无法解释,见习别影一副得意的神情,心下不甘:“去便去,谁怕谁。”竟与习别影双双一前一后出了客店,云山派弟子愣愣地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是不出一声。
两人刚离开客店,云山派弟子们议论声便砸起锅来。
“你们看,师兄深藏不露,原来勾女真有一套。”
“那姑娘说什么,去便去,谁怕谁,他们到底要去做什么?”
“这姑娘这么容易上手,难道对大师兄有阴谋?”
“有什么阴谋,就算有阴谋,我是大师兄,我也一定会去的。”
“说不定,大师兄首次出马便水到渠成,我们下次都得叫她师嫂了。”
……
习别影与鄢若梦一出客店,习别影便故意问鄢若梦道:“这位姑娘,你到底要我杀什么人?”
鄢若梦随口道:“武功极厉害的人。”
习别影道:“哦,那叫什么名字?”
鄢若梦却也想起碧水城姊妹被抓之事,忧从中来,唉声道:“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习别影心中暗笑,这玩笑编得太不细致,却是连个名字也没有想好,嘴里却应道:“那姑娘知道名字了一定得告诉我。”
鄢若梦淡淡道:“也不是全然没有名字,只是恐你无法对付。”经过了碧水城一役,鄢若梦自是知道叶晓枫原来隶属苍山派,也亲眼目睹了苍山派中人杀害蛋蛋,又欲加害叶晓枫这些事,在她心中,对苍山派有着说不清楚的感觉,是敬是畏,是爱是憎,说不明白,但苍山派的神秘与强势却是在她心中生了根,她不愿告之叶晓枫,在下意识里也是怕叶晓枫为难。
习别影却是急了,他见鄢若梦那娇柔可爱,秀眉微蹙的样子,心想,就算她真要杀谁,也一定是那人做了恶事,就算再难办,我答应过她,也该当替她办到,于是,诚挚地说:“姑娘不必为难,就算有天大的事情,我习别影既然应承下来,自也是全力以赴,替你办到。”
这句话倒也说得字字如金,掷地有声,鄢若梦本也一人流落江湖,心中也感孤单无依,此时,见习别影说得诚恳,便不经意说道:“那人当在苍山派之中。”
“苍山派?”习别影不禁怔道。苍山派是六大剑派中响当当的大派。一直以来,也是一大正派,这姑娘不是又在开玩笑吧,苍山派怎会有人同她结上梁子。
鄢若梦见习别影发怔,以为说出这话吓了他一跳,心下又是烦恼,摆摆手道:“算了,不提了,不过跟你开开玩笑,你走吧。”
习别影忙道:“不,姑娘,如若你真需要,别说苍山派,就是皇宫内院,为了你,我也愿意去闯上一闯。”
“哦。”鄢若梦再看习别影,只见他微圆的脸长得甚是耐看,此时满脸的英气,身负长剑,长身而立,却也颇有侠士气慨。
停了半晌,习别影又说:“苍山派此时也当来此镇了,我一定带你去找上一找。”
鄢若梦问道:“哦?为什么会来此镇?”
习别影道:“半月后即是六大剑派聚会之期,此刻已在筹备当中,苍山派自是不可不来。”
鄢若梦心中牵挂碧水城的姊妹,焦急地问道:“此时苍山派在此镇来了吗?”
习别影摇摇头:“还没听到消息。”
鄢若梦微感失望,哦了一声。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时分,习别影陪着鄢若梦谈天说地,聊着江湖上的趣闻轶事,鄢若梦自也听得津津有味。
晚饭两人找了间小客店,习别影熟练地点了几味菜,却也风味俱佳。
入夜,两人宿了一间客栈,各要了一间小房间,鄢若梦微感疲惫,东思西想之下却也很快睡着了。
时值一更,习别影悄声起了床,整整装束,推门走了出去,顺手又把门带上了。
月黑风高,外面清气逼人,秋意朗朗,四野寂静无人,习别影踏着泥土落叶,向风云亭方向而去。
一路上静寂无人,点点星光照在这些空旷的郊区野外,路过乱葬岗之时,那些或荒芜或繁茂的杂草摇摆着,给四周增添了一些诡异的气氛。
习别影快接近风云亭之时,不禁放慢了脚步,他仿佛已感觉到,周围似有一双双可怕的眼睛在盯着他,欲将他整个儿吞噬。
习别影却也并不畏惧什么,艺高人胆大,既来之,则安之,见机行事即可。他缓缓地接近了风云亭。
这风云亭其实就是一个极其破败的小亭子,在路旁纵长二三十米的高处,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当然,这里也曾是文人诗客附雅之所,但在这连年战乱与灾荒之中,此时败落得充其量权作避雨之所。
习别影走近风云亭,四野仍是一片静谧,时而有风忽忽地掠过,却也显得凄清,寒寂。
此际习别影站在了风云亭之中,风掠起,他的衣角飘然摇摆,他就那么昂然地站着,脸上不露丝毫表情。
“哈哈哈,居然有胆一�